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攻守之势异也 ...
-
程卓把自己的屁股往旁边挪，他不动声色环顾了周围一圈，没找到可以拿来挑起的话题，恰好这时候电视上放到盖茨比遇见黛西，他连忙说，“你现在做些什么业务？我那天只知道你跟人合伙做出口贸易。”
“嗯，开了个公司。”沈佳宇风轻云淡地说，“赚点辛苦钱。”
辛不辛苦不知道，程卓只觉得自己心里酸的可以拧出水。
他勉强笑了下，“那天...我没动脑子...不好意思。”
他泼了沈佳宇一身咖啡，沈佳宇大庭广众也没发火，自己抽纸擦了个干净，还写下电话号码塞给程卓。
程卓对他的情绪控制能力叹为观止，只能也把自己的号码报给他。
“没事。”沈佳宇看程卓开始往沙发一边躲，那样子像嗅到危险的小动物，敏锐得有点神经质。
“我没说笑，也是认真的。”他说，“我真的喜欢你，从大学开始。”
你喜欢我什么？
程卓绞尽脑汁，想不起来自己大学到底做了什么吸引了沈佳宇的目光。随即他又想起沈佳宇那句话了，脸色古怪起来。
【你打我...很爽。】
这句话现在回忆起来就有点奇幻了，突兀到程卓怀疑自己记忆的真实性，这真的是沈佳宇说的？
但跟房间里的大象一样，他不可能去向沈佳宇求证。
他心里有点烦躁。
“那如果算是包养，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上床？”程卓突兀地说，直指本质。
说出来他舒服多了，他不喜欢从不断试探中猜测别人的意图。
沈佳宇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愣住了，那似乎隐隐主导的气势破功，他眨着眼睛地盯着程卓。
“我，”沈佳宇半天没说出来话，“这个问题，太急了...”
攻守之势异也。
程卓看他表现，忽然感觉到一阵小得意。
沈佳宇紧紧拉着他的手，垂下的头没抬起来，程卓听见他轻声说道，“程卓...你知道SM吗？”
一阵沉默。
我今天就不该来。程卓反而微微笑起来，他释然心想，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连恋爱都没谈过，还以为自己可以一下子上这么高强度的。
他迅速把手抽了回来，“不知道，没听过，不感兴趣。”
——
沈佳宇真的很忙，他接到一个电话，说他出门去谈工作，让程卓继续看电影，等下就回来。
程卓等沈佳宇关上门后，他盯着电视屏幕坐立不安没过半分钟，就果断起身打算在沈佳宇的家里看看，他没那么有教养。
沈佳宇那句话让他慌了神，心里闹腾，想在沈佳宇家中给自己找个能正当摔门而出的理由。
只要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立马跑路。
平层有四间房，其余三间房间都关上，他也不去动，反而看到尽头有一间房间半掩开着门。
程卓手抵在白门上，犹豫一秒钟就推开了，看这样子，应该是主卧。
他开了灯，入门是衣帽间，透明的柜子里挂着一层一层的衣服。然后是半张被柜子挡住的灰色的大床。
走进去后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这间主卧很干净整洁，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也不像程卓猜的那样昏暗得布满了奇奇怪怪的道具和椅子。
程卓看完就应该关门出去，然后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干的样子继续和沈佳宇调情，但他顿住脚步，微微抬头看着大床的上方。
沈佳宇打完电话，看到程卓不在客厅，了然走向主卧，他在门口看着程卓的背影。
程卓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没回头。
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程卓此时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跳得很快，还在骂脏话，就像打游戏的时候越紧张越兴奋，程卓魂出窍外，听到自己骂自己，你他妈就是个大傻逼，知道吗，大傻逼。
“...挺不错的，”程卓把所有能想起来的国粹都在心里骂了一遍，他是个心里能藏事儿的人，甚至回头对沈佳宇真诚地说，“你们看上去真般配。”
这句话他说得一点水分和客套都没有。
程卓侧身，露出大床上那张一看就是结婚照的30寸画框，绿茵茵的草地上一黑一白两色西装，长相俊俏的两人挽着手姿态亲密地靠在一起，长得也非常登对，就是神情没那么甜蜜，甚至都没有露出一个笑容。
这不妨碍什么，一个是沈佳宇，另一个...
“我还是想问一下，”程卓指着画框里穿着黑色西装的那人说，他希望自己现在听上去足够理智镇定，不要像个失心疯的疯子，“这个人是林一吗？”
快告诉他只是长得像！
“是。”沈佳宇利落承认。
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攻守之势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