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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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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风裹着细碎的雪籽，敲在阳台的玻璃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沈清和趴在窗边，看着窗外渐渐变白的晾衣绳，指尖无意识地蹭过玻璃上凝结的薄霜。“下雪了！”他转身朝厨房喊，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厉沉舟，你快看，真的下雪了！”
厉沉舟正系着围裙切萝卜，听见喊声擦了擦手走过来。窗外的雪籽已经变成了小雪花，慢悠悠地飘下来，落在楼下的草坪上，给枯黄的草尖裹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绒。“今年的雪来得早，”他伸手握住沈清和贴在玻璃上的手，指尖带着刚切完萝卜的微凉，“不过下不大，等会儿可能就停了。”
沈清和却不介意，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窗外：“就算停了也好看，你看那棵梧桐树，枝桠上沾了雪，像画里的一样。”他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厉沉舟往阳台走，“咱们去看看青菜苗，别冻坏了。”
两人蹲在花盆前，菠菜苗的叶子上沾了零星的雪花，翠绿的叶片衬着白雪，倒显得更精神了。厉沉舟伸手拂去叶片上的雪，指尖碰到叶片时，沈清和赶紧按住他的手：“别碰太用力，叶子嫩着呢。”厉沉舟笑着点头，从旁边拎过一块透明的塑料布：“把这个盖在花盆上，能挡点雪，中午太阳出来再掀开晒一晒。”
刚把塑料布固定好，手机就响了，是林哲打来的。沈清和接起电话，林哲的声音裹着风的嘈杂传过来：“清和！下雪了你们看见没？我跟江叙在菜市场，发现有卖新鲜的草莓，要不要给你们带点？”沈清和眼睛一亮：“要！多带点，咱们下午可以做草莓挞。”
挂了电话，厉沉舟已经把切好的萝卜放进了瓷盆里，正往里面撒盐。“做萝卜干剩下的萝卜，腌点酸萝卜，”他抬头看了沈清和一眼，“你不是说想吃酸萝卜炒肉吗？腌上三天就能吃了。”沈清和凑过去，看着瓷盆里白白的萝卜条裹上盐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还要放辣椒和蒜吗？我想吃辣一点的。”“放，”厉沉舟拿过旁边的玻璃罐，“等会儿把辣椒切了泡进去，再加点冰糖，酸甜辣都有。”
两人正忙着，门铃响了。沈清和跑去开门，林哲和江叙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肩膀上还沾着雪。“快进来，外面冷死了，”沈清和赶紧接过他们手里的袋子，“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江叙跺了跺脚上的雪，笑着说：“除了草莓，还买了点五花肉和排骨，想着晚上一起吃火锅。”
林哲把装草莓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鲜红的草莓裹着一层薄薄的水珠，透着新鲜的果香。“刚在菜市场挑的，个个都甜，”他拿起一个草莓递给沈清和，“你尝尝，比超市买的好吃多了。”沈清和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奶香：“好吃！比上次摘的还甜。”
厉沉舟给他们倒了两杯热陈皮茶，又把刚炒好的南瓜子端出来：“先喝点茶暖暖身子，南瓜子刚炒好，你们尝尝。”林哲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暖意在喉咙里散开，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你家暖和，外面风太大了，吹得脸都疼。”
四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雪慢慢变大，偶尔聊几句天。江叙拿出手机，翻出甜品店的圣诞照片给他们看：“上次体验课拍的照片，我整理好了，你们看，这个小朋友做的姜饼人，还画了眼镜，特别可爱。”沈清和凑过去看，照片里的小朋友举着姜饼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旁边的家长正拿着手机拍照。“下次可以把照片洗出来，贴在甜品店的墙上，”他提议道，“客人看到肯定会喜欢。”
聊到下午三点，雪渐渐停了。沈清和提议做草莓挞，江叙立刻应下来：“我来准备挞皮，你和林哲洗草莓，厉沉舟帮忙打奶油。”分工好后，四人就忙了起来。江叙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做好的挞皮，放进烤箱加热；沈清和和林哲坐在厨房的小桌子旁，把草莓蒂去掉，用清水洗干净，再切成小块；厉沉舟则在旁边打奶油，往淡奶油里加了点糖粉，用打蛋器慢慢打发，乳白色的奶油渐渐变得浓稠，散发出淡淡的奶香。
“挞皮好了！”江叙打开烤箱，金黄酥脆的挞皮散发着黄油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把挞皮放在盘子里，等凉透后，先在底部抹了一层草莓酱，再铺上一层打发好的奶油，最后把切好的草莓块摆上去，还在上面撒了点糖粉。“完成了！”沈清和拿起一块草莓挞，递到厉沉舟嘴边，“你尝尝，好不好吃？”
厉沉舟咬了一口，酥脆的挞皮混着香甜的奶油和新鲜的草莓，口感丰富，甜而不腻。“好吃，”他点头，又咬了一口，“比甜品店卖的还好吃。”林哲也拿起一块，边吃边说：“江叙的手艺没话说，清和的草莓洗得也干净，厉沉舟的奶油打得正好，咱们三个配合得太默契了。”
吃完草莓挞，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厉沉舟去厨房准备火锅，沈清和则帮忙摆碗筷，林哲和江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偶尔聊几句天。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火锅的香气——厉沉舟用骨头熬了汤底，里面加了姜片、葱段和红枣，还放了几块玉米和萝卜，汤香混着肉香，让人垂涎欲滴。
“火锅好了！”厉沉舟把火锅端到餐桌上，红色的汤底冒着热气，里面的骨头和玉米清晰可见。沈清和把洗好的青菜、蘑菇、豆腐放进盘子里，摆了满满一桌，林哲则打开带来的啤酒，给每人倒了一杯。“来，干杯！”四人举起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吃着火锅，喝着啤酒，聊着天，屋子里满是热闹的气氛。林哲夹了一块排骨，咬了一口，鲜嫩多汁，忍不住赞道：“厉沉舟，你这厨艺也太好了，这排骨炖得太香了！”厉沉舟笑了笑：“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很多。”沈清和则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清爽解腻：“这青菜是咱们自己种的，吃着就是不一样，特别新鲜。”
吃到一半，江叙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快到元旦了，这是给你们的新年红包，祝你们新年快乐。”沈清和愣了一下，赶紧推辞：“不用不用，我们都这么大了，不用给红包了。”林哲却把红包塞到他手里：“拿着吧，这是我们的心意，新的一年，祝你们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沈清和只好收下红包，心里暖暖的。他转头看了厉沉舟一眼，厉沉舟会意，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包装好的盒子：“这是给你们的新年礼物，里面是我和清和一起做的艾草馒头，还有一罐蓝莓蜂蜜水，你们拿着尝尝。”林哲和江叙接过盒子，连声道谢：“太谢谢你们了，每次都给我们带东西。”
吃完火锅，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林哲和江叙要走了，沈清和和厉沉舟送他们到门口。外面的雪又下了起来，细细的雪花飘在路灯下，像无数颗小星星。“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沈清和叮嘱道，“到家了给我们发个消息。”林哲点头：“好，你们也早点休息，下次有空再过来玩。”
送走他们，两人回到家，开始收拾餐桌。厉沉舟洗碗，沈清和则擦桌子，偶尔聊几句天。收拾完后，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的雪慢慢变大，圣诞树上的彩灯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屋子里安静又温馨。“时间过得真快，”沈清和靠在厉沉舟肩膀上，“转眼就要元旦了，感觉这一年就要过去了。”
厉沉舟伸手揽住他的腰，轻轻拍了拍：“是啊，不过这一年过得很开心，跟你一起种了菜，做了甜点，还认识了林哲和江叙，都是很美好的回忆。”沈清和点头，想起这一年的点点滴滴，心里满是幸福：“明年咱们还要一起做很多事，一起过春节，一起去旅行，一起种更多的菜。”
“好，”厉沉舟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都听你的，只要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第二天早上，沈清和是被窗外的光亮吵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发现外面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色——雪下了一整晚，把屋顶、树木、道路都盖得严严实实，像一个童话世界。“厉沉舟，快醒醒！”他推了推身边的厉沉舟，“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咱们去堆雪人吧！”
厉沉舟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也忍不住惊讶：“真的下这么大了。”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好，等会儿吃完早饭，咱们就去堆雪人。”
吃完早饭，两人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帽子和手套，拿着铲子和桶，下楼去堆雪人。小区里的雪很厚，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偶尔能看到几个小朋友在雪地里玩耍，笑声传得很远。“咱们就在这里堆吧，”沈清和指着楼下的草坪，“这里人少，雪人不容易被碰倒。”
厉沉舟点头，拿起铲子开始铲雪，沈清和则在旁边帮忙，把雪堆在一起。不一会儿，一个大大的雪堆就堆好了。厉沉舟先滚了一个大雪球当雪人的身体，再滚了一个小雪球当雪人的头，把小雪球放在大雪球上面。沈清和则从家里拿来了胡萝卜当雪人的鼻子，黑纽扣当雪人的眼睛，还找了一条红色的围巾，给雪人围在脖子上。
“还差个帽子，”沈清和看着雪人，觉得少了点什么，“咱们回家拿个旧帽子吧。”厉沉舟却笑着摇头：“不用，你看那边。”他指了指旁边的树枝，上面挂着一个棕色的纸袋子。沈清和走过去，拿起纸袋子，发现里面是一个用毛线织的棕色帽子，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爱心。“这是谁放在这里的？”他疑惑地问。
“应该是昨天的小朋友吧，”厉沉舟走过来，把帽子戴在雪人头上，“刚好合适。”沈清和看着堆好的雪人，戴着棕色的帽子，围着红色的围巾，鼻子是橙色的胡萝卜，眼睛是黑色的纽扣，可爱极了。“太好看了！”他拿出手机，给雪人拍了好几张照片，“咱们再拍张合照吧。”
厉沉舟点头，站在沈清和身边，两人对着镜头微笑，沈清和还比了个剪刀手。照片里，两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身后是可爱的雪人，背景是白茫茫的雪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又美好。
堆完雪人，两人在雪地里又玩了一会儿，才回家。刚进门，就听见门铃响了。沈清和去开门，看见王阿姨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容：“清和，沉舟，快过年了，我做了点年糕，给你们送点过来，尝尝味道。”
沈清和赶紧让王阿姨进门：“快进来坐，外面冷，我给您倒杯热茶。”王阿姨走进来，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不用麻烦，我就是来送个年糕，等会儿还要去给我孙子送点。”她看着客厅里的圣诞树，笑着说：“这圣诞树真好看，你们年轻人就是会布置，不像我们，只会贴贴春联。”
厉沉舟给王阿姨倒了杯热陈皮茶：“阿姨，您坐会儿再走，喝杯茶暖暖身子。”王阿姨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这茶真好喝，比我买的茶叶还香。”沈清和笑着说：“阿姨，您要是喜欢，我再给您装一罐，您带回家喝。”
王阿姨连忙推辞：“不用不用，你们自己留着喝吧，我就是来送个年糕。”她站起身，准备走：“我就不坐了，还要去给我孙子送年糕，你们记得吃年糕，过年吃年糕，年年高。”沈清和点头：“谢谢阿姨，您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送走王阿姨，沈清和打开保温桶，里面是切成小块的年糕，有白色的糯米年糕，还有黄色的玉米年糕，散发着淡淡的米香。“咱们晚上蒸年糕吃吧，”他转头看着厉沉舟，“再蘸点红糖，肯定好吃。”厉沉舟点头：“好，再炒两个菜，配着年糕吃。”
下午，沈清和和厉沉舟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他们先去超市买了春联、福字、灯笼，还有一些坚果和糖果，准备过年的时候招待客人。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去了菜市场，买了点肉和蔬菜，打算腌点腊肉和香肠，过年的时候吃。
回到家，两人就忙了起来。厉沉舟把肉切成条，用盐、花椒、八角、桂皮腌好，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沈清和则把香肠的调料和肉拌在一起，用灌肠器把肉灌进肠衣里，再用线把香肠分成一段一段的，也挂在阳台上。“等腌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吃了，”厉沉舟看着阳台上的腊肉和香肠，笑着说，“到时候蒸点腊肉，炒点香肠，都是过年的味道。”
沈清和点头，又拿出买的春联和福字，在客厅里比划着：“春联贴在大门两边，福字贴在门上，再挂两个灯笼在门口，肯定很有过年的氛围。”厉沉舟走过来，帮他一起比划：“福字要倒着贴，寓意福到了。”沈清和笑着说：“我知道，小时候我妈就是这么贴的。”
忙到傍晚，两人终于把过年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沈清和靠在沙发上，看着阳台上的腊肉和香肠，还有客厅里的春联和福字，心里满是期待：“真希望快点过年，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贴春联、挂灯笼，还可以邀请林哲、江叙和王阿姨一起来家里吃饭，热热闹闹的。”
厉沉舟坐在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会的，很快就过年了。到时候咱们做一桌好吃的，有你喜欢的酸萝卜炒肉，有我做的清蒸鱼，还有林哲和江叙带来的甜点，肯定很热闹。”
沈清和看着厉沉舟，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知道，不管未来发生什么，只要身边有厉沉舟，有喜欢的朋友和邻居，每一个日子都会过得温暖又美好，充满烟火气和幸福感。就像这初冬的雪，虽然寒冷，却能带来不一样的美景；就像这即将到来的新年，虽然平凡，却能充满期待和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