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六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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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秦卿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秦卿和那个店员，李宇泽又是什么关系？！
窜出脑海的疑问太多，思绪就好像被连环爆破，几乎要被分崩解离。从包厢里走出来的古泉鸣眼中甚是疑惑，可遭到于星辰气势汹汹的目光质问后，视线恍然大悟般追随李宇泽和黑衣男人的背影而去。
“啊……真的是他？”古泉鸣小心询问。
于星辰没说话，推开门边的古泉鸣在桌边坐下。
“怎么了？刚才那个大叔是谁？”容以冉一开口，就觉得气氛开始古怪起来，求生欲很快让他选择逃离现场，“我先去厕所！”
“你知道。”
容以冉一走，于星辰便冷着脸质问。
古泉鸣靠着门框，目光移向别处，“我只是没想到秦卿会来。”职业选手本就忌讳出现在麻将馆，古泉鸣是确信秦卿不会出现在李宇泽家的店里，才带于星辰来。
如果知道秦卿会出现，他就绝不会这么冒失。秦卿是于星辰的雷区，古泉鸣不至于为了刺激于星辰，拿于星辰对他的信任去犯险。
于星辰:“那个店员是什么人？”
“秦卿的徒弟。”
于星辰愣了愣。
论坛上一直有关于秦卿爱徒的传闻，只是秦卿把徒弟藏得紧，麻坛媒体一直没挖掘出什么给力的八卦。
这么神秘的人物，竟然被古泉鸣找到了？！
“你到底有多大能耐……”于星辰看着牌桌，上一场半庄局的点数还没有清零，属于李宇泽的那五万分晃眼得可怕。“是吗，秦卿的徒弟，难怪有这本事。”
同时压制了容以冉和古泉鸣，还能游刃有余的将自己玩弄于鼓掌。这样高的水平，是秦卿的徒弟并不奇怪，输了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不甘心？
为什么那么生气？
为什么！
于星辰抓着衣角的手，无法克制的微微发抖。
“秦卿会来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带你来确确实实是为了让你和李宇泽对战。”古泉鸣道出了用意，“三年前这个小鬼只有业余雀手的水平，充其量也不过能在麻将馆风光而已。”
“……”
“对局之后你明白了吧。你赢不了他。”
“……”
“于星辰，你不会真把赢不了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吧？”古泉鸣见于星辰久久没有反驳，扭身走到了于星辰跟前，“那家伙真的很强吗？你真的束手无策吗？！”
“在天雀的话……”
“在天雀里你就有把握吗？”第一次，古泉鸣唑唑逼人的追问，“刚才的牌局，你都能轻而易举的赢过你，更何况是秦卿的徒弟！”
“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于星辰被逼得走投无路，开始试图推开古泉鸣，“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离开网络打麻将！你……”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把你带到这里！”古泉鸣没有克制住，怒气上头，无法保持冷静，“你在天雀里保持多久的第一，而在这期间，又有多少高手在雀坛迭代，于星辰，天雀是一口井，你不过是在坐井观天。”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
打不了，手会发抖，思考会停滞，视野也会模糊得一塌糊涂。
不想被人看见，不想被摄像机拍到，不想看到记者，不想看到滚动的排位。
现实太多枷锁把于星辰牢牢铐住，动弹不得。古泉鸣只是替自己打开了其中几把，却还有千千万万把锁没有解开。
“别逃了，星辰。”
“我做不到……我其实没有你期待那么强。”
“你是星辰，我保证你的才华，你的实力。”古泉鸣稍稍冷静下来，他退了半步，不在继续逼迫，“团队赛不是一个人的对局，星辰，不安的时候，害怕的时候，输一局也无妨。”
“……”
“我会帮你挽回。”
“……”
“只要你愿意踏出一步，我遍体鳞伤也无妨。星辰，一个人不行的时候，就不要勉强自己。”
于星辰垂下头，声音细小，“明明想要勉强我的人是你。”
“星辰？”古泉鸣轻唤着于星辰的名字。
“天雀的线下比赛吗……”于星辰知道古泉鸣所说团队赛的意思，“为了劝我比赛，你真是什么脏套路脏手段都用了。”
“嗯。”古泉鸣应得爽快，“你的自尊心，你的好胜心，还有你的心伤，能利用的我都会利用上。”
“……人渣。”
古泉鸣浅薄的笑了笑，“回答呢？”
“我……”话在于星辰喉咙间滚了滚，最终又咽了回去，“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将背后交给古泉鸣，可其他人呢？团队赛需要三人一组，这最后一个人又该给谁呢？
古泉鸣看穿了于星辰的忧虑。
古泉鸣:“我知道，那在找到你认为合适的人选之前，团队赛暂时先放下。”
“可以吗？”于星辰惊讶。
“嗯，”古泉鸣说:“如果不能找到令你安心的队友，那我的努力也白白浪费了。但是，既然有了希望，我也不会放弃，队友招雇你也要帮忙。”
太好了。
于星辰彻底放下心来。
“已经谈完了吗？”等在外头良久的容以冉听到屋里没了声音，鼓起勇气推开了一个门缝，探头朝里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抱歉，已经没事了。”古泉鸣打开门，容以冉这才大手大脚的走到包厢里坐下，“古泉鸣，接下来怎么办，等新的店员来再继续吗？”
“不用了。”对于容以冉，古泉鸣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等一会儿我去拜托其他客人，让你和他们对局。”
容以冉愣了愣，“欸——但是奶奶说了，和业余的人对局学不了多少东西。”
“你要学的是牌感和大局观！”古泉鸣摁着容以冉出了包厢，还不忘回头看于星辰一眼。
我没事了。
于星辰点头回应，古泉鸣这才放心拎着容以冉离开。此时此刻的古泉鸣就好比容以冉的教练一样，仔细想想，或许这正是古泉鸣的才华吧。
细微入至的观察，能够准确判断出选手的心里状态，抓住技术缺憾，适时合理的弥补。
被古泉鸣训责的容以冉让于星辰看到了几分自己的影子。
或许古泉鸣是对的。
别怕。
于星辰。
……
……
秦卿坐上了出租车，随手取下了墨镜。
身旁的李宇泽屁股刚贴上沙发，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嘴上还不忘絮絮叨叨起来，“太好了，终于能好好打会儿麻将了。”
秦卿:“你刚才不在打吗。”
李宇泽扁扁嘴，不满地说:“那种程度，完全称不上对手！还有一个是今年新人赛的选手，笑死人了。”
新人赛？
秦卿神色凝重，嘴上重复了两句，询问:“那个矮个子戴眼镜的人？”
“不是不是，是那个小学生啦。”
“……”
“但是，”李宇泽迟疑了片刻，有些不太确信的说道:“戴眼镜的那个哥哥，刚开始觉得不太好对付……果然是我的错觉啊！”
秦卿没再多想，目光落在李宇泽的手机上，“网络麻将里能有高手？”语气略带几分轻蔑，秦卿对网络雀手素来没好感。
“有。”李宇泽点开排名，将“白夜”的战绩摆到了秦卿面前，“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家伙，强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像一般的网络雀手。”
秦卿:“牌谱。”
比起虚无的战绩数据，牌谱中更能体现雀手的准确实力。
李宇泽打开“白夜”的牌谱，秦卿略略看过，目光突然收紧，沉默良久后将手机丢回给李宇泽。李宇泽见秦卿将目光移向窗外，便焦急的催问:“师父，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是不是是不是？”
“无聊。”
李宇泽:“欸——”
“实在是无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六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