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恋爱自由 ...
-
滕空问达诹，他要如何留下血族大家长都很难留下的霍利斯，达诹说，这其中涉及很多复杂的事情，最简单的方法是，让他因为一些客观原因走不了。
“这话怎么说？”滕空兴致勃勃，“在他的马车上动手脚？”
“那要布朗迪这所有拉车的马同时暴毙才算稳妥。”达诹说，“对马来说实在是无妄之灾了。”
“那你的计划是……”
“如果他的所有衣物全都不翼而飞……随后找到布朗迪却发现整座古堡上下的所有衣物全都不翼而飞……”达诹说，“霍利斯自诩绅士，想必怎么也不会光着身子离开吧？”
“……”滕空呆滞，“你……开玩笑的吧？”
“可以是玩笑。”达诹说，“但我觉得这个计划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其实是个好计划。”
“……”
滕空沉默了半天，发现居然反驳不了。
“只要让古堡里所有人的备用衣物都消失就好了……也别让所有人都完全没衣服穿吧？”滕空提议。
“那样布朗迪就可以让人出去置办新的备用衣物了。”达诹说，“还是以绝后患……”
滕空一想到古堡上下所有人被迫赤裸相见就眼前发黑：“不……稍微还是有点，我们从长计议一下吧……”
“还有三四个小时就要黄昏了。”达诹说，“滕空，任何计划都是需要留出时间确保实施的。”
“不，等等。”滕空说，“我想到一个简单的，比这个简单得多。既然你的计划里都包括让整座古堡里的所有衣物不翼而飞，那还不如让霍列斯的全部行李消失就好了。”
达诹笑了一下：“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滕空对此半信半疑。
达诹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候端了一盘前一天晚宴的同款面包，这次还多拿了一罐果酱。滕空把面包切片，一一均匀涂抹果酱，借此打发时间。黄昏时，达诹宣布：“布朗迪没冲过来兴师问罪，看来计划很成功，该进行下一步了。”
滕空没听说过下一步：“找血奴？”
“找霍利斯。”达诹说，“我们现在是布朗迪派去帮他找弄丢的行李的人。”
达诹很急，滕空误以为他是看在敲竹杠的份上对布朗迪的事上了点心。但他们到达霍利斯的房间后滕空就清楚为什么了——霍利斯的房间没有任何照明工具，他们只能借着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看清室内。
霍利斯脸色难看，情绪焦躁，面对布朗迪安排来帮他调查行李全部失窃案的两人态度奇差无比。滕空的英语水平考不过六级，索性装哑巴，霍利斯抱怨了一大堆他都似懂非懂，只能听懂达诹统统以“Yes”和“Right”作答的部分。
长篇大论的情绪宣泄之后，霍利斯冷静了一点，开始带着他们在房间里各处看来看去。
按说布朗迪为客人准备的客房用具应该一应俱全，但这间房间此刻简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霍利斯指着空地说了几句，指着大开的空衣柜说了几句，最后指着只剩一张木板的床情绪激动。滕空实在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捅了一下达诹的后腰，被达诹反手攥住了示意他别乱动。
憋笑太辛苦了。滕空靠着意志力艰难支撑。
达诹神情肃穆，一边聆听霍利斯的愤怒一边露出沉痛的表情，表态说您放心，布朗迪大人已经宣布封锁古堡不许人进出，最迟明天黄昏前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我受邀来此，怎么也没想过会进了贼窝！他布朗迪必须要为此事负责！霍利斯横眉冷对。明天黄昏前我的财物要是找不回来，我要让全族都知道布朗迪是如何姑息养贼的！
是是是，这事确实是布朗迪先生的问题，您别生气。达诹替布朗迪低头认错。
那你们还在这干什么？去找啊！霍利斯一指门外，气势如刁蛮贵妇。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您别生气。
达诹恭恭敬敬地带着滕空出门，帮霍利斯把门关好。走廊上很多血族，光线太暗了，滕空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也听不懂他们低声交谈的内容，达诹说：“布朗迪还算有点脑子，顺势封锁了古堡，免得血奴逃出去。”
“咱们应该去找布朗迪了。”
布朗迪在会客室，会客室前的走廊点着幽暗的油灯，滕空看到大门紧闭，门口站着血族。达诹“啧”了一声，低声对滕空说：“等一下。”
滕空还没反应过来，达诹闪身前冲，把守门的血族放倒了，全过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滕空：？
达诹比了个“嘘”。
他们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滕空什么也没听到，想出声询问时被达诹摁住了手。达诹状似真听到什么一样神情凝重，很快皱起了眉：“……不对啊。”
“什么？”
达诹皱着眉看他：“里面是史蒂文森？怎么又来一个史蒂文森？这是哪位？”
滕空：“呃……不知道啊。”
达诹轻声嘀咕了句什么，手上加力把门推开了。门开得无声无息，但房间里的两双眼睛同时朝门口看过来。布朗迪说：“Dragon?Come in,please.”
“Don't worry, George. This is Dragon, my friend.And this is Dragon's partner.”布朗迪介绍他们双方，“Dragon,this is George Stevenson, the son of Hollis.”
达诹说：“我刚去向霍利斯确认过丢失物品的信息，把你明天黄昏前一定帮他找到这件事告诉了他。”
“Oh,oh,you've worked so hard,I will definitely thank you very much after the matter is resolved.”布朗迪干笑，“George, you can also stay for now. Hollis is like my own uncle, so you are my own brother. Once the item is found, I will personally escort you away.”
“It's okay, you don't have to worry too much. It's not your problem.”乔治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非常和缓动听，“Please arrange accommodation for me.”
布朗迪提高音量喊人，喊了两声未果才意识到什么：“It seems that my servants here are too lazy……excuse me.I would like to take you there myself.……至于你，卓根我的好朋友，麻烦你在这稍微等我一下，我安顿好乔治少爷就回来见你。”
达诹耸耸肩。
布朗迪出去了半天，回来后刚关好门就脸色阴沉：“霍利斯这么快就把他儿子叫来做什么？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最好相信我。”达诹说，“他儿子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布朗迪说，“这小子我居然看不透。如果真像你说的，霍利斯是想制造机会推他上位……那他还真是挺心思深沉的。”
“安排在哪了？最好和霍利斯隔开。”
“我说霍利斯的客房附近住满宾客了，这小子说第一次参加家族聚会，没别的熟人又怕生，就想住得离我这个主人近一点。”布朗迪说，“索性让他住在我这层尽头的客房了。”
“怕生？真是来聚会的？”
“谁知道呢。”布朗迪道，“这样也好，方便我盯着点他。”
“你别被他盯上了。”达诹说，“就像我刚才那样在门口听了半天……你还是防着点。”
布朗迪终于狠狠瞪了他一眼，达诹说：“你能不能记着让你的厨房多做点滕空能吃的东西？我在帮你的忙，你就让我们俩顿顿吃面包？”
“知道了。”布朗迪恶狠狠地，“我疏忽了。”
“霍利斯的东西被我搬空了，所以他走不了。”
“这我也知道了。”布朗迪说，“卓根，这种事你做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让我提前做点准备。霍利斯今天冲过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明着夺权。”
“你这种状态才好。”达诹说，“他这不就信了此事与你无关？”
“听说你把他那间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搬空了？霍利斯说不止地上的行李，连原本铺的地毯都不见了。”
“床都只剩个床板了。”滕空插话。
“应该的，这样才不像是针对他。”达诹说，“我办事一向周全，你有良心的话应该再多付我一笔感谢费。”
“血奴呢？有发现吗？”布朗迪选择性无视他的话。
“不在他的房间里，我早说是藏在古堡某个角落。”达诹说，“你盯紧他，他的房间里现在什么都没有，只能坐着生闷气，我估计他这样一闲下来更容易惦记血奴了。”
布朗迪来回踱步：“真奇怪，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我还是有些……”
这时候有人敲门，布朗迪说了声“Please”。这次进来的是滕空见过的保罗。
“Just now, Hollis went to the kitchen and asked the chef for a bottle of good wine.”
布朗迪的脚步停住了。他转头看达诹和滕空。
滕空不明所以，看达诹，达诹和他对视，微微一笑。
“喂喂喂。”布朗迪说，“拍卖所得的一半……”
“知道了。”达诹说，“正好该吃晚饭了，你有推荐菜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恋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