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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折腾了一天,虎杖悠仁再活力满满,四岁的身体也开始感到疲惫。虎杖倭助从黑崎夫人的手中接过孩子,男孩下意识抱住老人,几乎是沾到肩膀的一瞬间就沉沉睡了过去。

      虎杖倭助有些无奈地颠了颠孙子,和黑崎真咲道谢。他关上家门,抱着悠仁去浴室。

      “悠仁,悠仁。”

      喊了几声孩子都没醒,所幸虎杖倭助从悠仁刚出生就开始照顾,对这种情况熟练的很。几乎不要悠仁配合,他就完成了刷牙洗脸擦身体一系列动作,将迷迷糊糊的小孩放进被窝,摸了摸他的头发,关上了灯。

      这个晚上,虎杖悠仁睡得很沉。

      也许是睡得太早的原因,第二天,他没怎么赖床就爬起来了。

      男孩坐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自己套进衣服里,然后咚地落地,拖着小书包关上卧室的门。

      ——爷爷的房门是开着的。

      悠仁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冲向楼下。

      一路上只听到书包和楼梯撞击的声音。

      “爷爷!”

      虎杖倭助坐在堂屋里看报纸,听到这声响亮的呼喊,他眉毛微挑,发出一声冷哼,硬梆梆地开口:“叫什么,快下来吃饭。”

      “嗯嘛,爷爷早上好!”

      悠仁把书包随意一丢,扑过去抱住老人,“啪嗒”亲了口。没等对方反应,他转身冲向自己的位子,手脚并用地爬上去。

      桌上,热腾腾的牛奶和小饼干摆在悠仁的专属位置前,盘子里还有一颗冒着热气的胖乎乎的水煮蛋。

      “哇!是鸡蛋先生!”

      悠仁双眼发亮,“嘿咻嘿咻”地扭动着小屁股,两只脚丫在空中晃悠,抓着盘子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摩擦的噪音。

      没办法,悠仁真的好久好久都没见到爷爷起这么早了!他兴奋地扔下勺子,站在椅子上,一手撑着桌面向前去够台子中央的调味瓶。还没等他拿到,一双干燥又有些瘦削的手就伸过来按住了他的小脑袋,把调味瓶放到他眼门前。

      虎杖倭助忍不住叹气:“你的衣服也要吃饭吗?”

      诶?

      悠仁眨眨眼,低头。

      哎呀!卫衣上的带子在杯子里喝水呢!

      男孩脸蛋一红,爷爷已经用手帕擦拭干净带子底部的牛奶,不动声色地坐到他对面,继续看着报纸。

      悠仁悄悄地将牛奶杯推远了一点,再推远一点……抓着饼干“啊呜啊呜”地塞进嘴里,好像一只鼓鼓囊囊的小仓鼠。

      “爷爷,你今天起的好早啊!”

      “再睡下去,人都要长霉了。”虎杖倭助翻了一页,随口道,“快吃,吃完送你去上学。”

      啪嗒——

      悠仁的勺子掉在盘子里,嘴巴张的老大,像只被突然敲了一棒的小老虎。他把自己的下巴合上,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爷爷要送他去幼稚园!

      “真的吗?真的真的吗?悠仁没听错吧!”

      悠仁激动地连蹦带跳,风卷残云般把早餐吃完,拿着自己的碗和盘子咚咚咚跑到厨房丢进水池,然后满屋子开始找自己乱丢的书包。

      虎杖倭助:“……”

      他看着孙子从这头跑到那头,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还顺带把他藏的烟给翻出来了,眉头一跳。老人咳嗽一声,连忙夺过香烟丢进抽屉,把书包拎起来交给悠仁。

      “别找了,你的书包在这。”

      悠仁转身背上书包,还没安静几秒,又拆家似的风风火火冲向大门,跳起来抓自己的帽子,差点没把衣架带倒。

      帽子,在;衣服,在;鞋子,在;书包,在。

      一切准备就绪!

      虎杖倭助站起身,对上孙子亮晶晶的眼眸,其中的期待呼之欲出。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柔和的笑,却轻咳两声,板着脸拿起纸巾,拽过孩子的脸,仔细擦了擦他嘴角的牛奶印。悠仁紧紧抓着爷爷的手,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屋子里跑去。

      “爸爸,妈妈,悠仁出门了。”

      他对着照片里的父母鞠了一躬,露出灿烂的笑容。

      虎杖倭助站在一旁,沉默地望着孙子,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走了。”

      “嗯!”悠仁立刻屁颠屁颠地跟上。

      ……

      这一天,悠仁的心情特别好,饭都多吃了几口。放学时,他和其他孩子背着小书包朝门口走,可随着越来越近,他的小手紧紧抓住书包带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先是移开视线,很快又忍不住抬头,踮着脚偷偷往家长那边看了一眼。

      真咲阿姨站在那里,朝他挥挥手,他下意识笑了一下,随即肩膀塌了下来,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悠仁,悠仁,看!” 龙贵用手肘顶了顶他。

      悠仁疑惑地回头,下一秒,他的瞳孔猛地放大,脚下一蹬,像只炮弹一样直直冲了过去。

      “爷爷!”

      虎杖倭助被他撞得倒退了一步,闷哼一声,但最终还是稳稳地接住了他。

      “悠仁,等等我。”一护小跑着跟上,眨巴着眼睛看向和妈妈站在一起的老爷爷。

      “一叽咕,这是悠仁的爷爷哦!”悠仁迫不及待地拽着他。

      一护当然认识,他昨天才和这位老爷爷见过面嘛,妈妈说他是悠仁的爷爷。听到悠仁的语气,小橘子有些害羞地拉着妈妈的衣角打招呼道:“爷爷好。”

      虎杖倭助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刚想开口,手里一轻,悠仁已经跑没影了。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孩子急促的脚步。

      “爷爷爷爷!”

      男孩还没喘匀气就着急忙慌地开口:“小龙,这是我爷爷!”

      龙贵第一次见到虎杖倭助,觉得这件事太过重大。她立刻挺直腰杆,大声道:“虎杖爷爷好!”

      “你也好。”

      还没等老爷子回过神,龙贵已经去拉自己的妈妈给一护和悠仁介绍,黑崎真咲明明和三个孩子都很熟,一护却不甘示弱地也加入了介绍,三个小脑瓜此起彼伏地蹦跶,声音叠在一起,仿佛在进行什么奇怪的比赛。

      黑崎真咲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朝虎杖倭助笑了笑:“看来悠仁很想向朋友们炫耀爷爷呢。”

      老爷子哼了一声,耳根却红了点。

      与龙贵她们告别后,黑崎真咲照常领着一护往虎杖家走,两个男孩追逐着玩了好一会,又一起做作业,等天快黑了才分别。

      吃完饭,虎杖倭助正在收拾餐具,听到往楼上跑的脚步“噔噔噔”又下来。粉色的小老虎在厨房门口探出脑袋,悄悄问:“爷爷明天也会早起吗?”

      得到回复后,悠仁转身就跑,衣服帽子的耳朵一甩一甩,和他的心情一样。

      整整一周,虎杖倭助都没有缺席悠仁的接送,男孩坐在爷爷身边傻乎乎地笑着,觉得这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

      “樱花季?”

      “是啊,樱花季已经开始了呢。”真咲笑眯眯地说,“这个周末,我们三家一起出去玩吧!”

      空气里好像突然炸开了一串烟花。

      三个孩子只听懂了“一起出去玩”这几个字,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同时看向自己的家长。

      悠仁抓着爷爷的衣角,眼睛里写满了“想去想去”,龙贵则双手合十,一边摇晃妈妈的手一边撒娇,像只乖巧的小狗狗。

      有泽夫人难得看见自己家的女孩这副模样。她高兴地搂着龙贵亲了一口,点点头:“好吧,既然妈妈的龙贵这么想去,那就去吧。”

      忽然,她想到什么,开口道:“不过,一护妈妈,你们家孩子多,要带着游子和夏梨一起的话,会不会太麻烦?”

      黑棋真咲比了个“耶”,眉眼弯弯地笑道:“完全没问题哦!阿娜达已经答应了,这次一家人一起去!而且,有他在的话,安全方面我们完全不用担心啦~”

      眼看一叽咕和小龙都能去,悠仁急了,小小的脑门上冒出汗珠,脚下不停地踩地,可虎杖倭助依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没办法,悠仁声音软乎乎的带点撒娇:“爷爷——”

      说着,他抱着虎杖倭助的大腿使劲蹭了蹭,抬头,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水光盈盈,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任谁也不忍心拒绝。

      虎杖倭助:“……”

      ——这小子,又来这招。

      黑崎真咲顺势劝道:“虎杖先生一起来吧!听说白川乡空气很好,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不用担心,我们可以租车。”

      虎杖倭助沉默了一下,悠仁疯狂点头,摇着他的袖子,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最终,老人叹了口气:“……啧,真拿你没办法。”

      “耶!”

      悠仁跳起来,三个孩子欢呼着围成一圈转圈圈,兴奋得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这一次赏花之旅正式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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