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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早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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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的时候陆安安刚到教室就趴下了，许芝一脸迷惑：“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熬夜做贼去了？”
陆安安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我说我熬夜学习你信吗？”
其实她也不想的，只是昨天默写错得非常离谱，明明她前一天认真背了，第二天全忘光了，想着沈柯辞的死亡眼神，陆安安逼不得已熬夜把错的地方重新背了几遍。
“嗯……看你说的这么真诚，我是信的，”许芝揉揉她的头，“你转性了？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当然，”陆安安眼皮子慢慢合上，“但我现在太困了，我就眯一小会儿，马上就起来……”
“陆安安！你早自修竟然敢睡觉！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语文老师大吼一声，“期中语文考了六十六，你怎么还睡得着啊？！”
陆安安一瞬间吓懵了，再不清醒的脑子也清醒了，她灰溜溜地直起身子，刚打开书就被语文老师按住。
“上礼拜回家作业要求背诵《氓》全篇，你会背了没有？站起来给我背一遍。”老师眼神扫了一圈班级，“她背完我抽人继续背。”
教室里陡然安静，然后同学们都开始翻书，边小声背诵边祈祷老师不要抽到自己。
“不会背就给我站到后面去。”语文老师威胁陆安安。
陆安安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努力回忆，磕磕巴巴地背起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事实证明，被沈柯辞逼着背书是有用的，陆安安虽然还有些不熟，但大脑风暴一下还是能想起来后文，最后完完整整地背完了。
语文老师点点头：“这次不错，用心了，以后要继续保持知道吗？”
没被老师骂，陆安安别提有多开心了，坐下来的时候扭头向右后方对上沈柯辞的视线。
她眨了眨眼：你看我背下来了！
沈柯辞依旧是懒散地靠着椅背，但与平日不同的是，他嘴角略微上扬，尽管是很小的幅度，陆安安也捕捉到了。
看来他也挺开心的，陆安安想。
一节早自习的时间，语文老师抓了好几个混水摸鱼的，一并在教室后排罚站，陆安安首次没有出现在罚站大军里，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因为期中考荣获倒数第一的名次，陆安安已经成为任课老师重点观察对象，数学课的时候，叶盛在黑板上写了道题，叫陆安安上去答。
陆安安看了下题目，惊了：这不是沈柯辞昨天跟她讲的吗？今天就抽到了，他能未卜先知？
然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顺利地解完了题，同学们都震惊了，吊车尾竟然开始发愤图强，要逆袭了！
叶盛笑得皱纹都出来了：“不错，你们好好学学陆安安，虽然她现在成绩不好，但是人家有好好努力，并且成效显著。”
他语重心长地对陆安安说：“老师相信你期末考能取得不错的进步，加油！”
陆安安感动地眼泪差点流下来：“好的老师，我会的老师。”
下课后，前桌程芋转头：“陆安安都卷起来了，我还处在看五分钟书玩半小时手机的死循环里。”
陆安安清了清喉咙：“小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请问一鸣惊人的小陆，你对我们即将到来的艺术节有什么想法吗？”程芋将课本卷成筒状，递到陆安安嘴边。
“呃，这个，没想到。”陆安安说。
“怎么？你一个文娱委员脑袋里没点子？”许芝问。
“唉，艺术节无非就是唱歌跳舞，话剧都是灰姑娘白雪公主，那些都被玩烂了的东西，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排个特别的节目。”程芋说。
“比如？”陆安安和许芝异口同声。
“比如哪吒大战伏地魔。”程芋说，她上下打量着陆安安，“我看你骨骼清奇，适合演哪吒这个角色。”
“这你怎么看出来的？”许芝问。
程芋推了推她的无镜片框架眼镜：“实不相瞒，我祖上是看相的，我也略懂一些皮毛，我看陆安安这一身骨骼，非常适合耍金箍棒。”
“那个，耍金箍棒的是孙悟空。”陆安安提醒。
程芋歪头想了想：“差不多？”
“……”
晚上九点，陆安安抓紧时间做完了当天的作业，给沈柯辞打了电话。
“喂喂？听得到吗？”陆安安问。
对面传来一阵翻书的声音，然后听到他回答：“嗯。”
陆安安迫不及待地说：“今天叶老师给我妈打了电话说我用功了，我妈一高兴就奖励我吃了火锅，嘿嘿，我好开心啊。”
她故意加重了语调：“是香喷喷的牛油底料，哎呀，可惜你尝不了这个味道。”
沈柯辞哼道：“你觉得我会羡慕？”
“听你这语气应该是馋了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特别想吃。”陆安安呛他。
“馋什么？馋你吃油腻的火锅？”沈柯辞轻哂，“还是馋你演哪吒？”
“！你怎么知道？！你偷听我们说话？”
“我耳朵没聋，听得到你高分贝的噪音。”
陆安安脖子一梗：“我声音哪有那么大？”
她眼神往床头柜飘，那里放了一双溜冰鞋，今天下午程芋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说这个充当风火轮，叫她有事没事练练。
拿着溜冰鞋的时候周围一圈人围上来笑，估计沈柯辞是那时候听到的吧。
突然门被敲了敲，夏知轻在门口喊：“安安。”
陆安安慌忙把手机掩起来，夏知轻端着一盘水果进来了，看她桌上摆着作业，问：“在学习呢？”
“嗯。”陆安安点头。
夏知轻把盘子放在桌上，破天荒地没有唠叨：“那你好好学习，多吃点水果，妈妈不打扰你了。”
“好。”陆安安说。
等夏知轻走后，陆安安拿起手机：“天哪，我妈竟然那么快就出去了，以前她都要数落我一番的。”
“你妈觉得你还不至于无药可救。”沈柯辞说。
陆安安咬牙：“我挂电话了！”
三十秒后。
沈柯辞：“怎么不挂？”
陆安安转移话题：“今天补什么？补地理吧，我找找地球仪……”
两人终于结束了斗嘴，学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陆安安看了看闹钟，快到十二点了。
她打了个哈欠，人有点疲倦，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我要睡了。”
对面静默两秒，回答：“好。”
“那晚安呀。”陆安安挂了电话，手机刚好没电了，她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洗漱完就躺上床。
原本以为会睡得很踏实，结果做了一整晚的梦。
她梦见沈柯辞被伏地魔攻击，她踩着风火轮赶去救他，经过一阵乱斗她打败了伏地魔，结果沈柯辞突然变成了如来佛把她压在五指山下，说：“我装的。”
陆安安猛地睁眼，压在五指山下的明明就是孙悟空啊喂！为什么是哪吒？！
彻底醒来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一看时间还早，就干脆起来练练咏春，她换上练功服跑到院子里。
地上还有些潮湿，应该是昨晚下了雨。
陆安安伶俐迅捷地打着木人桩，桩手上的露水被击飞，甩在四处，惊飞了地上觅食的鸟。
清晨比较凉爽，陆安安练得十分尽兴。
等她觉得练得差不多了，就把溜冰鞋穿上在院子里滑，她小时候有段时间看着广场上的小孩子玩滑冰，也求着陆正让她学，大概学了半个月就会了。
因为有底子在，所以她适应了一下就能比较平稳地滑了，她想要不滑到早餐铺买点包子豆浆吧。
陆安安快到早餐铺的时候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啊啊啊！”轮滑被底下的石子绊了一下，陆安安一时掌握不好平衡，直直地冲了过去。
沈柯辞疑惑地转头，看见她手脚乱飞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往侧方移了一步，露出身后的电线杆。
你往旁边挪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陆安安瞳孔放大，眼看着就要撞到电线杆上，她捂起脸。
为了不鼻青脸肿的上学她付出了太多！
在她即将和电线杆亲密接触的时候，后领子被人提住，陆安安感觉有双有力的手迫使她停了下来。
“呼——！”陆安安捂着心口大口喘气，看着沈柯辞，“谢谢啊。”
沈柯辞视线往下，落在陆安安的练功服上。
绿色的练功服，拉链两边写着大大的“咏春”两字。
陆安安抖了抖衣服：“我早上练武功呢。”
“穿溜冰鞋练武功？”沈柯辞轻扯嘴角，“你的练功方式确实与众不同。”
“……”陆安安大声，“是先练的武功再练的滑冰！我又不是哪吒三头六臂的。”
说起哪吒，她猛地想起昨天梦里沈柯辞阴恻恻的眼神，打了个哆嗦。
沈柯辞见状以为她冷了，说：“冷就回去。”
难得没有怼她。
陆安安想：啊原来还有这种好处？只要我表现得冷一点他就不会怼我？
她不太灵光的脑筋突然转过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装作被冷到的模样吸了吸鼻子：“我买完早饭就走。”
说着还搓了搓手臂，对老板说：“老板我要五个包子加一杯甜豆浆。”
早餐店老板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包子还在蒸，你要等一会儿。”
沈柯辞回头对她说：“你先回去换完衣服再来。”
“可我还要等早饭。”陆安安说。
沈柯辞深吸一口气，说：“我帮你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