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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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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回到教室，看见黑板上写着“午休前交数学作业”几个大字，许琳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一道题都没写！
许琳笑呵呵求助：“墨枝，把数学作业本借我借鉴一下。”
“桌上，自己拿。”
墨枝正蹲着收拾抽屉里的情书，什么信封颜色都有，她也不打开看，全部撕了扔到垃圾袋里。
“我去——”
尖锐的叫声让墨枝吓了一跳，起来脑袋还撞到桌角，墨枝吃痛一声，摸着脑袋看向罪寇祸首：“怎么了你？”
许琳一脸吃惊，把作业本摊开挡在脸前给她看，大声说：“合二为一了！墨枝，有人弄你作业本！你写的那面被口香糖粘住了！”
冯木远正研究数学题目，听到许琳的话立马看向墨枝，她现在很难过吧？
墨枝夺回作业本，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最后还甩了几下，“怎么会这样？”
因为许琳闹出的动静很大，许多人抱着吃瓜的心态也加入进来。
“怎么回事啊？”
“这谁弄的？”
“谁先吃完饭回来的啊？有没有看到教室有人？”
“我第一个回来，当时教室没人。”
“墨枝，要不你告诉班主任？让她查监控？”
“对，还能查监控。”
“许琳，你先写作业，我去趟办公室。”墨枝把那几面撕了下来，脸色沉重。
“我陪你吧。”
“不用，我跟老师反应还能晚点交，可你不行。”说完就走了。
祝予辞感觉到心在怦怦直跳，回头看周妍希什么反应，后者临危不乱，还在悠哉练字。
或许不会出事呢？监控刚好出问题呢？
祝予辞安慰自己。
许琳哪有心思写作业，也不知道该抄谁的，只能在原地干着急。她趴在桌上，想着要不要出去找墨枝，可一看墨枝放在桌上的表，就打了退堂鼓。
距离午休还有十五分钟，如果她能在五分钟内写完，就可以去找墨枝。
不过摆在面前的难题就是没法抄别人的，许琳不擅长交际，基本上都是和墨枝呆在一块，现在要她找别人借作业抄，比登天还难。
许琳趴在桌子上，烦躁的抓着头发。
肩膀被人碰了碰，许琳抬头，是一上午都没在的陆妄，他此时手上拿着数学作业本。
“抄吗？”
许琳抓到救星：“陆妄！你回来啦！”
“中午就在了，不过那会你去吃饭了。我写在黑板上的字你不是看见了吗？没想过是我写的？”
“瞧我这记性，忘记你是数学课代表了。”许琳拿过作业本，指尖碰到陆妄温热的手，“有你我就稳了。”
许琳打开本子，对陆妄对行楷字一脸赞许：“你这字写的真好看。”
“嗯。”
陆妄把许琳碰过的手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许琳压着时间，加快速度，字逐渐变形，眼下不管那么多了，她想去办公室找墨枝。
“给你。”许琳停笔时，发现陆妄还站在一旁，把本子还给他，随后把她的作业本传给前面的人，最后离开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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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枝把作业本放桌上：“老师，有人恶意把口香糖粘在我作业本里，我早上写好的作业算是废了。”
“怎么会有人干这种事呢？”田老师尝试把两张纸分开，可口香糖干了，一弄开另一面纸上的字也就没有了。
“那家伙用了好几个口香糖，都弄走也要重新写了，不过作业要在午休前交，麻烦老师帮我跟数学老师说一下原因，我下午再上交作业。”
“好，你先回去吧，午休时间要到了，监控我查就行，有结果会通知你。”
墨枝沉默一会，才答：“谢谢老师。”
出了办公室，上了两层楼，经过正下楼的冯木远身边，随后在拐到第三层楼的阶梯和许琳碰上。
许琳扶着墙看她，再往上，看见跟来的陆妄，正低头看许琳，往下，是向上看的冯木远，与她对上视线时，又忙不迭躲开。
“……”这是什么奇怪的画面？
许琳见她一直不说话，问：“怎么样？”
“回教室说。”
墨枝挽着她的胳膊回教室，陆妄在两人说话间回去了。
她回到位置先看了眼桌上的表，距离午休还有四分钟，随后看向一脸担忧的许琳：“有多余的数学作业本吗？”
许琳没料想她会问这个，愣了好一会才回：“有，我给你拿。”
墨枝趁这会功夫解释：“我的作业要下午交去了，已经让班主任跟数学老师讲了。老师说她一会去查监控，有结果会通知我。我在那站了会，她也没说给我拿新的作业本，后面想起她是英语老师，没有数学作业本，我这才回来的。”
“这样啊，果然人在极度气愤下，会影响记忆。”
一晃神，一下午都过去了，也没见班主任口信。
新同学倒是来了，是名女生，目测有一米六多，长相上不算出挑，可一双杏眼清澈又软和，搭配着轻声细语的模样，让人见了就忍不住心生亲近。
墨枝看着讲台上很拘束的新同学，要是离得近，其实能发现她的腿在轻微颤抖。
她想起中午听到的话，回头去看周妍希。周妍希双手环胸靠着椅子，目光戏谑。
新同学叫周佳怡，看来确实与周妍希是姐妹。可妹妹看着胆小怯懦，不像会惹是生非，所以周妍希或多或少还是抹黑了周佳怡。
晚自习换座位后，周佳怡跟陆妄是同桌，墨枝和祝予辞成了同桌，许琳的同桌成了今天请假的班长。虽然没坐到一起，不过也是前后桌关系，许琳一回头就能看见墨枝。
说来也是巧，墨枝左手边是廊道，然后是周佳怡。
换好位置后，老师让他们自习，随后把墨枝叫出去。夏天晚上吹来的风很凉爽，走廊的声控灯加上教室的灯透过玻璃照着田老师背影。
墨枝好奇老师看什么，走到她旁边，前面漆黑一片，没有学校亮堂。
“墨枝。”田老师打破片刻宁静，“教室监控和走廊坏了，查不了。”
老师侧身跟她说，脸上笼罩着阴影，脸模糊成一片，让人看不清。
墨枝鼻子一酸，这意味着找不到胡作非为的人，“人为的吗？”
“不知道，你先回去吧，委屈你了。”
墨枝眼里泛着泪光，在转身回教室时变了脸色。
趁着老师没回来，许琳转身问：“说什么了？找到人没？”
听到这句话，祝予辞身体僵硬一瞬，本来在补作业的手停住了，等着两人下话。
墨枝耸肩：“老师说教室和走廊的监控都坏了，查不了。”
“这就没了？墨枝你今天真是被资本做局了！”
“嗯，肯定是被资本做局了。”
一股糖精味钻进鼻腔，许琳说：“你有没有觉得好香？”
“糖精味。”墨枝看到祝予辞鼓起来的脸颊，“有人课上吃糖，我有点馋了。”
“我也是，你抽屉里还有吃的吗？”
“没有了。”
祝予辞拿纸擦嘴，实际上吐出嘴里的口香糖。虽然不是她把口香糖粘在墨枝作业本里，不过她算是帮凶。她家里条件比不上周妍希，而且家里还有一笔单子要跟周妍希爸爸谈，所以不想得罪周家。
这只能怪墨枝命不好，非要惹到周妍希。
祝予辞这么安慰自己。
墨枝记着明天要默写的单词，没写几个就烦躁画圈，根本静不下心。
一放学，直奔监控室，在最后的拐角处被人拽住。她六岁拜师，武术防身还是有的，立马掌握主导权，擒住那人的双手往前推，把他的脸贴在墙上。
“墨枝！你做什么？”许琳马不停蹄赶来，看到了墨枝把冯木远制住的画面。
墨枝看清那人的脸，立马松手：“抱歉抱歉，不好意思。”
冯木远右手摸着贴墙的脸，脸上的怒意在看见墨枝的脸又立马烟消云散，“没关系。”
“你为什么突然拉我？”
“因为想告诉你不用去监控室了，我调好监控了，现在视频在我手机上。”冯木远拿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段今天中午的记录。
墨枝没有激动，反而很平静说出：“所以说监控没有坏，田老师在说谎。”
出来的同学多了起来，这个地方显然不适合说话。
墨枝：“不赶时间吧？我们一起走一段路吧。”
冯木远受宠若惊：“有时间的！”
“许琳，你先回去吧，司机见不到你会着急。吃瓜少不了你，明天跟你讲。”
许琳家里是派司机过来接，必须按时到家。听见墨枝这么说，心里有了保障。
墨枝有功夫在身，不会出意外，至于之后的对话，明天也能知道。
她拥抱墨枝，告别离开。
墨枝转身先走，冯木远后脚跟上，直到两人并肩同行。出了校门，过了斑马线，墨枝打破宁静：“周妍希？”
“什么？”冯木远不在状态，他沉浸在“约会”的喜悦中。
墨枝重复一遍：“是周妍希吧？”
“你怎么知道？”冯木远很惊讶。
“早怀疑她了。中午我和许琳走后，班里只有她和祝予辞，换座位时，祝予辞抽屉里掉出一袋东西，之后跟她做同桌又闻到一股糖精味。在她上厕所后，偷偷打开看了那一袋东西，里面全是口香糖。”墨枝陈述着：“祝予辞看着胆大，实际上有贼心没贼胆，而她又和周妍希关系好，所以我怀疑上周妍希。”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老师跟你撒谎说监控坏了，肯定是被收买了。”
墨枝叹气：“处理不了，没背景，就这样吧。”
她把手机拿出来，露出二维码：“加个好友吗？你把视频发我一份。”顺便还能钱。
错不及防来的意外之喜，冯木远加上墨枝好友后愣了好久，直到墨枝打招呼说先走了才回过神。
那句“我先送你回家”的话卡在喉咙里，直到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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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枝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屋子，既便宜又离学校近。她家里没人，上学的钱是一群道士出的，后面结识许琳成为朋友，被陆妄看入眼，帮陆妄做事，一个月也有两万块钱。
墨枝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屏蔽掉许琳一长串的表情包刷屏，打完最后一把游戏才换屏回消息。
钱来：「找抽呢？」
许琳：「还知道回消息？刚才在玩游戏吧？瞧你这语气臭的，那一把肯定没赢。」
钱来：「我就说那把怎么手感那么差，原来是你未卜先知呢？」
许琳：「行了行了，我是来问你还需要我给钱吗？要的话我直接转他了。」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冯木远，今早吃了那盒泡芙的场景还能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钱来：「不用，我给了。」
墨枝划开界面，手指向下移动，然后点开朋友圈。朋友圈没什么新鲜事，又划了几下，看到一张只拍了手的照片。
这没什么，可关键是发这张照片的人是陆妄。墨枝放大图片观察，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就是手指又细又长，手背上的青筋又清晰可见。
不过……这谁的手？陆妄本人的？他的手这么好看？
墨枝在脑子里搜寻陆妄露出手的画面，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
她闲的没事观察别人手干什么？
瞎猜没什么用，墨枝干脆问本人，毕竟怎么说都是自己人。
她点开最近爆火的漫画男头，来到与陆妄对聊天界面里，戳了几下才发消息：「老板速来！急！」
大约过了两分钟，陆妄那头才回消息：「许琳怎么了？」
墨枝翻了个白眼：「你怎么脑子里只有许琳？那么纯爱？」
陆妄：「许琳没事你发消息过来干什么？」
墨枝：「有事不能找你吗？」
陆妄：「不太想帮。」
墨枝气笑了：「……别开玩笑了，有两件事。一是今天我身上发生的事，我找到监控录像了，现在发你，你发给上面的人。监控没坏，班主任被收买了，也麻烦你跟上面人说一下。」
「（视频）」
「你现在别发，后天再发，先让罪魁祸首潇洒一天，我想看看后天她还能笑出来吗？」
陆妄：「OK」
「还有一件事呢？」
墨枝：「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什么意思？连个文案都没有，我怎么猜？还有那是谁的手？」
陆妄：「许琳今天摸我手了（害羞.jpg）」
墨枝：「。。。」
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不小心碰到的。
墨枝想到许琳写的情书，深思熟虑后，觉得还是刺激一下陆妄：「许琳给他写情书了。」
陆妄：「？」
「给了吗？」
墨枝：「她让我帮看，我说写的不好，所以她没给。我估摸着她从网上一抄，明天就能把情书送出去了。」
「你要怎么办？」
最后，墨枝没能等到陆妄回消息，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再重逢时就是高考结束后了，不过这是后面要讲的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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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枝赶在闹钟响前醒来，浑浑噩噩洗漱好后，迷迷糊糊出门买早餐去学校。
“早上好呀，许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墨枝一到教室就看见强撑着脑袋的人。她一脸疲惫，眼下乌青一片。
墨枝开玩笑：“你不会吸了吧？”
许琳怒拍桌子：“胡说，我昨晚做噩梦了。”
“好好好。单词记了吗？第三节就是班主任的课。”
“记了，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打了小抄。”许琳回头，抬手示意墨枝把头凑过来，悄咪咪说：“昨晚你和他说什么了？”
来的早，周围没什么人，关键人物也不在教室。墨枝声音很小，许琳听后感到吃惊：“她为什么针对你啊？你怎么招她惹她了？”
“谁知道？”
墨枝手往抽屉一摸，又摸到几封情书，她来那么早，就是想逮住送情书的人，没想到这人比她来的还早。
除了情书，抽屉里还有几盒巧克力和一盒泡芙。
她把东西拿出来放桌上，许琳见怪不怪：“你太招人稀罕了。我进校门时，还听到有人在夸你，说你皮肤好、脸型好又白、鼻子还挺。还说你是白月光类型的。”
“没办法，天生的。”墨枝把零食推给许琳：“要吃吗？”
“不想吃，早上没胃口。”许琳见墨枝把零食收回去，把藏在心底的疑问问出口：“你为什么不吃啊？你之前吃别人送的，回去就叫我加别人好友，让我帮转钱给他们。这不是他们送你的吗？应当不用转钱呀。”
“我不想造成误会。”
“那情书呢？我没见你仔细看过。”
“第一次收到情书时，我仔细看了。那会有点害羞，毕竟第一次收到情书，我很喜欢别人喜欢我。虽然内容很尴尬，但是也给我带来惊喜。”墨枝把情书上的名字抹黑，随后撕碎。
“啥时候的事啊？初中吗？”
墨枝点头：“那会有件事，让我终身难忘。我看了情书，脸红了，别人以为收了情书就是接受，开始传出绯闻。后面我把那名给我写情书的男生约出来，想跟他说谢谢，不过我没想过谈恋爱。那男生在我私下约他出来的那一刻，他跟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
“最后导致绯闻不断，可我已经当他的面拒绝了。后面听别人说，那男生回去没说表白被拒的事，而是隐晦暗示已经在一起了。”
许琳气在头上：“畜牲吧！这么好面子？然后呢？”
“后面我偷了保安喇叭，当众喊话拒绝他，让他颜面尽失。”
许琳捂唇直笑：“好样的，即日起，我封你为喇叭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