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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最热闹的一次新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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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一家热气腾腾的火锅店中,铜锅炭火正旺,翻滚的红油里浮着鲜嫩的毛肚和肥牛。几人围坐在一起,话题不自觉就聊到了温桑倩的花滑。“你们是没看见,贝贝在冰场上滑行的时候,那姿态简直绝了!”汪梓妡放下筷子,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旋转的时候裙摆像朵绽放的花,跳跃起来的时候,我都担心她会飘到天上去!”
郑文茵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骄傲:“上次看她比赛视频,最后那个燕式平衡,身体贴在冰面上,滑行轨迹又直又稳,解说都夸她‘像冰上的精灵’。”李响坐在一旁,虽然没见过温桑倩滑花滑,却也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
郭寓辰听得心痒,忍不住拿出手机:“不行,我得给阿辞打个视频,让他也听听,没来真是亏大了!”他点开与江以辞的视频通话,几乎是秒接。屏幕里立刻出现江以辞的脸,背景是他家熟悉的客厅。
“喂,阿辞,你现在在哪儿呢?”郭寓辰兴奋地问。
“在我家这边,我姑姑明天结婚,得帮忙忙活,打算后天再去找你们。”江以辞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和。
“行吧。”郭寓辰略显失望,随即立刻切换到正题,把手机镜头对着桌上的人,“你没来真的太可惜了!贝贝公主简直是隐藏的大神!之前只知道她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射击,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花滑运动员,拿过好多次奖呢!”
说着,他又把手机凑到汪梓妡面前,让她把拍的照片展示给江以辞看——有温桑倩穿着冰鞋在冰场训练的侧影,有她完成跳跃动作的抓拍,还有比赛后拿着奖牌的合影。两个大老爷们你一言我一语,翻来覆去地夸赞温桑倩,从滑行姿态聊到获奖经历,足足聊了大半个钟头,直到江以辞要去帮忙准备婚礼,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江夫人带着一行人逛遍了G市的著名景点:去老街吃了地道的鱼丸和锅边糊,在海边看了日出日落,还去了当地的民俗博物馆。每到一个地方,汪梓妡都拿着手机拍个不停,温桑倩起初以为她只是记录生活,直到某天晚上在江宅客厅,才发现了她的“小秘密”。
当时大家都围在沙发上看电影,只有汪梓妡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温桑倩好奇地凑过去:“妡妡,你这是在干啥啊?这不都是你之前用的旧手机吗,怎么还在捣鼓?”
汪梓妡神秘一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倩倩,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在快手上注册了个账号,前几天把我们之前的活动视频和照片都发上去了——运动会你和宝总的‘人鱼的眼泪’名场面、你们合唱的《春泥》、我们几个女生跳的《Why Or Why》和《Feel My Rhythm》,还有我们俩的《江湖之间》,都发上去了!”
她点开账号主页,温桑倩凑过去一看,忍不住惊讶:“哇,这么多点赞和关注啊!”每条视频的播放量都不低,评论区里全是夸赞的留言:“这个跳古风舞的女生好飒!”“合唱《春泥》的两人也太有默契了吧!”“运动会那个公主与骑士的画面,我能看一百遍!”
“怎么样,还不错吧?”汪梓妡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还特意给账号起了个名字,叫‘三班快乐星球’,以后我们的活动都可以发上去,记录我们的日常!”温桑倩笑着点头:“太可以了!以后翻起来都是回忆。”
随着除夕的临近,江以辞终于赶来了G市。江夫人看着齐聚的孩子们,热情地提议:“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小朋友们都留在我家一起吃年夜饭吧!到时候说不定会下雪,你们还能一起打雪仗、堆雪人。”大家纷纷点头,连平日里沉稳的沈恒渡,眼里都闪过一丝期待。
除夕前一天晚上,几个年轻人突发奇想,拉着江夫人帮忙在阳台铺了一块大大的羊毛毯,又找来了八条小毛毯,每人披一条裹在身上——G市的夜晚格外寒冷,尤其是在露天阳台。毛毯中间摆了一张矮桌,桌上摆满了G市的传统小吃:薄饼里裹着脆哨和蔬菜,芋包蒸得热气腾腾,还有刚煮好的烤奶,香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除此之外,江夫人还特意准备了各种零食,有奶糖、薯片、坚果,即便都是高中生了,大家看到零食还是忍不住眼前一亮。
八个人围坐在矮桌旁,江宅的阳台视野极好,抬头就能看到墨蓝色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像撒了一把碎钻;低头能听到不远处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哗啦——哗啦——”,温柔又治愈。大家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天南海北地聊天:聊小学时一起逃课被老师抓的糗事,聊初中时为了考试熬夜刷题的日子,聊现在的班级趣事,还聊起未来的畅想——温桑倩说想在花滑领域拿到更好的成绩,汪梓妡说想把账号运营得更火,郑文茵说想和朋友们一直在一起,沈恒渡则希望自己能更努力,不辜负身边人的期待。同频的人总能轻易理解彼此,一句鼓励、一个眼神,都藏着最真挚的支持。
聊着聊着,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12点。江夫人一直没睡,悄悄站在阳台门口,举着手机记录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视频里,温桑倩正手舞足蹈地讲着笑话,汪梓妡笑得直不起腰,沈恒渡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江以辞和郭寓辰在打闹,郑文茵和李响在小声聊着天。江夫人把这些视频和照片发到了“G市出游计划”的家长群里,配文:“孩子们都很开心,大家放心。”群里的家长们纷纷回复,有的叮嘱孩子注意保暖,有的调侃孩子们玩得尽兴,热闹非凡。
没多久,江老爷也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江夫人的肩膀:“夜深了,外面冷,你快回屋睡吧。孩子们年轻,体力好,能扛得住,我们这把老骨头可熬不起。”江夫人笑着点点头,被江老爷半扶半搂着回了房间。这对老夫妻的感情,在岁月里沉淀得愈发深厚——当年江老爷是首都B州的富家子弟,江夫人去B州实习时,两人在公司一见钟情。为了求娶江夫人,江老爷毫不犹豫地转让了家族企业的股份,还主动入赘到江家,陪着她回F州创业。后来有了女儿江霖熙,两人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江霖熙上大学时遇到温叶渊,也是一眼定情,如今一家三口的生活,温馨又幸福。
临睡前,江老爷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八把藤编摇椅。几个年轻人一起动手,把阳台的毛毯和矮桌收起来,将摇椅摆成一排。每个人都裹着厚厚的毛被,躺在摇椅上,仰望着星空,继续聊着天。从星座聊到梦想,从过去聊到未来,直到困意渐浓,才渐渐安静下来,在海浪声和星光的陪伴下,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大家被窗外的光亮吵醒。推开阳台门一看,外面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屋顶、树枝、地面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格外好看。一行人兴奋地跳起来,赶紧收拾好摇椅,下楼帮忙准备年货——贴对联时,沈恒渡和江以辞负责搭梯子,温桑倩和汪梓妡负责递胶带和对联,郭寓辰总在旁边捣乱,被郑文茵追着打;剪窗花时,李响展现出了惊人的手艺,剪出来的兔子、雪花栩栩如生,引得大家连连夸赞。
到了晚上,会做饭的沈恒渡和李响主动进了厨房,帮着江老爷一起做年夜饭。沈恒渡刀工娴熟,切菜、配菜有条不紊;李响则跟着江老爷学做G市特色菜,虽然动作有些生疏,却格外认真。没过多久,一大桌美食就摆上了桌:油焖大虾、糖醋排骨、清蒸鱼、佛跳墙,还有各种家常小菜,香气扑鼻。女孩子们则负责摆碗筷、端菜,每个人分工明确,忙得不亦乐乎。
吃到一半,郭寓辰突然喊道:“下雪了!雪下得更大了!”大家纷纷放下筷子,跑到窗边一看,雪花正密密麻麻地飘落,地上的积雪已经能没过脚踝。“快吃快吃,吃完我们去打雪仗!”汪梓妡迫不及待地说,手里的筷子动得更快了。
年夜饭很快就吃完了,大家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围巾和手套,兴奋地冲进了雪地里。起初是温桑倩、汪梓妡和郑文茵三个女生互相扔雪球,你砸我一下,我泼你一捧,笑声传遍了整个院子。没过多久,男生们也加入了“战争”——江以辞和郭寓辰组成一队,专挑温桑倩“下手”;沈恒渡则默默站在温桑倩身边,帮她挡雪球;李响性格腼腆,却也被气氛感染,偶尔扔出一个雪球,精准命中郭寓辰的后背。
江老爷和江夫人坐在门口的藤椅上,裹着厚厚的毯子,看着孩子们在雪地里打闹。江老爷自然地搂过江夫人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说:“你看孩子们多开心,就像我们年轻时一样。”江夫人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温柔:“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们的女儿都有孩子了,这些小家伙们也都长这么大了。”
远在A市温家老宅的温叶渊和江霖熙,此刻正坐在客厅里看春晚。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小品,江霖熙靠在温叶渊的肩膀上,轻声说:“不知道贝贝在G市玩得好不好,有没有冻着。”温叶渊握紧她的手,笑着说:“有爸妈看着呢,肯定不会让她受委屈。你看妈发的视频,她玩得多开心。”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相恋的时光,温馨又甜蜜。雪地里的笑声、电视里的歌声、老人们的低语,交织成了除夕夜最温暖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