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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会所奇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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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大抵是真的怕他图谋不轨,周奈结束完这周健美操课程好意给他把洗好的衣服带来了,叫他陪自己去车里取一下,那货扯着笑脸说不用还了。
周奈也学他一副好嘴脸:“行,那我的你也别还了,送你了。”
整得他多想吃了江笑一样,就一傻叉大学生。
周奈整江笑的计划没定下来,要去把烦心的项目给干完,建材那块稀缺资源他没门路,这回身边结交的熟人就能帮大忙。
傅永才他家老爷子有个厂进口过那套材料,找他准没错。
周奈和他约到常去的私人会所,这家氛围和保密性工作极好,谈生意和娱乐泡妞两不误。
主要还是为了陪傅大少爷玩得尽兴,他倒是没什么商业头脑,听到周奈犯了难便大手一挥念着事情好办,这点东西很快能送来。
当然也多亏了周奈提前给对方要把老街的一块地方改成潮玩店谈到了人脉,商业上条件互换的人情世故肯定要做的周到。
办完正事,傅永才就和点来的鸭子不亦乐乎地耍起酒桌游戏来,他在包间里占了一大片位置,揽着俊男靓女望向边上孤零零看手机的周奈道:“哎!活儿都办完了,晚上大把时间享受享受,有事明天再处理啊?”
周奈没应声,傅永才被长相可爱的小男生勾走了魂,没再管周奈想干嘛了。
他是在忙,不过是在忙公司之外监督自家教练日程的工作。
老杨知道周奈不好接电话,短信发来线人弄来的消息。
发来的几张图片拍摄的角度太远,有些模糊,不过周奈能看出来中心主角就是江笑。
老杨把每次的时间也说清楚了,有一张他进私家车的时间是和自己在酒吧套间做完爱,自己吩咐老杨办事的下午,还有一张是江笑说公私分明,不愿意和自己单独出去的那天。
这张江笑站在某高级酒店门口,线人拍到了他的侧脸,以及他目光所及之处的女人背影。
那女人穿的大衣价格不菲,估计私家车也是她来接江笑,周奈心中荡过一阵沉郁,腹诽江笑心真大,哪来的不能接受,怎么才和他做完就去陪对象了?
可结合他过去的一些糟糕做事风格看,保守来说是给人做了个小白脸。
周奈打开照片编辑,给那个女人圈红重发给老杨:[那是他对象?]
老杨:[应该是…不过线人说那女人的面貌看着不是同岁的,大学生化妆是这样的哈?]
周奈:[你再去查一下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他认为没什么问题了关掉手机,紧接着是一阵阵嗡嗡声。
是老杨又给他发了消息:[周总,这不太好吧?那女的看着挺有身份的,不好弄。]
靠,这臭老头以为他要搞江笑的对象?虽然这畜生事周奈不是干不出来。
周奈:[我不杀人也不做奸夫淫夫,你跟我干了五年就这么想我?]
周奈:[你去查清楚,那江笑嘴里没几句实话,我得确保他没对我有所隐瞒。]
“工作”做完,周奈便起身和乐不思蜀的傅永才作别。
“刚好,我也得休息了,一起带个人走啊周少!”傅永才喝得半醉不醉,搀了个小帅哥要同周奈一起出包厢。
周奈捧笑说今日劳累过度,先走一步,他振振衣衫出了包厢,没走几步就被走廊前面的闹景强制止步。
类似会所领头的人物指着个男侍应生的鼻子训斥,他们站在半掩的包厢门旁,男侍应套着黑马甲的内衫染上一片酒红,两边袖子因为挽到胳膊上而幸免于难,看灯带微光下男生湿垂的头发,估摸着是惹客人不高兴,把酒水从他脑袋上灌下去了。
领头的人扮相不男不女,吐唾沫骂人掺着些客家话:“侬犟点啥啦?来此地做啥侬搞勿清爽啊?!客人叫侬做侬就做,侬自家来搿搭做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胆子大啊侬,还敢打客人!”
男生畏畏缩缩咕哝着回了什么,转眼间又是挨了几巴掌,站也站不稳,领头拽过他的领子“帮”他站稳,骂的字眼里听不进几个普通话了。
傅永才紧随其后,见周奈没再走了,脑袋张望着去看前头的大戏,舔舔牙笑道:“又是新来的拎不清事吧?看着蛮可怜的。”
“自己选了这条路能怪谁?”周奈冷冷道,将要转身换个方向出去。
没曾想那男生在被强行拖进包厢里求救般叫起来,大概是看见凑热闹的周奈和傅永才了,拼命抓住一线生机:
“求您了!我做不到!那人要把我弄死的!”
男侍应是和领头说话,脸却是向着二人,傅永才怀里已有个依偎的可人儿,他便把糊满泪水的眼睛投向周奈。
周奈凌厉的面孔中透着一丝温润,在他人眼里就是个平易近人的形象。
男生全身因酒水糟蹋得凌乱,那双水亮的瞳孔便更显得无暇纯净,周奈驻在原地轻皱起眉头,恍然把这个发着稚气的男侍应代成了另一个人。
看着不过二十左右,连音色也只比他尖一点。
“哎二位贵客不好意思啊!这小子刚来不懂规矩,我马上把他带走!”领头满头大汗谄笑说,死拖着男侍应生进包厢,男生当然是使劲了力气不从,半个脚卡在门口拖不动。
“侬这兔崽子!脚放掉!妈的门口漆都要给侬撕下来了!”
男侍应不管对方噼里啪啦下雨似地扇耳光:“我不放!老板!大哥!求您救救我!”
周奈双手插进裤袋,扭头和看戏的傅永才散漫道:“永才发发善心把他带走?”
“我可不玩三人行,人家看的是你!”傅大少搂紧身旁催促他走的美人,另只手拍拍周奈的肩膀不屑一顾:“听那人的话是该碰到玩特殊爱好的了,都做这份工作了还服侍不好吗?”
两面三刀,一开始说可怜的不是你?
周奈眯起眼浅弯了弯嘴角,故意停顿了一会再朝那边勾了勾手:“喂,他今晚跟着我,加倍付钱。”
领头愣了愣,确认周奈是在和自己商量的,他即使不认识这位大人物,但他身边的傅永才是会所常客,出手阔绰地位不殊。
他马上换上个得利饶人的态度,松掉手里的男生鞠躬欢欣说:“诶行,我和里面的老板商量商量,不缺这一个好动的!”
领头踹了下男生的腿根,让人狼狈地趴摔到地上,咄咄逼人叫着:“你还愣着干啥啊?起来!让老板自己过来扶你是吧?!”
男侍应在一番撕扯里马甲掉了扣子,衣衫不整地扶墙站起来,身上泼的酒味隔几米的周奈都闻得到。
傅永才饶有兴致地瞅瞅男生和周奈,揶揄他这是做哪出,是看对眼了?
周奈没回话,他脱掉西服外套先一步走到男生面前,有些疼惜地把人带到怀里靠着,给他披上自己的衣服,他侧头对男生低语指示:“一会我带你去楼上的套间,你坐一会就走,嗯?”
男生惊讶地抬眼和周奈真挚的目光对视,半晌点点头埋进周奈的胸膛里。
周奈和傅永才道了别,办好卡就和他刚才说的一样把男侍应带进套间。
周奈衣服上也沾了些酒味,他微微翕动着鼻子,将男生从怀里放开,自己松开领带坐在软白的大床上:“去洗洗。”
男生哽着嗓子把身上裹着的西服慢慢脱下叠好放到周奈身边,很乖巧地进了浴室洗澡,他隔着门弱弱地对周奈说了声“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周奈今天是被鬼迷心窍了才给这小鸭子花钱。
西服不想要了,一会找个浪漫的理由丢给他算球。
周奈伸个懒腰往后一仰躺在大床上小憩片刻,耳边是浴室时停时启的水流声,房间隔音挺好,听不见对房交欢的动静。
渐渐起了困意,他想着要不将就在这睡三两个小时睡醒了再走。
闭着眼睛能接受到的助眠水声越来越小,周奈能感受到浴室里水蒸气的暖意覆在他的皮肤上,从他的衬衣渐渐往下游,裤腰带被慢慢解开…
“诶,我没让你做吧?到时候我不说业绩也算上的。”周奈睁开一只眼,往下睨见跪在床边光溜溜的男生。
男生刚洗完澡,瘦小的身子散发着过浓的沐浴露味,湿头发被撩到脑后,他把注意力都放在宋苛的身下,恳求地说:“老板,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我想让您高兴。”
“呵,你上一个客人对你不好?”
周奈从床上坐起来,脱下上衣和西服叠在一起,男生会意地帮他把裤子往下松着,再回道:“不是…其实管事的没说错,我都做这份工作了,但是拿局里拷犯人的玩意拷我一晚上又鞭又干的,我怕身上留痕。”
还挺娇贵,周奈弯腰挑起对方的下巴,用耐人寻味的语气逗他:“我要是比他更狠呢?你还要感谢我吗?”
男生的眸光一暗,肩膀明显收紧了,水汽蒸红了眼眶,他认命地点点头应着“嗯”。
“不管我是不是,我今天也给你解了围,下次再碰上你要怎么办?等着我来救你?”男生将周奈的裤子褪到膝盖,周奈犹有种傲视群雄的气质询问他,嘴畔的笑意加深:“不准哭。”
男生抿紧了唇,故技重施把自己无助的眼神对准周奈。
仔细一看,这张清俊的脸没有了前发的遮挡,和那个人只有两三分相似。
周奈忽而觉得真没意思,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敲自己的心房:“真想看他向我摇尾乞怜。”
眼前的这个小鸭子可能有很多原因来到这里做工,那他和蠢人江笑差在哪呢?
家庭经济环境?人生观?性格?
…………
虽然被快乐多巴胺占据的大脑里留存了一点思考:
要让江笑走向堕落,那他会用什么眼神回应自己?能漏出这般娇柔造作的哀求吗?
整他不太够…就江笑而言多衰都不会求自己的。
可为什么不会?
草!我要做~~爱!想这个干什么!
周奈亲自把没用的思考挤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