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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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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到期落下。
石贸和余列还窝在网吧。
“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石贸一脸兴奋地端着碗泡面。
“好激动。”余列手里同样端着一碗。
陈恙同样在酒店里期待着直播。
他窝在被子里手里抱着手机。
“男朋友快来，要开始了。”陈恙冲一旁的喻晚喊道。
喻晚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他也不玩游戏，平时了解得少懂得也不多，便也提不起兴趣。
但为了不坏了他的兴致，也拢了过去跟他一起看。
比赛场上场面挺盛。
“下面让我们有请lion队，black，741，green，deer！”
镜头移到他们。
拉到江明的时候，他还刻意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卧槽明哥！”石贸激动间喷了几截泡面到电脑屏幕上。
“你他妈把电脑擦了！挡着我看我明哥了。”余列说话间也喷了几截。
“傻逼，闭嘴吧你。”石贸扯过一旁的纸巾。
陶巧、秦琳、唐欢也窝在被子里看着直播。
“快看是小明同学！”陶巧喊了出来。
比起他们陈恙喻晚就显得比较淡定了。
陈恙就只是盯着屏幕笑了笑说：“deer。”
比赛开始，江明戴好耳机抚摸了一遍键盘。
江明手法熟练，几个队友也不是吃素的，几人配合起来打得对方落花流水的。
“对面怎么回事？这么有礼貌，一来就拜年。”江明拿了对面一个人头乐呵呵地走了。
“deer，左边红色房子，四十五度角，架枪！”
作为对内狙击手的deer被队长安排着架起了枪，确定好对面的人后他目光一顿，停在那个半漏的身影上，换了三倍镜稳稳给了对面头部一枪。
lion-deer使用AWM击倒kns-jiss。
对面已经倒了，江明甩了一颗雷过去。
lion-deer使用手榴弹淘汰kns-jiss。
江明的位置已经暴露了，楼道的脚步声清晰可见，他换了把AKM守在拐角卡人，那人刚上三楼，就在拐角被江明一梭子/弹打得措手不及。
还剩半血时他跳起给江明甩了一枪，江明头部命中，失了血，他没打算先躲掩体后去，反是退后几步，换了抢。
——lion-deer使用AWM淘汰kns-kwb。
他半血不到，靠在墙角打了几个绷带。
“我操明哥这波操作牛啊！”余列看呆了。
他是对江明的游戏技术略有耳闻，今日一见，简直比他所了解到的那一点还要牛逼。
“我明哥就是我明哥。”石贸乐呵呵的。
……
最后那一枪江明敲键盘的声响都重了好几倍。
他蹿的一下，屁股脱离椅子，站起来和旁边的人击了个掌。
“我操牛啊！”余列看完直播发出一句感叹。
石贸看了他一眼，赞同地点了点头。
那三个女生直接兴奋地从床上蹦了起来。
喻晚从直播开始到结束一直都是一个表情，没有什么起伏。
直播刚结束没多久，陈恙接到了deer选手的电话。
“怎么样夜哥？”江明笑问。
陈恙淡淡吐出一句：“牛逼还是我明哥。”
“牛逼在哪儿？说说看。”江明问道。
陈恙想了会儿说：“操作熟练。”
江明笑了笑说：“就知道你看不懂，小垃圾。”
陈恙还想说什么，在电话那头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那人叫了一声“江明”。
电话那头江明掩了一下听筒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手机说了声：“先挂了。”
陈恙被挂电话后有些无奈地把手机扔在一边，从心地为deer选手感到开心。
他抬眼见喻晚坐在酒店配的桌子前认真地写着题。
“在写什么？”陈恙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
喻晚淡淡回了声：“物理。”
“学校布置的那几本练习册写完了吗？”陈恙也从书包里拿出一套物理卷子和草稿本靠了过去。
“不想写。”喻晚说：“没什么难度，浪费时间。”
“so cool。”陈恙在他旁边落坐。
“闭嘴。”喻晚抬手用笔指了他一下。
喻晚写完笔下那题抬头问他：“你会不会觉得很憋屈？出来玩还要写作业。”
陈恙咬着笔头，在题目上画了一杠。
“别咬笔，脏。”喻晚看着他。
陈恙拿开笔回答他说：“重要的不是出来玩，重要的是和男朋友一起，只要是和男朋友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和你一起蹲坑我都觉得幸福。”
“最后一句去了勉强能听。”喻晚撇过头去继续看题。
“那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啊？”陈恙趴在桌上看着他的侧脸。
喻晚表示不想回答。
“是不是啊。”陈恙晃了晃他的手。
喻晚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滚。”
陈恙果真起身，又趴回床上翻了一圈，喻晚被他的动静闹开了视线，他抬眼望过去。
哐当一声。
陈恙又翻了两圈滚到了地上。
“卧槽。”陈恙坐在了地上。
喻晚没忍住低笑了两声，说道：“不作死就不会死。”
陈恙起身揉了揉摔疼屁股，慢吞吞地走过去：“卧槽还真有点疼。”
见喻晚没什么反应他又说：“你都不给我揉揉。”
喻晚轻轻撩起眼皮去看他：“摔哪儿了？”
陈恙背过身去。
喻晚没帮他揉，反是站起身来，脚步到他身后止住。
陈恙感觉到他身后的人轻轻掀开了他的衣服。
便有些警惕地动了一下：“你干嘛？”
“别动。”喻晚说。
闻言陈恙真的没再动。
喻晚轻轻掀起他后背的衣服。那条长疤一截一截漏出来。
陈恙有那么片刻眸中带着紧张，直到后背有温热的气息扑哧了那么片刻，紧接着他感觉到喻晚的嘴贴了上去。
“你……”陈恙微征。
喻晚的唇离开后又替他弄好衣服。
陈恙没急着转身，喻晚也就着这个姿势抱住了他。
“还会痛吗？”喻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陈恙嘴微微抬了抬，抬手抓住他搭在自己腰际的手，轻轻说：“早就没感觉了。”
喻晚声音放低了些：“我不急着知道你过去那些事，你要是哪天心血来潮，和我讲两句，我就知道一点，一点一点，我就会知道全部，你要是一辈子都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下辈子再讲这辈子没说完的故事。”
“这是在和我约定吗？”陈恙笑了笑。
照喻晚的性子，这种时候一定会甩开这个话题，但这次他却很坚定地在他耳边说了句：“是。”
“那我答应你了。”
对于喻晚来说。
我吻过你不愿提起的时光，至于我从未闻过它的模样，都已经不再重要。因为对于你所认为丑陋的面貌，我却想要亲昵地去靠近。
在这儿玩这几天，健谈的陈恙交了几个朋友，男男女女好几个，时不时就会来敲一下他的门，也就站在门口和他聊几句，并不会进来，偶尔也会叫上他出去玩，但他也都会一一推辞，只有在外面玩碰上的时候才会几个人一起多玩儿一会儿。
那几个人里有两个女生，三个男生，听他们说几人是组团来的。
那两个女生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和陈恙形影不离的喻晚，本想找他要个联系方式，但陈恙没和几人聊几句就跟他们都说了：“那个人，我男朋友。”
偶尔也会跟他们几个聊聊他和喻晚的恋爱故事，恰巧几人也爱听，时不时还要配上几句羡慕和祝福的话。
“想当年，我也是一个小说男主形象的人物，颜值身高都杠杠的，再加上什么胃病低血糖一衬托，绝得不行。”陈恙坐在沙滩上和旁边几位讲话：“现在呢，胃病被我男朋友养没了，低血糖也都好久没犯过了，没办法我的男主来了，真的，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男朋友是不是脾气不好啊，都没见他笑过，也没见他说过几句话，表情都是冷冷的。”一旁吴玖恩说了句。这是几人中的其中一个。
“对对对，他总给我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坐在吴玖恩旁边的大岁说。
“但是别说，还真挺酷的。”一个男生说。
陈恙笑了笑说：“那只是你们看到的，在我这儿就不一样了，你们是不知道他笑起来有多好看，眉眼软得不行，眼睛微微弯着，眼尾都有光一样。”
两个女生有些躁动。
吴玖恩激动地说：“天呐，我脑袋里有画面了，真的好好看啊，好想看他笑一下。”
“大岁，给吴玖恩甩两耳光，我男朋友都敢想。”陈恙喊着另一个女生。
“好嘞夜哥。”大岁三两步越过男生垮向吴玖恩。
“艹，你滚！”吴玖恩吼道。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们说了。”陈恙一脸神秘地看着他们。众人靠拢了过去听。
他说：“你们知道他亲我的时候什么样子吗？那叫一个温柔，闭着眼睛，睫毛好长，皮肤也超级好，他的嘴还……”
陈恙话未说完背就让人给踹了下，他先是没去在意，胡乱往后捞了一下，头都没回，烦躁地吐出一句：“别碰我，忙着呢。”
就又接着跟他们说了，众人正听到了兴致处，刚刚踹他一脚的那个人喊了他一声：“陈恙。”
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穿过陈恙耳朵，他猛地顿住了嘴里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喻晚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慌乱起身，对着没听完故事的几位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了。”就跟着喻晚走了。
“是想我了吗？”陈恙问道。
“饭点了，傻逼。”喻晚回答说。
“哦~”
喻晚忽地问道：“你刚刚那句没说完，我的嘴怎么？”
“你的嘴……比看起来要软。”陈恙笑眯眯地说。
“什么鬼。”喻晚嫌弃地吐出一句。
“我男朋友在别人眼里，不爱笑，脾气不好，不爱说话，生人勿近，但是在我眼里呢，就是一个超级无敌爆炸金花的小可爱。”陈恙悠悠地说。
喻晚撇了他一眼，随即说道：“滚开。”
陈恙边跟着他的步伐往回走，又照着他的话滚，但也只是围着他转了一圈，笑说：“滚来滚去还是这儿呢。”
喻晚无奈垂下眸子，烦躁地咕哝道：“要命。”
还没等陈恙继续吐骚话，他抬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生拖硬拽地拉着他走。
陈恙不明路线胡乱跟着他的力走：“诶诶诶，你带我去哪儿！我要回家！”
喻晚：“……”
副南还是那样。
“妈，我早饭呢？”石贸揉了揉鸡窝头。
“自己不会做啊？”石贸妈妈窝在沙发上看着苦情电视剧。
“我得专心于学习，母亲大人，你给做做呗。”石贸凑了过去。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石贸妈妈掀开被子起身去给他做饭。
“感谢母亲大人的馈赠！”石贸笑着冲妈妈喊。
喊完摸出手机看了眼，陶巧发来了消息：儿子，爸爸回来了，不准备来接接我吗？
石贸无奈地回了她的消息：关你老子我屁事。
陶巧：本来给你带了挺多吃的，我拿不动，你要不来的话，我就给路边这大爷了。
石贸穿上鞋就冲出家里，还不忘对着家里吼了一句：妈，早餐多做一份，我先去接陶巧。
陶巧和石贸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是邻居，一块儿长大，两边的父母对这俩小孩也都熟。
甚而至于还撮合过这俩孩。
秦琳和唐欢已经被爸爸妈妈接走了。
出了机场就热得不行。
“什么鬼天气。”陶巧把一堆东西扔给石贸。
石贸无奈地帮她提着一箱子衣服：“这就是你说的给我带了挺多吃的。”
“当然带了啊，我书包侧袋里有瓶水，在海里灌的，纯天然无添加。”陶巧指了指水。
“我太谢谢你了，简直感动死了。”石贸满脸写着生无可恋。
他腾出一只手来给他妈妈打电话：“妈，陶巧那份早餐喂狗吧……”
西沙群岛依旧敞着光，明媚不已。
两人昨天晚上跟着去玩得太嗨了，其实喻晚也没怎么在嗨，就看陈恙疯，这人真是疯起来了就不能自我，一会儿窜这里去，一会儿爬那棵树上去，但却时时刻刻都记得拉着喻晚。
于是起得就比较晚。其实喻晚没很晚起床的习惯，他在生活上都很有规律，不论是上学还是放假，他始终会保持着那个时间规律。
最疯的时候顶多也就是初三那会儿有段时间总是刷题刷到天亮，白天去了学校或是放假在家都是一觉睡到大下午，后来发现自己打球没有从前顺了，没打多久就累了，他才强行调整过来了。这种作息方式是不对的，且不说在学习上会有不利，光说身体就受不住。
在没上高中以前，陈恙从来对时间都没什么规划，什么时候醒着，什么时候睡着，都无所谓。
那几年他都是靠年末街道的灯火阑珊来计算这一年到头了。
十二点的阳光扑在了纯白色床单上。
陈恙动了动。
喻晚伸过手去摸到了他的头发，哑声道：“醒了？”
“嗯。”陈恙翻了个身撞进他怀里。
“你什么时候醒的？”陈恙闷声问道。
“大概有半小时了。”喻晚揉了揉他的头发。
“怎么不叫我？”陈恙说。
“刚刚没醒全，你动了我才醒完的。”喻晚说。
陈恙从他怀里抽出脑袋来，抿着笑意：“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情调？”
“男朋友滤镜吧。”喻晚撇过脸去。
陈恙抱着他笑了会儿。
“好了，起床洗漱。”喻晚松开他下了床。
“行。”陈恙也跟着下了床。
“还有几天？”陈恙嘴里含着牙刷，含糊不清地嚼出几个字。
“三天。”喻晚回答说。
陈恙说：“跟你说个事儿。”
“嗯。”
“我们来这儿差不多也才四天，你知道有多少个跟我要你联系方式的吗？”陈恙说得牙痒痒：“男的就有好几个，女的都是成群结队地来。”
“哦。”喻晚没什么反应。
陈恙扯过一旁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水：“哦？”
“你知道有多少跟我要你联系方式的吗。”喻晚回答。
“啊……”陈恙。
“两个男的，五个个女生，还有你刚刚说的喜欢成群结队的女生总共来了三群。”喻晚突然挑起他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看着他的气焰一点点褪下去，最后只剩软软地看着自己。
“你还数了？”陈恙小声问。
“随便记了下。”喻晚说。
“哦。”陈恙轻轻掰开他的手指。
“诶不对呀。”陈恙猛地转念：“我没犯错啊，他们要我联系方式又不是要我他们的，怎么搞得跟我错了一样。”
“我没说你错啊。”喻晚笑了笑。
“操。”陈恙也笑了：“逗我呢。”
“不行吗？”喻晚。
“行行行，你对我做什么都行，你把我操/死都可以。”陈恙笑说。
“傻逼。”
“对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拒绝那些人的。”陈恙凑到喻晚身前去问。
“我跟他们说……”喻晚有些似笑非笑：“你……拉屎从来不擦屁股。”
陈恙的表情从满脸期待到无比震惊：“你真这么说的啊？”
“嗯。”喻晚点了点头。
陈恙只是有些意外，他男朋友比他还要狠，笑着说了句：“我男朋友真棒。”
陈恙还没这么狠，只是有点扯。
他都是声情并茂地跟那群人说：那个人其实不是普通人，他是来自哈尔克拉斯普星的怪兽，他有种毛病就是一到晚上就会变成一个残暴的人，滥杀无辜，我身上已经有二十一条疤痕了，都是他晚上发病的时候留下的，为了拯救苍生我只好待在他身边，即使他在我身上留下再多疤痕。”
这样下来，人是都拒绝走了，他却是被当成神经病了。不过还真有那么几个，不知是年龄太小还是思想有问题，还真信了他的鬼话，为他感到由衷的可悲，并且对他无比赞赏。
喻晚那句也就是扯着玩儿，他没那心思去跟别人多说两句话，他嫌麻烦，来跟他要陈恙联系方式的，他都是直接一句：“他是我男朋友。”打发走了。
有些不相信还死缠烂打的他都是直接喊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