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重逢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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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前，训练场更衣室内。
简炤从现场回来，又去人事走剩下的入职程序，录入新指纹，领警号牌。
人事姐姐告诉他，在后面训练场有更衣室，可以冲澡换衣服。
早上他是带了执勤服的，但是有规定报道必须穿正装，执勤服塞在包里，出警时候岩青霄二话没说拽着他就走，包就一直落在人事科桌子上。
更衣室里，简炤一颗颗解开身上岩青霄的那件衬衫，边解边婆娑着布料，好像那是岩青霄的肌肤。
揪起衣角，送到鼻下猛吸一口，是淡淡的白玉兰香味，记忆中岩青霄的床蓐衣物都是这个味道。
他脱下衣服，把脸埋进布料，大口大口嗅着，领口袖口胸口每一寸都用唇感受着。
“啊······”
又攥着衣服揉在肌肤上揉搓，想象着是那人的齿。
简炤知道自己这样像个痴汉变态，但就是想做，想占有。
上午正是工作忙的时候，更衣室空无一人，他愣是自己颅内快活了半个多小时才换上自己的衣服回办公室。
一回去就听到岩青霄要把自己支走，意犹未尽直接上了手。
好在郑山让出了嫡搭档的位置，岩青霄带着他一起去开案情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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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何德。”
岩青霄举着激光笔，翻着刚做好的案情PPT。
“何安五十四岁，何德五十二岁，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两人均来自阳逻苗寨，距离荔南市两百四十公里。昨天傍晚七点在阳逻搭乘绿皮卧铺车，半夜两人应该是从火车车窗里摔出来死在了铁轨旁。寨子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少数民族，两名死者也是少数民族。联系死者家属来领人，但是都联系不上他们家人，正在联系他们村领导，看看能不能找人来认领。”
会议室寥寥坐了七八个人，副支队长杨进刚也在。
岩青霄翻着PPT，简易报告上大多数是现场照片。
杨进刚：“尸检报告怎么说？”
岩青霄：“尸检报告认为，两名死者全身表皮大面积擦伤，颅骨、四肢、脊柱多处粉碎性骨折，颅内出血，符合坠车特征。但死者同时也有中毒表现，直接死因是氯丙嗪服用过量，心脏骤停死亡。”
杨进刚：“怎么定性？自杀还是他杀？”
岩青霄：“现场非常很凌乱，地上都是落叶，只找到一个脚后跟的脚印，另外在行李包里搜到一个食品封口袋，里面有一些白色粉末，已经送去检验和对比指纹了。”
“自杀还是他杀我想等检验结果出来再定。”
杨进刚：“行，但是要快，尽快定性立案。”
郑山缩在环形办公桌一角，歪头跟简炤嘟囔一句：“要是能检出白粉，说不定能弄个集体功！”
杨进刚：“死者为什么会从火车车窗摔出去呢？”
岩青霄：“这趟列车，是菜农惠民专列，车厢是老式的，老乡赶羊、抱鸡、拎菜上车，味道大得很，所以车窗没有改造可以打开，时速不快，但是跳出去也是要死人的。”
杨进刚：“车厢去检查过吗？”
岩青霄：“查了，车厢窗户框上有几百个指纹，层层叠叠破坏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价值，还是要看比对结果。但是这趟列车基本上没人按座位号坐，人流太大。铁路公安那边不允许我们封锁现场，说影响他们列车运行，而且也不能确定两人是死在车上还是死在车下。”
马云：“是不使绊子么！”
杨进刚：“能理解，各自为政嘛。关键还是定性！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
葛辉推推眼镜：“两人是阿米替林中毒死亡，这种药物是治疗躁郁症的，普通门诊三甲都开不出这个药，据我所知只有市精神病院才能开这个药，这俩人有没有相关就医史呢？”
岩青霄：“没有。除了在镇卫生院开降压药，开过很多消炎药，也有可能是给家里牲畜治腹泻用的。在市里是没有就医记录的。”
众人面面相觑。
马云指指电脑：“队长！户籍科那边说，何安何德没有结过婚，没有子女，父母已经死了十五年了！”
岩青霄叹道：“绝户啊。”
杨进刚轻咳一声：“分配一下工作吧。岩队，你这边继续排查死者社会关系，务必找到亲属，然后···”
岩青霄拉开椅子坐下，脚翘到桌上开始查看手机。
感到一阵目光穿过人群刺过来，浑身毛毛的，他默默从桌上拿下腿，乖乖坐好。
“手机数据已经拿去警务中心申请恢复了，虽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但是老杨我还是想问你，你这头发怎么全白了？”
杨进刚松了口气，嗷一声哭了：
“苦啊兄弟，自从我接了副支队的活儿，培训开会治安普法一个不落，我看过不了多久我也要厥过去了！”
岩青霄：“你等会等会，像什么样子！tmd别装了！赶紧回去吧，我们这有进展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郑山看看两人，眼珠一转招呼众人散会，窸窸窣窣离开会议室。
杨进刚奔过去抱住岩青霄大腿痛哭：
“谢谢兄弟啊！我这赶鸭子上架，手上一大堆积案，今晚还要陪隔壁经侦去花州押犯人！我提前祝你和弟婿百年好合啊！！！”
岩青霄：“哈？什么弟婿？？？？”
杨副支原地打了个转，握住简炤的手：“久仰久仰！今天见到本人，果然般配般配！拜拜！”
岩青霄大喊：“你听谁说的？！”
杨进刚光速收拾干净桌子，抄起公文包，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局里都传遍了，你就别装了。”
岩青霄一脸懵逼：“什么玩意？！”
走廊里只留下一句杨进刚的叮嘱在回荡：“你们有需要协助的给我打电话我来协调！”
郑山和葛辉在一边嗑瓜子吃瓜。
岩青霄脸色黑的吓人，扭头：“怎么回事？！你跟他们放了什么屁啊？！”
简炤胳膊轻松得搭在椅背上，弹钢琴似的敲着：“没什么，为了防止你再次跑掉，我只好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
郑山和葛辉瓜子片挂在嘴边都顾不上吐了。
岩青霄攥紧拳头，指节捏的发白，再也忍不了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
简炤也站起来：“你人真好，过了五年才通知我。”
小楼后操场上，巡特警开始午后操练，警犬大队也牵着汪汪队出来放风。
郑山葛辉提着一口气，会议室空气安静到窒息，中央空调飕飕吹风。
马云咔哒推开门：“队长！”
郑山立刻做了个噤声：“嘘！”
马云头顶钻出个大问号滴溜溜地转。
岩青霄叉着腰打转，脸气的一团漆黑。
“呵，行啊，老子魅力这么大，赶都赶不走，公子哥跑了几千公里当舔狗，你老爹知道么？”
简炤站起身，也抱起手往岩青霄面前一站。
“某人馋公子哥身子时候脾气没见这么爆。”
“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
马云颤颤巍巍举手示意：“内个······领导，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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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云：“联系上何安何德家属，是他俩的母亲的表弟的小孩，在H省工作，离我们这三千多公里。他说，都出三伏了，跟这边二十多年不联系，管不了。”
岩青霄还没消气，冲着马云吼道：
“他们村村委呢？村支书呢？死了？！死了的话一起拉过来冻起来！”
马云颤颤巍巍：“联系了联系了，阳逻村派出所已经去找他们村支书了，在等回复。”
马云心说领导的恨海情天不应该拿牛马当炮灰吧。
郑山和葛辉挤在椭圆形会议桌一角嗑瓜子假装忙着查案。
马云眼珠左看看右看看，他听说新人是省厅派来锻炼的，摸不清楚和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只得硬着头皮报告：“还有一个情况，寨子派出所说，他们老大何安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但是老二何德，有一个老婆，四个小孩，三女一男。家里父母确实去世十五年了。”
岩青霄：“刚才不是说户籍系统里两个人都没有结婚么？”
马云：“那边说他们也不清楚，平时没事儿也不会查村民，或许只是摆了酒，在农村寨子里也不稀奇。村派已经去寨子里了解情况了。”
岩青霄敲着桌：“死者没有躁郁症病史，却过量服用氯丙秦药物，导致心衰而亡。如果是自杀，一个人还好说，两个人一起自杀，有点奇怪吧？两个人一起跳窗？”
岩青霄脚架在会议桌上换了个姿势，PPT翻过来倒回去：
“其中一个试图拉住另一个，不慎一起掉出去了？但是他俩都氯丙嗪中毒，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至少要搞清楚他们怎么搞到第一类精神药品的。”
“报告队长！”一名年轻女警推门而入：“死者手机卫星轨迹正在分析，通讯记录查询报告发到葛主任邮箱了！指纹也取了正在对比。”
说着递过来两个物证袋，装着两台黑色旧智能手机。
葛辉电脑屏幕一亮。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重逢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