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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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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太轻。
佘清轻把耳朵凑过去，细声询问：“王爷，你要什么？”
她俯身带来的清香冲淡了浓郁的药味，他的灼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耳畔，激得脸上细细的绒也跟着起来。顾萧尘视线往下，今日他贴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她也颤抖着耸肩想将耳朵遮住。
大抵是耳朵敏感。
他偏了些位置，让她心慌的热消退。他虚道：“上来睡。”
余音撩耳，佘清轻还是轻轻耸了耸肩，她担心会挤着他便想反驳，“王爷……”
“听话。”
他声音温柔，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佘清轻抿了抿唇，将外衣中衣和鞋脱了上床。原先两张被子都盖在顾萧尘身上，她现在要是睡在床上，那只能和他一起盖。
她若睡相不好，弄得王爷风寒更重了怎么办？
佘清轻犹豫不决之时一直温度烫人的手扯住了她的腕子，将她拉进被窝里。“睡觉，别乱动。”他说。他伸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按住她想乱动的动作。
她心跳加速，一日连着两场让她耗费心力的事，此时略显疲惫。她抓着顾萧尘的袖子，“这样会不会打扰王爷休息？”
“刚刚那样才会。”
佘清轻指尖不自觉的卷着他的袖子，这还是成婚一年以来两人真正意义上躺在一起，共用一张被褥。
若不是顾萧尘此时生病，佘清轻定要害羞得无所适从，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指尖轻轻略过她的腰侧激得她心更慌。
他的手搭在她扭着袖子的手上，“闭眼睛，睡觉。”
佘清轻温柔的靠在顾萧尘旁边，胆大的抓住他的手，“那妾身握着王爷的手睡，妾身眠浅，王爷若是有事，勾勾手指妾身便醒。”
“嗯。好。”
佘清轻不想再打扰他休息便没有再说话。
她的手很软，细长，实实的握着他的手。她的脑袋轻轻贴着他的手臂，依偎着他静静的躺着。两人这么倚着，佘清轻都快睡着了。
听着她逐渐变沉的呼吸声，顾萧尘睁开眼，侧去脑袋看她。
乖巧的睡姿，微微堆着的侧脸，他指尖勾了勾，她下意识的抓住却没有醒。
他浅浅笑，妾身眠浅这几个字不太真切。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胸口，无言的悸动。星星点点的爱意在燃起。
*
梦里。
佘清轻热得浑身都是汗，前面是热的，背是热的，天上还挂着一个大火球。她还穿着貂在沙漠里寻水。
她汗如雨下，想把身上的貂脱掉怎么都脱不掉。天上还下来一绿眼怪物施了法术把貂紧紧定在她的身上。她心里说不上委屈和恼火，气得要哭，狠狠的打他。
“啪。”清脆的一声。
佘清轻从闷热中猛然抽醒，她呼吸还有些急的看着身旁的人。
他的手臂是红的，看样子被打了不止一下，他的手紧紧攥住她已经扯下一半的中衣。被子被踢到了床尾卷成了一团。
“王爷。”佘清轻惶恐地坐起来把身上的中衣穿好，因为急急忙忙还系得宽松，她懊恼自己竟睡得这么沉。“妾身逾距。”
“无碍。”
一直习武，一碗汤药下去顾萧尘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但病秧子怎么能好得那么快，他捏拳轻咳，轻飘飘地说：“太阳好大，巳时初了，再不起床用膳怕是连午膳也要赶不上了。”
王爷这是调笑她睡得晚呢。佘清轻咬唇，自省，自己睡得沉也就算了，还睡得那么晚真是大不敬。
“妾身这就服侍王爷穿衣服。”她连忙起床穿衣，给顾萧尘穿上中衣和外衣，两人洗漱用膳。
桌上，佘清轻时不时望向他的手背，许久未同眠，唯一一次要照顾王爷的时候还睡到了是这个时候，佘清轻心里还有些忧心，自己好像还打了他。
王爷应该没有放在心上吧。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手上没红，他用膳时抬起手袖子滑落会露出一小节手腕，腕再过去一些好像有绷带？
顾萧尘不动声色的拉好袖子。生怕她猜出手臂上有她的牙印。
两人心思各异。用膳时桌上太安静了，安静得佘清轻心里慌，她主动道：“王爷醒了许久？”
顾萧尘：“辰中醒的”
那岂不是醒了半个时辰了？佘清轻眼珠子都在打颤，视线来回左右瞟。
她自小没了父母，寄人篱下，睡觉时很没有安全感都是银昭陪她，她才睡得着。来了王府便不能这么睡了。她一直以来睡得不踏实，在王爷身边就像催眠似的，躺一会儿就深眠。
“王爷下次可以叫醒妾身。”
顾萧尘眉心略皱了些，应了声不再说什么。佘清轻便以为她生气了，整个白日都带着些不安。
今日祭祀已经过，众人可以回去了。最后一拜结束后，众人搭乘自己的马车回去。德妃本想叫小两口去宫里，可佘清轻说王爷又大病了一场才作罢。
长公主顾玥的马车路过佘清轻时，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佘清轻，佘清轻低头当作不知她经过，顾玥满意的让人放下了帘子。
长公主的路过让佘清轻心里藏的东西又翻起来了。
顾萧尘先上的马车，佘清轻才上去。马车里出奇的安静，佘清轻给他倒水，放好帘子，盖好毯子。纤细玉白的指抚平毯子时略过他的腿。顾萧尘的腿绷紧。
她的手退去时被顾萧尘伸手拉住。
苍白却宽大的手捏住了她的掌心将她轻轻带过去，佘清轻顺势坐到了他的旁边，她困惑的看他，“王爷？”顾萧尘捏着她柔软的手，郑重道：“你是本王之妻，非妾非仆。有些事你无需去做。”
无任何预兆，算计下的，轻轻的一句话重重砸在佘清轻心头。
他言之郑重，不似哄人之语。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