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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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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旧影浮现与醋意暗生
生活似乎正朝着平稳温暖的方向发展，直到一个偶然的发现，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意想不到的涟漪。
一个周末下午，庄维越在书房整理一些从老宅搬过来的旧物纸箱，其中混有一些他学生时代的笔记和纪念册。楚墨原本在客厅看书，被庄维越翻出的几张旧照片吸引了目光——那是庄维越大学时期在物理竞赛团队的照片，年轻些的他穿着统一的队服，笑容灿烂，意气风发。
楚墨的目光在其中一张合影上停留了片刻。照片里，庄维越身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队服、笑容明朗的女生，两人靠得很近，庄维越的手甚至随意地搭在那女生的肩上，姿态显得十分熟稔亲密。
庄维越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拿起那张照片：“啊，这是当年我们队的队长，徐薇学姐。很厉害的一个人，现在好像在MIT做博后了。”他的语气自然，带着对过往时光的怀念和对优秀同窗的欣赏，并无任何异样。
楚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仿佛只是随意一看。
然而，细微的变化却悄然发生。
晚饭时，楚墨比平时更加沉默。庄维越兴致勃勃地跟他分享白天整理出的趣事，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嗯”几声。
晚上，庄维越像往常一样想把他捞进怀里睡觉时，楚墨却几不可查地绷紧了身体，甚至微微向后缩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但庄维越敏锐地察觉到了。
“怎么了？”庄维越停下动作，关切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楚墨的声音闷闷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累了。”
庄维越看着他那明显写着“有事”的背影，眉头微蹙。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他的目光扫过书房门口那个还没收好的纸箱，以及散落在一旁的几张旧照片……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捕捉到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那张合影？
这个念头一起，庄维越先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心底又漫上一丝奇异的、混合着好笑和心疼的情绪。他的小墨……这是在吃醋？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楚墨的肩膀。楚墨的身体立刻更僵硬了。
庄维越几乎可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强压下嘴角想要上扬的冲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又真诚：
“楚墨，转过来，看着我。”
楚墨不动。
庄维越叹了口气，手臂稍稍用力，将他整个人扳了过来。黑暗中，楚墨紧抿着嘴唇，眼神躲闪，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委屈和别扭。
“是因为下午那张照片吗？”庄维越直接问道，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眉间，“徐薇学姐？”
楚墨的身体颤了一下，垂下眼帘，默认了。
庄维越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下头，额头抵着楚墨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傻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只是普通的队友，连暧昧都算不上。我那时候……心里除了物理题，大概就只装得下怎么跳级毕业了。”
他顿了顿，轻轻吻了吻楚墨的鼻尖，语气变得更加郑重：“我庄维越过去、现在、未来，心里只装过一个人，也只会装这一个人。就是你，楚墨。明白吗？”
楚墨的眼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依旧不肯抬头，但紧绷的身体却慢慢放松了下来。
庄维越看着他这副难得闹别扭的可爱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喜爱，忍不住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不过……我们小墨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楚墨猛地抬起头，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脸颊在黑暗中都能感觉到发烫，作势又要转身。
庄维越赶紧笑着把他紧紧搂住，不让他逃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我不好，不该乱放旧照片，让我们家小墨误会了。该罚，嗯？”
他说着，低头精准地捕捉到楚墨的嘴唇，用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彻底封存了那点微不足道的陈年旧影和刚刚滋生的小小醋意。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充满了安抚、承诺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楚墨最初还微微挣扎了一下，但很快便沉溺其中，生涩而笨拙地回应着。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庄维越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现在信了吗？”
楚墨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回抱住了他，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无需言语，行动已是最好的答案。
庄维越心满意足地搂紧怀中人，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的背：“以后有什么不舒服，或者胡思乱想，都要直接告诉我，不准自己憋着，知道吗？这也是‘家规’新加的一条。”
怀里的人极轻地“嗯”了一声。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卧室，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小小的醋意风波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却意外地让彼此的心贴得更近。
原来，在乎才会吃醋。而这份带着酸涩味的在乎，尝到最后，竟也是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