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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 1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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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你不得好死！”
……
走出了一丈远的身影突然停住脚，转身凝视她。文忠也到了近前，荣妍闭嘴，迅速藏到他身后。
胡荚冷着脸朝她走，她想逃，文忠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胳膊，任她反复呵斥“放肆”也不松手。
四目相对，胡荚抬手，荣妍惊慌，捂脸叫起来。
胡荚接手，将她推到墙边，慢悠悠地说：“你身后这座院子，延闳?七年就废了，尸首藏在这里边，把井封严实了，不知要等多少年才能发现。哭什么？没出息！”
她收回手，掏出帕子，掰开荣妍遮盖的手，胡乱替她擦脸，顺带嗤笑道：“从前你借别人的手去伤人时，有没有想过无助是什么滋味？你算计一辈子，如今又得了什么？他要是不恨你，凭你替他生过孩子这一条，就不会纵容我对付你。啧啧，就这点胆色，也敢称能耐。滚吧！回去好好想想手里头还有什么，这才是开始而已，你我……不死不休！”
荣妍不甘地吼：“你还想要怎样？他宠着你，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位份，荣华富贵……”
“想要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有多烂。”
“你凭什么！你不过是……”
“凭你害死了人，还死不悔改！”
荣妍想起棠梨说的那些，恍然大悟，恼道：“那不过是个阉人！”
“啪……啪……”
两记耳光之后，荣妍更恨了。
胡荚靠近她，冷冷地说：“他比你这样的蛆蝇高贵多了。”
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也不好过。荣妍不想再等时机了，高声将压箱底的主意嚷了出来：“那是你奸夫，自然看得重，你这样的残花败柳，怎配……”
这回是文忠出的手，胡荚只是静静地看着，经过薛莲时，突然开口：“叫她不要往光下走，老实待在屋里。”
薛莲愕然，不敢看她，垂下头，匆匆赶去照料满身狼狈的主子。
文忠继续当这押送的差，常欢和常德陪着她往回走，过了门，再走上四五丈，又到了夹道中央。常欢赶前后无人的时候，抓紧说：“姑娘，方才那些话传出去不好，要不要……”
“不妨事。你替我看看天，是不是要晴了？”
常欢示意常德一块抬头看天，再认真答：“看着像是要晴了。姑娘想做什么，只管吩咐。”
胡荚笑道：“不做什么，方才施了法，叫她见不得太阳。晴了好，晴了她才知道我的厉害！”
常欢和常德对视，两人都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走吧。”
她一回常康殿，便要了热水来梳洗，等她烘好头发，陪儿子过生辰的人也回来了。
她用鞋尖踢踢炭盆，意兴阑珊道：“放心，我不会玩死她，叫你为难。”
“阿加，不要紧，我能……”
他到了跟前，她站起，抬手掩了他的嘴，越过他走到里边，拿起桌上的书，翻了两页便放下。
她闭上眼，懒洋洋地说：“她说你是个薄情的人，睡得三五回便生厌，我是不是要掰着手指数一数？”
“别听她胡说，我纳她，是皇命不得不从，我从来没对她上过心。”
“果然薄情。”
“不，阿加，我确实错了，前半生每一步都是被人推着走，被迫接受了……”
“好了，闲聊几句而已，慌什么？薄情不薄情，总要试过这三五回才知道。”
他不习惯把这些事挂嘴边，听她说到便赧然。
她离开太师椅，走到春凳上，慵懒地趴下去，单枕了一只胳膊侧卧，抬眼斜睨他，“你过来些，让我看看你的面相。”
他半蹲半跪，没有一点儿皇帝架子。
她很高兴，抬手，单伸了食指，从他印堂开始，下滑至鼻尖，在那停留一会，再继续往下，在嘴唇上轻点，满意地“唔”一声，而后接着前行，到了结喉这才算完。
“还行，不是那薄情寡义的主。”
他不禁想：不在这挠一挠吗？
她没这打算，收回手，看向远处的帘子，小声嘟囔：“这算什么大屋子？连扇门也没有，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他会意，轻咳一声，起身去外头交代。
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大殿的门阖上，里头就只剩了他俩。
没人置喙，白日宣淫就不算过错。
他满心欢喜回来，她却趴在那无声无息了。
“阿加？”
“嗯？”她微微抬头，委屈道，“我挨过一顿要命的板子，眼睛不会转弯，一直不知道那里如今是什么样子。你是个厚道人，不会笑话我，就拜托你给我瞧一瞧。丑也好，烂也好，只管照实说，我受得住。”
他心痛如绞，颤着声说：“阿加！我我……我给你找……”
“这点小忙也不愿意帮？”
“不是，我……我这就来。”
他哽咽着答完，赶紧取来貂皮褂为她盖上。褂子盖了上一半，留出了下一半，他小心翼翼解下棉裙，再去褪裤子，手有些抖，裤带险些拆成死结。好不容易全脱下了，他却不敢抬头细看肌肤纹理，匆匆瞟一眼，便扯来褂子盖严实，闭眼说：“都好。”
“既然是好的，那你给我夸一夸它。吟诗作赋都行，我不挑。”
这……
他窘得脸通红，她翻身仰卧，抱着貂皮袖子大乐。
他抬手蹭蹭额头上的汗，跟着发笑。
“过来！”
她将手往上缩，交叠在胸前，半张脸埋在被带着往上的貂皮褂里，巧笑嫣然道：“耳闻不如目见，目见不如手触。眼下不会不要紧，多看一看，多摸一摸……往后就会了。你是个聪明孩子，三五回定能学好，我信你。”
说的话轻佻，可这样子，又再纯真不过。
他哪里经得住，双膝落地，方便自己靠近，拨开盖住她左脸颊的皮毛，急切地吻过去。
（一片和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