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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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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雨合上箱子，离开了房子，大雨再次将她淋得湿透，走上大路后，便有一辆车停在路边，童雨坐进副驾驶，将密码箱放在后座。
“队长。”林夏帆从童雨脸上看不出特别的情绪。
他轻声问：“你真的杀了他？”
“嗯。”童雨看着手机屏幕，神情平常。
“队长，你不会痛吗？”林夏帆又问。
“我有得选吗？”轻描淡写的语气。
林夏帆看着她，胸口渐渐涌起一些莫名的情绪，他轻声问：“这些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轻微而熟悉的声音，枪口抵着林夏帆的太阳穴，童雨盯着他，声音冰冷：“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林夏帆僵住，舔舔干燥的嘴唇：“队长，你是什么意思？”
童雨扣下了扳机。
“队长，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童雨忽然感到腿上传来针刺一样的痛，她不禁皱眉。
“抱歉，好好睡一觉吧。”林夏帆微笑。
意识逐渐涣散，童雨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的视线中，林夏帆捡起童雨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刚刚发送的短信。
“他已经死了，收手吧。”
收件人是段杭远。
林夏帆发动车子离开，高速行驶中，他降下车窗，将手机扔出窗外。
阳光正好，照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说得好听这是一间高级单人病房，但事实上这里就是一间监狱，门窗都是防弹级别，从里面打不开，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
林夏帆推门进来时，童雨正看着窗外，即使什么也看不到。
“队长。”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可是林夏帆的样子却显得很陌生，摘下美瞳后，他的眼睛是琥珀一样的绿色。
这双眼睛，童雨十年前见过一次，在组织的内斗中，童雨被派往C国执行任务。
别墅在大火里熊熊燃烧着，童雨的任务，是不留一个活口，可是当她发现躲在柜子里的男孩，看着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时，她心软了。
当年她一念之差救下的孩子，后来为了报仇，杀光了组织里所有对立立场的人，成为了组织的新首领，在他的计划里，童雨是可以为之操纵的棋子，沈嘉舟是不得不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
当年，组织秘密挑选成员成为警方的卧底，沈嘉舟被选中了。
而真正泄露机密，背叛组织的人，是段杭远。
“我派人把沈嘉舟送回了你们的老家，找了一块昂贵的墓地。”林夏帆轻声说。
童雨没有说话，她太累了，只要闭上眼睛，她就能看见那天晚上的情景。
“一切都结束了。”
林夏帆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藏着汹涌而复杂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