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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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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坐在了座位上,主持人宣布两分钟讨论正式开始,齐冉在这一轮暂停发言。
彭光伟举起了手:“我要指认凶手西凌微。”
西凌微当时正偏头去看肖钦手上日记本是怎么撕下一半,闻言她抬起头,有些诧异:“可是谁死了我们都还不知道。”
彭光伟也反应过来,便道:“因为我觉得你很像。”
“我还觉得你像呢。”西凌微笑笑,轻描淡写扫过他一眼,看向众人,“那我先说,肖钦意欲杀害我。”
肖钦不说话,敬越情便道:“任父失踪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失踪了?我记得可清楚了。”彭光伟拍拍桌子,一字一顿道,“我接近两点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们没有等我吃饭,我大吵一架离开后,还听到他生气要找你麻烦的声音呢!”
“那你知道后来齐冉和任期也走了吗?”敬越情见他不说话,又道,“既然你没听到齐冉和任期走了,也没法子证明任父不会走哪儿去吧?”
李宇航这时说:“我看到有人从看守塔上跳下来,还有个人影闪过,会不会是他们?”
“可能。”敬越情点点头,很认真,“因为我最后一面见到任父,是大概……四点,房子里只有我和他,然后他喝了很多酒,说时间来不及了,他要去麻将馆打牌。”
“嗯嗯,这个我知道!”李宇航双眼发亮地隔桌望着敬越情,“我就是三点经过麻将馆发现他没来才打麻将的,我可以作证,他牌瘾这么大居然整整一天没有到麻将馆,肯定是遇到事了。”
敬越情点点头,环顾一圈,又问:“还有谁呢?冉驷齐。”
冉驷齐遗憾道:“我的经历比较少,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肖钦见众人都发言,只剩下自己没说,笑笑:“那我要自证,我没有对西凌微造成任何伤害。”
彭光伟抬头看着后面的隔间:“还有两个人呢?”
主持人愣愣地翻出自己手上的卡片,再抬头望向了身后的一个白色大门:“应忌玄和安和是警察,在整理线索,等会儿就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转动把手的清脆响动声,为首的应忌玄穿着他的黑色毛衣,在象牙白门后走了出来,视线正巧落在西凌微身上,很快就淡淡收回。
西凌微一看就知道他生气了,而且还是看剧情看气的。她不好意思地别嘴,目光尾随着应忌玄。
而安和则比较正式,甚至穿上了极具压迫的警服,目光严肃地扫视了一圈人,径直坐到应忌玄身边,将手上的文件夹递给应忌玄一份。
主持人道:“现在由警察来讲解案件。”
安和道:“今晚一共有两起案件,首先是西凌微在十点十分,给应忌玄报案说,她的丈夫……”
“咳咳,我来吧。”应忌玄打断安和的话,无甚情绪地翻开文件,姿态虽随意,却比穿上了警服的安和更威严,“十点十分,西凌微给我打了一通电话,说肖钦想要谋害她,问我能不能到看守塔这边来一趟。我说这不能出警,你请求我私人去看一趟可以。在我赶去的过程中,则是收到了村长李宇航的电话,他说他看到有人坠楼。我们到后,发现坠楼的人因为不可思议的原因没有受到大碍,而就在这时,敬越情从她家出来告诉我,她的家人都失踪了。”
彭光伟皱眉:“这就是你们说的两起案件?”
“那是当晚应忌玄听到的……算是纠纷?后来案件是我们两人根据一些线索整理出来的。”安和在目光落在了文件夹上,“第一起,就是谋杀事件,在坠楼的齐冉醒来后,她告诉我们,任期死在了看守塔的地室。我们找到了尸体,后脑勺被砸伤,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大口,死不瞑目,望着地室天窗。”
李宇航觉得吃惊,毕竟那是他离得这么近的地方。
而敬越情问安和:“另一起案件呢?”
应忌玄伸手按住了安和的文件夹:“那件不急,慢慢来。”
敬越情听了恍然大悟,笑道:“那好,请问知道死亡时间吗?”
安和道:“十点左右。”
李宇航又抓住了提供线索的机会:“十点左右我在看守塔附近,而且有人给我发短信说,冉驷齐经常会在十点二十去那里约会。”
冉驷齐见提到自己,反应很快地做出了表态:“这不对。”
李宇航忙道:“嗯,我也觉得不对,那天我等到了十点二十才走,她出来的话我能遇见的,所以应该不会是冉驷齐。”
听到这儿,彭光伟刚想开口,但最后还是沉默收了回来。
西凌微一直抱着胳膊默默观察着他,见他表情很有端倪,挑起了眉毛,瞧着模样既像打趣又像关怀:“彭光伟,你有话要说?”
“西凌微,你怎么又盯着我?”彭光伟皱眉不满。
应忌玄换了一个姿势,舒服地靠在软靠背椅里,余光也开始留意起了彭光伟:“这样,依次讲讲你们十点都在做什么。”
安和则拿起了一支笔,准备记录。
离应忌玄最近的是肖钦,他先是笑着叹了口气:“我能说我在九点半和西凌微一起来到任家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吗?”
应忌玄点头,问:“为什么九点半要来任家。”
“是任父给我们发短信,让我们十点在他家集合,再商谈婚事。”
听完,应忌玄就慢慢看向了西凌微。
西凌微没同他对视,只把自己手上的日记本合上又打开:“是,我们九点半就来了,然后肖钦抢过了敬越情的擀面杖想要打我,然后就不知怎么的,他晕过去了?我想是他身体太弱常年吃安眠药和杂七杂八东西的缘故。”
应忌玄:“你受伤了吗?”
西凌微原本随意玩着日记本的手突然停下,抬头看向了应忌玄:“他确实用擀面杖打了我,你不信可以问敬越情。”
“答非所问。”应忌玄看着西凌微的眼睛,但怎么也说不出这四个字。于是他抿抿嘴,越过她看向了敬越情:“她说的是真的吗?”
“嗯,这个我可以确定。”敬越情回忆道,“当时九点半,我去到后院给鸭子喂食,挨了一阵,回来就看到西凌微头出了血,而肖钦晕倒在地上。”
应忌玄又道:“鸭圈离客厅和厨房都很近,你喂鸭的时候听到他们争执的动静了吗?”
敬越情这次顿了片刻,才回答:“有,所以我走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西凌微挨了一棒。”
这回答倒是在应忌玄意料之中,他继续问:“可是刚微微……西凌微说肖钦‘抢’过你手上的擀面杖。”
“就是这个意思。”敬越情比了比手势,道,“当我着急的时候拿东西就是用抢,而就是肖钦在争执中抢过桌上的擀面杖,暴力才会快到我来不及阻止。”
西凌微抿嘴看向了肖钦,不好意思地对他一笑。
应忌玄淡淡地从她脸上收回视线,看向了敬越情身后的齐冉:“你呢,坠楼前。”
因为紧张,齐冉声音有些颤抖:“我和任期九点收到消息正在冉驷齐的面馆,我们吃完面后,回到家里发现大家都没有到,他就说他要带我去一个什么,很珍贵的他小时候经常待的秘密基地,然后他就带我去了那个地室,他就……掐着我的脖子,说……他说,我们一起逃离这个世界……”
齐冉对此的反应很大,她应该真的被吓到了,就像应忌玄被这个剧情里的西凌微快要气死了一样。
他带着同病相怜的无奈,放缓了语气:“那后来呢?”
“哈哈——”敬越情将自己的纸质文件做成了圆柱状,装作擀面杖,敲在了西凌微的脑门。
应忌玄看了他们一眼。虽然动静小,但离应忌玄却很近。
“我……我……我害怕了,但是他却像疯了一样掐住我的脖子。我挣脱不开,后来我晕了过去,当时以为自己死了。”齐冉道,“当时他对我的辖制,很像西凌微从小给我的精神施压,我很害怕,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死在了我身边,他没有骗我,我接受不住,就跳了楼。”
听到这里,彭光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刚没维持多久,就又困惑了起来,在对上应忌玄的目光后,道:“我在后山上找我的父亲。”
应忌玄没甚表情地看他几秒,就在彭光伟坐立不安想再解释的时候,应忌玄突然皱眉,侧头看向了那边打作一团的三人:“微微,你能乖一点么。”
西凌微正躲避着敬越情的攻击,突然被推得猛后仰,身体不慎倒在肖钦的腿上。虽然她迅速爬了起来,敬越情立马知错一般收回了手,肖钦也及时知趣地和西凌微拉开了距离,但这一切都逃不过火眼金睛应忌玄。
西凌微忙好好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敬越情,遗憾表示自己不能再和她玩了。
应忌玄则看向李宇航:“继续。”
“他好凶,你喜欢他什么。”“本来就是我们太吵了。”“肖钦,他是不是很凶。”“我还是不说话为好。”“他很好的,而且我就喜欢凶的,好了,嘘——”
应忌玄:“……”
李宇航:“九点五十五,我照常走到看守塔下,遇见了西凌微,她从看守塔和停车的方向走来,精神很恍惚,说想要下山。我猜到她可能遇到什么事了,就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她。并且看到了九点半给我发的匿名信息,说冉驷齐十点二十会跟别人在地下室见面私会。我就等到了十点二十,我确定中途没有任何人出来。”
应忌玄:“但是你后来再回到了看守塔。”
“是,我听到了尖叫声,正好没走多远,刚折返几步就远远看到了一个黑影和齐冉跳楼。”
而冉驷齐则肯定地说自己在家里睡觉,并且以前也不会在晚十点以后出门。
应忌玄抬头看向了天花板,问身旁的人:“你怎么看。”
安和用笔帽点了点文件夹:“我按你说的方法分了类,大概有三种可能。一个是齐冉反抗,杀死了任期,后跳楼自杀。一个是西凌微作案,后跑出来遇到了村长。一个就是村长杀人,编造了黑影。”
“动机呢。”应忌玄看向了物理课代表。
主持人说:“每当警察使用一次审讯后,大家都要随机交换手上的信物。所以还请大家选择一个信物,放在那边的转盘兜里,再依次排队,取出信物,可自己持有,也可下一次再交换。不过有些信物有特殊功能,还希望大家仔细甄别。”
听到这个规则,在座的很多人都明显有些紧张了起来。西凌微她将手揣在兜里,捏住了那张发票和另一个小纸条。
“另外,这信物你可以随意处理,但万事还需谨慎。”
彭光伟扭头对齐冉说:“信物说白了就是把柄和信息,交流得越多,真相出来的可能就越大。”
齐冉点头:“感觉大家都有不同的任务。”
“是这样。”主持人走过去推来了转盘小车,小车上蒙了一块黑布,平坦的桌面则留出了九个洞,被黑色布制盖子盖住。他先将车推到应忌玄身边。
应忌玄则放了一个小本子进去,和西凌微手中的日记本差不多大小,后随手盖上了木制盖,双眼带笑,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西凌微眯了眯。
肖钦放了一个日记本,西凌微放了一个跟他一模一样。
敬越情看到了,好奇:“连道具都有夫妻款啊?”
西凌微双手放在膝盖上:“当然了,我猜齐冉手上还有一个一样的,并且她也会放进来。”
“猜对了。”齐冉笑着,伸长了手臂,把自己的日记本也放进了转盘,“这女儿当得毫无隐私可言啊。”
敬越情便也摸出了自己的本子,投进了转盘里:“那我跟一个。”
西凌转头准备同肖钦对视一笑,但忽收敛了表情,对应忌玄敬了一个礼:“警察同志好。”
等转盘再转回来的时候,敬越情格外开心,西凌微则带着抽盲盒的快乐,掀开顺眼的布制盖。她手指深入到底的时候,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将其捞起来,竟然发现是一部……老人机。
敬越情笑道:“这不会是李宇航的吧,他总是在说短信短信?”
李宇航在桌对面扬声道:“瞧不起老人机?”
敬越情在摸出信物之际,恹恹回他:“当然瞧得起了,因为……”敬越情把自己的粉红公主日记本举起来,“我拿到的是烂大街的货。”
西凌微和肖钦以及齐冉都笑了。但西凌微还看向了应忌玄:“你拿的是什么啊?”
应忌玄将一张纸条挥起,压在了文件夹下:“你过来我就给你看。”
西凌微起身过去,伸手去掀文件夹。
而应忌玄则拉着她坐在自己怀里,西凌微像坐了一屁股刺,立马弹起来,但察觉应忌玄会不高兴,便退而求其次靠在了扶手上,伸手扶着他的肩膀:“我也很想你。”
应忌玄用气音笑了声,把纸条递给了西凌微,掀起眼皮,眼底含笑:“我看你是想它了。”
大家都还在看着转盘,西凌微则将纸条展开,默念:“‘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感受到:我爱你那么深,却那么绝望。’”
谁爱谁这么深又这么无望?
西凌微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突然低声问:“这句摘录是你的吗?”
应忌玄被这句话提醒了想起什么,将纸条从西凌微手中抽回,冷声埋怨:“鬼敲门。”
西凌微看着自己空了的手,这时才想起来应忌玄扔下去的是个本子,忙去捏他的肩膀,哄道:“哎呀,别生气了嘛。”
彭光伟突然举手问主持人:“要是警察与罪犯勾结怎么办?”
西凌微听了,顿住了手。
主持人没看到这边的场景,只认真回答道:“警察也是有自己的故事和任务的,可能接近嫌疑人是为了更好地套取信息。”
西凌微察觉身旁的安和要讲话,到时候会吸引很多视线过来,便忙松开了手,和应忌玄告别,溜回了自己的座位。
安和道:“你要相信警察,我们是绝对的公正。”
敬越情听到这句话,撇撇嘴,不置可否。
西凌微回到座位后打开了自己的老人机,浏览后握手心里,托腮思考着什么。
在所有人都表示观看完毕后,主持人宣布了第二次讨论开始。
“有谁和我一样看了齐冉的日记本?”敬越情道,“我觉得齐冉这个爱太病态了。”
西凌微道:“她确实有精神疾病。”
“可是,我看了日记本,我觉得西凌微也有很大……问题啊。”李宇航皱眉。
敬越情看向西凌微,又看向齐冉:“是这样吗?我的日记只有一半。”
被敬越情这么一问,西凌微还觉得有点紧张,手指在老人机上点着,毕竟这,她是真觉得在不知道来龙去脉人的眼里,就一彻彻底底的变态。
可是她不想这样,她不想自己细细体会过喜怒哀乐的生命被这样简单判定。
不想过去被提及,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同她谈论过去。
西凌微面不改色道:“我也看过她的日记本,上面写的东西很混乱,我和她关系一直都不好,是,我承认我跟她不亲,青春期有心理疾病的女儿为了泄愤,写得过分点不是坏事。”
齐冉摇摇头,而彭光伟突然道:“你倒是念出来听听啊,村长?”
李宇航迅速翻到一页,深吸一口气,念了出来:“我觉得她很像变态,她虽然不爱我,但完全懂我想要什么,她太明白了,她心情好或者兴致来了的时候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最好的妻子,并且是只属于我们的完美的,但是她本质上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她,她……”李宇航又翻了几页,“……我找到了,她对我的……精神分析,她像一个尖锐的科学家,将明明是最复杂的东西用最冰冷的结论归纳出来。她……有时候像疯子一样想要控制我,她觉得,只有她认可的道路才是最适合我的……如果这是我渴望的她的爱,那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敬越情听了,却感到疑惑:“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吗?”
肖钦这时说:“对,对于患病的女儿,精神分析我想是需要的,而行为控制也说得通,但有个说法想必大家都听说过,精神病医生是最理智的精神病。”
西凌微要反驳,不知道为什么就逮住了她与精神病的关系,而她偏偏明确肯定没有得病:“我最可能的疾病就是小时候得上的晕血症。”
晕血症一定程度上还可以自证并非杀人凶手。
肖钦不再多说,西凌微也闭上了嘴,希望他们多说说别人的事。
李宇航问齐冉:“为什么任期要掐你脖子?”
“我也不懂,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齐冉道,“虽然可能西凌微和肖钦那边看来,他很不值得,但却对这个我来说是一种精神寄托……你在日记本上看得出来的。”
彭光伟高声道:“你这也和他为什么要掐你脖子说不通啊。”
“他当时很害怕。”齐冉看向身边的男生,“至于具体为什么会害怕,就得问问敬越情和你了。”
彭光伟忙点头:“对,任家家庭氛围一点都不好,两个儿子都是私生子,任父脾气大还爱打人,经常家暴我们。而且他特想任期娶你。”他看着齐冉,后又越过她看向敬越情,“你那边知道为什么他这么执着吗?”
敬越情摇头,之前有嫌隙的两人也静心讨论了起来。
西凌微听着默默叹了口气,捏住自己兜里的纸条。
她知道。任父就是第二个引起自己注意的刺头富二代,原本没落成了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其联系起来。但收到了一封警告信里面的纸条,写了他年轻时被抛弃的恨意。
根据这个,西凌微也猜出一条逻辑链——任父怀恨在心,要任期和自己的女儿结婚,引起肖钦和她的注意,再顺理成章来到雪乡,满足他复仇计划实践最为基本的一环。
而任期在这样的压迫下,身心扭曲,将自己所受的虐待全归咎于齐冉,认为是她的出现才让自己被父亲这样苛责控制利用,所以才带她到地室想掐死她。
都是冤孽,西凌微想。
而她并不愿说出自己的猜测,只沉默着任由大家的讨论方向往任家残破不堪伤痕累累的家庭关系讲。在大家慷概激昂不断讲述可能原因和结果时,敬越情的本子被亮出来。那是一个记录了她家族如何被刺头富二代给设计陷害到灭亡的证据本,保有着敬越情的作案动机。
由于任父牵扯到的东西过多,大家不由得怀疑任父是否已经死了,凶手是否是敬越情。
安和便在应忌玄的示意下,说出了第二起案件,那便是任父在下午三点到四点,死在了大山里。
而敬越情这时不经意地放出线索,作为同谋的她,掩护了真正失手杀死任父的西凌微……没完没了的辩论。
就在这时,西凌微不想玩了。是突如其来的,她自己都不理解的没了精力。
这个故事的结局她猜到了大半,可她掌握的信息又是那很关键的一环。
敬越情正和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着,西凌微病恹恹地靠在椅子上,提不起丝毫兴趣。她在第二轮交换信物的时候,把最易将嫌疑引到自己身上的纸条扔了下去。
大家,特别是彭光伟恍然大悟,说西凌微就是有着一切动机,无论杀死任父还是任期。
因为他手上掌握的证据充足,他还直白承认了自己先前隐瞒的证据,就是他和冉驷齐约好到灯塔,见人来了躲在那个地室缝隙里面,听到了凶案现场。他这话一说,又激起千层浪。
冉驷齐一口否认自己与他的约定,而敬越情为西凌微辩驳着。慢慢地西凌微和应忌玄那条线也被摸了个透,肖钦则以一个同样被情感欺骗后成长起来的复仇家的身份出现,他也怀着要在雪乡杀死西凌微,并嫁祸给他人的目的。
一切都那样井然有序,激烈的讨论不乏欢声笑语。
应忌玄却注意到了她的状态,和肖钦换了位置,问她怎么不开心。
西凌微将头靠在他身上,沉默地摇摇头。
她说,她只想让故事快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