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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出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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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何不情不愿地离开自己保护的小鸡崽，来到茶楼的服务台。
服务人员迎上前来，露出标准微笑，：“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呢？”
宋何很少来这样的地方，既不符合自己的气质又不合自己的口味，也不知道杨鹤延什么时候喜欢这个了。
他腹诽着，纠结了一下开口：“有什么特色推荐吗？”
服务员很热情，指着旁边的菜单给他推荐了几道点心，应该是这家茶楼的特色。宋何也分辨不出来好坏，挑了几个点上了，还不忘叮嘱他们快点。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宋何抻长了脖子往后面的客位看去，但有帘子的遮挡什么也看不清。
到底要说什么啊……还值得背着自己……
心里像有猫抓似的 ，好在这个时候服务生过来问他是哪一桌客人，宋何急急忙忙往回走。
可到了座位一看，竟然只有杨鹤延一个人。
宋何有点懵，“你爸呢？”
杨鹤延喝了口茶水，“走了。”
“这样啊……”，宋何有点想笑，他努力控制住自己，反而表情都扭曲起来。
杨鹤延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咱们也走吧。”
就在这时茶点才姗姗来迟，杨鹤延摇摇头，“不急，吃完再走吧。”
宋何明媚得跟太阳花似的，就差哼个小曲了。
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茶点的味道都变得格外香甜。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宋何叉起一块递到杨鹤延嘴边，杨鹤延无法只得吃下。
“还行，有点甜。”
“你配着茶水吃，刚刚好。”
宋何一口点心一口水，吃得不亦乐乎。杨鹤延轻轻用手擦去了他唇边粘上的酥皮。
“对了，你爸找你到底是什么事啊？”宋何随口问道。
“没什么”，杨鹤延又倒了杯水给他，“就是问我要不要出国读书。”
“啊……”，宋何停止了进食的动作，呆愣愣看着他，傻里傻气的。
杨鹤延没什么表情，“走吧，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宋何不敢问，杨鹤延要出国吗？他希望听到什么回答呢？他不知道。
但出过国在那个时候绝对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更何况是出国读书，听着就让人感觉高不可攀。
眼看马上就要到家了，宋何鼓起勇气才开口，“其实出国……挺好的啊，很多有钱人家都送自己的孩子出国呢，你要是出去肯定比他们优秀。”
杨鹤延突然回过头，眼神冷冷地看向他，“是吗？有多好？”
宋何绞尽脑汁搜刮自己贫瘠的词汇，“国外发展比咱们好啊，大学肯定也好，出去涨涨见识，到时候回来就更厉害了，恐怕我都比不上你了。”
他察觉到气氛有些凝固，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
“那我要是不回来了呢？”
宋何傻眼了，他可没想过这个啊。
“不回来…不回来我去找你呗……”
话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宋何，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
宋何愣住了。
杨鹤延愤怒地转身离去，可身后传来了什么声音，他的脚步一顿。
宋何被杨鹤延这么一说，委屈立刻翻了上来。泪水充盈了整个眼眶，他死死咬着下唇，不想在杨鹤延面前哭出来，但是瞬间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压垮，宋何抽了抽鼻子借此掩饰自己，这点细微的动静传到杨鹤延耳朵里，他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宋何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他觉得实在太丢脸，这么大人还站在家门口哭，不等他擦去泪水，一个熟悉的怀抱环绕住了他。
“别哭了，我说错了”，杨鹤延温柔的帮他擦去泪痕，宋何的眼泪仿佛洪水决口一般源源不断。
“我…我不想你走啊……，但是，要是因为我耽误了你怎么办……再说那是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我拦着你们那成什么人了……”
宋何絮絮叨叨说着，杨鹤延再没了那副怼天怼地的气势，轻声细语道：“对不起，宝宝，对不起，我错了。”
杨鹤延拉着宋何回了家，又是擦脸又是喂水，再三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好不容易哄好了，宋何一拳锤在他肩上，“都怪你！干嘛那么凶！”
宋何倒不是生气，他是不好意思了，杨鹤延低声下气的哄他还叫他宝宝，他上学之后何女士都不这么叫他了！
“是我不好，原谅我吧。”
杨鹤延的目光好似能掐出水来，宋何撇过头不敢直视他。
“是不是今天你爸爸说了什么？”
宋何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杨鹤延叹了口气。他今天的确因为杨叔同来找他的事心里不太痛快，没说几句就嫌烦把人打发走了。
他也知道不应该把这些情绪迁怒到宋何身上，可是宋何一副很希望他走，没他也行的样子，让杨鹤延没能控制住自己。
“你知道，”杨鹤延声音低沉，“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出轨了”，
宋何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只知道杨鹤延父母很早就离婚，一直是他妈妈把他带大，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杨鹤延这样淡然地揭穿从前的伤疤，宋何听着心里都堵得慌，那时他才几岁，又是如何熬过去的呢。
“后来他们离婚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杨鹤延继续道，“他说是我妈不让我见他，可要是真心想见，怎么会见不到？”
他自嘲地笑一声，“都是借口罢了。”
宋何安慰的抱住他，手掌不停在他后背摩挲。
“我不需要他的补偿，我觉得恶心。”
冰冷的语气仿佛能刺穿人的内心，宋何才知晓这段丑陋的陈年往事。
“是他没福气，你这么好的儿子，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宋何打抱不平的话语逗笑了杨鹤延，“是吗，都有谁找啊？”
“我妈啊！你不知道，我妈不止一次跟我说，你要是她儿子，她得烧香拜佛感谢老天爷！”
杨鹤延回抱住他，头埋在他脖颈里，发丝扎的宋何有些痒，传出来的声音很闷，“你也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