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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灼热的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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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宅的书房内，檀香在青铜香炉中袅袅升起。苏槿颜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羽昕被管家带去花园玩耍，房间里只剩下她和黎兮悦两人。
"茶不合口味？"黎兮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苏槿颜抬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中的文件，正托腮望着她。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黎兮悦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双狐狸眼里跳动着危险的火苗。
"茶很好。"苏槿颜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我想我们该谈谈正事。关于羽昕的..."
"嘘——"
黎兮悦突然起身，赤脚踏过波斯地毯向她走来。她今天穿着丝质的墨绿色衬衫，领口两颗扣子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荆棘纹身。随着步伐移动，衣摆下那双修长的腿时隐时现。
苏槿颜的喉咙发紧。她应该站起来保持距离，但身体却像被钉在沙发上一般动弹不得。
"姐姐..."黎兮悦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这个姿势让她们几乎平视，"对我也这么冷漠吗？"
温热的指尖抚上她的手背，苏槿颜触电般一颤。黎兮悦的手比想象中粗糙，指腹有常年练琴留下的薄茧，此刻正轻轻刮蹭着她敏感的腕部肌肤。
"黎小姐，请自重。"苏槿颜努力维持声音的平稳，却控制不住耳尖发烫。
"自重？"黎兮悦低笑，气息喷洒在她裸露的脖颈上，"十年前你把我抱回家换衣服时，可没说过这个词。"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雨夜中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亲手为对方换上的干爽睡衣，小女孩仰着脸问她"长大后能不能娶你"时天真的表情。而现在，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正用截然不同的方式向她索要答案。
"那不一样..."苏槿颜的声音弱了下去。黎兮悦的指尖已经顺着她的手腕滑向小臂，所过之处带起一片战栗。
"哪里不一样？"黎兮悦又靠近了些，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因为我现在会这样对你吗？"
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落在苏槿颜的唇角。薄荷与雪松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那个在宾馆房间里的炽热记忆再度鲜活起来。苏槿颜的呼吸乱了节奏，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
"人家那么喜欢你..."黎兮悦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呢喃，声音里带着委屈的颤音，"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苏槿颜的心跳快得发疼。她能感受到黎兮悦的每一次呼吸，能看清对方睫毛投下的阴影，甚至能闻到那件墨绿衬衫上沾染的淡淡香水——是她最喜欢的午夜茉莉。
"你...你先起来..."她试图推开对方，手掌却意外按在了黎兮悦裸露的锁骨上。温热的肌肤触感让她像被烫到般缩回手，却换来对方一声轻笑。
"姐姐的手好凉。"黎兮悦捉住她退缩的手，按在自己颈侧，"帮我暖暖？"
掌下传来有力的脉搏跳动，一下又一下，与她自己失控的心跳形成奇妙的和弦。苏槿颜的脸烧得通红，她从未想过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女孩，如今竟能将她逼到如此境地。
"兮悦，别这样..."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黎兮悦的眸子暗了下来。她慢慢直起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苏槿颜困在方寸之间。
"十年。"她低头凝视着苏槿颜的眼睛，"我学了十年钢琴，因为你说喜欢肖邦；读了七年法律，因为你说欣赏有学识的人；甚至去学了商业管理，只为了能看懂你接受的采访里那些专业术语。"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敲在苏槿颜心上。她看着黎兮悦近在咫尺的脸——精心描绘的眉，微微发红的眼尾，还有那张吐出灼热话语的唇。这个在商场上以冷酷著称的黎氏继承人，此刻正在她面前卸下所有伪装。
"现在，"黎兮悦的鼻尖轻蹭过她的，"你还要假装看不见我吗？"
苏槿颜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对方，但身体却背叛了自己。她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黎兮悦的衬衫下摆，而对方显然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投降信号。
"姐姐..."黎兮悦的唇离她只有毫厘，"这次，别再拒绝我了..."
当两人的唇终于相贴时，苏槿颜闭上了眼睛。黎兮悦的吻比想象中温柔，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轻轻吮吸着她的下唇。那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在她颧骨上缓缓摩挲，仿佛要将这个触感刻进记忆深处。
"妈妈！"
羽昕清脆的童声从花园方向传来，惊醒了这场旖旎梦境。苏槿颜猛地推开黎兮悦，后者踉跄着后退几步，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情欲。
"我们...我们不该..."苏槿颜慌乱地整理着被弄皱的衣领，嘴唇火辣辣地发烫。
黎兮悦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落地窗。阳光勾勒出她紧绷的背影线条，苏槿颜能看到她握紧又松开的拳头。
"十年我都等了，"黎兮悦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只是略微沙哑，"不差这几天。"她回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花园里传来羽昕和管家的笑声，越来越近。苏槿颜匆忙站起身，手指无意识地触碰自己湿润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黎兮悦的气息，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我会让司机送你们回去。"黎兮悦已经整理好衬衫，恢复了那个优雅自持的黎氏继承人形象，只有微微泛红的耳尖泄露了方才的失控，"关于羽昕的事...我们改天再谈。"
苏槿颜点头，心脏仍在胸腔里狂跳。当羽昕蹦跳着跑进书房时，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才维持住正常的表情。
"妈妈！黎阿姨家的花园里有白孔雀！"小女孩兴奋地扑进她怀里，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微妙的气氛。
苏槿颜抱起女儿，不敢看黎兮悦的眼睛。但当她走向门口时，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角。
"苏槿颜。"黎兮悦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这次，我不会再让你逃开了。"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缠绕在苏槿颜心头，直到黎家的劳斯莱斯将她送回公寓，直到羽昕入睡，直到夜深人静时她独自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镜中的女人嘴唇微肿，眼里闪烁着她自己都陌生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