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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织布机的卡顿，现代杠杆的灵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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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的。
阳光透过纸窗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暖洋洋的。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昨天卖胰子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一睁眼就想起自己赚的那一百多文钱，嘴角忍不住向上翘。
“爹，我醒啦！”她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外屋喊了一声。
“醒了就赶紧洗漱，早饭在锅里温着呢。”林秀才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林薇麻利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就跑到院子里，只见林秀才正蹲在地上，用锤子敲打着几块木头，旁边还放着几个竹篾编的小篮子。
“爹，你这是干啥呢？”林薇好奇地问。
“给你编几个结实点的篮子，下次去镇上卖胰子好用。”林秀才抬起头，脸上沾了点木屑，“昨天那个篮子太旧了，提着重还晃悠。”
林薇心里一暖，走过去帮他拍掉身上的木屑：“爹，你真好。不过不用这么麻烦，咱们先把胰子做好就行。”
“不麻烦，爹别的本事没有，编个篮子还是会的。”林秀才笑了笑，“对了，今天早上隔壁王大婶来说，你做的胰子很好用，问你下次做能不能给她留几块，她想用粮食换。”
“真的？”林薇眼睛一亮，“当然可以！用粮食换更好，省得咱们花钱买米了。”看来她的胰子口碑已经开始传开了，这可是个好兆头！
早饭是白粥配咸菜，虽然简单，但林薇吃得香喷喷的。吃完饭，她就开始琢磨着再做一批胰子，这次她打算多做几种香味的，除了薄荷艾草味，再试试加点桂花和皂角，说不定更好卖。
“爹，咱家还有猪油下脚料吗？”她翻了翻厨房的陶罐，发现昨天剩下的不多了。
“王屠户说今天杀猪，让我去拿点回来，顺便给你带两斤新鲜猪油，你说做胰子用得上。”林秀才放下手里的活，“我这就去。”
“哎，爹，等等！”林薇叫住他，“顺便问问王屠户，有没有人要大量的胰子，比如镇上的饭馆或者客栈，他们人多，肯定有人用！”
“好嘞！”林秀才笑着应了，拿起篮子就出门了。
林薇看着爹的背影，心里美滋滋的。这古代做生意也不难嘛，只要东西好，自然有人买。她哼着小曲，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草木灰，准备下午接着熬皂液。
正忙得不亦乐乎，隔壁的王大婶挎着个篮子走了进来，篮子里装着几个金灿灿的窝窝头。“薇丫头，忙着呢？”
“王大婶，您来啦！”林薇赶紧停下手里的活，“快进来坐。”
“不坐了，我刚蒸好的玉米面窝窝头，给你爹送两个尝尝。”王大婶把篮子递给她，眼睛在院子里瞟了一圈，“听说你这胰子卖得挺好？赚了不少钱吧？”
“还行，够买米的了。”林薇接过篮子，笑着说，“昨天多亏了大婶您照顾生意。”
“应该的应该的。”王大婶拉着她的手，热情地说，“你这丫头真是能干，比你爹有出息。对了，你娘留下的那台织布机还能用不？我这几天想织布，可我家那台坏了，想借你家的用用。”
织布机？林薇愣了一下，她还没见过古代的织布机呢。“应该能用吧，我去看看。”
她跟着王大婶走到院子角落里，那里放着一台落满灰尘的旧织布机，零件看着也锈迹斑斑的，木头已经有些发黑，显然很久没用过了。
“就是这台，”王大婶叹了口气，“你娘以前就是用这台织布机织布补贴家用的，可惜你娘走得早，这机器也就闲置了。”
林薇仔细打量着这台织布机，结构看起来挺复杂的，有经线纬线，还有脚踏板和木梭。她伸手摸了摸，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我试试能不能用。”
她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试着踩了踩脚踏板，“吱呀”一声，机器摇摇晃晃地动了一下，感觉特别费劲，而且织出来的布纹歪歪扭扭的。
“你看，就是这样，又费劲效率又低。”王大婶在旁边说，“我一天累死累活也织不了半匹布，还老断线。”
林薇皱起了眉头，她虽然没织过布，但学过物理啊，这织布机看着就不符合人体工学，用力方向不对，肯定费劲。而且这结构太复杂，操作起来不方便，效率自然高不了。
“大婶，这织布机是挺费劲的。”林薇一边摆弄着织布机上的零件，一边说，“其实这机器能改得好用点。”
“改？这织布机能改？”王大婶一脸不信，“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都用了几百年了，还能怎么改？”
“当然能改！”林薇信心满满，她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了，“你看啊，这脚踏板太高了，踩起来费劲，调低一点就省力了。还有这木梭，来回扔太麻烦，要是能加个滑轨，让它自己滑过去，不就省劲儿了吗？”
她一边说一边用树枝在地上画草图，虽然画得乱七八糟，但大概能看出意思。王大婶看得一头雾水，摇着头说：“你这丫头净说些胡话，织布机哪能这么改？别到时候改坏了，连原来的样子都用不了了。”
林薇知道跟她解释不清杠杆原理和省力结构，只能笑着说：“大婶，我就是随便说说，您要是着急用，我先帮您把这机器擦擦，看看能不能凑合用。”
“也行，那就麻烦你了。”王大婶也没指望她真能改织布机，就是随口一说。
林薇找了块抹布，打来一盆水，仔仔细细地把织布机上的灰尘擦干净，又在生锈的零件上抹了点猪油润滑。折腾了半天，织布机看起来干净多了，踩起来也稍微顺畅了点，但还是很费劲，效率也不高。
“这样好多了，谢谢你啊薇丫头。”王大婶试了试，满意地说，“等我织完布，给你送两尺花布，给你做件新衣裳。”
“不用不用，大婶您客气了。”林薇笑着摆手。
王大婶走后，林薇看着那台织布机，心里却琢磨开了。这织布机确实有很大的改良空间啊！如果能改得省力又高效，不光自家能用，还能教给村里人，大家织布效率高了，收入也能增加。甚至……还能做几台改良后的织布机卖钱？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收不住了。她可是学过材料力学和机械原理的，改良个织布机还不是小菜一碟？虽然没有精密的工具，但基本的杠杆原理、滑轮结构还是能实现的。
说干就干！林薇立刻找来纸笔（林秀才练字用的废纸和毛笔），开始画织布机的改良草图。她先画出原来的结构，然后在上面标注需要改动的地方：脚踏板改成省力杠杆，木梭轨道加长并加装滑轮，经线的张力调节装置改进……
画着画着，她发现古代的织布机缺了个很重要的部件——停经装置。就是说如果经线断了，机器不会自动停下，还得人工检查，特别麻烦。她琢磨着能不能加个简单的停经装置，用小铁片和绳子做一个，经线一断铁片就落下，挡住木梭，这样就能及时发现断线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林薇兴奋得不行，拿着草图去找林秀才。“爹，你看！我想把织布机改成这样，肯定省力又高效！”
林秀才正在编篮子，接过草图看了半天，眉头皱成了疙瘩：“这画的啥呀？歪歪扭扭的。你这丫头，不好好做胰子，又琢磨这些没用的干啥？”
“爹，这有用！”林薇指着草图解释，“你看这里，把脚踏板改成这样，踩起来就不费劲了；还有这里，加个滑轨，木梭能自己滑过去，不用来回扔了……”
她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林秀才却听得一头雾水，只能含糊地点点头：“好好好，你懂你懂。但这织布机改起来不容易吧？咱家也没合适的木料和工具啊。”
“木料可以去山里砍，工具可以借王大叔的用用。”林薇满不在乎地说，“爹，你就信我一次，改好了肯定有用！到时候咱们不光自己用，还能做几台卖钱，比卖胰子还赚钱呢！”
看着女儿信心满满的样子，林秀才实在不忍心泼她冷水，只能叹了口气：“行吧，你想试试就试试，但可别累着，也别耽误了做胰子的事。”
“放心吧爹，我心里有数！”林薇高兴地抱住林秀才的胳膊晃了晃，“等我把织布机改好了，咱们就发大财！到时候给你买新衣服，买大房子，再给你找个好老伴儿！”
“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林秀才被她逗笑了，点了点她的额头，“赶紧去做你的胰子吧，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林薇吐了吐舌头，拿着草图跑回院子，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改良织布机的事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不光能做胰子赚钱，还能改良织布机，这古代致富之路简直一片光明！
她甚至开始想象，等她改良的织布机大受欢迎，传遍整个江南，说不定会被哪个大官看中，请她去给官府的织坊做指导。到时候她就能见到更大的世面，说不定还能遇到一个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的公子哥，欣赏她的才华，对她一见钟情……
“说不定还能被皇上召见呢！”林薇越想越离谱，“到时候我就把现代的那些发明都贡献出来，什么水车、风车、曲辕犁……让大靖王朝变得富强起来，皇上说不定还会封我个‘女诸葛’当当！”
她正想得美滋滋的，林秀才提着一陶罐猪油和油渣回来了，看到女儿对着织布机傻笑，无奈地摇摇头：“又在想啥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啊？没……没什么！”林薇赶紧回过神，脸有点红，“爹，猪油拿回来了？快给我，我下午就做胰子！”
“急啥，先吃饭。”林秀才把猪油放下，“王屠户说，镇上的客栈掌柜听说了你的胰子，问你能不能长期供货，他每个月要二十块，给你八文钱一块。”
“真的？”林薇眼睛瞪得溜圆，“八文钱一块？太好了！”这可比零售还赚得多，看来她的胰子生意要做大了！
“还说让你做些大块的，他们后厨洗碗用。”林秀才补充道，“我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就给他们送过去。”
“没问题！”林薇拍着胸脯保证，“爹，你看咱们生意越来越好了吧？等我把织布机改好，咱们就更忙了！到时候说不定得雇几个人帮忙呢！”
林秀才看着女儿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有点担心。他总觉得女儿最近有点太兴奋了，想法也越来越多，但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样子，又不忍心打击她。毕竟，这是女儿病好后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么有干劲。
“行，都听你的。”林秀才笑着说，“但你得答应爹，不管做什么都要注意身体，不能太劳累了。”
“知道啦爹！”林薇笑着应了，心里却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计划了。先做好客栈的胰子订单，然后抓紧时间改良织布机，等织布机成功了就去镇上找木匠合作，批量生产……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绫罗绸缎，坐在宽敞明亮的作坊里，指挥着工人做胰子、织布机的场景。镇上的人都尊敬地叫她“林掌柜”，富户乡绅都想跟她合作，说不定还有哪个年轻有为的公子哥对她暗送秋波……
“这古代生活也太美好了吧！”林薇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选之女，幸运光环加持，想不发财都难。
她完全没注意到，林秀才看着她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总觉得，女儿这些“奇思妙想”虽然能赚钱，但会不会太扎眼了？树大招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但林薇此刻正沉浸在成功的喜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中，根本没把这些潜在的风险放在心上。她哼着小曲，开始准备做胰子的材料，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一切都看起来那么充满希望。
此刻的林薇，正满心欢喜地搅拌着锅里的皂液，想象着自己即将到来的辉煌人生，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