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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36人面鼓奇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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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老戏台的灰瓦上，溅起的水花混着戏台深处飘来的檀香味，黏在秦怀潇的警服袖口。他刚把最后一份结案报告塞进支队抽屉，屁股还没沾到椅子，酒店门就被撞开——张倚鹭晃着手里的现场照片，笑得像捡了糖的小孩。
“秦副队，别琢磨你的咸鱼人生了，”张倚鹭把照片拍在他桌上，指尖点着画面里那只蒙着深色鼓皮的鼓，“老城区戏台子，有人卸台时发现这玩意儿，你瞧瞧鼓皮上那印子。”
秦怀潇眯眼扫过去。照片里的鼓身是老红木的，雕着缠枝纹，可鼓皮却透着不正常的暗褐色，更诡异的是，鼓皮中央隐约浮着一张人脸的轮廓——眉骨的弧度、嘴角的纹路，甚至连眼角的细纹都能看清，像是把人脸活生生拓在了上面。他指尖顿了顿，吐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张队，你这运气赶得上柯南了，我刚想休半天假。”
“休什么假，”张倚鹭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警车的鸣笛声已经在楼下响了，“牧法医初步看了，鼓皮不是普通牛皮，送检的样本里有人类皮肤组织。你想想，谁会把人脸做在鼓上？这案子可比你窝在办公室写报告有意思多了。”
秦怀潇被他拽着塞进副驾，看着窗外掠过的雨帘，认命地掏出笔记本。他其实真没那么想破案——上个月抓完连环盗窃犯，他就想申请调去后勤，每天整理整理档案，到点下班煮碗面，多惬意。可张倚鹭偏不，每次有棘手的案子，第一个就找他，美其名曰“秦副队眼神毒，能揪出别人看不到的细节”。
警车停在老戏台门口，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戏台子是民国时期的老建筑，木质结构被雨水泡得发黑，台上的幕布破了个大洞，风一吹就哗啦作响。那只人面鼓就放在戏台中央，被透明物证袋裹着，在应急灯的光线下，鼓皮上的人脸轮廓显得格外清晰。
“死者身份还没确定，”张倚鹭蹲在物证袋旁，手指比划着鼓身的刻字，“你看这儿，刻了个‘陈’字，会不会是死者的姓？”
秦怀潇没说话，凑过去仔细看。鼓身的缠枝纹里，确实藏着一个小小的“陈”字，刻痕很新，不像老物件自带的。他又绕到鼓的另一侧，突然停住：“张队，你看鼓皮边缘。”
张倚鹭凑过去，只见鼓皮边缘有一道细微的缝合线，线缝里卡着一点银色的碎屑。“像是……金属片？”他皱眉，“难道是凶手缝鼓皮时不小心掉的？”
“叫技术科来取样本，”秦怀潇直起身，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滴下来，“另外，查一下这老戏台最近的承租人，还有姓陈的失踪人口——尤其是和戏曲有关的。”
张倚鹭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就说你靠谱吧？这才十分钟，就找着俩线索。”
秦怀潇白了他一眼，掏出手机给技术科发消息：“别贫，赶紧查。我还想早点结案，回去煮我的番茄鸡蛋面呢。”
可他心里清楚，这案子恐怕没那么容易结。雨还在下，戏台深处的檀香味越来越浓，像是在裹着什么秘密。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只人面鼓，鼓皮上的人脸似乎在昏暗里微微动了一下，嘴角的纹路，竟像是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