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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苍泽城篇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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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和苏子婴回到盟主府后,两人都未卸掉身上的装扮。
林烨问苏子婴道:“大师兄,你今日为何对金潮用惑术?师父说过不可以随便对人使用此招。况且金潮那边的人要是闹起来,不是你我能招架得住的。”
“难道你真想让金潮说出对我们不利的事?”苏子婴坐下来,喝了口茶,道,“你内力的事定是有人告诉他的,今天看金潮底气十足的样子,要真让他说出来,恐怕我们今天就回不来这里了。”
“那个告诉了金潮我们秘密的人究竟是谁?”林烨边思考边说:“关于我内力的事,除你我之外,便只剩下简羽宏了。可简羽宏现在失忆了,武功也废了,怎么会……”
苏子婴突然捂住了林烨的嘴巴,对林烨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转动眼珠看向窗外。
陆雨桐此时就躲在墙外的一小撮竹林中,被林烨刚才那番话的信息量吓得不轻。
“什么,简盟主失忆了,还被废了武功,这么说……难道简盟主还没有死!”陆雨桐被自己的推测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对了,我听说简盟主当时的葬礼举办的很草率,也没有请几个人参加,这么一想怪不得啊……”
忽然,陆雨桐感到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后背,她的头也被人从后面控制住,使她动弹不得。
“向前走。”
苏子婴低沉可怕的声音从陆雨桐身后响起,陆雨桐不敢反抗,只好照做。
林烨看到走出来的人竟是陆雨桐,瞳孔一震。
“怎么,你认识她?”苏子婴问。
“我只是没想到竟会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姑娘。”林烨解释道,“你打算怎么处置?”
苏子婴眸子一暗,将匕首抵到陆雨桐的下巴下方,说:“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能杀人灭口。”
陆雨桐感到下巴处一阵刺痛,紧闭起双眼,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一下!”林烨叫住苏子婴。
苏子婴把匕首挪开,看向苏子婴说:“你果然认识她。”
林烨不再隐瞒,道:“她是陆家堡的堡主,我担心这时候要是把她杀了,恐怕会对我们会更不利。”
“呵,原来是陆家堡的那个新堡主,倒是挺有胆识。”苏子婴收起匕首,把陆雨桐的脸转过来,“今日我且留你一条性命,但也不能就这样让你离开。”
苏子婴捏开陆雨桐的嘴巴,把一粒药塞进陆雨桐的嗓子里,直到看着陆雨桐咽下,他才把陆雨桐松开。
陆雨桐的腿脚早被吓软了,她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苏子婴笑着说:“这个吗,等小堡主回去自然就知道了。”
戌时一刻,新月客栈里,陆甲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因为陆雨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他急得不停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嘴里不断念叨着“惨了惨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陆甲赶紧跑到门前,边开门边说:“怎么样了,你们找到堡主了没有?”
打开门后的一瞬间,陆甲愣住了。
门前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脸的一半被一个有裂痕的面具遮盖着。
男人的背上还趴着一个人,那人被一件黑色的披风遮盖着,看不清长相。
陆甲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男人直接略过陆甲,把身上背着的人放到床上。
陆甲不知是何情况,关好门来到床边。
果然坐在床上的那人就是陆雨桐!
陆雨桐此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一样,瞪着空洞的双眼,晃着脑袋直愣愣的目视前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
陆甲来到陆雨桐身边,用手在陆雨桐眼前晃了晃,陆雨桐没有任何反应。
“堡主你怎么了,你说句话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陆甲边摇晃着陆雨桐的肩膀,边喊道。
“她被人下了药,没了意识。”男人开口道,“我带她看了大夫,那些人也都无济于事。”
“下药?没了意识?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陆甲看着男人怒道。
男人看了陆甲一眼,把披在陆雨桐的身上的披风穿回自己身上,说:“那不是你们陆家堡能应付的人。”
“……是林烨吗?”陆甲问。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说:“应该是。”
“堡主她果然还是亲自去调查了……”陆甲没了刚才要给陆雨桐报仇的气势,喃喃道。
紧接着,他又问男人,“阁下又是何人,为何送我家堡主回来?”
“她踩坏了我的面具,让我来这儿找她。”男人指了指脸上面具的裂痕说。
“啊,非常抱歉,您看这些够吗?”
陆甲拿出一锭银子给男人。
“这也太多了,够我买好些了。”男人接过银子,道,“嗯,这剩下的就当做是你雇我给你家主人报仇,以及找解药的雇佣费好了。”
“真的可以吗?您真的愿意救我家堡主,并给她报仇!”陆甲又拿出些银两,“如果您真的能做到,我身上的这些银两都可以当做雇佣费。”
男人见状赶紧打住陆甲硬给他塞钱的行为,说:“这能不能救现在还很难说,毕竟他们并不是那么好容易对付的人。我愿意救你家主人,不过是因为我也曾遭毒手。”男人见陆甲瞬间有些失落,又道,“总之这些天你好好照顾你主人,别让外人见她,得手后我自会回来。”
男人没有再多逗留打算,走出新月客栈后很快便没了踪影。
地牢里,疯老头再次发了疯,尖叫着,以头抢地昏了过去。
简凡早已习惯了疯老头的那些行为,依靠着墙,双眼愣愣地看着地面出神。
他连吃了几日苏子婴给他的药,脑子终日昏昏沉沉,身上总提不起劲,人也颓废消瘦了许多。
今日,他不知怎的竟想起了阿肆,想起与阿肆以往的种种。
想着想着,他便笑出了声,道:“呵,以前我总嫌他烦,没想到也有会想念他的时候……也不知阿肆那小子怎么样了,说得那事是否办完了,办完事后又是否能找到我?唉,现在我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找得到我。”
简凡仰起头,看向头顶黑黢黢的石壁,自嘲道:“简凡啊简凡,你可真是糊涂啊!连自己所爱之人的真假都分辨不出,就这样你也敢妄提‘爱’字,也敢妄提要与他人长相厮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可笑至极!”
“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开心?”苏子婴从光亮出走进来,来到简凡的牢房前,“正好我近日有许多烦心事,说出来也让我高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