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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 119 章 ...

  •   苏泽兰也渐渐沉浸在这种无声的专注里,指尖感受着肌肉纹理在专业手法下逐渐松弛的过程。那份因为隐瞒而产生的内疚,似乎也在这份专注的付出中,被暂时搁置了。

      就在这时——“吱呀——”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萧祈昀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站在门口。他脸上原本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从容,甚至可能还有一点准备邀功的浅淡笑意。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矮榻上时,那点笑意瞬间凝固,随即寸寸碎裂!

      他看到了什么?苏泽兰……跨坐在盛暄的大腿上!俯身,双手正在盛暄的腰背上按压揉捏!姿态亲昵得……刺眼!

      而盛暄……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正舒服得像个大爷一样趴在那里,享受着苏泽兰的服务!那张埋在枕头里的脸虽然看不见,但整个身体姿态都透着一种餍足的、毫无防备的放松!

      “砰!”一声瓷器重重砸在案几上的巨响,如同惊雷般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滚烫的药汁剧烈晃荡,溅出几滴,落在案几上发出“滋啦”的轻响,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苏泽兰和盛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浑身一颤!

      盛暄猛地扭过头,脸上还带着享受被打断的茫然和一丝被惊吓的恼怒。然而,当他的目光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时,那点恼怒瞬间被一种混合着幸灾乐祸和炫耀的得意取代!

      只见萧祈昀阴沉着脸站在门口,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死死地盯着矮榻上姿势暧昧的两人!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房间里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

      盛暄看清是萧祈昀,又感受到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冰冷视线,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找到了什么乐子。

      他故意在苏泽兰身下扭了扭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也更显眼的姿势,嘴角咧开一个极其欠揍的、带着挑衅意味的笑容,声音故意拖得又长又欠扁:

      “哟——这不是咱们尊贵的太子殿下吗?”盛暄的尾音上扬,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回来啦?药煎好了?辛苦辛苦啊!”仿佛在炫耀自己的“特权”。

      苏泽兰被盛暄这作死的举动弄得头皮发麻!他立刻想抽回手,想从盛暄身上下来,但还没等他动作——

      萧祈昀的目光已经从盛暄那张得意忘形的脸上移开,牢牢锁在了苏泽兰的脸上。

      就在苏泽兰看向他的瞬间,萧祈昀脸上怒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带着巨大委屈的控诉!

      他薄唇微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可谓是演技精湛,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被辜负的、破碎般的脆弱感:

      “我辛辛苦苦……”萧祈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空气,每一个字都像是含着泪,“……去给你煎药……”他微微垂下眼睑,仿佛不堪重负,“守着那火候……足足半个时辰……”

      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哀伤而破碎地凝视着苏泽兰,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委屈:“……哥哥倒好……”

      他的目光扫过苏泽兰还按在盛暄腰上的手,又扫过苏泽兰坐着的、盛暄的大腿,眼神里的受伤几乎要溢出来,“……在这里……伺候别人?”

      苏泽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委屈”弄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按了按盛暄的腰背——这次不是按摩,而是带着警告意味的用力一按!

      “唔!”盛暄猝不及防被按得闷哼一声,刚想继续炫耀的得意表情瞬间僵住,不满地扭了扭身子,却被苏泽兰警告的眼神瞪了回去,只能悻悻地趴好,不敢再造次。

      苏泽兰果断地收回手,动作利落地从盛暄身上翻身下来,稳稳站在地上。随后脚步不疾不徐,但细看之下,他的耳尖却悄然染上了一层薄红。

      他走到萧祈昀面前,两人距离极近。苏泽兰微微仰头,凑近萧祈昀的耳边。他的动作看似亲昵,但呼吸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一丝被逼急了的羞恼和嗔怪:

      “你在闹什么?”苏泽兰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像是强忍着什么,“昨晚……”他咬了下唇,似乎难以启齿,但还是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声音更低更轻,几乎只剩气音,“你做的......不是更过分吗?”

      “好……好……”萧祈昀的声音里充满了被取悦后的慵懒和满足,连说了两个“好”字,“不闹了。泽兰说得对……是我……更过分。”

      他刻意加重了“更过分”三个字,带着赤裸裸的暗示和满足,眼神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侧身,端起案几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递到苏泽兰唇边,目光却依旧胶着在苏泽兰脸上,带着一种无声的、甜蜜的催促,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是我错了……泽兰,你别生气。”他轻轻晃了晃药碗,药汁散发出苦涩的气味,“快把药喝了……身子要紧……昨晚……确实累着了。”

      苏泽兰一把夺过药碗,没好气地瞪了萧祈昀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羞赧。

      端着药碗,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萧祈昀和盛暄,小口小口地喝起那苦涩的药汁来,只留下一个微微僵硬的、耳尖通红的背影。

      盛暄也从矮榻上坐起身,夸张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胳膊,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唔——舒服多了!泽兰,你这手法真是绝了!名不虚传啊!”他故意大声说道,声音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和……一丝刻意的炫耀?仿佛在提醒某人,刚才享受服务的是他!

      他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泽兰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光芒,嘴角勾起一个带着点小算计的、痞痞的笑容。

      “哎呀……”盛暄突然又揉了揉后腰,皱起眉头,声音带着点夸张的苦恼,“不过……好像还有点不得劲儿……可能是刚才趴久了?还是得活动活动……”

      他说着,目光却瞟向萧祈昀,带着点挑衅的意味,随即又转向苏泽兰的背影,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泽兰……晚上……你再帮我按按呗?我感觉……晚上效果可能更好?”

      盛暄故意把“晚上”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眼神里充满了暗示和期待。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昨晚是萧祈昀的?哼!今晚……必须轮到我了!

      苏泽兰端着药碗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碗底残留的最后一点苦涩药汁差点晃出来。他背对着两人,将碗中最后一口药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仿佛顺着喉咙一路蔓延到心底,带来一阵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缓缓转过身。那张清俊的脸上,刚才面对萧祈昀时的羞赧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此刻却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他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针,精准地刺向还在揉腰、一脸“我很需要”表情的盛暄。

      苏泽兰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冷冷地、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意味,狠狠地瞪了盛暄一眼!仿佛在说:闭嘴!不要再添油加醋了!

      “泽兰!药苦吧?”盛暄的声音带着点急切和讨好,他三两下解开油纸包,露出里面裹着厚厚糖霜、红艳艳的山楂糕。献宝似的递到苏泽兰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快!快吃块山楂糕压压苦味!”

      苏泽兰眼皮都没抬,几乎是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微微倾身,张嘴就朝着盛暄举着的那块山楂糕咬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丝“好了,都安静点吧”的妥协。

      山楂糕酸甜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冲淡了药汁的苦涩。

      苏泽兰面无表情地咀嚼着,目光低垂,刻意避开了盛暄那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神,也避开了旁边萧祈昀那深沉莫测的注视。

      盛暄看着苏泽兰吃下自己递的山楂糕,脸上瞬间绽开一个满足的笑容。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温泉池水翻滚的咕嘟声显得格外清晰。空气中弥漫着山楂糕的酸甜气息、药汁的苦涩余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氛围。
      苏泽兰站在窗边,盛暄站在矮榻旁,萧祈昀则倚在门框附近,三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凝滞。

      盛暄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份尴尬。他挠了挠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地打破了沉默:

      “哎呀!干坐着多没意思!”盛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活力四射的神采,目光扫过苏泽兰和萧祈昀,“咱们玩点啥吧?……对了!”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找到了绝妙的主意:“我以前我住这儿的东西都收在耳房的箱子里了,是吧?”

      一边说,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脚步轻快地朝着房间一侧的耳房走去。

      盛暄熟门熟路地推开耳房的门,里面堆放着一些杂物和旧箱子。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始翻找起来。

      哐当!哗啦!翻箱倒柜的声音立刻从耳房里传出来,伴随着盛暄的嘟囔:“我记得就放这儿了……嘿!找到了!”

      不一会儿,盛暄就抱着一个积了些灰尘的细长木匣子,兴冲冲地从耳房里跑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用袖子胡乱擦着匣子上的灰。

      “看!”盛暄把木匣子放在矮榻上,啪嗒一声打开盖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支打磨光滑的竹矢,还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铜壶,壶口细长。

      “东西都在!一点没坏!”盛暄拿起一支竹矢,在手里掂了掂,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泽兰和萧祈昀,“怎么样?玩不玩?”

      他拿起那个小铜壶,环顾了一下房间,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摆放位置。漱玉院的空间不算特别宽敞,但挪开矮榻和案几,中间倒也腾出了一块空地。

      盛暄把铜壶放在空地中央,然后捏着竹矢,对着苏泽兰和萧祈昀扬了扬下巴,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挑战意味:“谁先来?”

      苏泽兰看着盛暄那副兴冲冲、仿佛找到了什么绝佳消遣的样子,又看看地上那个小巧的铜壶和盛暄手中的竹矢,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笑和无奈。

      投壶?

      苏泽兰心里觉得有些滑稽。自己飞针穿叶,百步穿杨,精准控制力道和角度早已刻入骨髓。这种贵族子弟闲暇时玩的、考验眼力和手感的游戏,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孩童嬉戏般简单。

      几乎没怎么犹豫,目光便从地上的铜壶移开,落在了倚在门框旁、一直沉默看戏的萧祈昀身上。

      苏泽兰微微侧身,对着萧祈昀的方向,极其自然地抬起一只手,掌心向上,做了一个标准的“请”的手势。

      他的动作优雅流畅,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自信,仿佛在邀请对方参与一场早已预知结果的、毫无悬念的较量。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请吧,太子殿下。”

      萧祈昀倚在门框旁,看着苏泽兰那只做邀请状的手,以及对方眼中那抹理所当然的自信,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温润如玉的浅笑。

      他站直身体,姿态依旧是从容不迫的优雅,迈步走到空地中央。

      “好呀。”萧祈昀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欣然,仿佛接受了朋友间再平常不过的邀请,“盛情难却,那我就……先献丑了。”

      他走到盛暄身边,从盛暄手里接过那支竹矢。竹矢入手微凉,打磨得颇为光滑。萧祈昀掂量了一下,目光投向几步开外、壶口细长的铜壶。他微微调整了一下站姿,动作标准而优雅,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然后,他手腕一扬,竹矢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哐当!”

      竹矢的尖端擦着铜壶的边缘,弹跳了一下,最终无力地掉落在铜壶旁边的地板上。连壶口都没碰到。

      空气似乎安静了一瞬。

      盛暄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被苏泽兰瞪的憋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得意!

      “嘿嘿——!”盛暄发出笑声,手指着那支掉在地上的竹矢,“哎哟喂!太子殿下!您这准头……哈哈哈哈!连壶口都没沾着边儿!你这……你这也不行呐!”

      他几步上前,一把从地上捡起那支“失败”的竹矢,又得意洋洋地从匣子里抄起另一支新的,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个圈,下巴抬得老高,眼神挑衅地瞥了萧祈昀一眼:

      “看我的吧!”盛暄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

      他站到刚才萧祈昀的位置,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地锁定了铜壶的壶口,手臂肌肉绷紧,摆出了一个投掷姿势。

      “叮!”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竹矢精准地投入了铜壶细长的壶口,撞击在壶壁上,稳稳地立在了里面!

      “哈!中了!”盛暄一边说,一边又挑衅地看向苏泽兰,仿佛在说:看我的厉害吧!

      苏泽兰一直安静地站在窗边,看着盛暄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浅淡的、近乎无奈的笑意。

      盛暄的准头确实不错,但在他眼里,这实在算不上什么。

      他见盛暄投中了,又看到盛暄那副尾巴快翘到天上去的模样,终于动了。

      苏泽兰没有像盛暄那样摆出什么姿势,也没有刻意瞄准。他只是随意地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放着竹矢的木匣子旁,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捻起一支竹矢。

      他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正对着铜壶,只是微微侧头,目光在铜壶的壶口上轻轻一扫。然后,手腕极其随意地一抖。

      那支竹矢轻飘飘地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几乎看不见弧度、近乎笔直的投入壶口。

      “叮!”甚至没有碰到壶壁边缘,稳稳地落在了壶底,与盛暄投进去的那支并排而立。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轻松写意。

      盛暄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了!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壶里那两支并排的竹矢,又猛地扭头看向苏泽兰。

      苏泽兰已经收回了手,重新站定,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他甚至没有去看壶里的结果,只是淡淡地瞥了盛暄一眼,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盛暄觉得脸上刚才那点得意劲儿火辣辣的。

      盛暄猛地眨了眨眼,他忽然想起来——对啊!苏泽兰刚开始在顾凛昭师傅手底下练武那几天,自己正好不在家!等他回来,苏泽兰已经开始练正经的了,自己只在之前庙会的时候见过苏泽兰动手......

      他微微歪头,目光在苏泽兰平静的脸上扫过,嘴角噙着一抹笑,声音里带着点调侃,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探究:

      “哟……”盛暄拖长了尾音,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深藏不露啊,苏泽兰?”他下巴朝铜壶的方向扬了扬,“这手……够厉害的。”

      苏泽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开脸,避开了那过于直接的视线,声音依旧平淡:“……凑巧罢了。”

      “不知……”萧祈昀微微倾身,靠近苏泽兰,声音放得更轻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和……请求的意味,“……能否请泽兰……教教我?”

      话音未落,萧祈昀已经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地握住了苏泽兰的手腕!

      指尖温热,力道恰到好处,指腹甚至若有似无地擦过苏泽兰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

      “手把手教教我……可好?”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用另一只手,轻轻覆上苏泽兰的手背,引导着苏泽兰的手指去捻起木匣里的一支竹矢。

      “啪!”一声清脆的拍击声响起!

      盛暄不知何时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不爽。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巴掌重重拍在萧祈昀覆在苏泽兰手背的那只手上!

      “哎哟喂!”盛暄的声音拔高,带着夸张的语调,眼睛斜睨着萧祈昀,“太子殿下,您这‘请教’的架势……也太‘亲力亲为’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挤进两人之间,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萧祈昀和苏泽兰。伸手,动作粗鲁地从萧祈昀和苏泽兰交叠的手掌间,把那支被夹着的竹矢一把抽了出来!

      “不就是想学投壶嘛?多大点事儿!”盛暄捏着那支竹矢,在手里灵活地转了个圈,下巴一抬,对着萧祈昀露出一个极其灿烂、却毫无温度的笑容,“来来来!我教你!保证手把手,包教包会!”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萧祈昀那只刚刚还握着苏泽兰手腕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把萧祈昀拽一个趔趄。盛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太子殿下,您看好了啊!这投壶啊,讲究的是个巧劲儿!手腕得这么甩!眼神得这么瞄!”

      苏泽兰趁着盛暄挤进来拉扯萧祈昀的瞬间,早已轻巧地抽身退开。看着盛暄在那里“热情洋溢”地“教导”萧祈昀,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仿佛对眼前的闹剧毫无兴趣。

      “太子殿下,”苏泽兰的声音清晰地响起,打断了盛暄的“教学”,“既然有人如此……‘热心’地倾囊相授,那您就……好好学吧。”

      他微微颔首,算是告别,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我有些乏了,去歇会儿。”说完,苏泽兰不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转身便朝着内室走去,步履从容,仿佛身后那场幼稚的争夺与他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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