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演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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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突然伸手勾他小指，指甲在指节上轻轻刮过。
沈念钢笔尖在卷子上戳出个洞，刚要发作，江辞已经指着窗外喊："看，你昨天喂的那只三花。"
趁他转头，手指迅速掠过他后颈，把不知哪来的粉笔灰抹在他衣领上。
"江辞！"沈念揪住他后衣领往窗边带，两人椅子腿在地上磨出刺耳声响。
叶简兮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江辞趁机把下巴搁在沈念肩上："哎，你身上怎么有股......"
上课铃及时炸响，沈念甩开他时用力过猛，后脑勺撞在窗框上。
江辞伸手要揉，被他一掌拍开。
张老师进来时，正看见江辞举着课本给沈念扇风，后者冷着脸在草稿纸上画了只龇牙咧嘴的狗头。
"某些同学注意课堂纪律。"教案拍在讲台上激起粉笔灰，江辞在桌子底下踢沈念球鞋，被对方用膝盖顶回来。
阳光从他们交叠的袖口爬到腕表上，江辞忽然在草稿本边缘画了颗歪歪扭扭的星星，推过去时指尖蹭过沈念手背。
沈念面无表情地画了道闪电劈开星星。江辞捂着心口做口型"你好狠"，被粉笔头砸中额头。
前排传来极力压抑的笑声，沈念在桌下狠踩江辞球鞋，那人却顺势把腿贴过来，校裤布料摩挲出细碎的响动。
窗外的玉兰花苞在风里轻颤，江辞突然伸手摘掉沈念发梢上的粉笔灰。
这个动作太自然，自然到沈念怔了两秒才拍开他的手。
少年的指尖擦过耳垂，在春日空气里烫出一道看不见的痕。
江辞趴在课桌上，转着笔，课堂上的知识他早已烂熟于心，此刻只觉得百无聊赖。
目光时不时瞟向身旁的沈念。
沈念正在认真写着物理作业，他的睫毛很长，在阳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江辞看着他的侧脸，突然伸手在草稿纸上潦草地写下："待会儿消防演练，站我旁边。"
沈念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在下面画了个勾。
"同学们，"班主任老张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马上要去操场集合了，今天中午的消防演练很重要，大家要认真学习。"
教室里响起一阵骚动，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教室。
江辞站起身，顺手把沈念的作业本合上，"走吧，别写了。"
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班级，四个装满木炭的大铁盆摆放在中央，旁边整齐地摆放着灭火器。
江辞和沈念跟着班级队伍走到指定位置，阳光温暖而不刺眼，微风拂过，带来一丝花的香气。
"好多人啊。"
沈念小声说，往江辞身边靠了靠。
江辞顺势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你干嘛？"沈念吓了一跳，想要挣脱，却被江辞搂得更紧。
"别动，"江辞在他耳边轻声说，"你看前面，老张在往这边看。"
沈念果然不敢动了，任由江辞抱着。
他能感觉到江辞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还有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痒痒地拂过耳畔。
校领导开始讲解灭火器的使用方法，江辞却心不在焉。
他的手指在沈念腰间轻轻画着圈，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微颤抖。
"别闹了……"沈念咬着牙低声说，耳尖已经红透了。
江辞却变本加厉，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肚子。
沈念猛地绷直了身体，差点叫出声来。他回头瞪了江辞一眼，却对上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像是盛满了星星。
"江辞，沈念，你们几个过来。"老张的声音突然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江辞连忙松开手，若无其事地跟着沈念走向前排。
铁盆里的木炭被点燃，浓烟滚滚升起。沈念被呛得直咳嗽，下意识往江辞身边靠了靠。
江辞见状，脱下校服外套罩在两人头上。
"你干嘛？"沈念小声问。
"帮你挡烟啊。"
江辞理直气壮地说，借着外套的遮掩，又偷偷牵住了沈念的手。
沈念挣了挣，没挣开，只好由他去了。
他能感觉到江辞的手心有些潮湿，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天气太热。
轮到他们班演示时，江辞和沈念被分到了一组。
江辞拿起灭火器，转头对沈念眨了眨眼，"看好了，让你见识见识你男朋友的英姿。"
沈念翻了个白眼，"少贫，快点。"
江辞按下灭火器，白色的粉末喷涌而出，瞬间扑灭了火焰。
沈念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还挺像那么回事。"
"那当然，"江辞得意地说，"要不要我教教你？"
"不用了，"沈念摆摆手，"我可不想被你趁机占便宜。"
演练结束后，两人回到教室。
江辞趴在桌上，侧头看着正在整理书包的沈念，"诶，你说要是真的着火了，我是不是得抱着你跑？"
沈念头也不抬，"你想得美。"
"怎么就想得美了？"江辞坐直身子，"我可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得了吧，"沈念终于收拾好书包，"就你这小身板，别到时候还得我背你。"
江辞不服气地站起来，"谁小身板了？我比你高好不好？"
沈念抬头看他，嘴角带着笑意，"高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听我的。"
江辞正要反驳，突然伸手揉了揉沈念的头发，"行，听你的就听你的。"
沈念拍开他的手，"别弄乱了。"
"乱了也好看。"江辞说着，又凑近了些，"比灭火器好看多了。"
沈念被他逗笑了，"你这是什么比喻？"
"就是……"江辞顿了顿，突然正经起来，"就是特别好看的意思。"
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沈念看着江辞认真的表情，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走吧，"他移开视线，"再不走食堂该没饭了。"
江辞突然说，"其实我刚才在想，要是真的着火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沈念转头看他，"我知道。"
"你知道？"
"嗯，"沈念点点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
江辞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对，我是你男朋友。"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校园里都是放学的喧闹声，而他们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有阳光，有微风，还有彼此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