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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真的很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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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嘟嘟,他放在旁边的手机响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拿起来,是阿中,接听,是阿中的大嗓门,小风,还在和祁珈落吃饭吗?前台说你们在餐厅的。
对的,中哥,我们还在餐厅,马上就要吃完了。你和富哥早点休息,我看老板在群里说了,明天气候正常,你们还要带着大部队滑雪呢,我这里没问题,落姐也挺好的。
没事,我们来看看她,刚刚在电话里听得阿中的声音,门已经打开,看见阿中和阿富两人已经进门,他转头向门口看去,起身。
她也听得真切,看见阿中和阿富,也要起身,觉得脚一软,没有站起来,他急忙推开椅子,走到她旁边,扶着她的手臂,对她说,落姐,没事,你今天白天去救人的时候,走了很远,我知道,你坐着,休息。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阿中和阿富已经走了过来。她今天当了英雄,累坏了,站都费力。阿中已经伸出手去,准备握她的手,阿富照例在后面站着,点了头,算是和她打了招呼,心里想,阿中这小子是故意的吗?明知道小风紧张祁珈落的很。
果然,她刚要伸手去握,他先一把抓住她的手,对阿中说,她手受伤了,我正要回房去给她处理,你手劲大,中哥。
看着手掌边的淤青和渗血的创口贴,阿中缩回了手,好好好,人平安无事就好,小风着急惨了,祁珈落,就怕你出事。明天你可以先休息一天,后天再滑嘛,我们这次要呆几天,不着急。到时候我也可以陪你滑。
他一直站在她的旁边,看着阿中,也看着她。他知道阿中喜欢她,但也只是喜欢,是那种喜欢,但知道不可能的喜欢,他也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喜欢阿中,但就是有想守护自己东西的感觉。
她听阿中说完,点点头,好的,谢谢阿中教练,然后歪头看像后面的阿富,还有阿富教练,这么晚了,还来看我。没问题的,我明天评估一下自己的状况,会和风教练说的,你们放心。
你们等一下,我去买单,风教练,我先去你房间拿一下我的东西,好吗?她已经站起身。
我已经买了。他看着她,她站起来,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狭长的眼睛,明亮有神。
啊,她摇摇头,摆着手,怎么能让你买单呢?我今天过生,我请你呀,你今天专程来接我,我也要感谢你。
因为你过生,所以我请你吃饭。
哎呀,你过生呀?阿中的大嗓门一响,餐厅里的其他客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这一桌。阿中不好意思地摆摆手。
起身,一行人向外走去,刚到门口,服务员跑过来,你好,你们有人过生吗?要不要煮一碗面?
一行人笑了起来,她仍挽着发簪,套上了厚外套,围巾在他手里,他停了下来,征询的眼神看着她。
不用了,谢谢,已经吃得很好了。她客气的回答,道别。
落姐,要不你先回房间,我下去把你东西给你拿上来,还有药箱带上来,待会儿处理好了,你就直接休息了。他看着她。
她歪了头,想了约一秒,好的,谢谢你,风教练,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先上去了啊,等你。
谢谢阿中和阿富教练,你们也早点休息,这次争取带我进步大一些哦,她打趣,两个人开心的和她道别。
转身,她开始上楼,他看了一眼,转过身,阿中和阿富都看着他,没有走。
怎么了?他不动声色的问。
小风,你是认真的吗?阿中问。
什么什么认真的?中哥,富哥,你们别想多了,我是喜欢她,但是,落姐她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有打算要怎么样,她让我有上进的想法和动力,我也很感谢她,你们别乱开玩笑,别吓着她。落姐和她前夫分开不久,她的心情也不太好,我不想趁虚而入。他难得严肃的说了一大段话。
好,小风,我们就是怕你陷太深,她比你大得多,又经历过婚姻,还有孩子,考虑的肯定多,祁珈落是个好女生,值得有人去爱,但你要考虑清楚,是否适合你。阿富眯着眼睛,拍拍他的肩膀。
谢谢富哥,我知道的,我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也不会让她为难的,我就陪陪她,希望她开心。目前,我真的没有想过更远的事,谢谢富哥。
阿中和阿富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碰碰拳头,大家道别,回房。
好的,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房间的地暖很足,她在顺手脱了外套,摘了帽子。
他匆匆回房,拿了她的包裹,找到医药箱,关上门,然后走出房门,上楼梯。
到了她房间门口,门开着,他叫了一声,落姐,不好意思,久等了,我来了。
没有人回答,她应该在里面收拾吧,他想着,又轻轻地敲了敲门,落姐。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推门进入,她的房间格局是楼层尽头的转角,一个很大的套房,一进门就是落地的大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见窗外的雪景,两个房间,一左一右,房间右侧是一个巨大的沙发,白色的针织布,原木色的木质结构,房间的灯开着,沙发旁的落地灯也开着,他一进门,顺着落地灯一看,就看见了她。
刚刚和阿中、阿富说话的时候,她上楼,脱了外衣,外裤,鞋子,散了头发,开了房间的灯光,往窗外看了一会儿,坐在沙发上等他。一整天的奔波和疲累,在此时此刻,吃饱喝足之后,困意和倦意猝不及防,她把头和背靠在沙发靠背上,半躺着,眼睛微微闭上。
落姐,我来了。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她的簪子已经掉在沙发上,头发披散着,她就斜躺着,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两只手臂垂在身体两侧,镜框还在脸上,没有取。
他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蹲下,想了一下,把她肩膀稳住,顺势把她放在沙发上平躺着,他的手臂从她肩下抽出来的时候,她的头一歪,整个侧脸都落在他的手掌上,软嘟嘟的嘴唇似有似无的触碰着他的手腕,他立马像触电一般,呆着了,但意识到不对,缓缓从她肩下抽出,她熟睡的侧脸就这样对着他,清白干净勇敢而又孤单的一张脸,脸上隐隐地小雀斑,清晰可见,这一切,都让他沉醉不已,是让他日思夜想的样子。
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脸,看着她。一动不动,就那样看着。
喝了酒的脸,红红的,嘴微微张着,润润的,红红的。像一朵玫瑰花,馥郁芳香,他咽了一口水,寂静的房间里,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口水滚动过喉结的声音,正是这声音,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他抬起头,离她的脸远了些。
落姐,我给你处理伤口了。他说。
沙发上的人没有回答,睡得沉稳、安静,像只猫。
落姐,你这防备心太弱了,以后,还是不要和单独和男人在一起喝酒。他开始自言自语,不知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
孤男寡女的,你就睡了,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边说,他已经拿起她的受伤的手,轻轻撕开创口贴,有点粘粘,他倒了一些双氧水,她的手轻轻的缩,他紧紧握住,摸摸她的手掌,还有掌心的那颗痣,轻轻地说,落姐,有点疼,你忍住。
她的鼻腔轻轻地嗡了一声,他抬头看她,仍睡着,没有睁眼。
他仔细地清洗,上药,伤口处开始结痂,他慢慢轻轻地取出纱布,他一直保持说话,他似乎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暗示自己,她醒着的,不能乱来。
落姐,我要开始给你重新包扎伤口了,马上就好。他边说,边用纱布缠绕起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和三年前一样,白皙纤长,指甲整齐干净,甲床很长,很漂亮。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指和手掌,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的,止不住的心动。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不知是梦到什么,或者想起什么,眼角有泪渗出,他已经包扎好,却没有起身,看着那滴泪,觉得心痛,她说是放下了,但仍然很伤心吧。
他伸出手,来到她的眼角,轻轻地擦拭,手指触碰到她的皮肤和睫毛,每一丝每一毫,都让他悸动。
落姐,我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现在你该休息了。我是风教练,落姐。他在她耳旁轻轻的说,她的颈窝处传来的温度和香味,让他深吸一口气,脸滚烫。
她没有睁眼,耸肩去扫耳垂,慵懒的睡腔,别闹,痒。
然后转身,靠着沙发,蜷缩成一团,继续睡。
他站起来,看看房间,又看看她,再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再去外面叫人来帮忙,不太合适。
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快步走进一个房间,打开灯,把被子铺开一角,然后回到客厅,走到沙发旁,她的姿势未变,他俯下身,两只手一前一后,从肩膀和腰插进去,把她抱起来。
她软软的,弹弹的,香香的,他从未这样近距离抱过女性,除了妈,但那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她头仰着,嘴微微张开,似乎觉得姿势不舒服,还往他身上靠了靠,满意地把头放在他胸口,健身几年没有白费,他抱着她,轻松而又沉重,轻松是重量的轻松,沉重是心理的沉重。
他看了她一眼,仍然睡着,落姐,我现在抱你去床上睡,在客厅沙发睡,会感冒。他压着嗓子,低低地说。
来到床边,他俯身,弯腰,先放头在枕头上,再放肩膀,腰部,腿。放头的时候,他的头和她的脸近在咫尺之间,她的鼻尖都快要触碰到他的鼻尖,她的呼吸轻轻的,温热的气息,白色大V领,因为拉扯,已经隐隐可见那里的风景,他瞪大了眼睛,想想不对,又闭上了眼睛,放在她腰下的手缓缓抽出,她轻哼了一声,像是叹息,又像是呻吟,他一动不动,她已脱了外裤,内里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灯光下,白色的大床上,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下半身紧致的腿部线条,依旧纤细颀长,袜子也脱了,白净清瘦的双脚,脚踝瘦瘦的,他刚才抱她的时候,就看见了右脚脚踝处的一颗痣。
热,她突然说了个字,脸红红的,抬起一只手去扒拉自己的毛衣,V领被扯的更低了,他吞了一口口水,已经看到黑色的胸衣了,胸衣顶端的那片玉白,让他口干舌燥,让他神经紧绷,房间暖气足,她还穿着羊绒毛衣,但他不敢动,更不敢给她脱。
落姐,他迅速地抽出了放在她腰间的手,一下子坐在床头的地上,他像在对自己说,早点休息。我放一杯水在你床头,你的包我已经放在客厅了,我回去休息了,明天睡到自然醒以后,就联系我,我上午要去一趟雪场,明天上午我要带一个学员去上高级道。
停了停,落姐,中午一起吃饭吧,下午如果你有体力,我带你。
他说的时候,她翻了身,靠在床边,手耷拉着,正好搭在他身上,是左手,就那样近在眼前,那串手链莹莹光亮,侧身的她,浑然不知自己的胸口处,风光微显,她的手指微微颤动,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痴痴地盯着她看,她的睫毛翕动,手指温热,安静温暖,近在眼前,他低下头,轻轻的,用唇放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地摩挲,感受她的温度,感受内心的悸动和喜悦。
祁珈落,我很喜欢你。
说罢,他起身,给她盖好被子,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开,关门。
一夜安眠。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