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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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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内灯光璀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校长拿着话筒，笑容满面地宣布：“本届国庆文艺汇演，班级合唱第一名——高二一班！个人才艺表演第一名——温昭同学！”
轰 ！
掌声和欢呼声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了整个礼堂！高二一班的区域更是直接炸开了锅！
“班长牛逼！”
“温昭！温昭！”
“第一！我们是第一！”
同学们激动地跳起来，互相击掌拥抱，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兴奋。许晴曦和鹿悠悠抱在一起又叫又跳，宋跃更是兴奋地捶了一下椅子，差一点就捶到旁边的夏浅茉，被瞪了一眼。
温昭站在班级前方，被簇拥在欢呼的中心。舞台的灯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晕。他脸上带着浅浅的、得体的微笑，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微微发亮的眼眸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江凛站在人群稍后一些的地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地欢呼，但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在温昭身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骄傲、欣赏和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看，这就是他喜欢了十四年的人。
如此优秀，如此耀眼，生来就该站在光芒万丈处。
他的星星，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璀璨夺目。
温昭作为班级和个人双料第一，两次上台领奖。他从校领导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奖杯和证书，礼貌鞠躬，举止从容，风采卓然。
台下快门声不断，尤其是女生们，激动地拍着照，窃窃私语着“温昭好帅”、“太厉害了”之类的话。
江凛听着周围的议论，看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人，心里像是被蜜糖填满，又隐隐生出一丝想要将人藏起来的独占欲。
这么好看的人，是他的。
这个认知让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颁奖结束后，德育处的主任上台进行了例行的国庆假期安全教育，反复强调了交通安全、防溺水、防火防盗等注意事项。
台下学生们的心早已飞向了即将到来的七天长假，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秩序。
终于，领导讲完话，宣布解散。
“各班级回教室整理物品，打扫卫生后即可放假！祝同学们度过一个愉快、安全的假期！”
“耶！放假啦！”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学生们如同出笼的小鸟，欢笑着、打闹着涌向礼堂出口。
高二一班的同学们也簇拥着温昭，兴高采烈地往教室走，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假期计划。
“班长你假期干嘛去啊？” “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 “出去逛街吗？”
温昭被围在中间，耐心地应付着。
江凛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看着被众人环绕的温昭，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在假期里把人约出来。
七天…… 太长了。一刻不见都想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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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昭不紧不慢地整理着书包，将奖杯和证书仔细收好，又把桌肚里的东西清理干净。许晴曦临走前还问他：“班长，一起走吗？”
温昭摇摇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等到教室里最后一个人离开，值日生也提着垃圾桶走了，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
温昭这才背起书包，看向一直倚在门框上，耐心等着他的江凛。
夕阳的金辉从窗户斜射进来，将江凛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嘴角噙着笑，眼神温柔地看着温昭，仿佛等待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差事。
“走吧。”温昭走到他身边，轻声说。
两人并肩走出教学楼。假期的校园显得格外宁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球场上最后的喧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依偎在一起，显得亲密无间。
江凛看着地上挨在一起的影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悄悄伸出手，用小指勾住了温昭自然垂落的手的小指。
温昭的手指微微一动，没有躲开，反而也轻轻回勾了一下。
这细微的回应让江凛心花怒放，勇气倍增。他侧过头，看着温昭被夕阳柔化的侧脸轮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假期……”他顿了顿，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能约你吗？”
看电影？吃饭？或者就只是压马路？干什么都行。
只要和你在一起。
他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规划七天的约会日程了。
然而，温昭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他，脸上带着一点遗憾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不行哦～哥哥。”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假期我要回北京。”
江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下意识地拧紧，心里的期待碎了一地，脱口而出：“你回北京干嘛？”
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躁和失落。七天假期！他盼了多久才等来的可以整天黏在一起的机会！
温昭似乎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耐心地解释，声音温和：“去看我姥姥姥爷啊。我们已经有五个月没见了，姥姥姥爷想我了，我得回去陪陪他们。”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无可指摘，甚至充满了孝心。
江凛顿时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所有的不满和失落都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不让温昭去看老人吧？
可他脸上的失望和郁闷几乎要实质化，嘴角耷拉着，眼神幽怨地看着温昭，像一只被主人抛下的大型犬。
温昭看着他这副样子，有点想笑，又有点心软。他晃了晃还被江凛勾着小指的手，放软了声音：
“就七天而已。” “很快我就回来了。”
“七天！一百六十个小时！九千六百分钟！”江凛闷闷地报出一串数字，强调着时间的漫长，“而且北京那么远……”
万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或者……又有什么不长眼的人凑上去呢？当然，后面这句他没敢说出口。
温昭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停下脚步，面对面看着他，用那只自由的手轻轻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喂，江凛同学，你今年三岁吗？”
江凛抓住他戳自己脸的手，握在掌心，固执地看着他：“反正就是很久。”
“那怎么办？”温昭歪着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要不……我给你打视频？”
江凛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暗下去：“视频又摸不到。”
“那你想怎么样？”
江凛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目光最终落在那张总是说出让他又爱又恨的话的嘴唇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压低，带着点耍无赖的意味：
“……先预付点利息。”
说着，不等温昭反应，他飞快地低下头，在那柔软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一触即分！
快得像一个错觉。
温昭愣了一下，脸颊瞬间染上薄红，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你……这是在学校！”
虽然人已经很少了，但毕竟是在外面！
“没人看见。”江凛得逞地笑了，舔了舔嘴唇，仿佛尝到了世界上最甜的糖果，心里的郁闷总算被驱散了一点，“说好了，每天至少一个视频。”
“……看心情。”温昭别开脸，耳根微红，却没拒绝。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更长，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即使短暂的分别，也无法真正切断他们之间刚刚重新连接起的纽带。
七天。或许，也没那么难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