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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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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已经走得看不见影子了，莫言初信步走回青楼。还没到就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走近一看竟是自家门前在吵。“钱嬷嬷，怎么回事？”一眼看到钱嬷嬷，好像和一个男人在谈什么，旁边站一圈青楼的打手，说也好笑，一群武艺高强的杀手，还要请打手来演戏装门面。
“莫少爷，这位赵爷要卖闺女，咱们讲价钱呢。”钱嬷嬷回过头对他解释。
“哦？”第一次参与人口买卖，莫言初表现得很好奇，看了看那个女孩，不过十二三岁，又瘦又小的，“是亲爹吗？”
“当然是！”那个要卖女儿的赵姓男子，一看钱嬷嬷对这位年轻人也毕恭毕敬，知道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立马上前谄媚的说道。
“那你为何要卖她？”莫言初有些不解。
“这不是家里穷的快开不了锅了，这养这个赔钱货还不如早点给家里赚点钱，您说是不是？”
“爹，我可以刺绣赚钱，只要你不再赌，我可以慢慢赚钱养活你的，别把我卖了好不好？”小姑娘拉着爹爹的衣服乞求道。
“你赚的那点够干什么的！”挥开女孩的手，不理会跌在地上的女儿，却八上来向莫言初继续谄媚：“大爷，您看我也就这么一个女儿，您多给点？”
“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儿子呢？”莫言初内心厌恶不已，却没表现出来。
那人一看有门，赶紧应对，“我没有儿子啊，我那个死人媳妇就给我生了这么个赔钱货就死了，大爷您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是很可怜”莫言初顺着他的话说，“钱嬷嬷，一般这种干巴，瘦小，出不上力的小孩，能值多少钱？”
“最多二十两银子，不过我看这个货色很一般，也就十五两就足够了。”钱嬷嬷怕莫言初不知道里边的事，把上下限都说了，在这里边让他价钱随便搞。
“这位爷把他说的那么可怜，咱们是不是应该多给点？”莫言初反问大家。
赵姓男子听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直对着他点头。
“那你觉得我给多少合适呢？”莫言初假装很想给高价，却不知道给多少，非常为难的样子。
“大爷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我想……十两应该差不多了吧。”莫言初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什么？”姓赵的一脸不相信。
“你想啊，你就这么一个女儿，就算值个十五两吧，你已经把她卖了你不得给她置办点衣服，让她再吃点好吃的？这不得五六两银子？”莫言初游说他，在他又要开口时，接着说，“你说你不能不给她买吧，你都把她卖了，临走还不给她置办些东西，你不怕人家说闲话？”
“也是，但是……”
“不管怎么说，她都跟了你这些年了，没有亲情也有感情了不是，你说你出这五两银子不应该嘛。”
“应该，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钱嬷嬷，”莫言初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给他钱，签了卖身契，从此以后不许他接近青楼十尺以内。”说完抬脚走进青楼。
“是，”钱嬷嬷答应着他，拿出卖身契，姓赵的还迷迷糊糊就把卖身契签了。给了十两银子，打发走后，把小姑娘带进了青楼。
“看不出少爷这么能说啊，”碧云轻笑着。
“还好还好，”莫言初喝口茶，“怎么大家都在这看热闹。嗯？这位是？”看到碧云旁边一位新面孔。
“呦，少爷，这才多久没见，您就不记得奴家了？”那女子摇动着水蛇腰，风情款款的走近他，柳眉杏眼一点朱唇，刚细细看清女子的容貌，她便直接坐到了莫言初的腿上，玉臂环着他的颈子，嗲声嗲气的说，“爷，怎么这么久不来看奴家！”
“呵呵，”莫言初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少爷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花魁娘子改走风骚路线了？”
“嗯？”无双惊了一下，“讨厌！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不知道啊，”莫言初笑的一脸得意，“只是这里只差你，我猜猜罢了，谁想到你不打自招了呢？”
“讨厌！”无双捶了一下他的肩，离开了他的怀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家都掩嘴轻笑。
“少爷，人带来了。”钱嬷嬷把那个小女孩带到莫言初面前。
“归碧云吧，”莫言初看了看她，“先带下去洗干净，换身衣服再带来给我。”
“我先带她下去。”碧云说着站起身要带她下去。
“我不卖身！”小女孩瞪着倔强的眼睛向他吼道，“你们别想强迫我，我死也不会卖身！”
看了她一眼，没理会她，反正碧云会搞定。随即她便被碧云给带下去了。
“你准备让她接客？”无双轻声问，这么小的孩子。
“我没这么说。”莫言初站起身，“收拾好了，让碧云带去我房里。”说完径直走回自己房里了。
“当当当。”门上传来敲门声。
“进来！”
“少爷，人带来了。”碧云带着收拾好的小姑娘走进来。其他人也跟着都进来了。
“你们过来干嘛？都没事做？”
“这大白天的哪有生意做啊。所以就过来看看喽。”秀逸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看戏。
不理会她们这些要看戏的，“你叫什么？”
“赵翠翠。”女孩轻轻开口。
“几岁了？”
“十三。”
“十三，”莫言初沉思了一下，自己十三岁时还在教室里读书，可是，这里的孩子十三岁却要经历这么多，“小了点，先教着，十六岁再出来接客吧。”
“好的”碧云答应着。
“等等。”莫言初喊住转身欲离开的碧云，“就先给无双当个丫头吧。”看向无双，“你不是还少个丫头伺候？”
“嗯”无双点点头。
“你怎么样？”看向翠翠，“当个使唤丫头可委屈你？”
“不委屈。”翠翠轻声答应。
“改个名吧。”笑着看着无双，“叫小香如何？”成功的看到无双变脸了，莫言初笑的更加开心，“就叫小香了。碧云，把人交给无双吧，你省点心。”
“是。”碧云轻轻退后。
“哼！”无双一转头带着小香就离开了房间。
“你为何买了她又不让她接客？”冷霜开口问道。
“她太小。”
“那又为何买她。”
“跟着她那个看不起她的赌鬼父亲，她过得会更惨。”莫言初也思考着，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你明明是做好事，为什么不让人感激你呢？”秀逸纳闷的问，他做的这些事让人家想感激都没办法。
“我不需要别人感激，欠我就还给我，光感激有何用？”莫言初冷冷的说。言毕，走出房门，去醉仙居吃午饭去了。
“少爷，练功去。”无双笑眯眯的丢出一句话。
“你被绮月附身了？”莫言初瞪着眼前笑的奸诈可以的无双。
“什么意思？”无双有些不解。
“她逼我练功，那时候我是不知道你们功夫好。现在有你们在，你干嘛还让我练功？”他委屈兮兮的说。
“练功是让你强身健体，快去。”
“今天怎么那么吵？”莫言初试图转移话题。
“木大将军胜利回朝，路过咱们祁城，全城的青楼都被包下来犒劳将士了。”无双给这个不知天下事的莫大少爷细心讲解。
“哦，那木将军在哪家青楼？”原来是打胜仗，公费嫖妓啊。
“当然是这祁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喽。”无双加重青楼二字，提醒他，木大将军就在自己的地盘上。
“哦，他肯定是你今晚的客人了。他在外这么长时间，不想找个女人发泄一下？”莫言初笑的暧昧不已。
“别笑得这么暧昧。”无双点一下他的头，“都知道木将军和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听说夫人以前是木将军的军师，后来木将军不小心发现原来军师是女人，这才敢把自己的爱意说给心爱的人知道，是一段佳话呢。人家也就是冲着咱不卖身来的，谁像你，满脑子龌龊思想。”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可是女人可以在朝为官吗？”莫言初挑出其中的问题。
“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但没有专门的女子书院，也没有为女子设专门的考点，所以很少有女人能参加考试进而做官。但野史上说也有女子在朝为官的，全部都是女扮男装。”无双停了一下，“别想转移话题，练功！”
一看没戏了，莫言初只好认命了，“是，我是男儿当自强！我是男儿当自强！”
“木将军，久等了。小女子万分抱歉。”无双回到邀月阁，对已经到了的木将军等人微微福身。
“无妨，姑娘请上座。”木将军打量着她，“听闻姑娘美貌惊为天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将军过奖了，”无双有礼的回答着，“这位是？”
“这是木某的副将，戚将军。”
“戚将军有礼了。”无双也对他福了福身。
“姑娘不必多礼，戚某一介武夫，不懂规矩，望姑娘海涵。”
“小女子不敢当，二位将军都是做大事之人，小女子今日得见，已感三生有幸。”
“姑娘客气了。素闻姑娘曲艺非凡，不知今日可否赏脸弹奏一曲。”
“将军言重了，小女子这就为二位将军弹奏一曲。”
无双走向帘幕后，轻抚瑶琴，一曲《远征》已从指尖处，缓缓流淌而出。
一曲毕，木将军和戚将军皆鼓掌叫好。“姑娘一女子竟能够书写出我等将士征途的心境，佩服佩服。”
“小女子献丑了。”无双走出帘幕，给两位将军奉茶，“将军身在前线，战事皆是以命相搏，我等不敢妄自揣测将士心境。”
木将军喝口茶，却听到一阵歌声，“敬长，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戚将军放下茶杯，细细听，在吵闹声中似乎有一股歌声，充满力量，“有人在唱歌？”
“呵呵，”无双轻笑，在木将军说有声音时，她就听到了，正好唱的是‘我是男儿当自强！’，“是我家少爷。”
“哦？”木将军愣了一下，“不知这位少爷是何许人，可否与在下见上一面？”
“当然可以。小香，叫少爷来。”无双转身叫小香叫莫言初来。
“无双姑娘，这位少爷？”戚将军代长官问出心中疑问。
“少爷就是我们青楼的老板。”无双笑着回答。
“无双，叫本少爷来干嘛？你终于好心决定放过我了？”莫言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落人也推门进了房间，“咦？还有客人？”静静扫了一眼，坐的靠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身穿深玄色衣袍，稳重果敢的的男人，应该就是木将军了。在他旁边的男人三十多岁，眼神里也透着同样的精光，只是相对木将军来说更年轻一些，他日也一定不可限量。
在他打探二人时，两位将军也同时打量着他。浅月白色长衫，淡金丝线绣边，同色系的镶玉腰带，很低调的奢华。“这位公子请坐。”木将军和戚将军都站起身，“在下木冠英，这位是在下的副将戚敬长，戚将军。刚刚听闻公子似乎在唱歌，歌声雄浑有力，故想见一见公子。”
“二位将军不必多礼，请坐请坐。”莫言初赶紧让他二人坐下，妈呀，这么大的官可不敢得罪，“小生莫言初，刚才只是练功时无聊，随便吼两嗓子而已，两位如此看得起，令小生惶恐。”
“小兄弟不必如此多礼，我等亦都是粗人，再这么客气下去，天都要亮了。”戚敬长终于受不了的开口了，“莫老弟，你刚刚唱的到底是什么歌？我以前没听过。”
“这歌叫‘男儿当自强’，”见他们不多礼，莫言初也放开了。
“小兄弟能不能再唱一遍？”木冠英也是豪爽之人，就想听一听那首所谓的‘男儿当自强。’
“承蒙二位不弃，小弟献丑了。”想他五音不全的嗓子，以前没几个愿意忍受他歌声的，如今竟有人想要听他的歌，呵呵，想想就兴奋啊，不过也是这首歌，跑掉跑的不是特别厉害就是了，要不然他也不敢丢脸丢到异次元空间来，清清嗓子，“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向那红日光…………我是男儿当自强，我是男儿当自强……”
“好气魄！”戚敬长忍不住叫道。“是啊，莫兄弟，这首歌是谁写的？怎么这曲子如此怪异，却气势非凡。”木冠英眼里也有着不可思议的兴奋。
“小弟也不知是谁做的，也是以前听人唱学的。”莫言初只好如此回答。
“我倒觉得可以教给将士，闲来无事，可以唱唱来鼓舞士气。”戚敬长对木冠英说。
“当然。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跟莫兄弟学会，然后回营教给将士。”
“将军……”戚敬长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冠英，不会那么惨吧。
“哈哈哈哈……”莫言初大笑出声，无双也轻笑着附和。
无双弹着曲，一人饮茶，二人饮酒，三人谈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听着无双一曲十面埋伏，莫言初不自主的念出了这首《凉州词》。
“好诗。”木冠英惊叹，“想不到莫老弟文采斐然。”
“不敢当，前人作品而已。”
“兄弟谦虚了。为兄虽为一介武夫，但也算饱览群书了。可从未听过这首诗啊。”木冠英认为他是谦虚。
“呵呵，这真不是小弟的作品。”但莫言初也不敢多解释，怕越解释越多，“喝酒喝酒。小弟喝茶。呵呵。”
“莫兄弟读过几年书？”戚敬长也找开话题。
“十五年。”
“十五年？”众人大惊，连无双也吓了一跳。
“是啊。”六年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大学，这还没算幼儿园呢。
“莫兄弟读了这么多年书，为何不考取功名呢？”木冠英有些不解，他一身文采，若能入朝为官，也定是朝堂上一颗不灭的新星，朝堂或许就不会被那个不知正邪的闵大人把持了。
“官场上太过复杂。小弟空读书数年，但都是读的闲书，考不上也应付不来。”莫言初推脱。哎，读了那么些年书，又有何用。
“贤弟谦虚了，贤弟若想入朝，为兄帮你引荐如何？”木冠英越来越觉得此人不同凡响，试问世间能拒绝功名利禄的有几人。
“木兄莫强求小弟了，小弟志不在此。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什么大志向。”
“你……”木冠英一看果真没希望了，“贤弟哪天改变想法了，派人跟愚兄说一声，愚兄再引荐你吧。”
“先谢过木兄了。”莫言初暗自感叹，这里人好热情啊。
酒过半晌，大家兴致正浓，莫言初也放开了些，“戚大哥，咱木将军是家有良妻，你又是为何不下去玩一玩呢？”
“哈哈哈哈，”戚敬长大笑，“兄弟，我可不敢得罪家里那头母老虎啊。”
“莫兄弟，戚将军跟夫人也是感情浓厚啊。”木冠英解释到。
“原来如此啊，二位也都是有情有义之人，小弟佩服佩服。来，喝酒喝酒。”
第二天一早，军队整装向圣城进发。“莫兄弟，改日再聚了。”木冠英和戚敬长一起向这个昨日结识的很有意思的小兄弟拜别。
“有幸认识二位，改日小弟必将登门拜访。”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