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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同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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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衡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听学校的八卦，但偏偏还真就听过“陈殷扉”这个名字。因为那个把陈殷扉当成女生表白的二愣子以前就是他们班的，甚至和他关系还不错。
那孩子瞎是真瞎，倒霉也是真倒霉。好不容易说是找到真爱了，结果第二天表白就被“真爱”拽进厕所揍了一顿。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她怎么会是男的呢？”的悲痛中。
只是现在可能陈殷扉更悲痛一点。他真的没想到会因为这种事出名啊。
陈殷扉：“只要你不提这个事，我们就还能做和谐友爱的好同桌。”
翟衡闷声笑了一下，做了个OK的手势。
之后两个人就没什么交流，上课该睡觉睡觉，该摸鱼摸鱼，两人都没想到放学后还能再见面。
“来个打火机。”
翟衡到小超市的时候，陈殷扉正在写作业。
少年坐的随意，一条长腿折起来踩在椅子边缘，手里的笔在手里快转成风火轮了。
听到有人来买东西，把笔“啪”的一下丢到练习册上，一抬脸就看见看自己的新同桌。
这时候距两人从学校分开刚过不到二十分钟。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愣。
夏天燥热的风从门口吹进来，翟衡穿着黑色的短袖，一只手撑着玻璃柜台，一只手扶着腰。看到柜台后的同桌后，眉尾轻轻抬起。
陈殷扉从旁边的盒子里随意抽出了一只打火机，给翟衡结账。
可能是盛夏的原因，看着眼前陈殷扉比正常男生细一圈的白皙腕骨，翟衡感觉自己有些热，他不自在地扯低了领口。
结账的功夫，他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作业。
“你居然还写作业啊。”
一天下来，翟衡对自己这个同桌的了解就是完全不听课，基本都在睡觉，比自己都能睡。明显就属于那种混日子不学习的典型，乍一下看到他写作业感觉还挺神奇的。
陈殷扉把打火机丢给他，顺便赏了他一个白眼：“你在说什么屁话。”
翟衡接过打火机，突然又问了一句：“你一直都在这里当收银员么？”
“对啊，干嘛？”
翟衡想起了昨天看到的侧影，然后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确认了昨天看到的那个就是陈殷扉，白天完全没把两个人往一起想。
“没事，再来罐可乐。要冰的。”
这个超市的冷藏柜就在收银台后面，所以需要陈殷扉起身去拿。
打开冷藏柜的瞬间，一股冰凉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夏天的燥热。
陈殷扉的手穿过最前面的可乐，拿了一罐位置靠后的，熟练地结账后递给翟衡。
可乐很凉，递东西时候无意触碰到的手指也很凉。像是咬了一口冰镇薄荷，一瞬间心都不受控的颤了一下。
翟衡接过可乐，出门就钻进黑网吧和兄弟打游戏。
昨天的小绿毛已经开好机子等他了，见人来了，就扯着破锣嗓子在麦里喊：“翟哥来了，准备准备。”
翟衡熟练的登录游戏账号，脑子里却恍然出现了昨天在超市外面，看到那一眼的少年侧脸。
确实挺漂亮的。翟衡思忖片刻，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难怪之前会被人当女孩子表白。
陈殷扉还在和作业作斗争，顺便随手在手机上挑了个歌来听。他没什么音乐鉴赏的能力，只是觉得歌曲的节奏很轻快，听起来还不错。
他白天在学校睡的有点儿多了，现在相当精神。精神到写数学作业都不觉得困。
随手在卷子上勾了个c，又开始不由自主地发呆走神。
其实也没有在想什么具体的事情，就真的只是放空大脑。
这是独属于学习的魅力，只要学习，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其中也包括撑着下巴纯发呆。
“真无聊啊。”
一个人对着作业叹了口气，手里的笔转的更加飞快。
人在学习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会变得格外有意思。所以陈殷扉的手又不受控制地伸向万恶之源——手机。
你说智能手机这玩意是谁发明的呢，咋就能这么好玩呢？
陈殷扉对竞技类游戏实在没兴趣，手机里唯一一款游戏还是个养成系的。他在游戏里养了一只小橘猫，每天都得上线做点儿日常任务给猫主子赚口粮。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随意戳了几下，里面那只小家伙也好像真的被摸到了一样，摇头晃脑的。
陈殷扉隔着手机撸猫，一抬眼却在对街看见了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身影。
那是伟岸到让整个二中学生都闻风丧胆的身影——教导主任。
作为常年和二中学生斗智斗勇的教导主任，刘明芳非常明白怎么抓这群小崽子。
她甚至套上了件校服外套，试图混在人群里秘密潜入了网吧。
像特工似的。
超市内的陈殷扉目睹了一切。知道包括翟衡在内的二中学生要倒霉，谁能想到堂堂教导主任都学会用这种招数了。
理论上这种事和陈殷扉没啥关系，但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笔放下，飞快的向超市后门跑过去。
果然只要不写作业，干什么都显得特别有趣呢。
陈殷扉一边想，一边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超市的最后排的货架旁边有道非常不起眼的小门，从小门出去就正好是网吧的侧门。
一般这种开在学校附近的黑网吧，都是有自己一套侦查网络的，致力于保护未成年学生偷偷上网的权利。
前台小哥都是知道二中教导处几位老师长相的，只要看到，就会立马通知藏在二楼的学生赶紧开溜，老师几次来抓人都只能空手而归。
如果不是这样，刘明芳也不会穿着校服来逮人了。
网吧侧门进去就是破旧的铁楼梯，又窄又陡。陈殷扉知道一般学生们都会在二楼上网，他一步跨两阶，飞快地抢在主任之前赶到了那群网瘾少年面前。
一堆网瘾少年里面，翟衡真的非常的突出。
他长得高，又帅的非常显眼。所以一眼就被锁定了。
此时的翟衡还在胶着地打团，键盘敲的啪啪响，鼠标恨不得甩出两里地。
打游戏一般都是不容人打断的。尤其是这种5v5公平竞技游戏。
所以当耳机被人扯下的时候，翟衡人是懵的，但是骨子里刻着的电子竞技之魂让他连骂人的功夫都没有，眼都没抬，手上操作也一点儿不乱，甚至顺着扯下耳机的那只手，偏头对着麦喊了一句：“奶我啊。”
那真的很牛逼了。
陈殷扉无语了，但是名为“教导主任”的围剿即将到来，所以他直接凑在翟衡耳边大喊了一声：“别tm打了，刘明芳来逮人了！！！”
“刘明芳”三个字对二中学生的威慑力还是太大了。
连翟衡旁边几个沉浸在游戏世界的“电竞选手”都下意识虎躯一震。翟衡更是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
“我靠？真的假的？”
旁边的小绿毛被惊的直接走位失误，直直走到对面脸上，被对面毫不留情地收了人头。
“假的，你们别跑，继续打。”陈殷扉说话惯是欠抽。
翟衡的脑子可能还在团战里，居然还真又拿起鼠标。
眼瞅着翟衡真的要信，还要继续打，陈殷扉气笑了：“你还真继续打啊？赶紧跑，刘明芳这次穿着校服来逮你们了。”
二中的学生还真不少，十几个小伙子，都跟着陈殷扉从侧门跑了。
自以为自己计划天衣无缝的教导主任，上楼却就只见到了空荡荡的一片，电脑的显示屏都还没来得及关，上面都是各个游戏界面。
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抢先一步通风报信了。
而另一边，一大堆人挤在网吧侧门的小巷子里。一群血气方刚的男生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狂笑。
“穿校服，真有她的啊。”小绿毛探头看着从网吧正门黑着脸走出的刘明芳，不禁啧啧道。
小绿毛收回脑袋，对着陈殷扉比了一个大拇哥：“兄弟多谢了啊。”
陈殷扉眯眼笑：“大恩不言谢，磕两个就行。”
小绿毛：“......”
“得了，我要去看店了，改天磕就行。”
陈殷扉摆摆手，从后门钻回了店里。
“不是，我答应给他磕了？”小绿毛指着已经关上的后门，震惊对翟衡痛斥道，“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翟衡上半身靠着斑驳的墙，没有搭小绿毛的话，刚刚那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记得拿他那没喝完的冰可乐。
他仰头喝了一口，可乐放了一段时间，已经没有那么冰的，但在现在闷热的环境里，依旧可以带来一阵凉爽的舒适。
小绿毛自己一个人还在嘀嘀咕咕：“他人还挺好的，专门跑来报信。但这也不是让我给他磕头的理由！”
“翟哥？”小绿毛说了半天，却发现旁边的人根本不理自己，只是靠着墙，手里拎着罐可乐，那样子一看就是根本没听他逼逼叨叨。
小绿毛感觉有点儿伤心，西子捧心状和旁边的兄弟哭唧唧：“翟哥已经不在乎我这个偏房了。”
旁边男生笑着锤他一拳，小绿毛立刻反击，一来二回就闹起来。
而翟衡完全没搭理旁边的两个人，只是仰头将可乐一口气全喝光了，然后抬手把空易拉罐精准地投进垃圾桶。
早上下了雨，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行人或撑着伞，或穿着雨衣步履匆匆。
陈殷扉向来讨厌雨天，进到教室就烦躁地将雨伞丢到脚边，把浸湿的裤脚别起来。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让他更是打不起一点儿精神。
因为陈殷扉晚上在超市打工，所以一般换完班，穿过马路就到学校，所以他基本比别的同学来的都要早。
但让他意外的是翟衡居然比他到的还要早。
可能是因为昨天的网吧之夜被刘明芳给打断了，没能完成通宵打游戏的壮举，所以翟衡看上去倒是没有昨天那样打算一觉睡到末日的劲儿。
翟衡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手胡乱抓了几下头发，极其自然地冲陈殷扉打招呼：“早啊，同桌。”
陈殷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寻思两人应该还不是很熟吧。
翟衡一点没有两人不熟的自觉，扬着张帅脸就冲着人伸手：“借个作业抄抄。”
这人长得实在是一副坏小子的样子，语气也是又冷又硬。明明说的是借作业抄，却说的像是“把你的钱都交出来。”
陈殷扉向来吃软不吃硬，听着翟衡这个语气，怀疑这个人是过来找茬的。
还没等陈殷扉撸袖子，翟衡先掏出了一把水果糖。
五彩缤纷的，啥口味都有。
“报酬。”
可能是这些糖实在是充满了童真的味道，陈殷扉硬是从那张写满了不好惹的脸上找出了一丝丝的清澈。
但是。
“你跟我借作业抄？”陈殷扉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说，“麻烦你借作业之前先确定一下对方的成绩，我上个学期年级排名倒数第七。”
“没事，我倒数第二。”
“......”
一个倒数第二，让这人说出了正数第二的理直气壮。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能力呢？
翟衡：“我就抄一下物理就行。这物理老师太凶了。”
郑国华确实有点儿严厉，但是你这么一位打架混社会的说别人凶？
陈殷扉在心里暗自吐槽，但还是随手把自己惨不忍睹的物理卷子递给新同桌，并立刻免责申明：“我先说好，我上学期期末物理12分。”
“没事，我7分。”
翟衡把一把糖都洒到了陈殷扉桌子上，而后者随便挑了一颗丢到嘴里。
柠檬味。
有点儿酸，但味道还不错。
陈殷扉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还会有人和自己借作业抄，感觉这一幕简直堪称神奇。
陈殷扉虽然不学习，但是作业是真的会一门不落地写完的，但是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他靠一点信念就能写出来的。
所以选择题写的满满当当，填空题就开始写一题空两题，大题更是只有一两个公式。
不得不说，这样的卷子抄起来非常轻松。
翟衡极其迅速的抄完，然后还顺手改了几个选择题，填空题还随手填了几个1和0。
7:15。
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到了，邓科还是害怕翟衡，只敢给陈殷扉库库发微信。
抽卡绝对不歪：我刚刚碰到刘明芳了
抽卡绝对不歪：那个脸阴的哟，也不知道谁惹她了
haha：好像算是我惹的
抽卡绝对不歪：？？？
陈殷扉没有给邓科解释的打算，反而问了邓科一个问题。
haha：翟衡真的很混？你的消息靠不靠谱？
抽卡绝对不歪：你居然怀疑我的情报网！
抽卡绝对不歪：翟衡高一刚入学的时候就和校外人士打架，一打五
抽卡绝对不歪：他还把自己班的同学打转学了一个，当时闹的可严重了，对方父母都来了，不过不知道最后为什么不了了之了
haha：真假？我怎么不知道
抽卡绝对不歪：你扪心自问一下，学校的事儿你都知道什么？
抽卡绝对不歪：我怀疑你连校长叫什么都不知道！
陈殷扉默默将手机锁屏，他还真不知道校长叫什么。
但翟衡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无缘无故揍人的啊。陈殷扉盯着那几颗彩色的糖想。
7:30，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张孟青掐着点走进教室。穿着全国数学老师统一的浅蓝色条纹短袖，步子慢慢悠悠的，像是公园里溜达的老大爷。把教案往讲桌上一放，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了第一排的班长：“帮老师去接个水。”
班长叫徐夏，是个带着眼镜，齐刘海，看起来很文静的女生。
徐夏接过了保温杯，乖乖地去帮老师接水了。
“你说老张杯子里放了多少的枸杞啊？感觉已经不是枸杞茶了，应该叫枸杞粥了。”
邓科说小话的欲望已经超过了对校霸的畏惧。他坐在陈殷扉前面，后背抵着桌沿，稍稍往后靠。努力把声音传到后排。可是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回复，一扭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而旁边的翟衡眨巴着眼睛和他对视，许是看他一个人尴尬，冷硬着开口道：“是啊。”
......
空气里似乎都堆满了大写的尴尬。
邓科抹了一把脸，有点儿想把说小话的自己掐死。
陈殷扉倒是睡的香，早读早操一起睡过去，直到物理课才被郑国华的大嗓门子吼醒。
“来，把卷子掏出来，先讲昨天的作业。”
郑国华用指关节重重地敲了几下黑板，拉着脸扫了一圈下面，又说：“卷子放桌面上，我下来检查，没写完的都给我滚出去。”
陈殷扉迷迷糊糊地单手撑着脸打瞌睡，另一只手在桌肚里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卷子。
郑国华离后排越来越近，前面已经有好几个被老师撵到教室外面补作业了。陈殷扉脑子还处于半梦半醒地状态，艰难地思考自己的卷子哪儿去了。
一只好看的手从旁边横了过来，还带来了一张熟悉的卷子。
完全忘记自己把卷子借给别人了。
郑国华扫了一眼两人的卷子，嗓门大到直接给陈殷扉吼清醒了：“哟，这卷子，大题比我工资卡都干净啊。”
郑国华向来是直脾气，校长来了都得被刺两句。陈殷扉早已习惯，两只好看的手两边一摊，声音还带着点儿刚睡醒的哑：“没办法啊老师，我水平就在这儿了。要不您下次留作业留简单一些？”
郑国华隔空用手指指了一下他，说：“这题让学习好点儿的高一学生来做都能写两下，也就你们给我写俩公式上去了。”
说完又扫了一圈全班，后排的几个学生也学着陈殷扉摊手：“老师，真不会啊~”还拖了个特奇怪的尾音。
郑国华被这群学生逗笑了：“算了，你们能把作业写了都算给我面子了。指望你们能写满卷子，还不如指望我明天中彩票。”
郑国华讲课有个很不受学生待见的习惯，他不老老实实站在讲台上讲，非要下来转悠，极其偏爱“深入基层，走进群众”。
尤其是在讲卷子的时候。
陈殷扉没打算在郑国华的课上睡觉，一只手撑着侧脸，一只手拿着只红笔在卷子上勾勾画画。经过他昨晚的努力，终于达成了选择只对两道，填空全军覆没的好成绩。
红笔在修长白皙的之间转了几圈，最终还是被丢回了笔袋里。
用红笔是为了能醒目地看到错误并修正，他这种，红笔写的比黑笔还多，再用红笔就没有意义了。
陈殷扉叹了口气，深感自己在物理领域大抵是不会有什么建树了。
不远处的郑国华讲题讲的唾沫横飞，旁边遭殃的同学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抽出纸巾。
大抵是真闲出屁了，陈殷扉把目光落在了翟衡的卷子上。然后发现这人的选择题比自己多对了两个，填空随手蒙的一个“1”旁边也多了一个红勾。
？
这对吗？这不对吧？
陈殷扉不死心地又仔细看了一下，翟衡抄他卷子的时候随手改的两个选择居然都改对了。
这人抄他的卷子，正确率还比他高？
陈殷扉的脸色一时之间很难描述。旁边走神的翟衡突然感受到了新同桌落在自己卷子上的目光，疑惑地望了回去。
“怎么了？”
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闷，但还是很好听，就是听起来冷硬地像是来找茬的。大概这就是传说中校霸的气场吧？
欠抽的气场。
一瞬之间，陈殷扉心里小剧场的吐槽都能写一篇一万字的本科生毕业论文了，但他面上依旧端端正正，看不出一点在心里吐槽人的迹象。
趁着老师转身背对着他们，陈殷扉微微侧头，小声说：“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隐藏的学霸？”
啥？
翟衡长这么大都没想过“学霸”两个字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从小到大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成器，不知道被爸妈提着耳朵骂了多少遍的“没用”，但他依旧凭借着自己超级稳定的平庸成绩度过了小学和初中，然后在高中更是直接沦为了学渣中的学渣。
稀烂的成绩气的老妈连扫帚把都打折了一根。每次回家就是一场针对成绩的家庭会议。
陈殷扉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怀疑他是学霸？
大概是翟衡的眼神实在是不太聪明，陈殷扉迅速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这要能是学霸，那他估计都能考211了。
只是那卷子上的红勾着实碍眼，陈殷扉决定管好自己的眼睛，认认真真看自己的卷子，以免再看下去，让自己本就脆弱的学习之心彻底碎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