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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您可以随意责罚我 ...
叶梓棠在得知自己的双腿在短时间内不方便站立后,就更加不愿意动了,他成天在床上躺着,不愿成为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给谢辞益增添麻烦。
“出去散散步吧。”谢辞益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轮椅,支起来,推到床前,“你好久没出去了。”
“我……不想出去,不敢劳烦主人。”床上的人果然没动,错开了眼,又像昨天那样慌忙拒绝。
“这屋子太闷了,外面天气很好。”谢辞益没像昨天、前天还有此前的每一天那样顺着他说“不去就不去”,而是冷下脸与对方僵持。
“可是……”
“我想去。”他打断了男人的话,在轮椅上放了个柔软的坐垫,把人抱了上去。
清早七点,天刚亮不久,紫外线尚且不强,习惯了稍暗的环境后走到外面却容易觉得晃眼。
谢辞益不由得陷入了短暂的恍惚。
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多天没睡过懒觉了,从叶梓棠受伤住院那天起,直到现在。他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作息,习惯了每天早上出门买了菜再回来做饭。
许多事在不知不觉间就变了模样。他每天早起,学会了做饭,学会了做家务,学会了照顾人。
害怕过分的安静会让叶梓棠觉得尴尬,他随便跟人聊着天,听着略显拘谨的回答,总是觉得不是滋味。
他能感到叶梓棠很局促,他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到手背鼓起青筋,无法放松。大概是不习惯被人照顾吧。他一直是谨遵规矩的人,把谢辞益早就不在乎的东西视为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敢踏足半步。
这种不经意间产生的距离感,让谢辞益觉得自己和他永远是主子和奴隶,永远都熟不起来。
叹气。
迟早会好起来的。
“就在前面,喷泉的后面,有个篮球场,我大学的时候还跟朋友在那里打过球。”谢辞益说着就矮下身要把轮椅搬上台阶。
“不用麻烦……”叶梓棠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感到轮椅的另一半被一股力托住了,一个欢快的声音随之而来。
“真是的,台阶边上连坡道都没有……很重吧?我帮帮你。”是个手里还拿着一摞传单的青年,像是个兼职的大学生,穿着宽松的红白色棒球服。他看起来很热,鸭舌帽下的脸有些晒红了,看得出原本是很白皙的肤色。
“啊,多谢了。”谢辞益没想到会得到陌生人的帮助,这轮椅确实重,一个人抬的话会很吃力。
“他是不是腿骨折了啊?”
“嗯。”
“没事,好得快的……就是疼了点,等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想我当年玩滑板那会儿,天天净是摔,摔断腿那可是家常便饭。然后就得在床上躺着,我嫌无聊,没好几天就又去玩,结果你猜怎么的?练新招的时候又摔了,给我妈烦的……”话茬自一开,青年就喋喋不休聊了起来,上了台阶把人放下了还在说。
“妈的,你不长眼吗?!”路过的中年男人被撞到后手一抖,半杯咖啡就翻在了胸前。
“对不起对不起……”青年连连道歉,赶忙用空闲的左手替人擦翻在身上的咖啡渍。
那个被撞到的中年人身前大块区域都变成了茶褐色,脸色也黑得难看,看着越擦越脏的衣服一把将对方的手甩开了,是用了力的,把身形瘦削的青年直甩到了一旁的电线杆上,撞出的声响让人怀疑他的后脑勺要被撞破了。
“啊,是你啊。冒冒失失的东西!”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丝毫没管旁边疼的龇牙咧嘴的男人,继续数落人,“半天没发几张传单,我雇了你有什么用!一会儿是不是又要跟昨天那样把剩下的扔垃圾桶了?”
或许是实在生气,那腆着肚子、戴方框眼镜的中年人骂着骂着直接上手了,全然不顾周围还有那么多人看着。
关键是挨打的青年也像个软脚虾一样不还手,只挠着头笑着认错。
他那副任打任骂的模样看的谢辞益心里窝火,走上前就扯住了中年男人的手臂,止住了他说罢又要招呼上去的动作。
“我替他道歉,你这衣服要多少钱?我赔。”
“你不知道,不只是衣服的事。这小子一没人盯着就偷懒,看我今天不教训他一顿!”他压根没想搭理谢辞益,摆摆手说不关他事,随即抬脚就踹向男人的下肋。
“嘶——”这回男人笑不出了,他半蹲着一手捂着侧腹,咬着牙小口抽气。
“你这是故意伤害,再不停手的话我会报警。”谢辞益冷下脸警告他道,又打开手机切到付款码页面让人扫。
或许是看到挨了一脚的青年痛得直皱眉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中年男人也害怕生事,拿到赔偿后拔腿就走了。
“你没事吧?”人一走,谢辞益赶忙去看男人的情况。
“没事,我装的,不然他哪肯走?”他笑着摆摆手,直起身来,见谢辞益一脸的半信半疑,又解释道:“有点旧伤,他哪能打疼我?”
“我叫左然,交个朋友?”他率先伸出手。
……
认识了那个絮絮叨叨的青年后,两人直到下午才回到家。带人去药店买了个药后,中午又“顺便”请人吃了个饭。左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结果吃得比谁都欢。可怜谢辞益替人赔了钱后又被人砍了一大桌的饭钱,最后在左然的一顿千恩万谢中被人送进了小区大门。
“总算回到家了,回去得给你换药了。”摆脱了那个大祸害后耳边终于得了清净的谢辞益舒了口气,推着叶梓棠走出电梯间。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宅男中算开朗健谈的了,但还是比不过自来熟的左然能说,整个中午都在对方的狂轰乱炸式交谈中起着点头微笑的作用。
看来自己还是适合跟叶梓棠这种安静的人相处啊……
一想到等会儿就能进屋与人享受二人时光的谢辞益不由得心底雀跃。可惜他这份乐观开朗只维持了短短的几秒,在看到走廊尽头跪在自己家门前的人时,他短暂的愣住了。
“罪奴随二少爷打罚。”颈间套着枷锁的人缓缓开口。
“是家主命奴来赎罪的,您可以随意处置奴。”邵明渊说清楚自己的来意,又将一切罪行揽到自己身上,等待随时降临的雷霆。
他以额触地,看着眼前的一小方地面,眼中是死水般的漠然。他在主家受了几天刑,又在门前的冷硬地面上跪了至少有六个小时,能坚持到此刻早已是强弩之末。为了不让他的伤口过于难看,出发前总管大人命人给他用了不少能让疮口短暂止血的药,那药能让正在流血的、开裂的伤口瞬间止血,但是对痊愈而言并无一点好处,甚至会延长伤口恢复的时间。这药的成分过于迅猛,令人胆寒,不到迫不得已需要保持仪态时,家奴们一般是不会用的。
这药,邵明渊这次就用了许多,药效几小时前就开始了,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无休止的疼痛。他还算整齐的外表下实则浑身是伤,后背浸泡在一层层的冷汗中,虚弱到喘气都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动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维持住还算标准的跪姿。
他等待的这几个小时,有好几次差点昏倒,他断然是不敢私自偷懒稍歇片刻的,只得将那片一早准备好的碎玻璃放进嘴里。那么久过去,唇舌早被割破了,现在满嘴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他屏住呼吸,抑住自己难听的粗喘,准备接受裁决。
谢辞益一时哑然,动了动唇,又不知该说什么。他不说,自然也无法指望一旁比谁都老实的叶梓棠开口说话解围了。
安静了片刻,这房间似乎变小了许多,里面的空气顿时变得尴尬无比,对氛围敏感的谢辞益已经想脚趾抠地了。他开始想念那个无论何时都能从嗓子眼蹦出点什么的人了。
对不起,爸爸不应该嫌你烦的。
“你先起来......”
“下奴罪无可恕,求二少爷重罚。”对方压根没理他,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发顶。
这事儿放在月前才发生“车祸”那会儿,谢辞益还能气得起来,接着气头,说不定真能如他所愿拎着鞭子就给他一顿。可是,现在......谢辞益不太记仇,况且已经知道那事儿是谁干的了,他喜欢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一直觉得牵连无辜是一种很不道德的行为。
眼前这个家奴被送上来无非就是给自己发泄用的,泄愤把人打死在这里,他哥说不定还给提供上门收尸服务。
“我这儿没罚人的东西。”
“罪奴带了......”低哑的声音响起。
“这样吧,你先去准备着,这个房间你能用。”谢辞益本意是用缓兵之计,先把人支开,也给人一点休息的时间,他能看得出对方已经快要不行了,一直在簌簌发抖,细细看来,连大腿根的肌肉都在无意识地抽搐,还有,他脖子上的锁链,更是难办。
“是。”邵明渊应下后挪动双膝,爬进了谢辞益说得那间空着的卧室。
他方才进去,谢辞益就关上了门,给他留一点空间的同时,也可以避免尴尬。
“走,给你换药。”等门合上,谢辞益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冲叶梓棠耸耸肩一笑,把他从轮椅上抱了下来,带去卧室。
“我认识他。”好久没开口,几乎要失去存在感的叶梓棠在回到房间后终于吐出了今天下午的第一句话。
“嗯?”
“从前,我为主家做事的时候,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身手很好,是当时的top killer 。我们并不熟,他接的一直是最顶级的任务,也不跟我们在一处受训,我没多少机会见到他,只能偶尔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传言。”叶梓棠说着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他们都说,他是一条好狗,什么都肯做。忌惮他的人很多,想拉他下水的人也很多。”
“我以为他会被一直重用下去的,最后死在任务中。”那样至少死得其所,而不是现在这样一点脸面全无地死。“我没想到他会......沦落到这一步。”
叶梓棠的声音逐渐变轻,最后如一缕来去自如的风一般彻底隐没。
想到自己过去的同事,他竟有些感慨。他一直以为自己被贬为伺候人的下等家奴只是能力欠缺,没想到那个耀眼的男人也会有黯然失色的一天,恰如一枚被人弃用的名剑,爬上可悲的锈斑。
那可是每次月榜的第一名,要使劲抬头才能看到的名字啊。却被差遣去做这种左右不讨好、注定要送命的任务。
“那确实可惜啊,他看起来伤的不轻,一会儿得下手轻点才行......”谢辞益暗暗叫苦,他觉得家里的药指定是不够了,一会儿得去买药。
心不在焉的他直接错过了叶梓棠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
邵明渊刚才答应得好好的,却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做准备”到底是什么。由于不知道房间的哪里装了针孔摄像头,害怕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受到二少爷的监视,他始终没敢起身,只是膝行着去了卧室自带的卫生间,吐掉了口中的玻璃渣,又撑着盥洗池颤抖着伸直自己完全麻痹的腿,想用水清洗一下。
完全站直后抬头却与镜中一脸疲惫、面无人色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像个亡命之徒。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般会将那个过惯了安稳生活、细皮嫩肉的二少爷吓一大跳。
经过这遭蚀骨啖肉的责罚,他太久没离开过刑室,也没人给他拾掇,更没机会照镜子,此刻见了只觉得连自己都嫌恶。
闭眼,用热水洗去了面上的冷汗,直到被热气蒸得面颊恢复了些许血色,显得不像个死人为止。
做完这些后,他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皮箱,在角落找到了一小瓶能让人保持清醒的药,看也不看就倒了好几颗在手心,也不和水,仰头咽下。
他不确定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能让二少爷罚得尽兴。
这是我的老文哦,觉得风格其实不太适合晋江来着,我也懒得改啦,备份一下用!(老文的数据真的很差,上不了榜也没人收藏,本来想锁了[爆哭])
宝宝们轻喷
完蛋每篇文都是一个小小的世界,我私心地想让它其他的文文们待在一起,大家整整齐齐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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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您可以随意责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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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这篇已经存稿18万字,本来想一股脑发出来的,然后补后续的,然后发现要是全发出来我就没法上榜单了(准备研究一下榜单,随榜单更新),现在主要是更新隔壁的虫族文,这篇是我几年前写的,文笔稚嫩,请轻喷。 (攻一开始有网恋过,但真的没有爱上过!更不是什么白月光!更不是gay骗婚!没有任何肢体接触!那样写只是为了表现出攻没有恋爱经验,以为自己是直男啊啊啊!同性恋很多在没开窍阶段都会以为自己是直的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