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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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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钰说的那两个……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两个？”陈堇年回忆了一下那两个人的面容，她是第一次见。
李月婷点了点头，她和陈堇年自从上次以来……就一直没有说过话，没想到她会主动来关心自己，突然又有点不好意思，她低下了头。
李月婷把这几天的事又重新跟陈堇年复述了一遍，陈堇年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只是大概猜到这件事会比较过分，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恶劣，她探手抚上李月婷的脖颈，近看……果然是烟头的疤痕。
令人发指，他们都还是学生，竟然有人这么公然地对同学进行霸凌，让人心寒，也让人惊惧。
陈堇年抿着嘴思考了一会儿，跟她说，“今天放学，我跟着你，这件事儿，没这么简单。”
李月婷听她这么说，有些错愕，也有些出神……
不禁想起上次的事，她当众那么说自己，然后同学在背地里说陈堇年冷漠、刻薄，但是她从未这样想，她觉得……陈堇年只是傲气，并不坏。
当时她那样说，让自己有点无地自容，但这几天，她却觉得，陈堇年说的没错，是她太懦弱了。
李月婷用力点了点头，她相信陈堇年，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一种来自本能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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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湿的一条小巷内，少女蜷缩在地上，把头埋进了膝盖内，李月婷颤抖地问道，“你们……你们为什么要一直欺负我……”
她圆圆的脑袋上发丝凌乱，书包被狠狠踩了几脚，衣服上也有一只脚印。
姜磊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狠狠按在了旁边布满青苔的墙砖上，潮湿的气息让人觉得呼吸很憋闷。
他的胸腔大力起伏了一下，拽着李月婷的马尾，把她的后脑猛地勺提了起来，“李月婷……你现在可以啊，翅膀硬了，都学会反抗了。”
陈堇年蹲在垃圾桶后面的角落里，举着手机，有些着急，得让他们亲口承认才行。
李月婷挨了几个拳头，还是软绵绵地没有问出话来。
林俊狠狠剜了她一眼，“跑去告老师？？李月婷你真是挺有本事的啊现在，撺掇着周钰去大我们两的小报告，害的老子今天被刘平头骂了一顿，草。”
听到“刘平头”，李月婷的眼猛地一沉，震惊地看着他。
姜磊蹲下身来，单手攥住她的下巴，眼睛微咪，眼里闪着猝人的寒光，“你以为那个姓刘的会替你出头？你知道，学校操场上的每一块塑胶皮，都是老子家出的钱重铺的吗？你以为你找那个姓刘的就有用？”
说着，姜磊冷冷瞥了林俊一眼，“烟给我。”
林俊一愣，看着李月婷，有些犹豫，“……不……不好吧……万一她再去……刘平头说不定真要打电话给我爸了……”
姜磊猛地伸手出，把他手上的烟夺了回来，“废话什么，我罩着你呢，他敢动你吗。”
陈堇年把镜头放大了，姜磊阴狠的表情全部录了下来，他捏着那小小的一簇火星，就要往李月婷的脸上烫去。
陈堇年大惊，赶紧把手机搭在书包旁，只露出一个小小的镜头。
她从后面跑出来，“你们干嘛！”
少女厉声的一句呵斥，让姜磊手一颤，下意识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李月婷趁着时候赶紧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陈堇年的身后。
姜磊怒目半眯，看清了是陈堇年，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烟已经燃烬了，他将火星一吹，将烟头在掌心握紧了，碾成了丝丝烟灰。
嗓音有些骇人，“先是周钰，又是陈大小姐，李月婷你真是给老子不少惊喜。”
陈堇年握紧了李月婷的手，白净的小脸看不出惧色，反而有些威严的气势，“都是同学，你们却三番四次地欺负弱小，你们还是不是男人？不，你们连人都不算，就是畜生。”
林俊看清人是陈堇年后，已经打了退堂鼓，欺负李月婷还行，陈堇年他可连碰都不敢碰，先不说陈继远有多麻烦，再加一个顾瑀森……他爸会打死他的。
姜磊是校董那边的亲戚，仗着自己家的背景在学校狐假虎威了很久，专挑软柿子捏，如今碰到了陈堇年，其实有点怵得慌，但是陈堇年那牛乳的小脸，朱红的双唇，还有那目如星辰的眸子，让他荒唐的念头肆意生长。
像陈堇年这样的小美人儿，全校都找不出第二个，周钰虽然漂亮，却只是朵栀子花，干净，素净，但不够味儿，而陈堇年，确是娇嫩的芙蓉花，既纯又勾人，让人忍不住的手痒，如果能尝尝陈堇年的味道，一个区区周钰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姜磊脑子里盘算着，这么长时间都没出过事儿，说不定陈堇年……只是个纸老虎呢，会乖乖听话呢？
便动了不该动的念头，眼睛阴恻恻地斜着她，突然笑了笑，“陈大小姐，这说的哪的话，既然你开口了，放过她也不是不行……”
陈堇年不是周钰那种傻子，对男人抱有天真的自信和盲目的虚荣心，她看得很清楚，姜磊那眼睛里，是想毁了她。
她大声说道，“我的人就在巷子口，你们只要敢动我，我们立刻警察局见。”
陈堇年这话说的面不改色，掷地有声，让姜磊一愣，一下就犹豫了，但看着陈堇年那校服勾勒的浑圆曲线，裙摆不长，小腿修长，白得都发光。
就这么觉着，竟然觉出味儿来了，“陈大小姐你在逗我？你要真带了人，还会一个人站在这？”
……陈堇年心里惊了一下，竟然被他看出来了。
手机还在她身后，今天不能白来，就算吃了亏，这亏也不能白吃，她捏住李月婷的胳膊，指着上面的伤痕，“这些都是你们弄得？”
见她没有反驳，姜磊已经明白过来，她就是虚张声势。
既然是落单的小猎物，那在她濒死之前逗弄一下，也无妨。
他邪乎地笑着，“陈大小姐要是喜欢，你身上可以留下更多……”
陈堇年胃里翻江倒海，手上还有点发紧，咬着牙关，忍住呕吐的冲动，“李月婷一直都在被你们欺负？你们还打她？”
姜磊单手插兜，也不跟她绕圈子了，大方地就承认了，“既然陈小姐这么想知道，那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今天……你是跑不掉了，都是老子干的，老子不仅打她，还拿烟头烫过她。”
李月婷颤颤巍巍地站在陈堇年旁边，陈堇年眼神坚定，并没有怯场，不禁让她也开始想，是不是陈堇年真的叫了人？
跟陈堇年交代了以后，姜磊也没有兴趣再跟她兜圈子下去了，抬脚就要去摸摸这小美人的皮肉是什么滋味。
林俊赶紧拉住他，在他耳边低语，“那可是陈堇年……你不怕……”
姜磊此时已经被龌龊冲昏了头脑，就像是犯罪前的那股黑色的邪火，正旺盛地燃烧着，林俊轻飘飘的一句话根本扑不灭。
陈堇年脚底有些浮软了，她攥紧了李月婷的手指，突然大声喊道，“救命啊！”
姜磊眼睛怒睁，立马冲过去要捂住她的嘴。
陈堇年连步后退，正以为要逃不掉了，一只手攥住了姜磊的肩。
巷口的一点光线射进来，陈堇年似乎看见姜磊的肩上，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白皙，修长。
她抬起头，他聚拢的星眸陡然就深邃了，黑发落在他眼前，薄唇抿得很紧，那是……周堇眠。
周堇眠眼里的波光在陈堇年的脸上过了两秒，就转到了姜磊的脸上，一瞬间，平静的海面刮起狂风暴雨，乌云滚滚，电闪雷鸣。
他想也没想，一拳就狠狠挥到了姜磊的脸上，将人直接砸到了地上，林俊见状，早已脚底抹了油，赶紧跑了。
姜磊半倒在地上，背靠着墙，眼里有些恨，还有些惧，盯着周堇眠，说道，“周堇眠，你管什么闲事……”
周堇眠半眯起眼，剑眉拧起，拎着他的衣领，话音深重，“打女人？你可真是个人渣。”
说完，语调一转，陡然绷紧了，“而且，她……也是你能碰的？”
周堇眠紧盯着他，就像是看个死人，眼里没有一点光，既暗又危险。
姜磊的眼一顿，下意识瞥了眼陈堇年，又转到周堇眠的脸上，喉头滚了滚，有些低哑，“原来……周堇眠……你是想在女人面前逞英雄……”
周堇眠没理他，又狠狠给了他一拳，将他脸狠狠砸在了墙上，“别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人。”
周堇眠出现以后，陈堇年就赶紧把录像关了，还好没拍到这段……不然……还有点儿解释不清。
她拉着李月婷的手赶紧从他两身边绕过去，等周堇眠从里面出来，陈堇年正抱着包，低头踢着石子，在一旁等他。
他的手向来只握笔，不打架，今天体会了一把，感觉不差，甚至还有点舒爽。
从他看到陈堇年站在那，明明那么弱小，却强撑着挡在李月婷前面，他就一直有股火在心头窜着。
那小丫头，明明自己的指尖都在抖，却还装的好像没事儿一样。
要是今天他没跟着，还不知道她会被怎么对待，想想……又觉得一股火冲了上来。
陈堇年在旁边等他，高大的身影笼住了她脚边的影子，被糊成了一团黑影。
她抬起头来，周堇眠深沉的眼里漆黑一片，唇角抿得很紧。
突然，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眼在她脸上梭巡了两圈，
才开口道，“你怎么这么不懂得保护自己？之前在我面前不是很嚣张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