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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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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静悄悄地过去五天,西门无梅不敢打扰还沉浸在悲伤中的母亲,每天早早地跟着西门竹在花铺照顾花草。
“哎,好无聊!”无梅趴在柜台上摸着兰花的叶子。
这几天,西门兰继续回绣房绣花,西门竹呢小心地照顾他的郁香,就准备等连成兰到时来看了。沈星白一直没来找她,她也怕打扰他的心情就只好等他的消息。
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些零碎的回忆,她想起了对着满身泥泞的她大笑的费名扬,墓园温柔开解她的费名扬,不由有些脸红了。
难道她觉得无聊得难以令人忍受,是因为费名扬的突然离去?她不得不承认,费名扬确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你在想什么?我很想知道。”忽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那个笑得一脸灿烂满口白牙的人出现在门口。
“费名扬!”看到来人,无梅的脸更红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吓我一大跳,我没听到你走过来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马上就过来看你。你呆呆地想什么呢?”费名扬说,同时走进来。
“我也不知道,只是随便想点事情。”无梅含糊地笑笑。
“是不是想我?”他哈哈一笑,他的快动作吓了她一跳,他有力的手臂把她搂向自己。
无梅笑着松脱了他那环绕的胳臂,脸上泛着红晕,十分娇美:“不,不,我不是,费名扬。我刚刚是在想……”
“你还真是打击我呢。”他的手又不知不觉地顺着她的胳臂往上移动。
“无梅!”西门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无梅慌忙推开他,扬声道:“客人,你决定好了要哪一盆花了吗?”
“真可惜!”费名扬低声抱怨说,“看起来好像我们还不能真正单独呆在一起。”
无梅笑了笑。“看起来是这样子,”她柔声说道。
“好吧,我就买这盆紫苏吧。”费名扬也装模作样地指着柜台上的一盆花道。
“这位客人,这不是紫苏,是香苏,”西门竹进门听得这话便纠正费名扬的错误,从地上搬起另一盆花,“看,这才是紫苏。虽然它的叶子长得很象紫苏,但是你看,它的叶子比紫苏叶稍长一点,齿也要密一些,还有隐隐的香味,你闻一下……”
看西门竹大有和他详谈的意向,费名扬忙掏出银两,搬起花盆:“我就要这盆了。”
他经过她身边时,轻轻说:“我在外面等你。”
“呸。”无梅不理他,就当作没听见。
看着费名扬落荒而逃的样子,西门竹大惑不解,看看柜台,顿时神色大变:“糟糕!他拿了紫苏走了!”
原来他是故意拿错的,难怪那么肯定自己会出去。无梅忍不住笑:“小叔叔,他要的本来就是紫苏。反正他们门外汉看不出来。”
“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紫苏没有香苏名贵。”西门竹很坚持,“他应该没走多远,你快去换一盆。”
“好吧。”无梅无奈地捧起香苏。
无梅出了门,就看见费名扬正得意扬扬地在前面转角向她招手,而同时也看到一脸憔悴的沈星白在另一边向她打手势。
无梅想了想,先走到费名扬那里,他笑着邀请:“我今天有个朋友可能会来潞城,一起去见个面好不好?”
无梅摇摇头,换过香苏:“不行,我朋友现在找我有事。”
费名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对面的沈星白,便道:“好吧。那你去吧。我这朋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本来想我们俩顺便先散个步,就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吧。”
“好。”无梅柔顺地应道。
无梅走过街道,关切地问沈星白道:“星白,好久没看到你,你最近可好?”
“我回去问我娘,我娘却只是叹气。看来我要去问问那个莲香才行!”
“也好,我也有事想问她。”无梅也放下心来。
“那下次我们一起去。不过无梅,”沈星白看着西门无梅无比认真道,“你知道吗?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产生了感情。”
“星白,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西门无梅有丝心慌,“你是对我很好。可是......你家不会同意的。”
“那么,无梅,如果我家里同意,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呢?我一定会当个好丈夫的!”沈星白热切地作着保证。
西门无梅低头:“你人很好,以后一定也是个好丈夫。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
“真的吗?” 沈星白喜出望外,开心地不知如何是好,一把拉起她的手,“那么答应我,好不好?”
“但是我,我只是把你当作哥哥。”西门无梅抬头看他。
“哥哥?”沈星白脸色大变,“我不是你哥哥!”
“我知道,我很想有一个哥哥。”西门无梅看他很不高兴,小心翼翼地说。
“难道是因为费名扬?” 沈星白目光阴沉,“看你们刚刚那么熟稔,难道你爱上他了?”
“不是。”无梅有一丝失措,“你做我哥哥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沈星白脸色苍白,“无梅,我先回去了,你再想想吧。”
“星白!星白!”无梅连声叫唤,可是沈星白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什么人长大了总有那么多烦恼呢?无梅怀着沮丧的心情好几天,一直很不开心。
西门竹也识趣地不去打扰她,任由她对着花花草草发呆。
“无梅!无梅!”西门竹叫着神游的无梅。
“啊。”无梅回过神来,迷惑地看他,“怎么了?”
“又发呆。我要去送货,晚上你和大哥一起回家吧。”
“好。”无梅应了一声,继续发呆。
西门竹叹了口气,也不再管她。
这日客人不多,加之无梅心情不好,便早早地关上店铺去衙门找西门松。
走到衙门口,却见莲香姨正在和门口的荣叔说话,无梅不想和她打照面,便躲在一方,等她走了后再去。
“松哥还没回来呢,你不再等一等吗?”荣叔热情地问莲香。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笑颜中似乎带着几丝愁容。
“再见。”荣叔恋恋不舍地目送美人的倩影,连无梅来到他眼前都没发现。
“荣叔,荣叔!”无梅站在他面前摇手,荣叔这才回过神来。看来又是莲香姨的爱慕者之一。
“她今日怎么会来衙门的?”
“噢,她是来找你爹的。可是你爹出去了,她就先走了。”荣叔不胜遗憾。
无梅便到西门松办公的地方等他回来。无意间却见帐簿下压着一张薄薄的纸,露出一个“香”字,便好奇地翻开,原来是一张留言条:
松哥,我有要事找你,明日午时香满园。
署名是莲香。
“无梅,你怎么在这儿?”西门松正好回来,温和地问道。
无梅悄悄地将留言条放回帐簿下,亲热地挽着他道:“爹,我在等你啊。我们很久都没一起回家了吧。”
“是啊。”西门松怜爱看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