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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句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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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馆里面参展人细细密密交谈的声音，让温宴山没听清格瑞后面说的话，“你刚刚说什么？难怪章祺什么？”
“很在意你。”格瑞挑眉，章祺从后面拿着甜点走过来，“走吧，他来了。”
章祺果然还是担心放格瑞一个人和温宴山相处会出什么问题，毕竟有些事情他并不觉得由自己的朋友说出来会比他自己说出来好，像是自己默默吞咽，认为对方不知足，还要靠他人缓和两者关系，挟恩图报的感觉，所以赶紧随便选了一些，拿着格瑞要的香槟走了过来，但温宴山的表情却是有些不对，章祺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飞速地看了一下格瑞，“怎么了？”
“没什么。”格瑞笑了下，“走吧，去休息区。”他伸手把章祺手里端着的甜点接了过来，单手提着那瓶香槟走在前面。
章祺扯了下温宴山的袖子，“真没事？他要是说了什么你听听就算了，不要当真。”
“不要当真？”温宴山歪头去看他，一双黑眸静静地注视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章祺迟疑地点了点头，“你都不问问他和我说了什么就让我不要当真吗？”温宴山没有扯开他拉着自己的手而是反问，章祺一时间有些愣怔住，顺着他的话说道，“那他和你说了什么？”温宴山轻笑一声，“不告诉你，但我可以和你说我当真了。”
章祺的脑子有些宕机，“啊？”但温宴山已经快走几步往前你，他的手没有松开温宴山的袖子被带着这样往前走了好几步，休息区也的确不是格瑞瞎吹，富丽的装潢却不会让人觉得有些繁复反而在这些复杂之中探出了些简约感，交织的红线编织在穹顶，有些许银丝坠在上面，像是星空点缀，格瑞带他们坐到定制的懒人沙发上，看向温宴山，“我的画展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好。”
“的确很好，每一副都很有特点。”温宴山点头，格瑞又看向一边的章祺，“挺不错的很有你自己的风格，给你打95分。”
格瑞挑眉震惊，“我应该是一百分，我那五分扣在哪里了！”
“你告诉我你刚才和他说了什么我就给你加回去。”章祺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格瑞侧过视线，“emmm，就是表达一下你对他的感情。”
“……一个字一个字给我复述出来。”章祺按住他想要倒酒的手，揪着他那件艳红的外套。
“很在意他，我说你很在意他。”格瑞把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里抢救出来又分出手去拿那瓶香槟，但章祺已经没有了和他对抗的心思，温宴山从刚刚发表完感言以后接了个电话就走到落地窗旁边去了，“格瑞你真的要死了。”
格瑞看章祺整个人像是要吃了他的感觉，“别急别急，至少……这不是帮你试出来感觉他还对你还是有感觉的吗，你们两个当时在我后面嘀嘀咕咕地别以为我没听见。”
章祺闭了闭眼，他不是一个特别会表达情感的人，所以听到格瑞直接就把他的心思袒露在温宴山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感觉脖颈上已经开始慢慢地充斥着热量，还在往上攀登，红到耳垂，“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事已至此，章祺也不能到回到那个时候捂住温宴山的耳朵。
温宴山接完电话回来之后，就看见格瑞坐在那里品酒章祺则是靠在懒人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了？”
“没事，你们一会有什么安排吗。”格瑞帮忙打着马虎眼，距离他们到画展参观其实已经过去了差不都两个多小时，窗外的天光已经慢慢地变成了昏黄的颜色，余晖透过窗户落在行人的脸上，“我们要去吃饭，你要一起？”
格瑞赶忙摆手，刚才才被章祺制裁了一番现在还去当电灯泡，感觉马上就会接受章祺的绝交拉黑一条龙服务，“我就不了，我一会还要和我的经纪人商量后续的展会事宜。”就不去掺和你们两个的事情了，免得惹祸上身，格瑞在心里暗暗道。
温宴山预约的那家中餐是今早两人商议过后的结果，预约时间在六点半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章祺终于调理好自己有关于老底已经被格瑞捅穿了的事实，有些故作镇定，“你和格瑞认识很久了？”
“嗯，应该有五六年了吧。”章祺点头，“我小姨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在国外飞有时候放寒暑假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也会带着我一起，格瑞是她一个客户的儿子，和我差不多年龄，从小学的美术后，因为他从小学中文，所以我当时来的时候他一直和我聊天，一来二去的就熟络了起来，回国以后也还保持着电邮的往来，但是工作以后两个人的联系就少了一些，他也经常闭关画画有时候大半个月都找不到人，典型的艺术疯子，他有一次还……”
温宴山对他的过去感兴趣，他也就无所保留的和他说着这些事情，只要不涉及到那段时光，一路上基本都是章祺一个人在讲等到快到餐厅的时候，章祺才恍然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没有，挺有意思的。”
“这样吗。”
“嗯。”温宴山帮章祺打开餐厅的门，等他走进去，自己才在后面徐徐地跟了上来，他定的位置在靠窗的地方，微微侧头就能看见街上的车水马龙，因为提前预定菜品也提前打过招呼，落座之后服务员提醒餐具摆放位置后就从他们两人这走开了，
“你继续说吧。”温宴山看着沉默了的章祺道，“嗯，其实也说得差不多了，别光说我，说说你呢。”章祺喝了口面前的柠檬水。
“我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上次和你说的就是全部了。”温宴山转了转面前的玻璃杯，“按部就班的过着很多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着既定的轨迹往前走……”
“那我问你答？”章祺抿唇，双手有些紧张地扣在玻璃杯璧上，温宴山闻言笑道，“只能你问，我不可以问吗？”
“也可以，你先还是我先。”
“我先，要说实话。”温宴山把柠檬水放在了靠窗的位置，章祺点点头，“离开津南以后过得好吗？”
“这个今天不是问过了吗？”章祺歪头，有些困惑。
“下午的答案我不是特别相信。”章祺听着这个回答，又开始无意识地揉捏自己的指关节，那一段白皙的皮肤慢慢地变红，最后答道，“的确是还可以，没有骗你的，那是不是到我了？”
温宴山抬手手心朝上摆了个请的姿势，“同样的问题，不要回答事业方面了，来鸿硕这么久了已经有不少人和我说过你有多么的年少有为。”
“一般。”温宴山答道，章祺始终注视着温宴山的眼睛，来鸿硕的确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温宴山的这双眸子总像是蒙着一层雾，什么也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吧。”
章祺的被温宴山这句轻飘飘的话堵了回去，“好，这是第二个问题，到你了。”
“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章祺眼眶有些发酸，“好了，离开津南以后，小姨带我去过医院了。”
“那挺好。”
“那到我刚才那个问题。”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不适合在这里说，你换一个吧，我一会自罚一杯。”温宴山避重就轻，视线已经从章祺的身上移开了，见他实在是不想提，章祺看了他一会也没有强迫他，他反正估计会一直留在鸿硕，剩下的事情如果有机会总会知道吧……
“好，那最后一个问题。”
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热气腾腾的菜品放置在两人的中间，雾气弥漫之中，章祺没敢看他的脸，只盯着他那黑色风衣上那枚装饰用的胸针，上面的碎钻折射着酒店的霓虹灯光，有些晃眼，心里不住的紧张，也加重了目眩,“这么多年了，你有男朋友或者有喜欢的人了吗？”
温宴山透过那层薄雾看向章祺那双琥珀色的瞳孔，以前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很多次，他一直都觉得章祺的眼睛很好看，不应该和恐惧，麻木，憎恨联系在一起，所以希望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能够一直是那副笑颜弯弯的模样，但后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再也没见过了。
温宴山沉默的时间太长太长，长的章祺有些不知所措，觉得是不是他的问题越了界，破坏了本来平衡的天平，他不自在地把手放进了口袋攥着那个还未送出去的礼品盒，丝绒的材质在他手里微微地发烫，灼烧着手心，“组长，如果不能回答，就当我……”
他的声音和温宴山的声音同时响起，明明是因为在饭点而嘈杂的餐厅，他却只能听见繁杂人声里温宴山那清冽的嗓音，一字一句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没有男朋友，但有喜欢的人。”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