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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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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在群里说，愿意上传照片的，先把照片给他，然后他统一上传到班级相册中。
林悦不打算上传单人照，合照由孟雪然和程远上传，她这边不再做操作。
想到程远要传的照片。林悦用手背贴上微热的脸颊，嘴角难以抑制笑容。
虽然两人都没明确说过什么，但林悦觉得，现在这样刚刚好。
而且，她的人生经历告诉她，好事多磨，慢慢来，才能细水长流。
除夕前一天，班长把相册都整理好了，在群里通知了一声。
等林悦看到这条通知的时候，群里为读信息已经是99+了。
林悦翻了快半分钟才翻到头。
一开始是很常规的互夸照片。半夜的时候，大概有人无聊，把林悦和程远的合照截图到群里，用非常震惊的语气问这两人是什么情况，在一起了？！！！
因为是半夜，大概只有截图的人没睡，发完后并没有人回。
这条消息晾到早上才有人看到。
然后群里就是连串的震惊体。
有人说两人很早就有猫腻了，把咖啡店照片那事又拿出来分析一通。
但从头到尾，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回应。
林悦看着仍在刷屏的群，不知该怎么回应。
她敲开程远的对话框，再三犹豫，发送：群里的看到了吗，要么，你解释一下？
程远很快回了：好。
很快，班级群里。
远在天边：就是朋友，挺好的朋友。
班级群里沉默了。
林悦看着那句话，好像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所以，“不存在误会”是指只是朋友吗。
林悦合上屏幕。
手机不停震动，孟雪然连着发来信息。
林悦没勇气去看，干脆把手机关机，走出家门。
南方的冬天气温很少到零度以下。虽然空气湿冷，但河面仍是潺潺流水。
林悦坐在河堤边上，看着河面发呆。
有个妇人提了一个袋子走到河边，口中念念有词，拉开袋子把袋子里的东西撒向河里。
林悦以为对方在倒垃圾，刚想喝止，结果看到袋子里的东西似乎是鱼。
原来是放生。
看着那些扑腾几下然后没了踪迹的鱼。
林悦很怀疑那些疑似鱼的动物能不能活下去。
妇人对着河面说了一会话，然后提着空袋子往回走。
往上爬的时候，妇人看到林悦，问：“小姑娘，你怎么这个时候在河边啊，不在家里过年啊？”
小城的人本质还是淳朴热情的，林悦对她笑了一下：“河边空气好，我待一会就回去。”
听到林悦说本地话，妇人放心了。走了几步，看清林悦的脸，妇人不知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小姑娘，你家住哪里？一会天要黑了，不要在河边待着了。”
林悦：“知道了，我就待一会。”
妇人见林悦没有要走的意思，越想越不放心：“小姑娘，你家里人知道你在这里吗？”
林悦：“我就是出来散散心。”
妇人不走了，走到林悦面前：“快回家过年吧，河边冷，别吹感冒了，马上要过年了。”
林悦笑笑：“知道了，一会就走。”
“不行，”妇人不放心：“你是哪家姑娘哦，我就住这边没见过你，你要么现在回去，要么给你家里打个电话。马路对面有公用电话。”
林悦没想到遇到个这么较真的热心人。她无奈拿出手机给对方看：“我有手机。”
“那你打。”妇人看着她，大有不打电话她就不走的架势。
林悦心里叹了口气。
她还不想回家，但临近过年，路旁的小商铺都关门了，她没地方去。
而且她也不可能给她父母电话，且不说他们是否会在意她在哪，打扰他们打牌，对方语气肯定好不到哪去。
林悦不想再给自己添堵了。
见妇人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林悦开机。
“喔唷！手机怎么还关机呢。”
林悦：“……手机快没电了。”
开机后，不断有信息和未接来电的震动提醒。
妇人更担忧了，走上来两步。
林悦不想她看到手机，直接打开通话，打算给孟雪然打个电话。
还没拨出去，有电话进来了。
林悦看屏幕，是程远。
妇人的目光太热切。
林悦只好接通电话，语气轻松：“怎么啦？”
“……”
林悦看了看屏幕，电话确实接通了：“怎么了？”
程远：“是我。”
林悦对着妇人微笑，示意她可以放心了。但妇人仍是担心地看着他。
林悦：“我知道，怎么了，我这边还有事。”
程远：“你在哪？”
林悦有一瞬间恍惚：“什么？”
程远声音有点轻：“你现在在哪，或者，你家在哪？”
林悦僵住了：“你什么意思？”
“林悦，”程远说：“你家地址，告诉我。”
河面风大，林悦冷得发抖：“你在哪？”
程远：“我在你家这边的车站。”
林悦看着面前的妇人，大脑一片空白。
妇人也急了：“小姑娘，怎么了，没事吧你？要不要帮你和家里说一说？”
见妇人打算上前帮她和程远说什么，林悦退后一步，对妇人说：“没事，我家里人叫我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妇人再问她什么，转身离开河堤，走到马路上去。
通话还在继续。
程远：“林悦，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现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林悦：“你在车站待好了。我过来。”
程远轻轻笑了：“好的，我等你，路上注意安全。”
林悦赶到车站的时候，就见空旷的大厅只有程远一个人，连工作人员都没看到。
程远笑着走了过来。
林悦看着他，恍恍惚惚的。
程远：“你这是啥表情？”
林悦：“你怎么来了？”
程远盯着林悦看了会：“这么意外吗？”
林悦：“不意外吗？马上过年了，你突然过来，你是过来有事？”
程远笑了：“找你算不算有事？”
林悦看着程远，不说话。
一个工作人员走出来，见两人站着，看了一眼。
程远：“走吧，刚给你电话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
林悦看了眼程远，他随身只背了个装得半满的双肩包，看着就不像要长待的样子。
林悦家乡就是个非常普通的小县城，没有任何旅游资源，马上就是过年，车站门口连出租车都没了。
好在火车站离城区不算远，林悦带着程远往附近的商场走。
林悦：“说吧，突然过来什么事？”
程远：“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奶奶家在H市。”
H市就在林悦县城旁边，火车半小时。
林悦了然，难怪程远轻装上阵的过来了。
林悦：“所以，你这是过来采风？”
虽然这边没有旅游资源，但原生态。冬天的山峦、是墨绿色的，水汽散不去，烟雾缭绕，像给山峦披了一层飘渺的白纱。
程远笑：“不是，就是过来看看你。”
林悦停下来，皱眉看着程远。
程远一时看不懂她的表情，还没来得及问，林悦开口了。
林悦：“程远，你这样有意思吗？”
林悦搞不懂程远了。
做着暧昧的举动，说着令人误会的话，让人期待后，却告诉别人他们只是朋友。
然后突然出现在她的家乡。
林悦想，这也是他计划的一环吗？
林悦突然觉得很累，甚至质疑自己为何要配合对方到这种程度。
林悦：“程远，有事就说事，没事我要回家了，快过年了，家里很多事。”
程远没说话，只是看着林悦。
林悦等得不耐烦了，用手机查火车票。因为春运的原因，和H市往返的车次比较多。
林悦：“回H市最近的一趟车是一小时后，如果你没事，就回车站买票吧。”
程远动了动：“林悦……”
林悦皱眉，看着对方。对方眼里有种似乎是难过的情绪。
林悦想了想，还是问了：“你到底怎么了？”
程远笑了。
通电话的时候，她虽然意外，但声音不见的惊喜。刚见面的时候，她的表情是冷淡的，不耐烦的。
他想说的有很多，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怕太直接会唐突，甚至会连朋友也做不成。
有时候，朋友的距离，意味还有机会。
程远想到那张合照，想到她勉为其难的答应和急于回避的态度。
程远怕了，也许现在的距离才是安全的。
至少，现在她还愿意来见他。
程远温声道：“我奶奶家过年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我能帮上的，想到来你这方便，就过来看看，打声招呼。”
林悦不是太信，在林悦的认知，关系正常的家庭，哪怕没有事情做，年前一家人基本是在一起的。更何况跨了个城市去见人。
程远不说，林悦也不想问了。
有时候，不说破就是答案。
林悦礼貌地笑：“谢谢，那我得提前说句新年好。”
程远的表情愣了一瞬，然后轻声问：“跨年我能给你发信息吗？”
林悦高中的时候，同学过年也会在群里发红包、发祝福。那会全国人民都在做这件事，网络经常延迟。
林悦不想再抱着期待，也想表现得更像所谓的普通朋友：“发呗，就是可能网络有问题，不一定能看到，或者你不一定收得到我的回复。”
程远的眼神暗了，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熊挂件：“给你，新年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