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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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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祁王从屏风后走出来后，她想去将衣服收好，一进去便看见那换下来的亵裤，她去拿的动作停顿了下，虽然之前那一夜稀里糊涂的，但她还是记得一些，自然知道这亵裤上面的是什么。
眼神微闪，还没等她去拿，便听见祁王让她跟上去，她看了那东西一眼，离开了。
这些本就不是她的活，有人收拾。
跟着祁王出去，她脑子里还回想着方才看到的画面，面前的男人停了下来她都没注意，径直撞上，她受惊似的立即抬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看着祁王幽深的眼睛，被驱逐出去的画面再次浮现再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咽了咽口水，往后一退，“王爷。”
“小心些。”
“多谢王爷。”若芷觉得，祁王果真温柔，还叫她小心，低下头，从他的眼神里挣脱开，跟着他到院子里。
他起得早，在用早膳之前会做一些强身健体的运动，比如说练剑，她就在一旁看着。
祁王接过小厮捧过来的剑，伸手将剑鞘里锋利的长剑拔出，动作干净利落，剑鞘被小厮拿着回到旁边和若芷一并站着。
看着风清朗月般的男人，现在却挥舞着长剑，一招一式皆是布满杀气，这和平时手握毛笔，微微掀起长袖批阅文书的他很不相同，却各有各的魅力。
若芷看着他，看着他因为用力而额头上鼓出来的青筋，面庞上的汗水，心中感慨，她前世确实是瞎的。
待祁王一结束，她立即上前将递上帕子，想让他擦擦汗，等拿了出来，才想起这是她自个儿用的，自然不能给祁王用，她正欲收回，但帕子直接落入了他的手里。
他就拿着她那一方绣着桃花的帕子动作优雅地擦着汗，还擦了擦脖颈，帕子回到她手中时，她手指不自觉用力捏了下，收好。
回到屋内，热水已经备好，她把帕子在水里浸湿，拧干，递给祁王，他爱洁，练剑后都会进行擦洗，倒不至于沐浴，但总要擦尽身上的汗。
她就这么盯着他，看他把帕子擦过面庞，喉结，脖颈，他稍稍拉开衣襟，往里面擦拭了几下，擦好后将帕子递给她，她重新将帕子洗净后，递给他。
妥当后，她伺候他用早膳，是小米粥，配两碟小菜，还有一些点心，这早膳也就王公贵族可以享用，她们是想都不要想的，但前世，她却得到祁王的喜爱，经常将这些赏给她，虽然那是他吃剩下的，但这也够下人们羡慕，主子的口水那算什么，给你是你的福气。
她安静地替祁王布菜，一小碟咸菜，一小碟鸡丝，还有几块绿豆糕，旁边还放着一碗冰糖燕窝，虽然简单，但祁王一人吃却是够了，他也不是铺张浪费之人，能吃饱便好，不会剩下什么。
途中，若芷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她抬头看去，是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同时管理府里一众丫鬟，是府里的老人了，大家对她都很尊敬。
“嬷嬷。”若芷唤了她一声。
王嬷嬷点头，仔细打量了若芷几眼，看向祁王，“王爷，老夫人让若芷过去一趟，有事情交代她。”
祁王闻言，放下筷子，也知奶奶让人过来叫若芷过来是所为何事，只是……注定不能如她的愿了，他回道：“好。”他看向旁边的小姑娘，嘱咐道：“早些回。”
这话看似可有可无，但在王嬷嬷看来那是完全不一样的，若是不上心，谁会专门嘱咐一个小丫鬟，看来，若芷这丫头，确实深受王爷喜爱，想必昨晚是成了。
若芷跟着嬷嬷去老夫人的院子时，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回，应该无事，虽然她没和祁王如何，但前世她也没有一过去就暖床，老夫人也只是简单地叮嘱了她几句就让她回去了。
想着这些她到了鹤林居的堂屋，进去后看着坐在上首的老夫人，弯腰行礼，“老夫人。”
“嗯。”老夫人呷了一口茶，问：“进展如何?”
若芷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回道：“奴婢辜负老夫人的期望，王爷未曾……未曾……”
未曾如何，老夫人自然清楚，这也实属正常，衡儿那性子，想要迈出那一步恐怕需要点时间，但若芷的作用就是缩短这个时间，等他体会到其中的妙处，不用她说都会主动，那时便可为他筹划成亲事宜，各家小姐，总有他喜欢的。
“若芷，我自然是信任你的，王爷不主动，你主动便好，想必这些不用我教你。”老夫人品着茶，淡淡道。
若芷低眉顺眼，声音毫无起伏地回：“是的老夫人，奴婢明白。”
“那你先回吧，好好伺候王爷。”
回去的路上，若芷想着该如何主动，她不是没有主动过，上次送汤时，她还主动坐到祁王怀里了，但他不为所动，最后还让她离开，都主动成这样了，再主动，恐怕就是直接把他扑在床上了。
成功了还好，若是被他从床上提溜下来，那她估计都不用活了，还有何脸面看他，越想，她的脸越发烫。
她回去时，祁王刚好用完早膳，把手中的碗放下。
“王爷，奴婢回来了。”
“嗯。”
若芷见桌上还有一碗冰糖燕窝没动，他一般是不会剩下的，她试探地问：“王爷，这个不用了吗？”
“你喝了吧。”
若芷虽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问，“多谢王爷。”
她才过来一日，今日是第二日，她竟然就收到王爷的赏赐，这似乎比前世还要早些，那他便是对她很满意的意思了，但为何昨晚……
将这些有的没的心思逐出脑海，有些迟疑地过去，端起桌上的那一碗冰糖燕窝，看了祁王一眼，小口小口地喝完，清甜，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现祁王一直盯着她，她立即将自己的小舌收了回去。
“以后的冰糖燕窝都赏你了。”祁王出声。
“啊？”
以后的都给她吗？这会不会不合规矩？
“本王觉得挺好。”
嗯？王爷知道她在想什么吗？她有些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她表情这么明显吗？那以后她要收敛着自己。
外面候着的丫鬟小厮们听到门内的对话，有些讶异，若芷竟然得到了王爷的赏赐，这和他们记忆中的王爷可完全不同，心里想着以后要对若芷更加热切些。
只盼着她不要触了祁王霉头，不然这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到头了。
若芷不知她们的那些心思，这一世，她只愿自己能够平安顺遂，在顾及自己的情况下报仇，被仇恨蒙蔽双眼并不是她想看到的，说起安顺，她要去打听打听，他是个活络之人，按理说她昨日就该见到的，但她一直都没见他的踪影，时间紧，她也没机会问。
她的空闲时间不多，只能在用饭时问问，祁王晚膳用得迟，她昨晚去用饭时大家早已用过，小厨房都没人，大家做自己的活去了，她也找不着人来问。
那她便只有中午的时间，今日她要好好把握，但想想觉得不妥，她毕竟才过来，等过几日再问问看，免得引起他们的怀疑，平白无故打听一个人，免不得会让人多想，等她和他们熟悉一些了，这些便不是问题。
今日祁王处理要务不久，若芷听见门口小厮通传，听见名字后，她心头一震。
祁城最大的富商，王富生，也是她的亲身父亲，那个强娶她母亲的畜生，最后还放任自己妻子将自己的妾室折磨致死，若是可以，她真想把他弄死。
她垂着头，看着地面，她怕自己一抬头便会泄露情绪，她即便恨不得王富生死，但她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若是不出现在她面前，她或许不会想起来，这一世，怎么这么多变化呢？前世到死都没见到的人，这一世竟然看见了。
王富生一进门便看见站在旁边的若芷，虽然身段让他心痒，但这是祁王的人，他即便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多瞧。
“王爷，小人名叫王富生。”王富生谄媚地介绍在自己，他这还是第一次到祁王府来，竟还比不上他的宅邸，不过他可不敢小觑。
“嗯，考虑好了？”祁王头都没抬，他多少听闻过王富生的事迹，自然看不上这样的人，不过，即便再看不上，都不可否认，他有很强的经商才干，对祁城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王富生接连点头，很是殷切地回道：“王爷严重了，能为您办事是小人的荣幸，怎么会考虑。”
祁王抬起头，瞥了眼笑着的中年男人，“那好，你先回吧。”
王富生还想留一留，毕竟若是和王府沾上关系，他这身份就完全不同了，但注意到祁王有些凌厉的眼神，他不敢多说，告退离开，离开之前，没忍住又看了眼那个下丫鬟，王府就是不一般，看这小丫鬟勾人得哟，看得他心痒痒，也不知那小脸该长成何种模样。
这一抹视线被祁王敏锐地捕捉到，他微眯着眼，看着王富生消失在门口，若是他再看一眼，他不介意将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