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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寒潭遇险，玉佩相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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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苏砚便被纪妄轻晃着唤醒。院里的灯笼早已熄灭，只有启明星在天际泛着微光，苏清月正帮着苏父收拾行囊，眼底带着未散的倦意。
“沈慕昨夜送药后就没回医馆，恐怕在盯着我们。”纪妄压低声音，将温热的饼递到苏砚手中，“吃完我们就走，抄后山的小路去寒潭，避开村里人的视线。”
苏砚点头咬了口饼，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控心盒。昨夜纪妄说的“腐心粉”和追杀父亲的标记，像两块石头压在他心头，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一行人悄悄出了院门，沿着墙根往后山走。刚拐过巷口，便见沈慕的医馆门虚掩着，里面黑灯瞎火，只有药箱倒在地上，像是仓促离开的模样。纪妄脚步顿了顿，眼底警惕更甚：“他果然提前动了手脚，快些走。”
后山的小路覆着晨露，草木上的水珠打湿了衣摆，凉得人打颤。苏清月走在中间，不时回头看身后的村落，总觉得有人跟着，却又看不见身影。“纪公子，沈慕会不会已经去寒潭等着了？”她声音发颤，握着暖玉引的手紧了紧。
“有可能。”纪妄放缓脚步，让苏砚走在自己身侧，石剑的星纹在晨光中隐隐发亮，“到了寒潭你们待在原地，我去采凝露草，若有动静，阿砚你就用控心盒引开他。”
苏砚刚要应声，前方忽然传来“哗啦”一声水响。几人快步上前，只见寒潭如一块墨玉嵌在山谷中，潭水泛着刺骨的寒气，岸边的岩石上覆着白霜，而沈慕正站在潭边的巨石上，手里拿着一个陶罐，罐口飘出淡淡的异香——正是昨夜的引魂香。
“果然来了。”沈慕转过身，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眼底满是冷意，“纪兄，苏砚，何必费力气躲？这济世丹的配方，你们拿了也没用，不如交给我，还能保你们一家平安。”
“你根本不是为了济世丹，”苏砚往前一步，声音发紧，“你是为了当年我爹藏起来的‘医经’，对不对？”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故人借走医书”，再结合纪妄说的标记，瞬间明白了一切。
沈慕愣了愣，随即笑了：“没想到你竟知道医经。不错，苏老先生当年不仅藏了济世丹配方，还把能解百毒的医经藏了起来。我找了这么多年，终于在你身上看到了线索——你腰间的寒泉玉佩，就是医经的钥匙吧？”
纪妄猛地将苏砚拉到身后，石剑出鞘，星纹寒光乍现：“阿砚，带着爹娘和姐姐往后退，这里我来挡。”
“想走？没那么容易！”沈慕突然将陶罐往地上一摔，引魂香的白烟瞬间弥漫开来，“这香能引山中的寒蛟，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躲过它的攻击！”
话音刚落，寒潭突然掀起巨浪，一条浑身覆着冰甲的蛟蛇从潭底冲出，猩红的眼睛盯着几人，嘴里喷出的寒气让周围的草木瞬间结了冰。苏父苏母吓得后退几步，苏清月更是直接跌坐在地上，暖玉引掉在一旁。
“快走！”纪妄挥剑挡住寒蛟的攻击，剑气劈在冰甲上，却只留下一道白痕。寒蛟怒吼一声，尾巴横扫过来，纪妄来不及躲闪，被狠狠拍在岩石上，嘴角溢出鲜血。
“纪妄！”苏砚惊呼着冲过去，却被寒蛟的寒气逼得后退。眼看寒蛟的爪子就要拍到纪妄身上，苏砚突然想起父亲说的“玉佩相和，可御寒邪”，他猛地扯下腰间的寒泉玉佩，又拽过纪妄掌心的石剑——
玉佩刚碰到石剑，便发出耀眼的白光，与星纹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将寒蛟的攻击挡在外面。寒蛟被白光刺得嘶吼，后退着缩回潭里，却又不甘心地盘旋着，不肯离开。
沈慕见状，脸色骤变：“没想到你们的玉佩和石剑竟能相护！”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冲向苏砚，“既然拿不到医经，就先杀了你，让苏老先生断子绝孙！”
苏砚还没反应过来，纪妄已挣扎着起身，挡在他身前。匕首狠狠刺在纪妄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摆。“纪妄！”苏砚眼尾发红，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沈慕，“你这个疯子！”
沈慕被砸中额头，踉跄着后退。纪妄趁机挥剑砍向他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还不快走！”纪妄推着苏砚往后退，肩膀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流，却依旧死死握着石剑，“寒蛟只是暂时被挡住，待会儿还会出来！”
苏清月连忙扶起苏父苏母，捡起暖玉引往山谷外跑。苏砚扶着纪妄，看着他流血的肩膀，眼泪忍不住掉下来：“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来寻凝露草……”
“傻话，”纪妄擦去他的眼泪，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能护着你，就不疼。”他抬头看向寒潭，寒蛟正撞着屏障，白光已渐渐变暗，“快些走，屏障撑不了多久。”
几人刚跑出山谷，身后便传来寒蛟的怒吼和沈慕的惨叫。苏砚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寒潭的巨浪将沈慕卷了进去，白光彻底消失，山谷里只剩下水流的轰鸣。
“他……他死了吗？”苏清月喘着气，声音发颤。
纪妄靠在苏砚身上，脸色苍白：“不清楚，但至少暂时不会追来了。”他看向苏砚，指尖碰了碰他泛红的眼角，“别哭了，我们拿到凝露草再回来找医经，现在先找地方处理伤口。”
苏砚点头，扶着纪妄往山林深处走。晨光已漫过山顶，照在几人疲惫的身影上，寒潭边的风波虽暂歇，可医经的秘密和未散的危险，仍像一张网，在前方等着他们——下一段旅程，注定不会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