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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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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鹤舟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屏幕挑眉，迅速在手机屏幕上打字。
——喔！准备同意？
——宋鹤舟，你收收味，我在家都闻到了。
宋鹤舟又开对着手机傻笑，翻身趴在床上开始打字。
——喔，收起来了，所以？
——我准备明天还给她。
——星星真狠心～
——你在高兴什么？不聊了，短信还要钱呢！晚安！
——晚安～
宋鹤舟摸上自己的嘴角，难道他的星星有千里眼？真帅啊！陷进柔软的床里，轻闭上眼睛，逐渐安睡。
第二天阮星泽很早就在初三的教室门口等那女生，把信还给她，说自己在上面写了字回去可以看，给了她一袋豆浆，又和她说对不起还有再见。
这些天就这么被阮星泽混过去，到了星期六的早上，他站在衣柜前发呆，去冷菡清家是不是要穿的高级一点？
以前他和高建初中去冷菡清家玩，刚好她爸回来拿东西，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开口说:“穿得像什么样？你就跟这种人一起玩？哼—”最后，冷菡清和她爸吵了一架，他们两个也各自回家了。
“我靠，哪有什么高级衣服，夏天不穿短袖还能穿什么？”阮星泽套了一件全黑色的短袖，穿上他的灰色短裤，好久没穿短裤，他感觉有一点别扭。又踩了双黑色的运动鞋出门。
才走到路口冷菡清就打电话来了，悠扬的电铃女声响彻山间，阮星泽快速地接起来。
阮星泽:“喂，我才出门呢。”
冷菡清:“我又没催你，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一会别买东西来。”
阮星泽本来打算坐完公交车到她家楼下超市买一件冷菡清喜欢的AD钙的，“喔，谁要买啊？我又没钱。”
冷菡清嗤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别买哈，人来了就行，路上注意安全。”
冷大小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阮星泽看着眼前的手机，笑着揣回裤兜里。
他突然想起去冷菡清家里，宋鹤舟是不是不知道位置，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冷菡清跟他说没有啊？
才不是想听见他的声音
自己就是问问
阮星泽拨出备注“宋鹤舟”全名的号码，电话嘟了几声被接起，脚下踢着路边的石子，自己这么紧张干嘛？
“怎么了？”
阮星泽回过神来:“你出门了吗？我在路口这里。”
宋鹤舟:“我在穿鞋，那你等我一会。”
阮星泽:“好，冷菡清有跟你说她家在哪吗？”
宋鹤舟:“说过的，我好了！马上过来。”
电话一直没挂，阮星泽听见宋鹤舟跑步的喘气声和呼呼的风声。宋鹤舟打电话的声音跟现实里听见的不一样，带着一点机械音，虽然语调很快乐，但隔着手机像被阻挡了一些情感。
宋鹤舟笑了一声:“怎么不挂电话？”
阮星泽:“我在等你挂。”
宋鹤舟:“我也在等你挂哈哈哈，那就别挂了，我看见你了。”
阮星泽:“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宋鹤舟:“星星，回头。”
阮星泽拿起电话转身回头确实看见宋鹤舟在向自己走过来，那人穿着白色的短袖，衣服下面像他前几天穿的那条牛仔裤被划烂但又连在一起，穿了一条黑色的运动裤，也踩着双黑色的运动鞋，背上还背着一个双肩包。
走进阮星泽发现，胸口处又有印着圆圈和灰色的小蛇，这条蛇缩在圆圈里睡着。
“你怎么衣服上都有这个小蛇啊？”阮星泽问。
宋鹤舟有些心虚，“这个牌子的衣服很好看不是吗？”
“确实，和你这种潮男最配了。”阮星泽说笑道。
“夸我帅吗？哈哈哈哈我们走吧。”宋鹤舟看见他穿了灰色的短裤，“星星，你穿短裤啊？”
“嗯。有点有点奇怪吗？”阮星泽低下头拉着裤脚。
“没有，很好看！我只是第一次看见，你可以多穿习惯一下。”宋鹤舟知道他不习惯别扭。
“好，我们去等公交车吧。”阮星泽说。
两人上了公交车，一起坐在最后面，宋鹤舟还是坐在窗边，对他晃了晃手里的耳机。阮星泽拿过来戴在自己右耳上，看他把书包抱在怀里，问他:
“你怎么还背一个包？装了什么啊？”
“给你看。”宋鹤舟拉开双肩包拉链，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个个给他看，“水杯，星星和我喝水用的。”
“谁要和你一起喝了，她家有水。”阮星泽一秒红了脸。
“不是先去打羽毛球吗？这个是驱蚊的，给你带的。”宋鹤舟掏出一个绿色的瓶子，“这个是冰凉贴和喷雾，大家可以一起用。”
“一包纸巾和一包湿巾纸，还有一包面巾纸，后面两个是给你带的。”宋鹤舟拿出那两包笑着给他看。
“湿巾纸和面巾纸有啥区别？你带这么多纸干嘛？”阮星泽问。
“湿巾纸是湿的啊，面巾纸可以拿来擤鼻涕，这纸我听他们说很柔软对婴儿皮肤好。”宋鹤舟把那两放回包里，“可以拿来给你擦手和擦眼泪哈哈哈。”
“还有一把伞，和几包饼干，给你吃。”宋鹤舟将饼干递给他。
“宋鹤舟——”阮星泽红着脸盯着他。
“在呢，怎么了？”宋鹤舟拉上书包拉链看他。
“我不是女孩子和小宝宝，你别这样对待我。”阮星泽撕开饼干包装递给他。
“这和是不是女生和小宝宝没关系，因为我喜欢你，想照顾你，想对你好知道吗？这不是追人的基本吗？”宋鹤舟笑着接过饼干。
“..... 这都快成谈恋爱的行为了。”阮星泽小声说。
“那你就当我在单方面谈恋爱吧，如果你讨厌这种行为，我会停下的。”宋鹤舟将脸凑近。
阮星泽伸出手将他脸推向窗户，瞪他:“滚，别离太近，还在车上。”
宋鹤舟瞄了一眼，实在是太可爱了这个表情，好想拍下来。说拍就拍，拿出手机对着阮星泽的脸就是一张。
“你干嘛？！”阮星泽看着这人光明正大的拍自己。
“你不是让我以后光明正大的拍吗？你看，挺可爱的。”宋鹤舟将手机递给他。
画面里自己哪里可爱了？就正常表情皱着眉头瞪他，宋鹤舟该不会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滚啊——手机我没收了，下车还给你。”阮星泽将他手机拿走。
“你只要不删我照片，随便你干嘛。”宋鹤舟抱着书包看向他。
“死变态。”阮星泽就拿在手里把玩，也不乱看。
宋鹤舟有点困，倒在他肩膀上轻闭上双眼，没过一会，是真睡不着肩膀太硌脸了，但他没睁眼，察觉到旁边这位小朋友拿起他的手机在拍照。
宋鹤舟虚掩着眼睛，看他手按下快门的时候，睁开双眼，笑着比耶。
“哎，宋鹤舟你醒了啊？”阮星泽拍完看见手机里的两人都对着镜头面带笑容。
“你肩膀硌得我脸疼，睡不着，太瘦了。”宋鹤舟故意对着他脖子说话，又笑，“我一会问问周衡咋把叶嘉呁养成那样的。”
“嘉呁他以前也很瘦吗？”阮星泽第一次看他，确实脸圆圆的，他那才叫真的可爱。
“你俩差不多。但他是生病得很瘦，就脸圆一点，但别人有腹肌的。”宋鹤舟对他挑眉。
“啊？有腹肌？几块啊？”阮星泽问。
“周衡锻炼就把他带上，所以周衡几块，他就几块。”宋鹤舟憋笑。
“所以... 周衡几块？”阮星泽看向他。
宋鹤舟伸出手比了个八，就听见旁边的人嘟囔，“凭什么，凭什么——明明那么可爱，为什么有八块腹肌？”
“你觉得他可爱啊？哈哈哈哈好了，现在滤镜打碎了。”宋鹤舟笑出声，“你不觉得他跟周衡其实很像吗？”
“嗯，第一次见他的眼睛和眼神都有点像，在一起久了是会潜移默化自己的吗？”阮星泽撑着头，还是想不明白。
为什么一个可爱的人有八块腹肌，死周衡。
宋鹤舟听见这个词语，立马想到自己还没认出来，在学校门口被阮星泽逗之后选座位，说他是神经病这事，现在想想有点想打自己啊。
“你在笑什么啊？我们到了，下车。”阮星泽偏过头，扯他袖子。
两人才下公交车冷菡清又打电话来了，阮星泽接起无奈地说道。
“又怎么了？我的姐？”
冷菡清:“我说你两位是公交车坏在路上了？高建都到了。”
阮星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俩是山顶洞人，得下山啊，刚下公交车马上来了。”
冷菡清:“行，先来我家，带你参观。”
阮星泽停下脚步，有些微滞:“你家是博物馆吗？我还要参观？”
高建在电话里说到:“泽哥，冷姐家里现在真的就像博物馆，太nb了。”
阮星泽:“不是吧，冷菡清，你背着我们偷偷发财啊？”
冷菡清:“滚，一会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再一次挂断电话，宋鹤舟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笑:“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星星，今天吃火药了啊？”宋鹤舟嘴里噙着笑。
“我对他们说话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走了。”阮星泽说。
“我真觉得有点可爱。”宋鹤舟掂了一下包。
“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说完，阮星泽就脸红了。
“啊对，哎别害羞啊！别走那么快！我错了！”宋鹤舟看着越走越快，甚至跑起来的人，连忙追赶上去。
“..... 你俩后面有僵尸追啊？”冷菡清打开门看见两人都弯着腰喘着粗气。
“宋鹤舟有病！”阮星泽大喊。
“你跑那么快干嘛？”宋鹤舟反问。
“先进来吧。”冷菡清递给他们鞋套。
高建咬着苹果走到门口问:“宋哥，你咋还背个包？”
宋鹤舟:“一会打球用的。”
高建点点头，又对阮星泽说“冷姐家里，真像博物馆，你们快进来看。”
其实不用进来看，宋鹤舟在门口就看见客厅中央白墙上面裱起来一幅字:莲出淤泥而不染。
是毛笔写的，提笔的人写的遒劲有力又有点一丝不苟。
“那字谁写的啊？挺好看的。”宋鹤舟问。
“我爸，死难看。”冷菡清说道，把他俩推进屋里。自己坐在沙发上，“你们随便看看，反正没啥稀奇的。”
屋里很多花盆，多肉盆栽，沙发旁还有挺大一颗树木盆栽，宋鹤舟发现她家连瓷砖都是白色带荷花银边的。太夸张了吧，抬头看，更夸张了。
有好几幅画挂在一面墙上，全是不同时期的荷花，菡萏到完全开放露出鲜艳的花蕾，墙壁上贴的墙纸也是荷花。
“我去，你家咋成荷花洞了？以前看着不是那么高大上吗？”阮星泽对着冷菡清说。
“我爸搞得啊，神经病一样。”冷菡清低下头玩手机。
“你爸很喜欢荷花？”宋鹤舟不解问道。
“不，因为生了我，才成这样了，以前还没搞这些。”冷菡清站起来给他们倒水，“你们坐会，休息一下呗。”
太扭曲了，这什么啊？这是爱他唯一的女儿还是在警示自己？
“你爸.... 真的不是变态吗？”阮星泽小声说道。
“哈哈哈哈应该是吧。”冷菡清对他们碰杯，又说“客厅有监控，我们一会去运动公园玩。”
“客厅安啥监控啊？！”高建一脸震惊。
另外两人也是皱眉不解，冷菡清也只是笑笑，站起来对着门口左上角那正在旋转的监控说道:“你听见没？说你呢！”
“能听见啊？”阮星泽问。
“能，它在转呢，应该在看我们。”冷菡清摆摆手，又问:“你们要不要去二楼玩，去顶楼玩也行，客厅没啥好玩的。”
“我们跟着你玩，随便都行。”阮星泽说。
“去二楼玩吧。”
“二楼是不是你睡的地方来着？”阮星泽突然想起来，停下脚步，“这不好吧？”
“你有病是不是？你又不是没进来过，而且，二楼又不是只有我这一间屋子。”冷菡清转过头白他一眼。
“宋鹤舟，你怎么不惊讶她家这么有钱？”阮星泽问。
冷菡清帮他回答:“有可能那个西装男更有钱是不是？”
宋鹤舟点头，开口说道:“但你家太压抑了，我走的每一步都感觉像踩在荷花上一样。”
“你是不是也欠打，宋鹤舟。”冷菡清挥起拳头。
“救命。”宋鹤舟跑向阮星泽背后，语调上下扭转。
“我靠，第一次听见宋哥这么说话，别逗我笑啊。”高建笑着说。
“神经，我真的是.... ”冷菡清也没憋住笑。
“你正常点。”阮星泽感受到背后的人，在悄摸挠他背。
“我房间就给你们看一眼算了，进去也没啥好玩的。”冷菡清扭开面前的米色大门，上面写着:敲门！！！
“等会，你床边那是什么？监控？”宋鹤舟皱眉问，他一眼就瞟到了。
“你眼睛这么贼啊？是个监控，但已经被我砸了。”冷菡清摸着脸有点尴尬。
高建伸出手拉起她的手，一脸坚定地说着不靠谱的话:“冷姐姐，你要是受欺负了和我们说，报警让警察叔叔打他一顿。”
“疯子，但谢谢啦小建娃～”冷菡清对他wink。
宋鹤舟一直在皱眉，从进冷菡清家眉头就没舒展过，这什么变态？
她爸是有恋女儿还是单纯的扭曲。
“我去，你爸太... ”
太sb了吧。
但阮星泽说不出来，只能摆手说算了。
“走走，感觉你们心情都不好了，别看了，这我都习惯了，多正常。”冷菡清走在前面，自顾自说道。
“这不正常。”宋鹤舟拉住她的衣服，又说了一遍，“这不正常。”
阮星泽也点头，“你也别习惯，得和你爸说清楚啊，控制欲有点太超过了吧。”
高建难得正经:“嗯，这个可以算侵犯隐私了吧？冷姐，你等他下次还敢装监控，就把监控呼他脸上。”
冷菡清转过头有些哽咽但还在笑，“我们先上顶楼，坐着聊。”
顶楼居然还有半大不小的泳池，里面幸好没种荷花，不然他们几个真的都要怀疑他爸是不是恋女儿情结了。
旁边有一个白色的秋千，还有一个吊床，和一张小方桌，两个板凳。
“这可是我的乐园，坐。”冷菡清坐在那吊床上。
阮星泽和高建坐在秋千上，宋鹤舟拿着小板凳坐近一点，冷菡清接着刚才的话开口。
“今天是来打羽毛球的，不是来可怜我的。我谢谢你们，但我自己知道，他太扭曲了。”冷菡清将吊床晃动。
“嗯，他是不是有那种.... 呃....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啊。”宋鹤舟斟酌开口。
“什么？”冷菡清偏过头看他。
“就.... 恋女儿情节啊？就把女儿当老婆.... ”宋鹤舟皱眉，自己都说不下去。
“哈哈哈哈，我的妈啊，你想的太恶心了，他顶多算一个心理扭曲，不知道怎么处理和我之间的关系，又控制欲太强。”冷菡清笑得吊床都激烈晃动。
“你慢点，你那吊床看着要翻了。”高建歪着脑袋说。
“哎哟，宋鹤舟你真是，你放心，他还是挺喜欢我妈的，他敢喜欢我？我把他打得连老婆都不认识。”冷菡清翘着二郎腿，抹眼泪。
“没有就最好，不然真的得报警。”宋鹤舟撑着脑袋。
“那你得跟你爸沟通一下吧，这种好压抑啊，而且在卧室装，你还是个女生，你换衣服那些还要先把摄像头遮起来。”阮星泽荡着秋千说。
“现在市面上不是还有那种红外线摄像头吗？你挡着也没用，你爸买的应该不是吧？”高建问。
“不知道啊——我跟他沟通过，你们猜他说什么？”冷菡清盘腿坐起来。
宋鹤舟:“说什么？”
阮星泽:“是不是说，我是你爸！我也是为你好！”
冷菡清给他竖大拇指，但又摇头:“差不多其实，他说你是我女儿！你有什么隐私！我安监控是为了你的安全，督促你的自律。”
“想不明白，我又不在卧室里自杀，他这样反而很烦，隐不隐私的先不说，我感觉都不尊重我这个人。”
“你爸今天回来吗？”宋鹤舟突然问。
“不知道，他刚才看监控应该会回来看看你这位新面孔。”冷菡清打趣道。
“那我们跟他说，行吗？”宋鹤舟说。
“她爸好像看着蛮凶的宋哥。”高建说。
“行啊，被他打了我可不管哟～”冷菡清伸出手伸向天空，像快断气的鸟儿最后一次振翅，又缓缓垂下来放在一旁。
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吗？
应该没有
但她抓住了三个好朋友
偏过头自嘲般笑了笑:“你们跟他说了也不会改的。”
阮星泽:“不改就报警，说他在你卧室安监控，我刚才拿宋鹤舟手机查了一下，他这是违法的，可以拘留。”
高建:“拘留.... 算了，让冷姐自己想吧。”
冷菡清:“我倒无所谓，我只想夸我自己，这都没有想死，我太勇敢了。”
“你本来就很勇敢！！！”
冷菡清看向他们三个，大笑着和他们开玩笑:“哇——你们三个可以啊，吼得我热血沸腾啊！我们现在下去打羽毛球！”
“你这比我们都还转变得快。”高建站起身。
冷菡清跑过来挽着他手臂，“谁说的，我可伤心了。一会他回来了你们得保护我啊。”
“你也要保护我们才是。”宋鹤舟开玩笑。
那两人走在前面，宋鹤舟看着秋千上的人，走了过去蹲下身问，“怎么了？难受吗？”
阮星泽摇头，“我在想为什么这世上好奇怪。”
“我想我妈，奶奶了。”
宋鹤舟心咚地一下，整个人都像掉进深渊般，伸出手摸他的头，现在也不能抱，只能口头安慰。
“星星，每个家庭每个父母都不一样，给的爱也是，有些人就是枉为父母，但有些人穷尽一生也在给小孩爱，让他快乐。”
阮星泽忍着眼泪，伸出手去掐自己大腿肉，被拉开放在面前人的腿上，“掐我，没关系的啊，不要想了，我们一会还要打羽毛球呢。”
“我一会咻咻咻，让你根本没机会接球。”宋鹤舟逗他笑，手里左右滑动。
“你们干嘛呢？走了啊！”冷菡清回来喊他们。
“马上马上。”宋鹤舟把阮星泽拉起来，看见那人盯着自己笑，“被逗笑啦？一会去书包里拿湿纸巾擦擦小花脸。”
“我又没哭，擦什么？”阮星泽站起来，他刚才真的被宋鹤舟的语气逗笑了，这人好烦。
但他说话明明好轻好淡，像个机器人，为什么可以说出这么重感情的话，为什么要这么懂事？
明明就比自己大一岁。
“那就不擦，走吧。”宋鹤舟推他背朝冷菡清走去。
“我家有两副拍子，玩双打还是分两组玩单的？”冷菡清低着头玩手机问他们。
“我们为什么不可以都打一遍，想想就爽。”高建斗志昂扬说道。
“一会手臂酸到抬不起来，你就知道了。”阮星泽很快从情绪里抽离出来。
“我都行。”宋鹤舟说。
“那行，先玩双打吧。”冷菡清玩着手机抬起头说。
门口此时站着一位穿白衬衫西裤的男人，面露威严和些许怒火，不满。在看见楼梯上的三位男生到达顶峰，手里拿着保温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你爸？”宋鹤舟问，看见冷菡清点点头，又说，“你先去拿羽毛球拍，我去跟他聊。”
“见到人了也不知道喊，没家教。”男人轻蔑开口。
“爸！”冷菡清站在楼梯上吼。
“叔叔好！”宋鹤舟也喊，然后拍了冷菡清两下，跑下楼去。
高建:“叔叔好！”
阮星泽:“叔叔好！”
男人看见宋鹤舟下来，坐在沙发上敞开腿坐着，哼笑一声，偏过头去:“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眼光也算长进了。”
“我不是她男朋友，我只是她好朋友而已。”宋鹤舟无奈走到他面前。
阮星泽听见男朋友这三个字愣了一下，原来都觉得他们很配吗？真的该主动退出，那天的亲吻就算是两人喝醉的行为吧。
可他好不甘心，还没让自己打扮成洋娃娃呢。
阮星泽掐着手心让眼泪别在现在的时候掉出来，还要“揍”她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