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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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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的生活作息也很规律，这份工作比起在写字楼里长久坐着敲键盘要来得轻松许多，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不需要挤早晚高峰，还能住在这么漂亮的房子。
主人很少回来，有一只小狗狗陪伴他，有一瞬间，顾良都觉得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出门不方便，虽然秦沉瑜有给一把车钥匙，但是顾良考过驾照后就没有机会练车，他现在连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都忘记了。
“小恰，你的饭后甜点。”
顾良把几样果蔬放到草地上的盘子里，看着远处的小恰欢快得跑过来。
“汪汪。”
小恰对人都很友善，看到好吃的，疯狂地摇尾巴。
顾良趁机摸了摸他光滑的毛发，心想幸好有它，不然他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里，还真有几分寂寞。
这些天，除了跟家里人联系，唯一坚持联络顾良的就只有他的前男友沈洛。
顾良看着他发一个哭哭的表情，终究没有忍住，还是回了一条：我很好，勿念。
现在的他背着一身债务，就算跟沈洛复合，也只会给对方平添负担。
对于沈洛的家庭背景，顾良只知道他是由单身母亲抚养长大，早些年很辛苦。
为了不给心爱的人带去麻烦，在被陈回盯上的时候，顾良就选择跟他分手。
纵使沈洛没有答应。
收到顾良的回复，沈洛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了过来。
看着手机忽然的震动，熟悉的两个字变成了烫手山芋，顾良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喂。”
“顾良。”
沈洛的声音在顾良的耳边响起，他那边有些嘈杂，似乎很多人在说话，不过离得远，听不清楚。
“你在哪？”
顾良沉默片刻，说：“我在朋友家。”
“好。”沈洛没有追问到底，善解人意是他的优点，“我这段时间很忙，等我忙完，我去接你好不好。”
“……”
顾良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重复道：“我们分手了。”
“我知道。”沈洛苦笑一声，“没关系，顾良，我会重新追你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沈洛说：“我们约好的，不管对方犯过什么错，都要无条件原谅对方一次。”
“顾良，原谅我好不好。”
明明不是沈洛的错，他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顾良被他的话感动到，强迫自己不要掉眼泪，稳住语气说：“不是你的错，沈洛，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听不听，老婆都不理我了，肯定是我的问题。”沈洛卖萌撒娇，让顾良的心底一软。
他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伤痕，这些天秦沉瑜给他弄了些药膏，敷上能消除疤痕，大部分都消散完好如初，只剩下几道伤得比较深的印子。
再过几天，说不准就完全消失了。
现在拿着高薪的工作，努力干一段时间就能还清债务，到时候，他们是不是又能重新再一起？
沈洛像是感知到顾良的动摇，乘胜追击道：“老婆，再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等我忙过这阵子，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迟迟没有听到顾良的声音，沈洛忽然压低音量，声音变得深沉，“我爱你，顾良。”
“我真的很爱你。”
低声的情话在顾良的耳边绽放，惹得他耳朵绯红。
沈洛把他的默不作声当做默许，身后有人在催他，他嗯嗯了两声，捂着电话说：“老婆，等我。”
说完最后一句，他还来不及听顾良的回复就直接挂断了。
“嘟嘟嘟……”
电话的盲音一声一声在顾良的脑子里回响，他吸了吸鼻子，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心，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转移注意力道：“快6点了，该做饭了。”
……
……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天，顾良一如既往地准备晚饭，当听到门口传来声响，他以为是秦沉瑜回来了，“沉瑜，桌上有一碗鸡汤，你先喝，菜马上就好了。”
“沉瑜？”
低气压的声音立马让顾良意识到来人并不是秦沉瑜。
他捏紧手里的锅铲，从厨房探出一个小脑袋，看清背光站在餐台旁的人影是陈回。
他黑着脸，伸手就拿起鸡汤在手里端详，半晌，笑中掺杂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醋意说：“鸡汤？”
为什么陈回会在这里？
被淡忘的恐惧逐渐浮上心头，顾良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他只能看着陈回慢慢走近，然后将鸡汤倒了一地。
“你整天在他家就是做这些？”
陈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他把碗摔在地上，拉住顾良的衣服，强迫他的直视自己的眼睛。
因为经常在屋内，没怎么晒太阳，他的皮肤恢复了几分白嫩，脸颊终于长了点肉，比起之前瘦弱的样子更加丰润，气色终于不再是病恹恹的。
陈回不得不承认，在秦沉瑜家中的这一段时间，他变得更好看了，更诱人了。
为什么？他哪里亏待他了？
“陈，陈回。”顾良找回自己的声音，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可陈回的力度很大，不容他挣扎，几次下来，他无奈放弃，“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
顾良冷漠的态度就好像两人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他的眼神点燃了陈回的心头的火，他是一个炸药包，一点就着。
“当然是做你！”
“你，你放开我——”
一阵洗漱，两人争执的声音引起了小恰的注意，他从庭院里跑进来，看到交叠的人影，立马凶狠地叫喊：“汪汪汪！”
小恰发现自己的警告不起作用，想要扑上来咬住陈回的手，被他一脚踹开倒在地上。
“小恰——”
陈回看他宁愿关心狗都不给他一言半语，恨不得现在就在他脖子上咬一口。
原始的欲望驱使下，陈回也这么做了。
“啊——”
顾良的脖子传来一阵阵痛，陈回下手没轻没重，直接给他的肉咬破皮。
他伸出湿热的舌头舔了舔伤口，将血珠一同掺杂唾液吞下肚，像个吸血鬼，不断汲取新鲜的血液。
顾良被他强硬抱起来，随便挑了一扇门，打开，抱到床上去。
他用手轻轻拨开顾良的碎发，有些不满道：“谁让你剪头发了？”
顾良没有理会他，甚至别开脸，一副抗拒的模样。
“……”
“操都操熟了，还给我装什么清高？”陈回冷哼一声，说：“顾良，谁是你的主人，嗯？”
“主人”一词勾起地下室的记忆，灰暗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包住顾良，冰冷，绝望，浑身都被裹挟，让他的口鼻无法呐喊，无法呼吸，最后，窒息般地缠绕在脖子上。
“说话——”
陈回有些不耐烦，语气重了点。
顾良的眼眶忽然红了，身体有不易察觉的颤抖，慢慢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陈回是我的主人。”
透明的泪珠滚落，滴在陈回的手背上，格外滚烫。
他看着衣服下的身躯，上面多了几道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疤，缓了缓，用大拇指轻轻在他眼角抹去泪痕，俯身吻住顾良的泪痣，道：“别哭，宝贝。”
“我会让你爽的。”
……
顾良的瞳孔渐渐溃散，他无法再感知外界发生的所有，任由陈回摆弄身体，而真正的他钻进了壳子里，不敢面对。
这一场始于愤怒，终于满足的性。事结束后，满屋子都是石楠花的味道。
积累的压力跟欲望一同被纾解，陈回却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满足。
他想到顾良给别人做饭的样子，他虽然从来没有要求过顾良什么，但是他一次都没有讨好过自己。
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宠物。
“回去也给我做做饭。”陈回咬着他的耳朵说，“这么久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
顾良没有回答，他半睁半眯，一脸疲惫。
“咚咚……”
门口传来敲门的响声，随后是秦沉瑜的声音。
“开门。”
陈回扯了被子盖住顾良的身体，懒洋洋道：“没锁。”
“咔嚓。”门锁响动，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秦沉瑜被屋里的味道刺激得不由蹙眉。
等看清屋内的惨状后，顾良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面，被陈回盖得严严实实。
陈回大大咧咧地站起身，丝毫不在乎被秦沉瑜看光了。
两人从小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不在乎这些。
“你还真会选。”
秦沉瑜扫过一眼床上的鼓包，随后停留在陈回身上，他穿上裤子，裸着上半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七七八八的抓痕故意展示在秦沉瑜面前。
“这是我的卧室。”秦沉瑜说着，很想抽烟，摸了摸放烟的口袋，却没有找到烟盒。
顾良不喜欢烟味，从他第一次抽烟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所以每次回来，秦沉瑜都会在车库里先抽，然后东西都丢在了车里。
陈回嗯了一声，慢悠悠穿上外套，说：“回头我找人给你收拾。”
“人我先带走了。”陈回说着就想抱起顾良。
秦沉瑜吐了一口浊气，看着纹丝不动的鼓包，站在了门口中央，“小回，你不应该问问他的意见吗？”
陈回听到他说的话，抬起眼眸看向发小，发现他以一种不容置疑地态度在跟自己对话。
上一次秦沉瑜露出这副神情，还是在跟他争执生日蛋糕的第一块应该是给谁的事情上。
陈回没有犹豫，直接了当的道：“他是我的人。”
见秦沉瑜没有退让的意味，陈回嗤笑了一声，说：“沉瑜，我只是暂时把他放在你这里，不是把人给你。”
“你要是喜欢这种，我回头让人给你挑挑。”陈回说：“但是他，不行。”
两人的沉默，让气氛开始剑拔弩张。
稍后，秦沉瑜给他让了位置。
陈回抱着顾良从他面前走过。
顾良面无表情，浓郁的乌眸黑如深潭，一瞬间，两人对上视线。
秦沉瑜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一下，他抿着嘴，想要将人从陈回手里夺走。
可最后，他还是站在原地，目睹两人的离去。
房门还敞开着，床上还残留着温度，乱七八糟的痕迹从床单到地板，无不彰显刚刚经历的如何激烈。
就算智能管家主动打开了窗户换气，空中还有味道。
这种味道搅乱了秦沉瑜的心绪，他忽然捏紧拳头，重重砸在门框上，木屑刺穿了他的皮肤，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呜呜呜……”
小恰拖着受伤的身躯跑到秦沉瑜的脚边哀嚎。
看到小恰可怜兮兮的身影，秦沉瑜冉冉收手。
“没事，我会接他回来。”秦沉瑜安抚着小恰，喃喃道：“很快，很快……”
秦老夫人的寿宴近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