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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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来家里一年后，这个由两个男人组成的特殊家庭，已经完全步入了正轨。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陆昭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他系着印有小熊图案的围裙，正在煎蛋。锅铲在平底锅里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蛋黄在热油中慢慢凝固，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爸爸，我饿了。"小石头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就来。"陆昭回头，看见沈砚也起床了，正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我去叫他。"沈砚走过去，轻轻敲了敲小石头的房门，"宝贝，该起床了。"
门开了条缝，小石头探出头来，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还有些惺忪："爸爸...我再睡五分钟..."
"不行哦。"沈砚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妈妈已经做好早餐了。"
"妈妈的早餐最好吃了。"小石头立刻精神起来，"我马上就好！"
陆昭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年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现在已经会撒娇会抱怨，变成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
早餐桌上，三人坐成一排。
小石头坐在中间，左边是陆昭，右边是沈砚。他嘴里塞着煎蛋，含糊不清地说："爸爸妈妈，今天的蛋好香。"
"喜欢就好。"陆昭给他倒了杯牛奶，"慢点吃，别噎着。"
"爸爸做的蛋就是好吃。"小石头又转向沈砚，"爸爸以后每天都给我做好不好？"
沈砚被他逗笑了："好啊，只要你每天都乖乖上学。"
"我一定乖乖的！"小石头举起小手保证。
陆昭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这就是他想要的家——有爱人，有孩子，有烟火气，有争吵也有和解。
送小石头上学后，两人开始了工作日的生活。
沈砚去工作室处理业务，陆昭则在家整理家务，顺便为晚上接孩子做准备。
"哥，我今天要去趟银行。"沈砚临走前说，"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没关系。"陆昭吻了吻他的脸颊，"我等你。"
沈砚走后，陆昭开始打扫卫生。他擦着客厅的桌子，想起一年前他们还在为领养犹豫，如今已经有了完整的家。命运真的很奇妙，总是在你以为无路可走的时候，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下午四点半，陆昭准时去学校接小石头。
校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家长，陆昭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跑过来的小石头。
"妈妈！"小石头扑进他怀里，"今天老师表扬我了！"
"真的？表扬你什么了？"陆昭笑着问。
"我数学考了九十五分！"小石头举着试卷，"老师说我进步很大！"
"真棒！"陆昭接过试卷，仔细看了看，"我们小石头真聪明。"
"那妈妈晚上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你想吃什么？"
"红烧肉！"
"好，回家给你做。"
回家的路上，小石头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事情。
"今天体育课，我跑了第一名。"
"美术课，我画了爸爸妈妈和我。"
"午餐的糖醋排骨特别好吃，我吃了一大碗。"
陆昭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回应："是吗？""真棒！""那下次妈妈也做给你吃。"
这些平凡的对话，构成了他们生活中最温暖的底色。
晚上，沈砚回来时，小石头已经睡着了。
陆昭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抱回房间，沈砚跟在后面，帮他盖好被子。
"今天怎么样？"沈砚问。
"挺好的。"陆昭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小石头，"数学考了九十五分，还说跑了个第一名。"
"我们的孩子真优秀。"沈砚笑着说。
"是啊。"陆昭转头看他，"都是你教育得好。"
"是我们一起教育得好。"沈砚在他身边坐下，"没有你，我不会这么有耐心。"
周末，三人一起去超市采购。
小石头推着购物车，兴奋地在货架间穿梭："妈妈，我要吃这个！爸爸，我要那个！"
"不能买太多零食。"陆昭拿走他手里的薯片，"只能买一包。"
"好吧..."小石头撅着嘴，但还是乖乖地放了回去。
沈砚在一旁看着，觉得既好笑又心疼。这孩子，什么都想要，但又知道爸爸妈妈是为他好。
回家的路上，小石头坐在购物车里睡着了。
沈砚推着车，陆昭跟在旁边，两人谁也不说话，享受着这份宁静的幸福。
"哥，"陆昭突然说，"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太幸运了？"
"是啊。"沈砚也有同感，"从福利院的相遇，到领养小石头，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
"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吗？"
"会的。"沈砚握住他的手，"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会一直幸福下去。"
小石头七岁那年，开始学习钢琴。
"我们小石头要学钢琴？"陆昭看着报名表，"会不会太辛苦？"
"不会。"沈砚说，"我看他很喜欢音乐，让老师来家里教吧。"
于是，每周六下午，钢琴老师都会来家里。
小石头坐在钢琴前，认真地练习音阶。虽然手指还很僵硬，但他的眼神很专注。
"妈妈，我弹得好吗？"练习结束后，小石头问。
"弹得很好。"陆昭鼓掌，"比上次进步多了。"
"爸爸，你听。"小石头转向沈砚，"我弹的是《小星星》。"
沈砚认真地听着，虽然音阶还不熟练，但那份认真劲儿让他很感动。
"很好听。"他说，"我们小石头以后会成为钢琴家的。"
生日那天，小石头收到了第一架钢琴。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陆昭和沈砚异口同声地说。
"真的吗？"小石头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是我的钢琴？"
"当然是你的。"陆昭摸摸他的头，"以后你可以在家练习了。"
"谢谢爸爸妈妈！"小石头扑进两人怀里，"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
那天晚上，小石头坐在新钢琴前，认真地弹奏着练习曲。虽然还很稚嫩，但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希望。
初中开学那天，小石头背着新书包，站在校门口不愿意进去。
"我害怕。"他攥着陆昭的衣角，"新班级，新同学..."
"别怕。"陆昭蹲下来，"爸爸妈妈陪你进去。"
"可是..."
"走。"沈砚牵起他的手，"我们一起去见你的新老师。"
三人一起走进学校，小石头的紧张慢慢缓解了。
"你看，同学们都很友好。"陆昭指着操场上玩耍的孩子，"你会交到好朋友的。"
"嗯。"小石头点点头，"我相信爸爸妈妈。"
初中三年很快过去。小石头长高了，变声了，也变得更加自信开朗。
"爸爸妈妈，我中考考得很好！"拿到成绩单那天，小石头兴奋地说，"我考上了市重点高中！"
"太棒了！"陆昭激动地抱住他，"我们的小石头真厉害！"
"这都是爸爸妈妈的功劳。"小石头说，"是你们给了我最好的教育。"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沈砚说，"我们为你骄傲。"
高中开学第一天，小石头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
"妈妈，我自己去学校吧。"他背着书包，"高中生应该独立了。"
"好吧。"陆昭有些不舍，但还是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吧，妈妈。"小石头给了他们一个拥抱，"我会好好的。"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陆昭有些伤感："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沈砚搂住他，"我们的小石头长大了。"
高中的三年里，小石头变得更加独立，但也更加体贴。
每个周末回家，他都会主动帮陆昭做家务，会给沈砚按摩肩膀。
"爸爸，你工作累吗？"他会问，"我给你捶捶背。"
"不累。"沈砚笑着说，"有你这个小拳头，爸爸一点都不累。"
"妈妈，我给你泡了茶。"他会端着茶杯走过来，"你歇会儿吧。"
陆昭看着懂事的儿子，心里满是欣慰。
高考前夕，小石头有些紧张。
"爸爸妈妈，我好紧张。"他坐在书桌前，"万一考不好怎么办？"
"别紧张。"陆昭走过去，轻抚他的背，"尽力就好，结果不重要。"
"是啊。"沈砚说，"不管考得怎么样，你都是我们的骄傲。"
"可是..."
"相信自己。"陆昭握住他的手，"你是最棒的。"
高考结束那天，三人一起去吃了火锅。
"终于解放了！"小石头兴奋地说，"我要把这三年的觉都补回来！"
"先好好放松一下。"陆昭笑着说，"接下来还要填报志愿呢。"
"我想报考音乐学院。"小石头说，"我想成为钢琴家。"
"好啊。"陆昭和沈砚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支持你。"
填报志愿那天，小石头郑重地在志愿表上写下"音乐学院"。
"就这样决定了？"陆昭问。
"嗯。"小石头点点头，"我想追随自己的梦想。"
"好。"沈砚说，"不管你选择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全家都沸腾了。
"恭喜你！"陆昭抱着小石头，"我们的小石头被录取了！"
"谢谢爸爸妈妈。"小石头眼眶湿润，"我会努力的。"
"我们相信你。"沈砚说，"去实现你的音乐梦想吧。"
大学报到那天，小石头拖着行李箱站在校园门口。
"爸爸妈妈，我会想你们的。"他有些不舍。
"我们也会想你的。"陆昭帮他整理衣领，"照顾好自己。"
"常给我们打电话。"沈砚说，"放假就回家。"
小石头点点头，转身走进校园。看着他挺拔的背影，陆昭和沈砚相视而笑。
小石头离开家后，家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我们是不是太寂寞了？"陆昭坐在沙发上，"家里少了小石头的吵闹声。"
"会习惯的。"沈砚搂住他，"而且我们还有彼此。"
"是啊，我们还有彼此。"
虽然少了孩子的喧嚣，但两人的感情反而更加深厚了。
周末，两人重新过起了二人世界。
他们会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一起去餐厅吃饭，一起在院子里喝茶赏月。
"哥，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十年前？"陆昭靠在沈砚怀里。
"不一样了。"沈砚说，"十年前我们只有彼此，现在我们有了完整的回忆。"
"是啊，有了小石头的回忆。"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小石头放假回家那天，三人重逢的场面温馨而感人。
"爸爸妈妈！"小石头扑进他们怀里，"我想死你们了！"
"我们也想你。"陆昭和沈砚紧紧抱住他，"瘦了没有？"
"没有，还胖了。"小石头笑着说，"食堂的饭菜很好吃。"
"那就好。"
晚饭时，小石头谈起了大学的生活。
"音乐学院很棒！"他兴奋地说，"我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有没有交女朋友？"陆昭开玩笑地问。
"妈妈！"小石头脸红了，"我才大二！"
"哈哈哈哈。"陆昭和沈砚都笑了。
"我在认真学习，以后要成为优秀的钢琴家。"小石头认真地说。
"我们相信你。"沈砚说，"你是我们最大的骄傲。"
小石头大学毕业后，举办了第一场个人音乐会。
"爸爸妈妈，这是我第一次正式演出。"他在后台紧张地说，"我好紧张。"
"别紧张。"陆昭帮他整理演出服，"你是最棒的。"
"爸爸妈妈一定要来听。"小石头说，"我想你们在台下为我加油。"
"我们一定去。"沈砚说，"我们为你骄傲。"
音乐会那天，陆昭和沈砚坐在观众席第一排。
小石头穿着黑色的演出服，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当他的手指触碰琴键的那一刻，整个音乐厅都安静了。
他弹奏的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旋律优美动人，情感丰富。
陆昭和沈砚听着儿子的演奏，心里满是骄傲和感动。
这就是他们的孩子，用音乐诠释着生命的美好。
音乐会结束后，小石头在后台接受了采访。
"您想对父母说什么？"记者问。
小石头的眼眶湿润了："我想对他们说，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给了我爱，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我会用我的音乐回报你们的爱。"
这段话通过媒体传开后，感动了很多人。
陆昭和沈砚看着电视上的儿子，相拥而泣。
如今，小石头已经成为一名小有名气的青年钢琴家。
每年春节，他都会回家和父母团聚。有时候他会带着女朋友回来，有时候只是一个人。
"爸爸妈妈，新年快乐！"每次回家，他都会这样说。
"新年快乐，宝贝。"陆昭和沈砚都会这样回答。
岁月如梭，转眼间沈砚和陆昭已经结婚二十年了。
他们的头发开始有了银丝，眼角也有了皱纹，但他们的爱情却越发醇厚。
"哥，我们结婚二十年了。"陆昭看着镜中的两人，"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沈砚握住他的手，"但我们依然相爱。"
"是的，依然相爱。"
结婚纪念日那天，小石头特意飞回来，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惊喜。
"爸爸妈妈，这是我准备的礼物。"他拿出一个小盒子，"二十周年纪念。"
盒子里是一对新的婚戒，上面刻着"二十年相爱，一辈子相守"。
"谢谢宝贝。"陆昭和沈砚都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小石头说，"是你们给了我生命，给了我爱。现在轮到我回报你们了。"
夜晚，三人坐在桂花树下。
小石头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爱情，但依然和父母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小石头说，"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
"应该谢谢的是我们。"陆昭说，"谢谢你来到我们身边。"
"是的，谢谢你。"沈砚说，"你是我们生命中最美好的礼物。"
月光如水，洒在桂花树上，洒在三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特殊的家庭，由两个男人和一个领养的孩子组成。
他们的爱超越了血缘，超越了世俗的眼光。
他们的家充满了温暖和理解。
他们的故事，是一首关于爱、关于成长、关于家庭的美丽诗篇。
而这样的幸福，还将继续下去，直到永远。
——未完无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