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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 5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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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七：少年班与柠檬精
国家物理奥林匹克集训队向楚墨发来了邀请，希望他能抽出几周时间，为进入国家集训队的顶尖高中生进行短期强化培训。这是一个接触未来科研苗子、也为领域储备人才的好机会，楚墨考虑之后，答应了。
庄维越对此表示全力支持，甚至亲自帮他协调了墨星科技的工作安排。然而，当楚墨真正开始去少年班上课后，庄维越才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楚墨虽然年轻，但在物理界的成就和名声已然不小，加上他清冷出众的外貌，在一群十几岁、正值慕艾年纪的少年天才中，简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起初，庄维越只是偶尔听楚墨提起上课的情况，说有些学生“思维活跃”、“很有潜力”。庄维越还跟着高兴。直到有一次，他提前下班，顺路去接楚墨，在培训中心楼下，看到了让他心头一堵的景象——
楚墨被几个穿着校服、眼神发亮的高中生围着，正在解答问题。一个身材高挑、模样俊朗的男生站得离楚墨极近，几乎要贴到他身上，手指还指着楚墨手里的讲义，眼神里的崇拜和热情几乎要溢出来，那绝不仅仅是学生对老师的尊敬。
楚墨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依旧是他那副清冷的样子，专注地讲解着，似乎并未察觉那男生过于靠近的距离和炽热的眼神。
庄维越靠在车边，眯起了眼睛，心里莫名地冒起一股酸溜溜的气泡。他认得那个男生，是这次集训队里风头很盛的一个，叫周彦，据说家境优渥，长得也好，是不少女同学暗恋的对象。
好不容易等楚墨解答完毕，学生们散去，庄维越才走上前。
“结束了？”他接过楚墨手里的公文包，状似随意地问。
“嗯。”楚墨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
回去的车上，庄维越一边开车，一边貌似不经意地提起：“那个个子挺高的男生，叫周彦是吧？看起来挺积极的。”
楚墨看着窗外，没什么情绪地回应：“嗯，他悟性不错，就是基础有些浮躁。”
庄维越抿了抿唇，心里的小柠檬又挤出了点汁水。悟性不错？还记住了名字？
接下来的几天，庄维越发现自己变得有些不对劲。他会“无意中”问起楚墨上课的情况，会“顺便”了解一下那些学生的表现，尤其关注那个周彦。当他听到楚墨说周彦下课后还经常通过邮件向他请教问题时，心里的醋坛子终于打翻了。
这天晚上，楚墨洗完澡出来，看到庄维越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本书，但眼神明显没聚焦在书上。
“怎么了？”楚墨擦着头发问。
庄维越放下书，把他拉过来，拿过毛巾帮他擦头发，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点酸味：“我们楚老师现在很受欢迎啊，小粉丝都追到家里来了。”他指的是那些邮件。
楚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有些无奈：“他只是问问题。”
“问问题需要靠那么近？”庄维越想起那天看到的画面，语气更酸了，“都快贴你身上了。”
楚墨这才明白他在介意什么，回想了一下，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他看着庄维越难得露出这副类似赌气的表情，觉得有些新奇，又有点……想笑。
“我没注意。”他实话实说。他的注意力全在物理问题上，对周遭的人际距离并不敏感。
庄维越看着他清澈无辜的眼神，一肚子酸水没处发，只好放下毛巾，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我不高兴。”
楚墨安静地让他抱着，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手，有些生疏地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抚元宝一样：“他只是学生。”
“学生也不行。”庄维越收紧手臂，在他耳边低语，带着点霸道的意味，“你是我一个人的楚老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楚墨身体微僵，耳根悄悄红了。他推了推庄维越，没推开，只好低声说：“……知道了。”
庄维越却不满足，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眼神深邃：“光是知道了可不够。”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楚墨无名指上的戒指，“得有点表示，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楚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促狭笑意的脸，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庄维越眼底笑意加深，立刻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楚墨气息不稳，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哑：“以后上课，跟那些小男生保持点距离，嗯？”
楚墨脸颊绯红，眼神湿润，轻轻“嗯”了一声。
庄维越这才心满意足，又亲了亲他，才放开他去吹头发。
第二天，楚墨去上课时，果然注意起了距离感。当周彦再次试图靠近时，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语气平淡：“有问题发邮件。”
周彦愣了一下，看着楚墨清冷疏离的侧脸，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一下，但还是恭敬地说了声“好的，楚老师”。
晚上回家，楚墨主动跟庄维越提起了这件事，语气没什么起伏，像在汇报工作：“今天跟学生说了，保持距离。”
庄维越正在看文件，闻言抬起头，看着自家爱人那一本正经汇报“成果”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他走过去，将人搂进怀里，心里那点残存的酸涩瞬间被巨大的甜蜜和满足取代。
“我们小墨真乖。”庄维越亲了亲他的发顶，语气宠溺。
楚墨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的震动和温暖的体温，心想，原来被人这样在意着、甚至为此“吃醋”的感觉，并不坏。虽然过程有点莫名其妙，但结果……似乎还不错。
他抬起头，看着庄维越带笑的眼眸，极轻地说了一句：“……只有你。”
庄维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心脏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拂过，荡漾开无尽的柔情。
“嗯，”他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也只有你。”
窗外的月色温柔地洒落，室内暖意融融。小小的醋意风波，不过是漫长爱情乐章中一段俏皮的插曲，调剂了生活，也让彼此更加确信——无论外界有多少欣赏与追逐，他们的眼中，唯有对方，是永恒的归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