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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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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京中暗流，青雀秘辛
望溪镇的日子又回到了安稳。沈砚之没再离开，只说御史大人准了他 “养伤假”，每天帮着沈清禾教孩子认字，或者陪李筱月去菜地里干活。他话不多，却总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 她薅草时，他会递来水壶；她学绣青雀时，他会帮着穿针；夜里她做噩梦，他会坐在床边，给她讲京里的趣事，直到她睡着。
苏晚的信又来了，这次是用荞麦杆捆的，里面夹着片晒干的梅花：
“筱月，听说墨影死了，甚好。南边的‘暗部’分据点我端了，找到本账册，说‘青雀’的另一块辅块在京里，藏在‘温府’—— 就是温庭玉家。我猜他就是御史身边的内奸。你让沈砚之当心，别被他骗了。雀儿生了小猫，共三只，像它一样黑，我给最小的那只取名叫‘砚之’，算是替你谢谢他。”
李筱月把信给沈砚之看时，他正在修篱笆，手里拿着锤子，听完眉头皱了：“温庭玉是二皇子的人。我早该想到，他当年考科举，是二皇子保的他。”
“二皇子？” 李筱月递给他块帕子擦汗，“就是那个总跟太子争位的？”
“嗯。” 沈砚之点头，“‘暗部’其实是二皇子养的，掌印使是他的奶兄。‘青雀’账本里不光有私通外敌的事，还有二皇子偷偷招兵买马的账 —— 温庭玉肯定是想把账本改了，去掉二皇子的名字。”
“那怎么办？” 李筱月急了，“御史大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得把另一块辅块找到。” 沈砚之放下锤子，“辅块上有星图的另一半，能证明账本没被动过。而且…… 玄谷子先生说，三块碎片凑齐，能打开‘青雀盒’的暗格，里面有前朝星官留下的‘兵符图’，能找到二皇子藏兵的地方。”
“那去京里找？”
“不能去。” 沈砚之摇头，“温庭玉肯定在京里布了眼线，我们一去就会被发现。得让苏晚去。”
他提笔给苏晚写信，李筱月凑过去看，他的字笔锋有力，却在 “万事小心” 四个字上写得格外轻。
“苏晚姐姐会没事的吧？” 她问。
“会的。” 沈砚之把信折好，塞进信封，“她比我们想的厉害。”
可没过几天，坏消息就来了 —— 小石头去镇口取信，回来时哭着说，送信的小哥被人杀了，尸体扔在河边，手里还攥着封信，是苏晚寄来的，上面沾着血：
“筱月，温庭玉发现我了。我在温府后院找到了辅块，却被他的人围住了。我把辅块藏在了望春楼的老地方 —— 就是二楼柱子的洞里。速来取。”
李筱月的手都抖了。望春楼？温庭玉肯定知道她们会去，这是陷阱！
“我去。” 沈砚之把信收起来，拿起软剑，“我熟望春楼的地形，能进去。”
“我跟你一起。” 李筱月拽住他的袖子，“苏晚姐姐是为了帮我们才出事的，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太危险了。” 沈砚之想拉开她的手。
“我不怕。” 李筱月看着他的眼睛，“你说过，我们要一起把‘青雀’的事了了。”
沈砚之看着她，看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好。但你得听我的，不许乱跑。”
两人连夜动身，沈清禾帮他们准备了夜行衣，又塞给他们一包迷药：“这是我哥以前配的，撒在人脸上，能晕半个时辰。”
望溪镇到望春楼只有十里路，两人走了半夜，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望春楼还没开门，门板上贴着张 “歇业” 的告示，看着冷冷清清的。
“温庭玉的人肯定在附近守着。” 沈砚之蹲在对面的屋檐上，往望春楼里看，“你从后门进，去二楼柱子那找辅块，我去引开他们。”
“你小心。” 李筱月拽了拽他的衣角。
“等我。” 沈砚之笑了笑，翻身跳下去，故意在望春楼门口放了把火。
“着火了！” 守在附近的人果然喊了起来，都朝前门跑去。李筱月趁机从后门溜进去，后门没锁，像是故意给她留的。
二楼空荡荡的，桌椅都被搬空了。李筱月跑到窗边的柱子旁，伸手往洞里摸 —— 摸到块冰凉的东西，是青铜碎片！她刚把碎片拿出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温庭玉，手里拿着把匕首，笑着说：“李姑娘，好久不见。”
李筱月转身就跑，却被他抓住手腕。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冰凉的：“把碎片给我。”
“你做梦！” 李筱月把碎片往嘴里塞，想咽下去。
“别冲动。” 温庭玉捏着她的下巴，“你要是死了，沈砚之也活不了。他现在被我的人围着，就差我一声令下了。”
李筱月愣了。他怎么知道沈砚之的位置？
“你以为苏晚真的能把信送出去？” 温庭玉笑了，“她早就被我抓住了，信是我仿着她的笔迹写的，就是为了引你们来。”
李筱月的心沉到了底。苏晚姐姐……
“把碎片给我，我放你们走。” 温庭玉伸出手。
李筱月看着他，突然笑了：“你以为我会信你？” 她猛地把碎片往地上扔，碎片撞在地上，发出 “哐当” 一声。
温庭玉下意识去捡，李筱月趁机踹了他一脚，转身往楼下跑。刚跑到楼梯口，就看见沈砚之冲了进来，手里的软剑上沾着血：“筱月！”
“快走！” 李筱月拽着他往外跑。
温庭玉在后面喊：“追！别让他们跑了！”
两人往镇外跑，身后的人紧追不舍。跑到河边时，沈砚之突然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 是之前墨影掉的那块辅块。
“你拿着。” 他把两块碎片都塞给李筱月，“去云雾山找玄谷子先生，让他把星图拼出来。我去引开他们。”
“我不！” 李筱月攥着他的手，“要走一起走！”
“听话。” 沈砚之摸了摸她的头，“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装死了。等我回来，我们就去种半亩地，养只猫，好不好？”
他不等她回答，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温庭玉的人果然追了过去，喊着 “往那边跑了！”
李筱月站在河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眼泪掉在碎片上。她攥着碎片，转身往云雾山跑 —— 她要快点找到玄谷子先生，快点把星图拼出来，这样沈砚之就能早点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