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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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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川一个人默默的蹲在地上把按摩器一根一根的放回到袋子里。
生理上的那股躁动不断的撕扯着他的理智，曾经与夜北戎恩爱过的画面如同老旧的电影一帧一帧的浮现在眼前。
冷水从头浇到脚却依旧冲刷不了身体内部的蠢蠢欲动的难耐。
疏解过几次却总觉得差强人意，要是夜北戎肯将小粉红还给他就好了。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一墙之隔的夜北戎在浴室里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才将那条白皙的腿甩出自己的脑海。
他不知道夏洛川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要小粉红。
明明这个玩意儿当时就是照着自己的尺寸买的。
他把自己扔掉却独独留下小粉红，按照磨损的程度和夏洛川的依赖来看这几年这人并没有少玩。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个死物。
夜北戎越想越生气，拉开抽屉把那玩意儿拿出来再次往垃圾桶里一丢。
他恶狠狠份盯着小粉红，眼睛里像是淬了毒。
老子碰不了的人，你也别想碰。
次日中午夏洛川顶着宿醉坐在训练室里，脑壳儿晕的发昏，断片断的极度彻底。
早上从浴缸里起来的时候除了垃圾桶里七八根试用过的新款按摩器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夏洛川一手扶着脑壳儿另一只手不停的划着指尖，双目呆滞满脑子都在想昨晚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季天明的消息来的及时。
【季天明】小川，新买的款式合适吗？
【夏洛川】差强人意。
【季天明】我买了七八个！！！！
【季天明】都不行？？？？
【季天明】你还是人吗？
【季天明】你别说话，让我缓缓。
半晌之后，又有短信进来。
【季天明】我说夜北戎他娘的到底什么尺寸。
【季天明】四年。
【季天明】整整四年。
【季天明】老子买了多少个。
【季天明】你说。
【季天明】你自己说。
【季天明】到底是东西不对还是买的这东西的人不对。
【夏洛川】跟人无关。
【季天明】老子信了你的邪。
【季天明】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老子扒了夜北戎的裤子亲自量。
【季天明】我就不信了。
【夏洛川】你是不是疯了。
【季天明】老子没疯。
【季天明】好得很。
【夏洛川】……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夏洛川】回聊。
夏洛川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夜北戎刚好从门口进来。
经理紧跟其后，“春季赛马上就要开始，这段时间你们抓紧练习练习，特别是夏洛川，知道了吗？”
夏洛川扫了一眼夜北戎，“知道了。”
夜北戎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一整个下午夏洛川都在训练室里跟队友磨合打法技术。
唯一不同的是盛越强行霸占了他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气的方青差儿把键盘摔了。
方青，“盛越你什么意思?”
我跟夏洛川打一局怎么了？
盛越，“听不懂你说什么。”
方青，“装，你再装，你要是听不懂老子跟你姓。”
“盛青。”盛越咂摸一下，“很骨科的名字。”
妈的
方青被盛越气的狂敲键帽。
夜北戎，“方青，进房间。”
方青，“???”
方青，“好的，队长。”
刚刚结束的夏洛川听到这儿眼睛倏地一亮，斜了眼方青的电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了队伍的最后名额。
成功将方青踢了出去。
又被捷足先登的方青，“……”
不是
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
夜北戎看到进来的头像嘴角微微上翘，“那就下一局吧。”
被安排在下一局的方青，“……”
游戏刚开始夏洛川就开启了狂轰乱炸拍马屁的模式。
夜北戎一穿三。
夏洛川，“夜哥哥这波帅炸了，一穿三，穿的是英雄吗？不是，是我的心。”
方青愣住。
夜北戎极限操作，键盘敲得飞起。
夏洛川，“夜哥哥这手速是不付费就能看到的吗？”
方青惊呆。
夜北戎点破水晶。
夏洛川，“区区一个冠军奖杯算什么，我夜哥哥的眼里只有对面水晶的骨灰盒。”
方青，“……”
马屁还是你会拍。
夜北戎甩了甩手腕揉搓了几下，“你闭嘴。”
夏洛川，“是因为我的嘴太甜了吗？夜哥哥要是喜欢分你一点。”
夜北戎把人从房间里踢了出去，“聒噪。”
夏洛川，“……”
得，马屁拍的好，老婆真的会跑。
这不跑去跟别的野男人打野去了。
夏洛川幽幽的叹了口气。
夏洛川，“方青……”
“我来。”
夏洛川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盛越打断，“经理说了队友之间要多多磨合。”
游戏马上快要结束的方青，“……”
嫌人聒噪把人踢出去的夜北戎，“……”
跟盛越排了一下午都快要排吐了了的夏洛川，“……”
要不还是做个人吧。
夏洛川转头看向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林枫，你有时间吗？”
林枫不太愿意加入这场幼稚的战局，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架不住夏洛川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头。
游戏结束后夏洛川去厨房拿了瓶喝的回来的时候看到夜北戎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
“昨晚我有没有冒犯到你。”夏洛川攥紧手里的易拉罐，看着旁边吞云吐雾的人。
夜北戎吐了口烟圈，垂下眼眸灭了手里的烟蒂，“算不上冒犯。”
夏洛川自行理解了一番，算不上冒犯就是还好的意思，那就意味着他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夏洛川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夜北戎补充道:“以后别当着我的面蹭被子。”
夏洛川脑壳儿嗡的一下。
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夜北戎看。
“怎么？觉得我在框你?”夜北戎说:“一回去就开始脱衣服，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一样，蹭被子的时候喜欢伸出一只腿乱晃。”
夏洛川腾的一下脸红了，“你……你别说了。”
这确实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夏洛川，我很想知道这些年你跟着他都学了些什么。”夜北戎说话的语气很平静，眼神中像是真的带着一丝困惑。
“什么都学。”夏洛川苦笑了下。
只要能赚钱，学什么都可以。
“他不是很有钱吗？”夜北戎问:“你为什么还要学这些。”
夏洛川，“……”
夜北戎，“你不是说跟着他能过上你想过的日子吗？”
为什么还要直播擦边。
为什么还要拉着破旧的行李箱。
为什么……
夏洛川面不改色的扯谎，“他破产了。”
“什么时候的事?”夜北戎转过来面对着夏洛川。
“我们分开之后没多久。”夏洛川说:“家里摊上一些事。”
“为什么没有离开他。”夜北戎很在意这个问题。
为什么嫌他穷却不肯离开破了产的绿毛怪。
夏洛川沉默。
真的就这么爱他吗？
爱到甘愿直播擦边也不愿回来找我。
哪怕只是回来借钱。
夜北戎自嘲的扯着嘴角，他一直以为自己输给绿毛怪是因为当时的自己一无所有。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自己输给的是夏洛川爱绿毛怪的那颗心。
夜北戎缓缓的抽了口气，心痛犹如慢刀割肉痛的他难以呼吸。
“我一直以为你也曾对我用过情，现在看来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夜北戎背过身眼眶微红，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夏洛川，我们就到这儿吧。”
那些能释怀的不能释怀的，能见光的不能见光的就都到这儿为止吧。
这场下了四年的大雨，如今是时候该停了。
夏洛川的心猛然一抽，生生碎成两瓣。
窗外骤雨疾风声声催着别离，带着冬日的寒意淹没在春天里。
*
夏洛川这段时间几乎是睡觉吃饭训练三点一线。
每天凌晨三四点入睡，早上八点准时出现在训练室里，打排位复盘练英雄。
硬生生将队友的训练时长提前一个小时。
夜北戎更是连人影都没有见到，队内排练隔着网线预约，别说人影就连麦都不带开的。
“队长跟小洛洛是不是吵架了？”率先发现异常的是方青。
他揉搓着黑眼圈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那天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盛越拧开牛奶瓶递了过去，“我又不是神算子能掐会算。”
“你平日里跟队长关系不是很好吗？你去问问。”方青抿了口牛奶催促道。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有些事强求不得。”盛越看了眼夏洛川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现在说话怎么跟个得道高僧似的，你之前说的老婆，啥时候带出来看看。”
“他还不懂，再等等吧。”
“我靠，未成年。”
方青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盛越，你TM真不是人。”
盛越嘀咕了句我到时希望自己不做人呢。
“你说什么?”方青没听清楚。
“没什么，训练吧。”盛越拿过桌上空的牛奶瓶空投到垃圾桶里。
晚饭过后，经理把夏洛川叫到办公室里。
“你跟夜北戎闹别扭了？”
自打上次送他两回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刚上车就拉挡板不说。
单凭夜北戎对夏洛川前男友的敌意，能瞒得过他的那双火眼金睛。
“没有。”
“那他最近怎么都不回基地。”经理疑惑。
夏洛川立马抓住漏洞，“他没有跟他父母住在一起？”
“没有啊。”经理被这话问懵了，“买房之后就搬出来住了。”
“基地不是不允许外宿吗？”夏洛川问。
“整个基地谁能管得住那个能惹事儿的主。”经理说：“我倒是挺希望他住外面的。”
至少外宿时间不会给他惹事生非，乱带节奏。
“地址可以给我一个吗？”夏洛川说：“我有事找他。”
“这有什么，等着我发你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