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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Chapter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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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9:00，维港市某小区，
夏日的黑夜总是闷热又潮湿，鸣蝉不断‘吱吱’的叫声听着让人心烦。
男高中生扫了眼门外正看着综艺大笑的父母，趁他们不备偷偷拉开抽屉取出手机，
常用的直播平台上依旧热闹非凡，而今天热度Top1的竟然是一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主播。
他点开直播间潜进去围观，软件罕见地加载了半秒后，一个上个世纪的2D像素类游戏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个像素小人站在花花绿绿的方块上，很有那种古早游戏的意思。
“嗯？这是什么？”
一个PK投票帖明晃晃地出现在画面中央，几乎霸凌了整张屏幕；
【赌王PK赛：您认为人类玩家该不该主动出击！】
A. 应该
B. 不应该
请注意：您的投票将直接影响双方阵营拥有的游戏道具，每人一票，请谨慎选择！
男高中生上下滑动了一下，屏幕左上方的活动栏里挂着一个投票桶，目前已经收到了近1万份投票，
双方票数相近，但认为【人类应该主动出击】的选项依旧略微高于另一个。
他习惯性地点掉投票转而打开直播的投喂栏查看打赏信息，
奇怪的是，主播本人并没有开通打赏渠道，而是把打赏的链接直接连到了游戏中的各个角色身上！并且这个直播间的总流水竟然高达61万！
【请选择您最喜欢/认为最有潜力的角色进行押注哦！】
一个像素小团子在押注金额的进度条旁不断变换着表情，
【若押注角色成为本轮游戏MVP，押注者将平分主播准备的巨额奖金！价值200万元以上！】
“！！！”，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男孩没忍住惊叹出声。
他客厅里的父母听见细微的动静突然暂停了综艺探头张望，男孩立刻藏好手机拿起笔，佯装着自己正在努力刷题。
综艺的声音重新响起，他舒了口气再一次打开手机。
【就快到时间了！】
小团子的脸在屏幕上不断闪动，
无数表情连在了一起，让他突然觉得有些让人脊背发凉的狰狞和诡异，
【——你，做好选择了吗？】
*
’滋滋、滋滋——’商场内刺耳的电流声在二楼显得格外清晰，
颜鹜夏烨秦语澜三人俯卧趴在‘苹果’商店的二层，透过玻璃栏杆观察着那群还在大厅内争执的人类玩家。
自从【Bio-destroy】这个武器出现在控制面板上，这个游戏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原本处于弱势的人类玩家突然拥有了可以和异能者决一死战的强大武器，而那些因为怕死在犹豫是否该拥护李锐提议的玩家们，突然因为这个而有了更强大的心理支撑。
夏烨三人利用视觉死角，趴在栏杆后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们所在的位置和大厅太远，即便是听力最好的夏烨，此时也窃听得十分痛苦。
“话说”，夏烨边窃听边用手肘戳了戳靠在他旁边的颜鹜，“你觉得李锐真的会强行让所有人都按下确认键吗？”
刚刚出现的限时生化武器没有所有人的同意无法解锁，但在一个群体中获得每个人的认同，又不是一件容易事。
颜鹜翻了个身将后背靠在墙上罕见地没有立刻接话，他深吸一口气，等自己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后，才慢慢开口说道：
“在这样的群体中坚持自己的选择不是一件容易事。这么说吧，要是有件事大家都不干，你做不做？”
“不做”，夏烨回答得非常斩钉截铁，“如果这件事所有人都不做，说明它肯定有问题，谁干谁傻逼。”
“那同样的”，颜鹜微不可闻地喘了一下，“如果这件事大部分人都同意了，你怎么决定？”
“......”，夏烨好看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有些纠结。
颜鹜没让夏烨纠结完，他悄悄抹了吧头上的冷汗继续道：“极端的环境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压力，要想不成为人群中异类和靶子，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随波逐流。”
颜鹜：“李锐当然不会强求所有人都同意他的想法，他自己也知道这不可能，但那群玩家也不会主动提出异议。”
“就算有一两个不怕死的想坚持自己的观点，只要把那些单独的异类分子扼杀在摇篮里，他就能维持住基本秩序。”
“所以你带我们躲到这儿来”，夏烨浑身都冒起了鸡皮疙瘩，“是怕到时候如果只有我们三个不同意，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嗯。”颜鹜轻轻‘嗯’了一声，叹道：“极端环境下的人和动物没什么区别，在找到能破局的方法前，我们必须得先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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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警署大楼，
‘嘭——！’TFT毫不收敛地释放出大量能量，陆清离躲在地牢的视觉死角处，抢在余波到达前一个翻身躲过波及，
不远处有因为被宋菲菲拔下排气扇而产生的缺口，陆清离趁着敌人还处在TFT发射后的嗡鸣状态，快速冲进排气扇口，在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内七拐八拐——
刚才宋菲菲和白灼的之间的赌局，宋菲菲因为自己的莽撞而输得体无完肤；
白灼作为联邦警署极少数坐到最高层的女性之一，虽然看起来年轻，但该有的手段，该会的布局和设套那是一个都不少。
颜鹜和夏烨因为从小就认识白灼而对她很难产生警惕心，但陆清离可不一样，他还清楚得记得自己第一天上任SIN二队队长时，他和白署长之间剑拔弩张的拉锯。
阴冷的通风管道到处都是积水，陆清离小心避开所有水滩，抬头就看到了一条岔路口。
根据他对联邦警署构造的浅薄了解，这里的分岔大概率一条路通往地面，另一条则会转回收容所；
一念之差就能决定生死；
陆清离闭起眼睛仔细判断着轻微汽车轰鸣声的方向，两秒钟后，他果断抬脚跑向了左边。
宋菲菲在倒下前是想过要控制白灼的，
陆清离眯起眼睛，努力回想着刚才1秒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宋菲菲和白灼几乎同时发动了进攻，不过在白灼举枪的前0.05s，他听到了宋菲菲先转动手腕的声音。
如果宋菲菲能够利用她高等异能者极高的机敏性，抢在白灼之前发动技能，那按照她所说的高等异能者极高的能力，面对一个普通人，应该不可能失手。
更何况白灼已经坐在领导的位置上长达十年之久，单纯论身体素质，她怎么也不可能比得过年轻气盛的宋菲菲。
但宋菲菲没能像控制原修一样控制住白灼，或者说，她以为她能控制住，但最后还是被对方的打倒在地，
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而且，白灼说她专门等到爆炸后才到的收容所，这就说明她不仅早就知道他们要来，还能精准地掌控时间——
但收容所内不可能有监控！陆清离对这点的自信不仅来源于他精准的视觉观察，更因为监控运转的电流声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
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陆清离感到通道内的湿度变低，漆黑的尽头好像透出了一丝亮光，
连接通道和外界的铁栅栏逐渐变得清晰，皎洁的月光透过栅栏在通道的地面上投射出一道道阴影。
陆清离灵活地将身体一弓，双手用力但十分有度地将铁栅栏拉开了人可以通过的缝，快速钻出去后，他看了下手环上的时间接着闪身跑进了警署大楼。
还有10分钟才到和余紫涵约定好的恢复监控的时间，他还有点时间和余紫涵他们把获得的些许情报最后交个差；
他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要是被白灼发现他并没有死——
‘哗啦’一声，技术科的大门被他用力打开，陆清离扭头确认身后没人跟踪后，快速闪进房间了上锁。
“余科长——”，陆清离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余紫涵和安小予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地上焦头烂额地排查着整个维港市的地图。
陆清离眉心一跳：“出什么事了？”，他快步上前双手撑上余紫涵的桌子。
”颜队和秦副队一个多小时前失去了联系”，余紫涵依旧紧紧盯着电脑屏幕，“我已经把老李派出去搜查他们的下落，维港市的每一处监控我和小鱼儿这边也都在监管，除非凭空消失，不然不可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陆清离感到浑身的血液在加速流动，如果不是不能打女人，他恐怕现在已经拎起余紫涵的衣领，把她直接抡在墙上了，
“不是你说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的吗？？！”
整个技术科的气氛瞬间紧绷，安小予张大嘴巴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这件事是我的疏忽”，余紫涵罕见地认了错，并示意安小予继续，“但现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
“他们失踪后我原本是想联系你的，但你手环上的信号也在那时消失不见了”，余紫涵把陆清离手环上的数据调出来，压低声音，“我怀疑这事背后有人在捣鬼，不知道和收容所到底有没有关系。”
陆清离退后一步，对余紫涵微微摇了摇头，警惕地看了眼在一旁紧张不安的安小予，
余紫涵抿抿唇，心知这不是一个讨论收容所的好时机，于是扭头把电脑上的数据记录调出来给陆清离。
“除了时间点凑巧，我看不到这两件事之间的必然联系”，陆清离皱眉，“颜鹜消失前有什么征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我也不知道”，余紫涵罕见地静默了两秒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对方利用颜队的声纹伪造出他的声音和语气和我对话，要不是小鱼儿来的时候提醒了我，我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余紫涵：“声纹伪造早就在五年前被禁止了，做这件事的人肯定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不再受联邦政府的管辖，而且他们一定知道——”
“说不定这件事就是联邦政府自己人干的呢？”陆清离冷哼打断，“限制令本身就是联邦理事会下达的，况且这个世界就是得高位者得天下，高层的那些人会不会真的遵守规则可不一定。”
余紫涵：“可是..........”
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安小予突然猛地从地上蹦起身，她将电脑上的屏幕投到了空中，面色有些凝重：
“你们快看这个直播！”屏幕中金币洒落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技术科，“这东西突然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现在我的电脑除了这个界面什么都动不了了！”
余紫涵和陆清离抬起头，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上个世纪风格的像素游戏，而页面最上方，最显眼、也最无法忽视的地方挂着一大行字：
“请您谨慎投出您手中的票，您的票目前将会决定人类玩家手中【Bio-destroy】武器的有效时长。
当认为人类玩家‘应该’主动出击的票数达到‘不应该’选项的两倍时，武器有效期将往后顺延一小时！”
..........？
陆清离、余紫涵和安小予三人皱眉看着屏幕，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幕后黑手费尽心机黑进联邦警署内网，就为了给他们看这个？
虽然屏幕上的论题确实很具有争议性，但——
突然，陆清离眯起眼睛快步上前，
屏幕中的马赛克五颜六色刺激得人眼睛疼，但他却精准地指着其中的一个小格子，十分笃定地对余紫涵说道：“他们在这。”
余紫涵不疑有它，快速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追溯起这个直播的IP来源。
陆清离坐在技术科多余的椅子上揉搓着眉心，他原本准备回来和余紫涵还有颜鹜见最后一面就
离开警署，可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却迫使他，在自己的安危和颜鹜的安危中选一个。
技术科的门再一次从外面被人打开，李修文穿着升级过了的轮梭轻甲快步走了进来；
而他手中，还抓着一个浑身颤抖、神色难看到快要崩溃了的男人。
李修文把男人扔在地上，对陆清离行了个礼：“陆队，我在南侨和徐汇的交界处路口发现了这个人。他的行为和言语都非常可疑，我觉得我们可以趁着24小时的期限对他进行审讯，说不定能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我来。”
陆清离点点头，‘哗啦’一下起身，浑身戾气地朝那个男人走去，
余紫涵已经在攻克最后一道防火墙了，陆清离拎起那男人的衣领，头也不回地将他拖拽到门口。
“技术这边就交给你了”，陆清离没有回头，而是压低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