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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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节是自习课。谢照野把物理卷子折成纸飞机又展开，反复三次后突然往宋栖迟那边一歪——
整个人直接栽进了对方怀里。
宋栖迟低头，看见谢照野的发旋正抵着自己锁骨，狼尾发乱糟糟地蹭在颈窝。
"借个答案。"谢照野的声音闷在衣料里，手指不老实地去勾他草稿本，"这题不会。"
宋栖迟的手臂僵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以一种看似禁锢实则保护的姿势环住他肩膀："哪题？"
"全部。"谢照野得寸进尺地往上蹭了蹭，后脑勺抵着对方下颌，"从头讲。"
周墨染的橡皮掉在了地上。
他弯腰去捡时，正好看见宋栖迟垂下的目光——那双向来冷淡的眼睛此刻微微眯起，像只晒足太阳的猫。
更可怕的是，当宋栖迟发现他在看时，不仅没松开手，反而把谢照野往怀里带了带。
那眼神分明在说：我的。
周墨染默默把橡皮捡起来，决定这辈子都不再提换座位的事。
谢照野僵在宋栖迟怀里。
对方的心跳透过两层校服传来，稳健得像秒针走动。
他应该立刻起来的。
"热......"他嘟囔着动了动，却没什么威慑力。
"不是要抄答案？"宋栖迟用笔尾轻敲他额头，"专心听。"
谢照野突然发现这个姿势确实很方便——宋栖迟的草稿纸就摊在两人胸前，解题步骤一目了然。
他眯起眼睛，突然伸手去抢对方钢笔："这步跳太快了，看不懂。"
宋栖迟任由他抢走钢笔，手臂却纹丝不动："哪里？"
"这里......"谢照野故意往后仰了仰，后脑勺蹭到对方锁骨，"还有这里。"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答案。
下课铃响时，谢照野才如梦初醒般弹起来。
他抓过宋栖迟的卷子往自己桌上一拍："借我对照下！"
宋栖迟慢条斯理地整理被弄乱的袖口："嗯。"
谢照野突然发现，这个位置比原来更好——既挡住了来自过道的视线，又让宋栖迟成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连接点。
周墨染默默把脚缩回自己座位底下。
放学时下起了雨。
谢照野站在走廊上发呆，突然感觉肩上一沉——是宋栖迟的校服外套。
"穿上。"宋栖迟撑开伞，"你早上打喷嚏了。"
谢照野捏着还带着体温的外套，突然笑了："喂，宋栖迟。"
"嗯？"
"你是不是......"谢照野把脸埋进带着雪松味的衣领里，声音闷闷的，"特别喜欢我靠着你？"
下一秒，伞面倾斜过来，遮住了他所有视线。
"嗯。"宋栖迟的声音混在雨声里，轻得像声叹息，"特别喜欢。"
谢照野转学后的第三周，天气开始转凉。
他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余光瞥见旁边的宋栖迟正低头写物理竞赛题，笔尖在纸上划出工整的痕迹，连草稿都像印刷体一样整齐。
谢照野突然想到自己作业的字是，快要“起飞”的状态时，突然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