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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逆序尼古勇闯《不义联盟》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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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芭拉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第二路线已激活，需要穿过三个通风节点，最后从废弃地铁隧道撤离。”
布鲁斯点头，视线扫过在场的人——受伤的杰森靠在墙上抽烟，达米安站在火墙边缘，背影在火光里显得格外孤挺，而尼古拉斯正拽着他的披风，像只生怕被丢下的小狗，嘴里还在碎碎念：“我刚才是不是超厉害？比达米安厉害多了吧？他连我一拳都接不住——”
“闭嘴。”达米安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转过身，剑眉拧成一团，死死盯着尼古拉斯，“你根本不懂这里的规矩。”
“我不需要懂规矩！”尼古拉斯立刻梗起脖子，往布鲁斯身后缩了缩，只露出半张脸，“我只需要知道，dad更喜欢我！”
“够了。”布鲁斯打断他们，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疲惫，“杰森，带平民先走。达米安，”他看向那个始终紧绷着的儿子，“你可以选择离开。”
达米安的瞳孔颤了颤，握着剑柄的手指泛白。
火墙那边传来亚马逊战士的怒吼，有长矛穿透火焰，钉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矛尖还在发烫。
他瞥了一眼尼古拉斯——那家伙正冲他做鬼脸，金发上沾着的血渍像朵诡异的花——又看了看布鲁斯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将剑收回鞘中。
“走。”他吐出一个字，转身走向通风口，动作干脆得像从未犹豫过。
尼古拉斯愣住了，似乎没料到这个“叛徒”会留下来，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几步追上达米安，故意撞了他一下：“喂！你跟我们走，是不是想抢我位置？”
达米安没理他，只是弯腰检查通风口的尺寸，确认能容下成年人通过。
布鲁斯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杰森在他身后嗤笑一声：“这俩人，够你头疼的。”
布鲁斯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杰森的肩膀——那是种极轻的触碰，却让杰森叼着烟的动作顿了顿。
火墙在这时“轰”的一声塌了半边，热浪裹挟着灰烬涌进来。
亚马逊战士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为首的正是刚才被氟利昂冻住过的那个队长，此刻盔甲上还结着冰碴，眼神像要吃人。
“行动！”布鲁斯低喝一声，率先将一个平民托进通风口。
杰森紧随其后，单手拎起一个吓哭的小孩，动作粗鲁却稳当。
尼古拉斯也想帮忙，却被一个亚马逊战士的长矛扫中胳膊，疼得他“嗷”一声跳起来，反手就抓起地上的碎砖块砸过去，嘴里骂骂咧咧：“不准碰我！我还要跟dad回家呢！”
达米安刚把最后一个平民送进通风口，回头就看见尼古拉斯被三个战士围在中间，那家伙手里挥舞着半截铁管，竟硬是没让对方近身，只是胳膊上的伤口在流血，染红了半边袖子。
“蠢货。”达米安低声骂了一句，身体却比语言更快，剑出鞘的寒光闪过，精准挑飞了刺向尼古拉斯后心的长矛。
尼古拉斯愣了愣，转头看见达米安站在他身后，剑身在火光里泛着冷光，突然咧嘴一笑：“你帮我？是不是承认我是哥了？”
达米安的脸瞬间黑了，正想反驳，却被布鲁斯一把拽进通风口：“走！”
最后一个进入通风管的是布鲁斯，他反手启动了通道口的爆破装置。
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将亚马逊战士的怒吼彻底隔绝。通风管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地铁轰鸣声。
尼古拉斯被挤在布鲁斯和达米安中间，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只听到他小声说：“dad，达米安帮我了，他是不是想通了？”
布鲁斯没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摸到一手的汗和灰尘，却没像往常那样缩回手。
前面传来杰森的声音：“快到出口了，准备好应对地铁里的巡逻机器人。”
达米安突然开口，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机器人的红外感应在右侧第三根管线后面有盲区。”
那是他曾经带队巡逻时记下的细节。
尼古拉斯立刻接话：“那我去引开它们！我跑得快！”
“不准。”布鲁斯和达米安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又同时顿住。
通风管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即传来尼古拉斯“咯咯”的笑声，像颗投入黑暗的石子，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布鲁斯看着前方隐约的光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蝙蝠镖。
他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第一个孩子”会带来什么，也不知道达米安的回归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此刻通风管里的呼吸声，比任何战术都更让他觉得——这或许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哪怕混乱，哪怕带着尖刺，却真实得像掌心的温度。
而尼古拉斯蹭了蹭布鲁斯的胳膊，在黑暗里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他想，不管这个世界多糟糕，只要能让dad眼里只有他，好像也没那么难忍受。
至于那个别扭的弟弟……哼，迟早会叫他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