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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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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奇么？怎么可能不好奇！！
方新没做正面答复，闷头扒饭，艾拉在一旁唉声叹气。
“无论你想不想追究，反正我是要调查到底！我不能白白浪费自己的三年时光！”艾拉抱着臂，盯住方新。
方新吞下一大口饭，演出一派毫不在乎的样子，“我想好奇，也要找到曾怀远吧！你都衔尾蛇最高权限了都找不到他！我这和社会脱节的人从哪下手啊？”
艾拉凑近，冷笑一声，“哼！我之前不找他是因为我以为他不想露面，我想看在三年的情谊上尊重他！现在，只要是我想，就能够找到他！”
方新看到艾拉眼里的火舌，饭都不香了。
“乔通已经结婚了，他说他不想管这个事，你呢？要不要一起啊？”
这看似是个问句，实则压迫感十足，方新缩了缩脖子，躲在了碗里。
“好吧。”艾拉一摊手，一点不拖泥带水地起身离开。还没走到门口，方新就叫住了他。
“我加入！”言简意赅，艾拉心满意足地走了。
门一关，方新就放下了碗筷，哀嚎了一声。他刚刚打算彻底放弃过去的心思被打断，再次陷入了名为曾怀远的陷阱里……
…………
“艹……”
方新没想到再见到艾拉会是这般景象，忍不住骂了一声。
艾拉通知方新去到了家里，一开门，7869被捆在椅子上，头低垂着，一看就是重生后就让艾拉绑了出来。
“你绑他干嘛啊！他……”
艾拉瞪了方新一眼，一边配着药，一边解释道：“所有的衔尾蛇都要保留曾怀远的一部分意识，不然思维移植就会失败，所以只要想办法进入到潜意识层面，就可以见到真正的曾怀远！”
方新看看7869，又看了看艾拉，问道：“那你也有曾怀远的潜意识，用不着再绑一个吧……”
艾拉翻了个白眼，拿着针筒在方新眼前晃了晃，“潜意识审讯，你会么！你不会不就得靠我么！”
方新汗颜，乖乖坐到了一旁。
艾拉给7869注射了好几针，等了十分钟，走到了7869眼前，节奏不一的拍了三下手。
7869像是突然被激活，蹭的一下抬起了头。
艾拉连忙问道：“曾怀远？是你么？”
“咳咳……”那张曾怀远的脸庞巨颤了几下，嘴里发出诡异的声响，忽而面目狰狞地笑了出声。
“咯咯咯咯……是，是我！曾怀远！”
方新被这种诡异恐怖的景象吓得站了起来，艾拉也后撤了几步。他俩都和曾怀远交往过，都没见过曾怀远这样的面貌。
方新揪了揪艾拉的袖子，悄声问道：“曾怀远不是这样的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艾拉缓缓摇头，满脸的惊慌失措，用气声说道：“不会弄错，这是潜意识的答案，没有谎言，只有真相。”
曾怀远眼神没有聚焦，一颤一颤地动着脑袋，似乎在观察四周，又因什么都看不到有些愤怒，挣扎了几下。
艾拉不敢耽搁时间，稳住心神，上前问道：“曾怀远，你为什么要对你爱人夸大其词。”
“呵呵呵呵呵呵……”曾怀远发出诡异笑声，嗓音嘶哑答道：“爱人？不！他们不爱我！他们，怕我！哈哈哈哈哈哈”
方新吞了一口唾沫，蹙紧眉心。这种答案始料未及，如果说自己不爱这几个冤大头还说的通，怎么变成了这几位男友怕他？
艾拉没犹豫，直接抛下第二个问题：“曾怀远，你，在哪里？”
“我？”曾怀远思考了一会，坏笑着答道：“我，无处不在！”
“你要做什么？难道只是在蒙骗？”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住了曾怀远，表情即刻变得极为脆弱忧伤，“我……我要找到信任我的人，信任我的，信我！你们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嚎叫声响起，方新想也没想，跑了上去，紧紧地拥抱住曾怀远。
“远哥！是我！方新！我信你！你说吧！你要做什么！”
“方新？”曾怀远歪了歪脑袋，止住了叫喊，在方新的脸上反复查看，又喃喃重复了一句：“方新？信我？”
“是！我信你！”
曾怀远笑了笑，眼角留下了泪水，“不，你会怕我的……”说完就眼神空洞，仰面倒了过去。
屋里恢复了静谧，只留下方新和艾拉激烈的粗喘声。
本想找到曾怀远的潜意识问清楚，谁知出现的这个人根本和两人印象里的曾怀远大相径庭，所有问题的答案模棱两可，费了半天劲反而让事情变得更为诡异……
“唔……长官，你们不吃么？”
7869吃的满嘴流油，方新和艾拉一人撑着一人的脑袋，眼神比曾怀远还空洞。
“那……我吃了啊……重启后太饿了，谢谢长官请我吃饭哈。”
说完风卷残云，消灭了三人份的套餐，餍足地揉着鼓鼓囊囊的肚子。
艾拉静默了很久，好半天找回了一点状态，冲着7869露出一抹十分勉强的笑容。
“7869。”
“到！”
“这段时间你可以放假，好好休息一下，不用参与生存实验了。”
“什么……”7869满脸不置信，又怕艾拉反悔，立刻应下，“好的长官！我这就……”一转眼看到了方新，立马低下了声音问道：“这位长官，你有什么需求么？”
方新抬眼看了看7869，两人耳斯鬓磨吵吵闹闹的日子犹在眼前，7869却不曾记得。他微微叹了口气，一样扯出一个笑，说道：“没有，你好好享受假期吧……”
7869手舞足蹈地离开了艾拉家，徒留方新和艾拉大眼瞪小眼。
方新忍不住率先开口道：“曾怀远，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没研究过哲学吧？怎么云里雾里的？”
艾拉一面怔愣地摇着头一面说道：“应该没研究过吧……反正我和他前后脚毕业，没记得军校里头有这方面的课程。倒是第二个问题很好理解，他的潜意识存在于每一个衔尾蛇的思维里，现在衔尾蛇遍布人类文明，他当然是无处不在。”艾拉笃定地点了点头，就当他们解决了一个问题，可是另外俩……
方新接下话茬：“可是为什么说我们怕他？又为什么说没人相信他？”
艾拉接着摇头，说：“如果我知道他这副面孔我也不信，可是我不知道啊，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没有过怀疑。如果他说乔通怕他还说的过去，一个文职肯定打不过他，可是我还有你……完全不理解！”
方新叹了口气，“是啊，完全不理解！”
艾拉在这时突然直起身体，灵光乍现：“对了……如果，曾怀远，不是曾怀远呢？”
“啊？！”方新也直起身子，挠了挠头，“你确定你们没有哲学课？你怎么也说话奇奇怪怪的啊？”
艾拉恨铁不成钢，在方新脑门子上弹了一下，愤然解释道：“就是咱们见到的那个曾怀远不是衔尾蛇潜意识里的曾怀远！”
这一下子点醒了方新，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认真思考起来。
艾拉说的十分有道理，他们看到的这个是个潜意识，有没有影像，套着衔尾蛇的皮自然会被当成认识的那个曾怀远！
“不对！不对不对！”艾拉连忙摇头，即刻驳回了自己荒唐的想法，“我是猜想这个潜意识是曾怀远的复刻，那他怎么会有和我们的记忆？要知道，他可是认出来你了，方新真有你的，演得那么好！帮我们争取到了这条线索！”
艾拉靠上椅背，冲着方新不断挑眉。
“演？”方新立马摆手，“我没演！我……发自真心！”
“啊？？？合着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些事你都没往心里去啊！”
方新躲过进攻，努了努嘴，解释道：“我是真心信他！因为……哎！我是四视神经，看到的颜色比正常人多，我看到他祈求信任的时候，是真的很伤心很激动。可能你认为的信任是感情上的那些，但我觉得他一定有别的事，比我们这些临时情感港湾更重要的事，他要传递出什么信息……”
艾拉被方新认真的模样唬住，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会，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人！我真没演！”方新急的跺脚。
“哈哈哈哈哈哈……你……哎……我不是觉得你假，我就是觉得，曾怀远有那样的本事，只要他想肯定有办法把这种信息传递出去！”
方新气得翻了个白眼，笑声嘟囔道：“万一就是没办法留下什么呢……只能深深地藏在他的潜意识里面……”
艾拉接着笑，捂着肚子弯下腰，方新只能看到他侧面的笑颜，却无从得知他眼里的泪水不是笑出来的。
两人嬉笑打闹了一会，窗外突然传来了几声枪响！都是在军队呆过，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一起奔向窗户位置，方新占据高位侧过脸向外观察，艾拉蹲在低位，从阳台的地板里面抽出两把手枪分出一支扔给方新。
方新来时就习惯性地观察了一遍艾拉家附近的街道。这里位于城市中心，约莫是艾拉想达到大隐隐于市的状态，街巷看似混乱，实则逃生路线无限多。方新看了好几眼，才锁定开枪的位置，竟然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街道上聚满了人，此刻因为枪声四散奔逃，却也让局势愈发混乱。
蒙面的暴徒在额发上绑了一条写着红字的缎带，由于字体过于草率，方新这种视觉大师都没认出来。
看到治安警出动，方新松懈下来，刚准备卸下保险，就看到7869在人群中突然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