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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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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4》
内容简介:
每个人都有爱、或被爱的权利。若爱,请深爱。
一、
《彼岸》
向西提着黑色公文包匆忙走进城市沿海的咖啡厅。一件黑色外套被他放在身旁椅子上有点不情愿的埋藏着衣角坐在那里,她那温和主人平时可不是这样;不过时下是秋天,她也就不是那么引人待见。女侍者走过来:
“先生,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请你等下再过来好吗?”向西道。
“好的。”浓妆艳抹的女侍者不以为然的离去。
这个规矩的汽车保险业务员视线回到咖啡厅门口的方向。片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走过来向西身旁坐下:“老兄,近来忙吗?”
“干我们这一行的,说清闲是假。当然啦,说不忙也是不可能的。就像所有在外面的人——”
“请问两位需要喝点什么?”刚才的女侍者走过来。
“请给我一杯蓝山。谢谢。向西,你呢?”男子望一下身旁的向西。
“请问这里有酒买吗?”向西望着侍者道。
“对不起,我们这里只有咖啡、饮料、零食那些……”
“请给他一杯爱尔兰咖啡吧。”男子说着望下向西:“习惯威士忌吧?”
“还好。”
“请稍等。”
“宝豫,这次约我出来是什么事呢,该不会是汽车的问题吧?”向西道。
“老兄!不是汽车的事。我约你出来的,也许比汽车重要的事。”
“是什么事呢?”向西喝了口水,“说实在我倒宁愿在餐厅那种地方,可以顺便吃饭和喝一杯什么的。”他顿了顿,“宝豫,我们也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吧。”
“当然。可我想你需要安静的环境和绝对清醒。”
“唉。”面对这个坦然的朋友,向西卸下工作时候的面具:“是什么事?”
“昨晚,我在酒店看到你老婆和一名陌生男子在开房。我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好进了电梯。”
对面的向西沉默不语地低头喝着咖啡。
“为什么不说话。老兄。”
“这事,我老婆以前也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向西道。冷静的神情中夹杂着麻木。
“向西,你有病吧!明知道这事,为什么你还……” 宝豫愤然道。
“我很爱她。但我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始终和她渴望的生活有出入。我想我只要再努力点就好……可我却没有了更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或许因为这样,她才会寂寞。”
“老兄,你有病。这是种病态。”宝豫冷静地望着面前的向西,“你不该让自己这样沉沦下去;不该让她那样沦陷下去。”
“我能说什么?这个社会,很多像我这样渺小的人不都是他妈的这样子吗?也许是他们不知道罢。”
“那么,这种人该死。”宝豫喝了口咖啡:“向西,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像那些你在乎的人那样置你于生死而不顾。你必须改变目前的耻辱。”
“别说了。对不起,请让我安静一下!再见。”向西说着离开咖啡厅。如同当下社会很多人面对自己权利受损时候的沉默、与面对他人的冷漠。
目送他离去的宝豫眼神中夹杂无奈的失望和不以为然。
初秋的夜幕下。一阵凉风刮过,身旁的行道树便断断续续落下泛黄的叶子,地上积攒的落叶也随着这微凉的夜风轻舞飞扬。如同少女多情的裙摆。以往走在其中
,时常会让向西想起与惜茹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记得几年前的那个暮色时分也是秋天、那是深秋。他喜欢每次回家走在这条曾经俩人相识和漫步的街道;如此一来也可以省下转站的公车钱。这次本来打算打车回去好好质问一番老婆为何出轨的他再次说服自己。其实他内心知道面对心爱的女人的自己是那种软弱的人,也许让他坐飞船到她面前——看到她可怜的眼神后,他还是会不忍责罚。
“回来啦?”
“是的。”
“我这就做饭去。”
“等一下。”向西说着绕过沙发拉住惜茹的衣袖。
“什么事。”
“你就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一下吗?”
“放开,你弄疼我了!有什么事等下再说好吗。让开。”这个若无其事的女人道。
晚饭还是按时进行,只是没有了家的温馨;多了沉默。
“能说下你昨晚为何那样做吗?”向西放下筷子,看着身旁若无其事的惜茹。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什么!”惜茹道。
“你知道这对一个男人和家庭来说有多沉重吗!为什么要一次次这样多情的背叛我?”向西神情安静道。
“哼、背叛?你若没有背叛,我们的关系为何形同虚设!六年了,我眼睁睁看着这份爱情日渐沉没;仿佛水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船沉没大海,却无能为力。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感受吗!”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也不能那样对我吧。”
“不然怎样。我也是女人,我也想我们可以和别的夫妻那样相伴左右。”
“惜茹,你知道!我所做的努力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呀,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能生活得更好。”
“去你的将来。我看我们是七年之痒吧,只是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我的上进心的。不是吗?我只是想——”“哼。我看你是为了工作走火入魔了。看看现在这个家什么样子了。”
“对不起,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向西眼睛湿润地走进卧室。留下身后的惜茹。
这是一场缺乏激情的争吵、有点安静得不像话的争吵,一个言不由衷的男人和一个庸俗的资本主义小姐的寂寞战争。
秋天的尾声在这场战争引发的冷战中消逝,一个星期下来两人的关系并不见好转,陷入了沉默。吃过晚饭,惜茹道:“我们离婚吧。”
“我想出去走走。有什么事,你先考虑清楚再说吧!”向西说着开门离去。
“宝豫,能出来一起喝一杯吗?”
“当然了。”电话那头的宝豫沉默片刻:“向西好像有心事。还好吧?”
“出来说吧。半小时后,我们在上次喝酒的大排档见。”向西道。
“到时候见。”宝豫应着挂上电话。
冷冽的夜风下,棚式大排档中人来人往地异常热闹。
向西往两人的酒杯倒上酒:“我现在,心里挺烦的。说实在的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宝豫端过酒杯,沉吟片刻:“是生活上的问题吗。”
“我老婆提出离婚。说实在…”
“不好意思,因为上次的事情?不过说实在,这方面我想你应该清醒。”
“可是,那些我们一起在城市夹缝里经历过的悲伤与欢乐。好不容易贷款买了安置自己的房子不再漂泊,现在突然说放弃就放弃。这未免残酷。”向西道,声音因激动与压抑而显得沙哑。
“向西,不要在狼狈的生活中同情狼狈的自己。特别是爱情上。”宝豫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道。
“不管怎么说,我不想失去她!”向西眼睛湿润道,声音透着颤抖。
“何不考虑重新开始。如果你原谅她的过去的话。”
“说得容易。”
“或许目前的工作并不适合你。和她讨论一下试试吧?也许那是改变矛盾的最好方法。要是你愿意换一份工作的话。”
“有何不可?说实在,我并不是很喜欢目前的工作,每天累得跟狗似的跑来跑去的。但,我也是为了她过得更好。”
“也许你付出的方式出现问题。至少不是她想要的。女人是脆弱的生物,需要细心对待。”宝豫说着站起来。
“谢谢,下次见。”向西亦站起来。
“惜茹,我回来了!”
“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惜茹冷哼一声。单薄的背影看着几分孤独。
“惜茹,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可以换一份工作,我以后会用更多的时间陪在你身旁。”向西从后面抱住惜茹,温和道。他不知道怀里的女子已泪流满面。“答应我好吗?”向西将怀里的惜茹抱得更紧。
片刻,惜茹回过头:“向西!”
“嗯!”
“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过自私了。不过,请你相信无论精神还是□□上我都没有真的背叛过你!”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但愿以后不要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惜茹抬头望了望向西,将头埋进男人怀抱深处。
二、
《森林幻想曲》
快乐的生活各有千秋,如同悲伤的生活各有不同。如若生活的世界中快乐是一种喜悦、悲伤是一种悲伤,那么……看不见的快乐还是悲伤的人呢。
我不是软弱的人,只是在思绪纷繁的时候——眼泪来了便来的比女人决绝。即便如此,此时心如止水的我已无法想象那样的心情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容子往昔的音容笑貌已日渐模糊,这位有着爱笑的眼睛却感情冰凉的女子,存在我记忆里的仅剩若隐若现却又挥之不去冷艳模糊的脸庞轮廓。我仿佛一个千头万绪的少年,在那分不清快乐还是悲伤的快乐盲区里一次次沉沦,沦陷。如同踏着单人探戈的步伐,对方却始终不明白什么是感动。
朦胧之际,落地窗外的景象已是冬天。
一个人走在午后灰暗天幕下的人行道上,抬头凝视身旁渐渐萧条的行道树会忍不住地眼睛开始模糊。似乎忘却了是什么时候的很久以前感觉里冬天是个浪漫季节……那时候的我们喜欢踏着飘落地上的最后落叶单纯地笑着说:这树叶真是唯美又叫人唏嘘不已呵,如同我们这短暂却单纯、青涩的青春。如今渴望重拾消逝的年华的人凌乱得失去很多人、很多事的想象与交融。时光荏苒,我在遇见很多人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人,最后如同平凡的人行道地砖,很多人从身上匆匆而过,留下分不清真实还是幻觉的声音、来了又去、最后消失。再出现的已不是原来的人和原来熟悉的欢声笑语。
我在暮色时分头痛欲裂的醒来,落地窗外面暮色渐浓的街道零落点亮闪烁的霓虹和毫无生气的昏黄路灯。瘦长拥堵的街景在骚动暮色下如同没有惊喜的尾戒,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中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使人的思绪瞬间清醒许多,我想起刚才在朦胧梦境里,也有这么一些来来往往的、几乎全是陌生又仿佛曾经认识与交融过的人。只是,现实中的他她们仿佛变得陌生许多、和梦境的不同,仅此而已。是的,在梦里我仿佛见过这些人中的很多人。这现实里的很多人放在想象还是回忆中——又变得那么地如同逝去的人那样不真实、冰冷,和面无表情。
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何突然没了去花店工作的心情,只想好好给自己放一次长假。我在灰蒙蒙的冬季早晨踏上去往远方的列车,看着车窗外默默浮现又消逝的风景与萧条的村落我不知道这样的漫无目的旅途是生命中一种极致挥霍抑或决绝的绽放、不确定这次的放纵又会来得多久或去的多快。如同不确定那些花儿失去我不确定多久不照顾的日子里会如何。
纷繁的旅途。
回到熟悉的城市,两天不进食的饥饿与无处可去的寂寥使我意识到我必须出去吃点东西和走一走,尽管不太明了的去处。但我觉得我必须出去,去楼下不远处街角的红绿灯拐角处的咖啡馆喝一杯咖啡、和吃些甜食,若那样也许我的心情会好些。只是,每次进入那家咖啡馆就会不知不觉想起往昔的许多人和事,但也仅此而已。
独自坐在夜色降临的咖啡馆,放眼望去灯火阑珊处一片空荡。我想在这个应该属于很多人在家里吃饭,或在下班路上的地下铁和公车里玩弄着手机、昏昏欲睡、面无表情、看似满怀心事的时候,咖啡馆这种看似温馨和繁华落尽的地方确实不是人们的去处。现实生活的繁琐与纷繁给很多人的身心套上了浮躁与淡漠枷锁,使得人们如同画地为牢的囚徒那样忘却生活本该有的色彩或温馨。容子是我见过的少有习惯咖啡的女子,可她并不显得喜欢咖啡来着,喝着不加糖的咖啡,那一抹我熟悉的似笑非笑的淡薄神情会时而出现在她那冷艳的脸庞:“若风。知道吗,咖啡的好处在于它可以使人插上幻想翅膀而忘却生活中很多繁琐和脱离情绪的盲区,嗯、还可以给人与人之间建立一种微妙的温暖。哪怕是短暂的。”我淡然地笑了:“也许吧。这在我也是常有的事。”容子不算极致淡薄却也绝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容子,你知道吗,很多时候和你说话…我感觉自己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凝视着她冷艳的侧脸,喃喃自语道。这个冷艳女子闪烁的眼眸只是望着咖啡馆玻璃墙外面华灯初上的纷繁街道:“若风,有些人和事如同似水年华。或许,最后的我们只是与寂寞有染。”我将视线转向咖啡馆外面过客匆匆的朦胧街景,缄默。
夜幕彻头彻尾降临,我独自喝着咖啡,时而将目光落在周围感受这个仿佛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咖啡馆的遥远角落,陌生女子耳朵下的钻石耳坠在灯火阑珊的空荡里若隐若现闪烁,仿佛透漏着她的不甘寂寞与繁华世界的向往。
在这每个人都渴望繁华;却又每个人都害怕繁华的繁华落尽的社会里,人们似乎忘却生活本该有的从容、或平凡。
三、
《暮色温柔》
列车慢慢启动了。伴随一阵长长的汽笛,初秋朦胧的暮色被离愁别绪的惆怅和分离的喧嚣撕碎。突然,这撕碎暮色的东西彻头彻尾沉寂下来。片刻,又沸腾开去。
列车封闭的车窗上贴着一张张因挤压而扭曲变形了的脸庞和挥别的手。离别站台的人影渐渐模糊。消失。热泪盈眶还是思绪万千抑或喜出望外在这一刻显得微乎其微。寂寥的铁轨,将如牧马人般把这些多情或无情的人们送往远方那不知名的归宿。
浮琴安静地窝在位子里,凝视窗外的天幕出神。此时,她的心情是宁静的。就要离开这座生活二十多年的城市了,虽然身旁没有一位送别的恋人还是亲人抑或朋友什么的。但这没什么。繁华的都市,每个人都那么地忙,谁都有不同的冷漠的借口和理由。浮琴是位爱恨明了、温文尔雅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想是不太适合身居都市的。尽管她从小在这里出生和长大。此刻她就要告别繁华去一个略显萧条、却更多宁静的地方。
腕表时针划过下午六点。车窗外的夜幕蔓延开来,给这个深沉季节披上瘦长的黑色大衣。宛如瘦长的黑夜。微凉车厢洒下柔和的灯色,身着靓丽制服的女列车员在这微凉的车厢来往徘徊推销她们的东西,样子极其滑稽却不失典雅婉约。让人联想到毕恭毕敬的妓女;只是身旁的女子相对来得可爱——起码她们的行为来得善意些和未尝叫人难以忍受。哦!相对妓女,她们或许算天使哩。此时天使从身旁走过,灯光消失后她们将一去杳然。
夜,在加深。窗外苍茫的雪地埋伏在彻底黑夜里,宛如困倦的野兽,它们无所驯服也并不发作,仿佛酝酿卷土重来的反扑。微凉的车厢,人们断断续续聊着无关紧要的东西,沉默不语、或抱怨天气的多变无常。
这不是个适合睡觉的地方,那些酣睡的人是幸福的——仿佛回到无顾忌、不懂得的单纯童年时代……
对于从小在都市长大的浮琴,远方是个陌生概念。繁华的基础上所有城市大抵相同,也就无从必要一座城市去往另一座城市了解她的声音和风格。尽管会有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的旅行;但旅行毕竟是旅行,和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特别是郊区的尘埃落定、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下一站,或许因为陌生所以神秘、或许因为向往宁静所以心往神驰。但不管这么说,没有谁可以随心所欲地无疾而终……
车外的天色渐渐泛白,不久便裸露出苍茫的雪地。断恒的树木流离失所,在风经过时候一阵萧条的颤颤巍巍有种无端拨弄离人眼泪的感伤。
列车在看不见炊烟的、断断续续的建筑群旁停下。一次次下去一拨人又上来一拨人,每个人面无表情地穿梭在列车瘦长阴暗的走道,和外面同样瘦长阴暗的走道、出口和入口。漫不经心和过分认真的眼睛望着这一切只仿佛她空荡的、不停地向后退,模糊又清晰,最后消逝。暮色来临,一切重归黑暗……
午夜过去许久,车门在一片迷离骚动中完全打开,人们断断续续从泛白的瘦长隧道走出。神情慵懒妩媚的女站务员站在车站出口处给过往的陌生人指引去处。不知道她这样每天面对不同的、这座城市的陌生人,生活中是否还有去接触朋友的愿望和心情。浮琴心里道。出口的不远处还能看见几家灯火通明的夜宵滩,懒洋洋的店员蜷缩在柜台里看着毫无生机的肥皂剧,不远处依稀可见一些写着旅馆或宾馆字样的斑驳建筑。浮琴提起行李刚想走过去,东西却被一些TAXI和摩的司机夺住:“姑娘这是要去哪?来打车吧!打车吧?”他们争先恐后地,脸上半乞求半是威胁的神情。
“不用了!谢谢,我真的不用打车。请你们快放手!”
这些午夜的城市游荡者意识到自己的一无所获,只得悻悻离去。
浮琴提着行李走到一条巷弄内的一家旅馆前停下敲门走进去:
“请问这里还有房间吗?”
一旁躺着纹丝未动的保安,柜台内低头看肥皂剧的服务员缓缓回过神:“房费三百另交押金三百。”
“不好意思,请给我一间标准间就可以了。”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这风韵犹存的女子漫不经心望了眼浮琴:“我说姑娘,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这年轻人那么多那么性开放来着。”
……
窗外,夜幕降临的村落炊烟袅袅。将窗户打开,能闻到不远处河边生机盎然的野雏菊散发的淡淡清香,给倚窗眺望和过往的人一种淡淡宁静。风经过散步女子随意扎起的乌黑马尾,一缕散落的黑发便和她那爱笑的眼睛一起随风曼舞。让人想起宁静舞台上起舞弄清影的女子,一种纯粹、一种优雅。浮琴将一幅“《抚琴的少女》”油画挂在墙上,她到这里不知不觉近两个月了,这个趁今天是周末布置下租来的房子,今天又出去买了几盆花放在宽敞的阳台上,宁静幽雅的房间现在看上去多了几分生机。房间只开了盏柔和的复古式台灯,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放着轻缓的钢琴曲……浮琴在这样的悠远安然氛围中不知不觉睡去,仿佛一种繁忙后淡泊的返璞归真。
一个风和云拥抱蓝天的暮色时分,朦胧秋风仿佛森林中游荡的精灵少女,飘逸的裙摆随风起舞。扑闪、扑闪地。浮琴将白色自行车停在小城的河边,在一旁长椅坐下,漫不经心望着河上过往船和身旁来往的行人,神情平静而优雅。
“浮琴老师!那么巧,又见面了。”扶着自行车经过的男孩道。
“嗯!凯旋同学。”浮琴应着,示意对方坐下。
“今天的天气真好。”男孩淡淡道。不是那种话太多或喜欢和众人待一起、却又不算内向的男孩,深邃的眼神总有某种执著和一抹淡淡忧郁。
“经常来这里散步吗?”浮琴望一眼对方,随即凝视前方用以掩饰心中的涟漪。
“是的,一个人的时候。有时候还可以遇见浮琴老师你。”凯旋凝视着浮琴,深邃的眼睛带着淡淡忧郁的浅笑,执著。
“是吗?”浮琴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
“其实,我想知道浮琴在想些什么。我平时很少来这里…所以,或许我们可以进一步交融。”凯旋深邃的眼神满溢柔情。他顿了顿,“当然啦,如果浮琴老师你经常来这里的话,我也会经常来这里的。”
浮琴没有说话,只是同样柔情似水地望着对方。许久,“你喜欢我什么?”
“不管是不是宿命……浮琴冷艳倾城的样子、洗尽铅华的气质,我只知道自己那么的着迷!无法自拔。”
“你想过我是否有男朋友的问题吗?”浮琴望着身旁的凯旋,仍然似笑非笑的模样。却多了份认真的决绝。
“浮琴相信宿命吗?我感觉我们是宿命!”
“或许。其实,我有一个在交往的男朋友。只是,我知道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浮琴点上一根烟。沉默片刻,“或许,因为都市的过分喧嚣和寂寞,以致每个人有着太多的心事。或多或少在爱情和暧昧之间游荡……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是,因为我们之间太少的关心,过多的冷漠。”
“浮琴。”
“我已不对那份感情抱任何幻想和感情!”浮琴道。晶莹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她的脸庞浮现凯旋从未见过的庄重、决绝。他坐近些,慢慢搂过身旁女子的肩膀,吻上她那颤抖的嘴唇。俩颗情动的心渐渐交融一起。
身旁,温柔暮色下的灯光亮起。折射在行人的脸颊和暮色朦胧的街道,美丽、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