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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心疼你啊 ...

  •   再坐下去天都要黑了,这是他们分开以后第一次在一起待这么久。
      樊朔根本舍不得走:“我去做晚饭。”
      “我还想说呢,”简晓郁伸个懒腰,“你之前给我送的那些都是找季奶奶学的吗,是你亲手做的吗。”
      “当然,你不相信?”樊朔胜负欲上来了,“正好今晚给你露一手,证明一下。”
      “冰箱没什么菜,你看着做吧。”简晓郁竟然允许了,“我要睡一会。”

      樊朔喜出望外,像得了特赦,把冰箱的食材强行全拿出来处理了,不过一共也只有几颗土豆、一簇西兰花。
      简晓郁起床后,冷酷地看着桌上的鲍鱼海参羹、脆皮秘汁鸡和酸菜鱼:“你不会要告诉我,这都是你做的?”
      “这个是我做的。”樊朔神情骄傲地指了下那道土豆丝。
      他只学了做菜,备菜水平依旧一塌糊涂。

      盘里的土豆粗得像手指,长的长短的短,乍一眼瞧过去和“土豆丝”这三个字没任何关系。
      简晓郁敏锐的视线未卜先知般射向樊朔躲躲藏藏的手。
      “你故意的吧?”
      樊朔左手食指上多了两个血口子,小号创可贴都遮不住,简晓郁认命地去柜子底下找医疗箱。
      “你心疼我了。”樊朔乖乖伸出手,唤了声,“老婆。”
      “我心疼狗了。”简晓郁被这句老婆叫得脑中一团乱麻,手里失了轻重,沾了酒精的棉棒狠力压上去,十指连心,樊朔痛得戛然没声了。

      他自恋不减,缠完胶带又生龙活虎:“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你还喜欢我。”
      简晓郁嫌弃道:“我只是职业病发作。”
      “宝贝儿,跟我回家住,”他亲亲简晓郁的头发,“你这儿太冷了,连个空调都没有,哪能住人。”
      “怎么不能住人了?”简晓郁佩服樊朔顺杆爬的本事,今天能让他留下来吃饭,明天他就敢把这儿当自己家,“我不是住得好好的。”
      “心疼你啊,”樊朔叹道,“你老公很有钱。”
      “什么老公,前夫差不多。”
      “什么前夫,”樊朔装听不懂,“我可没离过婚。”
      简晓郁学着他的语气:“什么离婚,我现在可是单身。”

      樊朔再次被ko了。
      现在他说自己结了婚也不是,说自己单身更不是,左右不对劲。
      只能像只大狗灰溜溜地垂下尾巴,不说话了。
      今天已经是从没有过的待遇了,可樊朔这人向来不懂知足两个字怎么写,得寸进尺倒是一把好手,吃完晚饭就磨磨蹭蹭地想留宿。
      简晓郁毅然决然拒绝了:“没事做就回去,别在这碍事。”
      他还记得樊朔手上有伤,把碗洗了,说完就往浴室走,晚上刚退了烧,今天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昨天被折腾了一晚上,得洗个澡。

      出租屋太小了,被称为客厅的空间只有一个单人沙发,樊朔长手长脚委屈地窝在那个小沙发里,挪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挪。
      简晓郁看看镜子,再低头看看身上。
      一片狼藉,樊朔昨晚像半年没吃过肉的狼狗一样疯,光回忆一下都隐隐作痛。
      滚烫的热水淋下来,他舒缓放松了还没几分钟,没分寸的大狗又在外面敲门,真的烦死了,简晓郁长叹一声:“干什么?”

      “昨晚没注意轻重,弄伤你了,我买了药。”
      “我给你拿过来了,要不要我帮你涂。”
      “不要。”简晓郁话音未落,樊朔拧开了门,这人早有准备,把外套脱了,穿了件衬衫就进来了。
      冬天的浴室很舒服,热气腾腾的弥漫起白色的水雾,比外面暖和几度,水汽朦胧了人的双眼,氤氲的氛围让所有事物都变得如梦似幻,不甚真切。樊朔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你白天发了烧,刚刚问你又不答话,我担心你出事。”
      出租屋的淋浴间不比家里宽敞,空间逼仄,平日转个身都受限,现在满打满算也只能挤下两个人。
      樊朔往前走了两步就到了花洒前,衬衫转眼全湿了,他故作惊讶地说:“怎么办,这下回不去了。”

      原来在这等着呢,简晓郁不搭理他看似心机实则智障的行为,二话没说伸手关了水,拿旁边的浴袍穿。
      樊朔不让他走,握着他的手腕,低哑着声音问:“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白色的衬衣湿水后清晰明了地勾勒出樊朔原本就精于锻炼的肌肉,他的黑发也打湿了,这段时间长了些,水珠顺着发梢向下滴落,他一手撑墙,一手扣着简晓郁的手,简晓郁本就颜控,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没了热水,淋浴间慢慢变凉,水雾也散了些许,樊朔的喉结滚动,视线扫到简晓郁的浴袍中央……
      简晓郁忍无可忍,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打在脸上没用力,警告地意思更多:“要洗澡就洗澡,再乱碰……”
      樊朔挨了打反而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我想起我们的第一次了。”
      简晓郁一顿:“你还有印象?我以为你当时失去理智了。”
      “差不多吧。”樊朔说,“但我记得你那次打得可比这次疼多了。”
      “也是我活该被打。”
      “我当时就想,还挺可爱,”樊朔笑着说,“急了也咬人。”
      樊朔贴在简晓郁的脸侧:“乖惨了,让不叫就不叫……”
      简晓郁臊得耳朵发烫,躲开了:“别说了,要点脸吧,变态。”
      “随你怎么骂。”樊朔无所畏惧。
      他给简晓郁绑好浴袍腰上的系带:“去床上等我,别着凉了。”

      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樊朔出来的时候只裹了个浴巾。
      打开门,寒气先呛他一哆嗦,出租屋冷得像冰窖一样,他三步并两步迅速窜进被窝,把简晓郁往怀里一抱:“冷死我了。”
      简晓郁此刻深刻意识到早上心软放这货进门就是个错误。
      “感谢宝宝帮忙暖被窝。”樊朔低头去亲他。
      简晓郁屈起腿在他关键部位顶了一下,樊朔痛苦地松开他,拉开了点距离:“嘶——”
      他低下头在简晓郁肩头咬一口:“你这是谋害亲夫。”
      “你以为呢?这关系的是你未来的幸福。”
      简晓郁把床头准备好的衣服往他手里一塞:“换好衣服就下床,去另一张床上睡。”

      樊朔目瞪口呆,失落又幽怨地说:“那个床连床单都没有,床板上一层灰,怎么睡的了。”
      “你的衣服我也穿不成,”他好像很有借口,“房里没暖气,光着出被窝我会冷死的。”
      “怎么没真把你冷死。”
      简晓郁翻个身,只给他留一个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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