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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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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时间过得很快。打扫完教室后便可以离校了。
回到家不久，音发来了曲谱和试听歌以及一些其他的曲谱。有一首是音写的，另外要选两首是流行的歌曲。音她写的歌和挑找的歌都是比较适合我们的，基本上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参加演奏。
——此外，大家有个体想参加的也是可以的喔。
音她如此说道。这正是我想要的。能与月一起、就两人上台的条件之一。
随后，凉说剧本会在15天后完成。话剧社的社长说大家这九天可以先抽空练习一个发声、如何表现情感等，等15天后大家一起集训。
练琴、练曲、练话剧这些事情堆积在一起，让我感到有些忙碌起来的感觉。而且，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做。
但现在看来，我只能抽空去了。
在我向月说明想和她单独演奏时，她欣然共意了，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这也不奇怪。半个月前我向她透露过又或许她以前就能猜到多少。
「暑假幽先生要怎么过？」海问道。
「啊……应该会比较忙吧。」
「是吗。」她说完便走开了。
海是个十分懂事的孩子，或许我最近有点忙的缘故。她也很少找我说话了，是说她最近都跑去希小姐那边吗？
最近也比较少见到希小姐。难道是我忙于其他事而自动忽略掉了吗？
就连吃饭时，也很少说话了。不对，我可能说了？很怪。
我正想起身去问海时，才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可能出去玩了吧。」这样想着，我坐回椅子上。
最近的注意力都在练琴身上，对海和希小姐比较冷淡这真的好吗？
之后，我找到在外面晒被子的希小姐。
「幽开心就好喔。」抱着白色床单的希小姐说道，「而且我和海玩得很来呢。」
然后她似乎把刚收下来的床单当成海抱着贴在侧脸上，一脸幸福地享受着。
虽然希尔姐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我心里放松了许多。
我在网络上找一些话剧视频练了几天后，我收到了凉的信息。
——来一下。
——讨论剧本。
随后发了一地址给我。这不是群发，而是单发给我。我开始疑惑她是不是发错了？手是我便问了她。
——没发错。原因来了再说。
地址是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咖啡厅前。这家咖啡厅的外墙大多是橙红色，透过那大大的玻璃看出内部主要是红色，沙发是绿色，桌子是米白色。
大概是中午的原因，里面人并不多。
我推门走进店里，里面的冷气便扑在我的身上，让我全身都舒适了下来。
「欢迎光临」
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左胸前别着名牌的女服务生立马就迎了上来。
「啊……那个…那个……」我环顾四周，寻找着凉的身影。随后便在靠里的一位置找到了她。
「先生找人吗？」服务生露着笑容问。
「嗯，那个……」我指了指凉的方向，示意服务生那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位女士吗？8号桌喔，先生要喝点什么吗？」她把吧台上的菜单递给我。我虽接过菜单，但并不注意看它，因为超级紧张啊。
「要…要杯美式就行…嗯先这样吧。」
我把菜单还给她后径直走向了凉。
她坐在那儿，对着一沓纸发愁的样子。
「下午好…久等了？」我走到她对面坐下。
「喔…喔下午好。」她开始扭捏起来，把纸往前推到我这边。
「请……请先看看。」
「喔…喔剧本啊……」我盯着桌上的白底黑字问道。
「是。」
「完成了？」
「还没。我想请你先看看……至于请你来先看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你比较老实理性些，请太多人的话七嘴八舌的我应付不来。
「是这样啊。」也就是说要我给些建议吗？
「那我就先过目了。」便拿起读了起来。
我看了大约四十分钟，也就看完了。其间凉一直在观察着我的反应，是说她的脸挺红的，给别人看自己写的东西有这么害羞吗？
还有自从那杯咖啡上桌以来，我大约五分钟没去动后，反应过来就被凉因为太过无聊而里面堆满了糖。
「看完了。」我把最后一张纸放在其他纸上后，对凉说道。
「怎…怎么样？」她诚惶诚恐地问道。
「是个好故事。」我回答道。
简单来说就是在一个魔法世界里某国的战士「安」，与敌国的秘密「可」的故事。故事类型十分像我以前见过的一部漫画。同样地，它也和漫画一样宣扬着爱、反战、成长等，十分地深刻啊。但是凉并没有写完，差个结局。虽是结局没写完，呃……
「不过，这种故事我们真的能演得出来吗？」
「哈？」
「不只是现实中无法使用魔法这个最大的问题，而且里面的场景变化过快过多…呢。」
「抱歉……」她低下了头,「我……」
「……不，还是就这个吧，它的确是个好故事……虽然难度高了些，我觉得应该会有什么办法吧。」
「欸…真的没问题吗？」
「至少…先找大家过来吧，我会帮你的，不用担心。」
我拿出手机，把大家都叫了过来。
「你有电子版的吗？」
「啊有，我发给你！」
「嗯，不介意我发给大家吧？还是你来发？」
「你来吧……」
我把电子版发在群里之后便开始等大家过来。说实话，我现在的兴致有些过高了，连与凉的对话都流畅了起来。
我往门口看去，看到了身着白色衬衣，黑色短裤、白色运动鞋，戴着阳帽，散着头发的月。
「哟，幽。」她见我便挥了挥手。她跑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然后对服务生说：「一杯水就好，谢谢。」
只喝水就行了吗？我心里冒出了疑惑，虽然我什么也没喝就是了。
「在暑假也能见到大家真是太好了。」月她微笑着说，「这就是剧本吧？可以看看吗？」
「可以。」凉说道。
「 Thank you 。 」月便拿起纸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站起来，和月换了个位置，她坐在了里面。
之后，枫、音、惠学姐一起到了，枫坐在我旁边，音和惠则坐在了对面。因为月还没看完，大家便用手机看电子版，最后来的绪学姐、捷和凛挪了几个凳子过来，坐在了侧边，除了看完的我和本来就是作者的凉、大家都在看着手机。
真奇妙，明明大家都聚在一起却不说话。我想旁人一定会这么想吧。
中途，我去上了一趟厕所。我回来时，还是坐回枫和月中间那个位置。
这很不像我。
随着最后一个人看完，大家都开了口。
「会不会太高难度了呢？」
「好有意思欸！可是我们真的能在学校的舞台上演吗？」
「还没有结局啊，好在意他们会怎样。」
「凉好厉害啊，文笔很棒哦！」
「魔法啊——怎么办？」
「要怎么办？里面还有武打，我们能做出来吗？」
「是要我们给结局建议吗？不好啦，我很没想象力啊。」
「好好好——」绪学姐拍着手，我们停了下来。「大家说这么多谁也听不了多少！我来主要总结一下吧。」
「第一，总先我们感谢凉同学的努力，为我们创作剧本；第二，本次的剧本是有一定的难度，主要表现在：故事为魔法世界，而现实中我们并不能使用魔法，这就需要有足够的演技来弥补以及境景的变化会太快，这会比较忙碌等；第三，我们得想个好的故事结局。」
「喔！」我们都鼓起了掌，「不愧是学姐。」
「剧本的表达本身就很好，不需要太多用修改的地方，至于魔法……学校不是有大荧幕吗？用那个来表现吧？不过这就得做动画了。我刚好有认识的人可以做，我们还得做道具啊，是说服装怎么为？凉你来吧，毕竟你是作者，是说我们还……」
可能是因为本身就比较紧张的原因吗？绪学姐被落后便滔滔不绝了起来。
「等一下，绪，停一下。」音说道。
「嗯？」绪学姐快速运动的喃停了下来，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左顾右盼后，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抱、抱歉。我说太多了、」
「呃…没事、刚好说到点上，就照绪说的来吧。那么现在未分配一下工作吧。」音说道。
「主角『安』谁来？」音这么问后，我看向枫，然而枫也看向我，而且不只是枫，大家的眼神都在注视着我，连转过头去看月，她也是看我。
「我？」我指着自己问道，他们一脸认真地点头。
「欸？怎么说也不可能吧？枫他…」
「我没时间啊，让我演个小角色倒可以，比如那个路人甲。」
枫这么说道我便想起了，枫是个社团魔鬼这个没定。我看向捷。
捷摇摇头说：「幽你比我高吧？我演『夏』就好啦。」
望着他们的眼神，我感到一阵眩晕。这时，月扯了扯我的袖子。
「幽。」她的眼神是为我担心又想为我加油的眼神。我的意识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应下了。
「那么『夏』就是捷，『路人甲』就是枫，那么『小可』呢？」这么说着，他们的眼神又瞟向我……不对，是我身后的月。我也看向月，她似乎正为难看。
「啊？怎么说呢？我有那么合适吗？」
我们都点了点头，就像刚才一样盯着对方露出认真地表情那种。我也认为月很适合，就比较孩子气这一点。
「而且你和幽比较熟吧？要他面对其他人不知道会吱唔成什么样。」
啊，被当面贬低了，不过说的是事实就是了。
「是说他们两个真的要像剧里一样搂搂抱抱吗？」凛问。
「喔……」我想起「可」会喜欢拥抱「安」这个设定。
我看向月，结果我们四目相对，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起来，转开视我，我也别开头，我想我的脸也很红吧……
我要抱月？说得我好像要某个有些木头的人一样。是说，我和月的身体接触因为我的原因都是比较紧张的。
这时，我的心开始悸动、胸口仿佛被压住呼吸变得短促。
「呵呵……看你们俩这样要不要把这个设定删了？」音笑道。
是的。我想删——正当我想这么开口时。
「不，不用了。」月说道，「这个设定挺重要的吧？而且我们能行，对吧？幽。」
月看着我，泛红的脸下笑得十分勉强。
「……好吧，我努力。」
「那真是太好了！」惠拍手说道。
「一点也不好…」而凛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先不用管她。
「嗯，这次的后勤工作量也挺大的。绪，你那边还有人吗？」音问道。
「有，不过只有灯光、道具这些人，演员们都……呢，我是后勤。」
「这样啊。凉你是作者，你来把所需要的道具、动画、服装的样式告诉枫，让枫画出来。」
「欸？为什么是我？」
「我记得你是美术社的吧？记得多叫你的几个朋友。」音有些不爽地看枫。
「好吧……」枫无奈地低下了头。
「凉，你可以吧？」
「嗯。」
「那么，绪？」
「好——那个——明天我们就开始，边实践边改变吧。虽然不知道大家自己练到什么程度了，我觉得能唱歌的人大概没什么问题，没上过台的要练胆量了，至少有这两个基础。嗯……明天就到学校练吧。」
「有谁不能来的吗？」
没有人回答。
「那么明天早上6点——」
「6点!? 」
「………有被你们吓到了…既然这样就主角两人来吧，其他人可以晚点。」
「欸…」虽然我是没问题，但月她可以吗？我不禁感到担心。我看向月，月她则歪了歪头，眨着眼问道：
「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
我想是没问题的吧。大概。
「幽你不会在想我能不能早起吧。」被发现了，不愧是月，我笑了笑作为肯定回答后，她鼓着脸说，「我可不是小孩子。」
「那你加油。」
「我当然会啦，而且我肯定比你起得早。」
「喔…」
「好——两位停一下，我们得说正事。」音叫道。
「是……抱歉。」我们俩都一齐低下了头。
「呵呵，两位关系真好，」绪笑了笑继续说道，「大家都把电子版打出来没有问题吧？毕竟一直盯着手机也不好。两位主角也努力记一记台词喔。」
「好——」我们应道，在学姐面前，我们顿时变成了小学生，
「我们的本职工作也不要落下，绪，可以下午空出来吗？毕竟大家还要练曲。」
「可以啊，那早上我就要咯。」
真是可怕。我碰了碰枫，问：「在她们面前你的外向似乎不值一提。」枫听我这么说看向音，笑了笑：「就是说啊。」
之后，我们详细地聊了要如何做，怎么做更好的话题。渐渐地时间也晚了下来。大家都纷纷离去，但我和月都像刻意似的不约而同地留了下来
「只剩我们两个啦。」月说道。我转头看向店里的那白盘时钟，四点多了。
「四点多……是有些晚了。」
这时月笑道：「幽你明明有手机为什么还要看时钟啊。」
「唔…是…是哦。」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我进来时见到了那时钟，而现在却想去看它，
「我觉得啊，幽有时候还蛮可爱的。」
「可爱？」
「对啊。」
「……可爱，这是能用来形容我的词让吗？」我感到不解。
「呵呵。」月笑了笑，「幽你对自己大可放自信点。」
「是…是吗？」我突然想起来，希小姐似乎对我说过。
「走吧？幽。」
「喔，是喔。」我站了起来，「是该走了。」
我和月离开了咖啡厅。来到外面，空气变得闷热起来，可能是下班期的原因，街上的人多了起来，吵闹的声音让我本来就有些烦闷的心情变得有些焦躁。
「毕竟是车站附近，人多也是难免的吧。」
「是啊。」
我和月肩并肩走着，有时肩会撞到一起。然而，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让月被别人撞到。撞到她的人都会往她的身上盯去，而月还要向他们道歉。
我拉住了月的手。环顾周围，到处都是人的商业街中，找到熟悉的路。
「幽？」
「跟我来。」虽说是「跟」却是我拉着月的手走在了前面，我想向那些人宣示。谁也不可以动她——来自于我的心情。
我们来到一处公园，就是我在晚上练琴的公园。这个公园的位置比较偏僻，大多数人不会经过这里，再加上它本身的设施也比较老旧，所以目前也很少人。
我停在了我大部分时间会坐在上面练琴的公园长椅前，松了口气。
「呼，终于……」我看向月，她正不解地歪着头，这里我发现了我的手还抓着她的手，慌忙地放开，「啊……抱歉。」
这时月似乎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没事，幽是在担心我吧？谢谢幽。」
她走向长椅并坐了下来。
「幽带我到这里…这里一定有什么意义吧？」她环顾四周露齿而笑。
「这都能被你知道啊……我晚上为了不打扰到别人会来这里练。」
「这里？」
「对。」
「原来如此，幽你还真是努力呀…」她盯着自己摇晃的双腿说道。
「啊，对了幽、之前你跟我说要合奏的事，我找到一些比较适合的了喔。」
说着她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向我展示着成果。
「幽我传给你吧？你看哪首合适。」
「其实你自己来也完全是可以的。」
「那怎么行？现在刚好有时间，你来听听吧。」她从包里拿出耳机，一只自己带着，另一只递给了我。
「行……」我接过耳机塞进耳朵，也坐到了椅子上。
曲子开始了。
当然都是小提琴与钢琴的合奏。在我听来，里中的曲子小提琴要比钢琴简单得多，单一曲调。
「我明白了。」听完后，我如此说道。
「果然月还是挺顾虑我的吧，谢谢你找这么多，那就第4首吧，另外，我还想加高些难度。这也可以拜托你吗？」
「这样啊……没问题喔，我来改编一下吧。」
「谢谢。」
「呵呵，好像好久都没能和幽这么说话了。」月说道。
「是吗？或许吧。」最近是暑假所以不可能说得上话吧。
「你知道吗？幽。收到集会的消息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好啦，又可以见到幽啦』这样的想法喔。」
「原来如此。见到我有那么开心吗？」
「当然咯！」月她凑过来直盯着我，「难道幽见到我不开心吗？」
近在咫尺的她问出这种问题，我有感到她是在捉弄我吗？
「……开心。」
她笑了笑继续问道：「那么和我一起演奏开心吗？」
「开心。」
「和我能一起演主角高兴吗？」
「……高兴。」
「啊，你犹豫了！」
「没有，我是真的高兴。」
「真的吗？」她的脸再次凑近了我，一双水灵的大眼盯着我的眼睛，让我本能地别开视线，但我又想证明自己的心情而盯着她的眼，如此往返。
这时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幽你也太好笑」。
「月你果然又在捉弄我。」
「抱歉，抱歉，因为幽很好玩麻。」
「唔……」好玩？这又是什么形容词？
这时，月停了下来，望着天空；似乎有什么诗情画意似的说道：「这样啊——幽你很高兴，那真是太好啦。」
她又转过头来莞尔而笑：「这样，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我心里的某个东西仿佛融入血液般回流在我的身体里。顿时间，我忘记了呼吸，直起的腰明显感到上半身的负重。附近的声音也哑聋不见，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月、长椅和路灯飘浮在太空之中。
若说我不知道她所「担心」的是什么，那是骗人的。
这么想后，我的时间开始流动，正身对她说：
「我，我从来没有讨厌过月。」
我说出这句话后，有那么一瞬间，月的眼睛睁大，然后微笑道：
「好开心——」
之后，寂静笼罩着我们。总得说点什么。我想。于是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月：「饿了吗？」
「唔，是有点。」她捂了捂自己的肚子说道。
「那那边有个小摊，好像是买烧饼的，我去看看，你等一下」
我小跑过去，还是有点担心月的快速的的买了两个烧饼。
「给。」我把用油纸装着的烧饼递给她。
「啊……谢谢。」她接过去，笑了笑。
「啊……对了！」她突然叫道。
「怎么了？」
「要不我们现在试试？」
「试试？」
「剧本里的。」
月她这么说，我便想起了。
在剧本里「安」和「可」第一次相遇时也是「快到晚上了」，这个时间点很相似。不怪月这么想。毕竟是第一次相遇。
「可以吧。」我回答道。
「好。我看看。」月从手机里翻看着剧本，我也拿了手机出来，同样看着。
过了一会后，月放下手机，站起来说：「好，要从哪里开始呢？」
「就从『找了这么久，居然什么线索也没有。』那儿开始吧。」
「好喔。」
她答应着，我也站了起来。我们两人都把饼放在了长椅上。
我轻呼一口气，放松下来，让自己不紧张。
我做出动作 说道：「找了这么久，居然什么线索也没有。」
然后我单脚跪了下来，假装这里有水池，伸手去洗。
「谁！」我大喊道。同时往前方看去。在剧本里「可」是从草丛里走出来，而月，是从电线杆后走了出来。
她走了过来，将阳帽当作是剧本里的斗篷帽，掀开它，使头发飞洒出来，说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惊讶，即使月的脸上并没有像剧本中有血。
「洗手。」我回答道。
「那我也要洗。」她蹲了下来。
我盯着她的手，问：「你怎么满身是血？」
「是别人的血哦。」
「可今天的战斗早些就结束了吧？」
「不是哦，是比较难找到我吧。」
「迷路了？」
「不是哦，是我没办法自己回来。」
之后，便是自我介绍，我想把得知她就是「可」的表情表现出来，可能是太过夸张，引得月呵呵的笑。
「要下一场吗？」月问道。
「下一场啊……」我记得「可」一上来就抱住「安」了。
「可以吗？」我问。
「嗯，从『嗯，我想是的』那儿开始吧。
「好。」
这么说着，我们俩都站了起来，月跑到远一些的地方，我则站在原地。深呼吸后，便开始了。我把身边的空气当成「夏」，对着他说了起来。
「嗯。我想是的，虽然当时她满身是血，但从身材、声音、脸廓来看就是我前些天我见到的「小可」。」
我说完，月就指着我喊道：「啊！是安！」
可她按理来说应该冲过来立马抱住我的，但她冲到一半就慢了起来，开始变得蹑手蹑脚的。
她一下把手缩在胸前，把脸别开不看我，一下又抓头发傻笑起来。
她果然不能直接抱我啊。
如果换作是我，结果也肯定是一样的。所以说我也想把这段…不把这个设定都删掉。谁也不为难谁。
「月……」正当我想提议时，月她已经走到我跟前，满脸泛红。
这让我顿时有些语塞。
而月她似乎做了很强的心理斗争后——
缓缓地抱住了我。
她颤抖的身体与我贴在一起，双手环着我的胸背和手臂。我能感受到她的体温。能听到她和我都乱糟糟的心跳声，能闻得到从未有过浓烈的体香或是洗发水的香味。
我似乎是第一次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月是如此的娇小怜人。她的头侧理在我的胸口，就像想要听清楚我的心声一样。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明显地在升高。心跳声愈来愈吵。
我抽出一只手，推了推月。
「你怎么能……」我正要照剧本上的台词念时，我却看到月的表情，声音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满脸通红、泪眼汪汪、楚楚可怜、含羞带怯、娇羞欲滴、闭月羞花、含情脉脉、羞涩难当、羞颜如花、泪眼婆娑、泪光闪闪、泪珠盈睫……
我用着我毕生所学的词语去形容我眼前的月。看着她这副表情，心里莫名地更加悸动，连呼吸都因喉咙被什么都要害住般停止了。
回过神来时，月已经把手离开，滴在胸前，喃喃道：「啊…果然去拥抱幽什么的真的好难为情啊……十分的害羞啊……不过，我不讨厌这种感觉……幽呢？幽你会讨厌抱…抱我吗？」
我摇了摇头。
「啊……这样啊……真是太好啦…没事的…没事的，只要习惯就好…之后还有很多次……这次只是试试，而且以后会有学姐的帮助…嗯，好。」
月的语无论次我这是第二次见证了，这次莫明的有些喜感？我不明白。
「好啦，吃吧。」我把烧饼递给她。她终于是稍停了一会。我们两个坐在长椅上，各自吃着手上的，因为刚才的事情，属实有些尴尬。
沉默再次让寂静笼罩我们。
这时，我才注意到夕阳不知何时已经出现，染成赤色的天空仿佛让大气都变了一个温度。我往西方看去。以月的脑袋为主景下，她的后面射出许多光线。
月她发现我在看她，转过头的一瞬间，阳光直入眼中，但又很快被她的头遮住。这时，月歪头哼哼笑道：
「我的影子包裹住幽了啊。」
此刻，我的心情开始便久久无法平静。即便我晚上到这里练琴时，也是如此。
视角：月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我和幽的关系到底是怎样？我不明白。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回想起今天的事情一点也睡不着。遇到…不是做出这种事，我不得不把自己放弃思考的问题重新搬出来思考。
「我对幽……」我侧着身子，把被子抱住，把脸埋入其中。我又回想起把住幽那时，心脏都快跳出来的感觉，身体发烫的感觉，脑袋轻飘飘的感觉。
「啊……」我无能地发出声音。
莫非，我喜欢幽？但是我从来没有抱过除父亲以后的男生，我抱了幽，那如果我把其他男生是不是也这样呢？
我试着想象一下和其他人抱……
无法想象。不管怎样都会想到幽。幽的背很宽很坚实，幽的脸很红，幽刻心跳声很大。
这么想时，我的脸又开始燥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