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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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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热的，添加剂混在一起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席青拿筷子拨出来一小碗又去倒汤。抬头盯着严衡比平常要缓慢的动作，等他动筷之后才低头去解决自己的晚饭兼夜宵。
味道在味蕾间活跃，没被填满的胃也被熨暖。“今晚是去谈项目了吗，怎么喝到这么晚？”
严衡实在喝醉了，撑着劲儿冲过澡之后反而有些昏头，爱人的声音都像隔了一层雾一般。模糊的，柔和的，今晚的饭局确实费了不少力气。
连把客户约出来都游说了好几天，刚开始还在谈相关的项目，后来上了菜就只剩下推杯换盏。烈的白酒喝下去从喉咙就开始往下烧，一直烧到胃。
没什么好味道，他也没吃几口菜，连连应对着对方抛出来的问题或是提出的条件。不过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做这些都很值得，不只是一笔过于丰厚的奖金，还有岗位的晋升和公司的股份。
未雨绸缪，在如今的态势之下，大部分人都很难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生活水平。即使是他，也不能算是例外。随时可能会来的优化，频繁调岗的变动，再加上席青现在刚刚失业。
如果要养着面前的人，他还是应该再努力一些。之前的高薪换来了一具极易生病的身体，席青这些年熬过的夜受过的苦远比自己要多。
能休息一段时间或许是最好的安排，席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起来，最近也没有再犯过胃病或者偏头疼。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爱人的下一份工作能更轻松一点。
严衡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缓着疼痛去回答席青的问题，“客户有些难缠，签完合同年前就不会再到这么晚了。”不光只差一份合同，今天的饭局只是一块敲门砖，勉强能让对方满意才好继续谈下去。
不过再这样谈饶是他也撑不住，想起来刚才上楼前牵着的手，“最近太冷了，手机电池在晚上撑不了那么久，”所以不用太担心他，也不用站在楼下等他，最近实在太冷了。
“我自己会回来的，而且之后也会争取早一点回来陪你。”酸汤刚好中和了残余的酒精味，胃里也没有之前那么翻江倒海了。“明天中午我吃外卖，宝贝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席青应下声来，坐在桌前看严衡喝完了那一小碗。对方已经够难受了，多点几下头就能哄着他现在上床睡觉了。
其实已经算是第二天的开始，他们才躺上床。黑暗里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席青伸出手去够床头的手机，果然到明天了。
借着屏幕的光他能看清楚严衡拧着的眉，这是对方头一次入睡得这么快，身体终于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蜷缩着表达出主人的不适。
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先照顾好自己，然后慢慢去摸索出照顾爱人的方法，之前的还不够。席青没有太多睡意，这个念头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之前的还不够。
他的指尖轻轻落在严衡的脸上，从眉心开始虚描着，最后抚过有些干裂的唇。席青开口说出来的那句“晚安”跟他的动作一样轻，而现在，他也比任何人都希望严衡今晚能做个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