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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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酸。
尹残星又气红了眼，低声警告：“你这也可能是病知道吗？到了就到了，没必要在这方面振你的雄风……”
辛回梁双手撑在床单上，眯眼细细量绘。
尹残星羞涩而粉白的脸颊，不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污物随动作流淌过手背上的一颗小痣，半遮半掩假假真真。
很可爱。想咬他的鼻尖、嘴唇，用唇齿描绘他脖颈的曲线。
尹残星瞪他：“我说明白没有？你最好明天就排查一下，下次有这事就拿着病历找我。”
辛回梁抿唇：“还可以有下次？”
白皙而指节分明的手停了。
辛回梁低沉道：“不然，试试别的办法？”
尹残星一口回绝。
这都还不成？！要是真试了别的，他明天还能竖着出去？
他都快哭出来：“对面就是医院，拜托你去挂个号吧……现在在灵网上预约可以早点看完，还不耽误吃午饭……”
辛回梁暗笑一声，鼻尖埋在他颈窝，深深嗅了一口栀子香：“都这样了，还只想着吃午饭的事么？”
他黏糊糊地凑上来亲他的嘴角，叫他的名字。可惜这样的刺激对尹残星更甚，在对方结束之前，他就受不了了，胡乱裹了被子逃避现实。
辛回梁看着手上的残余，低低笑了一声，把还算干净的一只手放在尹残星的茧上。不多时，床脚忽然一轻。
他今晚第二次为了这种事洗手。
尹残星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忽然地发现自己没洗手。
……都这样了！闯进去洗个手又怎么了？
辛回梁眼睁睁看人跑进来慌慌张张冲手，肥皂刚一捏在手里就石化。
他大致能猜到，于是问：“要用沐浴露吗？”
崩溃的洁癖患者根本不敢看他，拼命地摇头。坚持用不知道有没有人类生物信息残留的肥皂洗完手，悲愤地离开了。
把被子一卷，无缝衔接装死。
再见了妈妈，今天已经结束，希望明天不要醒来。
辛回梁关了灯，绕到他床边坐下。
装死的鸵鸟伸出一个脑袋看他。
“晚安。”他说。
“晚安。”名叫尹残星的鸵鸟说。
第二天一早，尹残星被轻轻拍醒。
“残星？有人找你。”
尹残星滚了半圈，整张脸陷进床单里。
“残星？她说她是张长老。”
他嘟囔：“张长老是他妈谁……”等等，“张长老？！”
合欢宗管弟子杂务的长老。换句话说，辅导员。
尹残星脸不红了气不喘了，清清嗓子正坐起来：“喂？长老？”
“喂，是小尹吗？”
他从辛回梁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陪笑：“是我是我。您找我有事吗？”
快毕业了，辅导员不能招惹。
房间里香香的，辛回梁买了早餐回来。这也太居家了。尹残星一边感动一边起身。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隔壁寝的事情啊？”
“诶？”
路过，辛回梁买的是咸豆腐脑，感动。
“我问了小宗，他说他昨天晚上不在。你知不知道昨晚他们怎么打起来的呀？”
“我也不知道。”尹残星遗憾地说，“我昨天晚上哮喘发作，在医院搞到很晚，就没回去了。”
“这样？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哈哈当然好了，不然尸僵都该解除了。
“送医很及时，我已经没事啦。学校那边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他默念：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哎呀，我还在想呢，幸好有你。”张长老说，“那就辛苦你了，到时候去巡检司看看吧。你们是同龄人，劝起来效果肯定比我们好。”
“。”
“好哦。”
“好嘞，那小尹再见。”
“长老再见。”
尹残星垮起个小猫批脸。
辛回梁意外道：“你不是真心想去么？”
“当然不是。我就是客气客气。”
按理说合欢宗宗门里的事情不会让弟子互相处理。好比正跟别人拉扯说“哎呀我来付钱”，结果对方果断说太好了你来付。不过这个类比估计辛回梁听不懂。
辛回梁颔首：“那现在推掉还来得及么？”
尹残星胡乱摇头。
“嗯。那就洗漱，然后来吃饭吧。现在接近十点，权当消食。不然午餐不知要什么时候才有胃口了。”
尹残星都要叹气了。他何德何能骗到了这么一个男菩萨。
刷完牙第一件事是亲辛回梁一口。
辛回梁受宠若惊，疑道：“为何？”
“因为你买了咸豆腐脑。”
“很喜欢么？”
“嗯。”尹残星说，“连我妈都不会在乎我喜欢咸的。”
他妈喜欢淡的，对尹残星来说和上刑没区别。而辛回梁本人面前摆了份甜豆腐脑。
辛回梁明白了。下次应该买两份咸豆腐脑。
他沉默片刻，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眼一闭心一横，喝中药一样干了。
派出所其实老远。尹残星站在一边查导航，听前台问：“什么都没拆封么？”
辛回梁老实答：“没有。矿泉水是免费的吧。”
前台肃然起敬，上下打量两人的装束。
这衣兜，看起来也不是能装很多东西的呀。大学生就是有办法。
尹残星道：“这里到巡检司是公交直达耶。”
巡检司就是派出所，不过一些户籍之类的工作又细分出去，给了别的职能部门。
辛回梁没让他的话掉地上：“那我们就坐公交车去。”
前台僵硬，问：“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么？”
尹残星满头问号，只当用户调研：“没有呀。我们也没给多少钱，这样的服务挺对的。”
落在可怜的打工人耳朵里，意思就无缝转换成“反正你们都这样了，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
不过对方也只是打工人，要抓也是抓老板。对方想了想，平静地目送他们走人。
杭州的公交车风格明显没有合肥的狂野。
地铁线路发达，车上没多少人。尹残星本就很少出门，出门也不坐公交车。他对公交车有一点点阴影。
三步并两步跑到最后面，司机师傅才平稳地关上门。一脚油门下去缓缓提速。
辛回梁在他身边坐下，问：“坐公交车，很兴奋？”
尹残星：“……”
“我还是坐过公交车的。”他认真地说，“初中的时候上下学都是坐公交车，整整坐了两年半。”
“好独立。”辛回梁夸，“爸爸妈妈工作很忙吗？”
尹残星有种被哄成幼儿园小孩的感觉。
他眯起眼，呵呵道：“我妈说好累。”
确实好累。
七点二十就要早读。每天早上为了赶六点五十那班车，至少六点二十五就得从床上爬起来。那班车是极限时间，如果不想哐哐跑一路，最好再早十五分钟坐上一班。
尹残星没法哐哐跑。他只能早起。
车上全是同校的小孩。沿线的居民都心照不宣，不在他们上学时间坐那条公交线。十四五岁的小孩挤在一起变成未成年活体人类罐头，有时连公交卡都没空刷，个个摩肩接踵虎视眈眈。
“所以我好讨厌学校的电铃。”他咬牙切齿，“和我以前那个该死的闹钟是一样的。”
“嗯。”
说着说着又贴在一起了。
尹残星暗叹果然人类的肌肉靠起来就是不一样啊！
他满意得太明显，辛回梁想忽视都做不到。
他又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尹残星弹走了，咚一下撞在车窗上。
辛回梁很快敛下眼中的情绪，伸手碰他撞在玻璃上的脑壳：“没什么，只是问问。”
尹残星龇牙咧嘴：“……你觉得这个问题在可以‘只是问问’的范畴里吗？”
辛回梁不语，只是看着他。
尹残星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仔细想想更心虚了。
说是没关系吧，都坐一块回忆往昔了；说是朋友吧，没人会帮朋友“那种忙”；说是男朋友……这也能算是谈上了？
尹残星纠结半晌，缓缓道：“炮//友。”
“以及合作伙伴。”他补充。
辛回梁笑了。
尹残星瘆得慌。
公交车到站，他赶紧跳下车，跟着导航箭头转了半圈，又反方向转了回去。
“这边。”
辛回梁低头看手机，打了两行字，很快跟上。
“我告诉你啊，你以后最好老实点知道吗？我早就看你们狗不顺眼了。”
一个理着寸头的男人蹲在巡检司门口，紧紧揪着一只哈巴狗的后颈皮，哈巴狗的褶子都展开了。
哈巴狗呜呜几声，男人问：“小胡，它说啥呢？”
光天化日的，他旁边也没人啊！
尹残星忍不住放慢脚步，抓住辛回梁的衣角。
辛回梁拍拍他：“没事。”
男人猛地怒视哈巴狗：“什么叫管不着你？什么叫这里不是我辖区？我现在是在谴责你，知道吗？是不是真要把你拉到唯处办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你才会老实啊？大家都是犬科，谁不知道谁啊！就你这小体格，我们家蛇都够你喝一壶的。”
尹残星小声问：“他要不要去七院看看？”
辛回梁拍拍他手背：“这是体修里比较稀有的一个分支，管抓鬼抓妖的。”
“……那狗是妖？”
“你们现在就是被人养得太多太乱了，欠管知道吗？开个灵智就会打歪主意排除异己了。要不是今天我路过，你是不是要在每个电线杆上都下点料啊？我告诉你，我要把你主人抓进去！”
尹残星一路小跑过去，狗在他身后发出几声悲鸣。神秘揪狗男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毫无反应。
辛回梁似乎叹了口气，赶上来拉住他的手。
神秘揪狗男在背后怒：“老子当赘婿怎么着了！你知道我老婆多漂亮吗？”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