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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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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在修复舱照了两个标准时，一出来，看到庄姜一脸泪水，泪珠还在不断从眼中落下，胸口轻轻起伏，没有哭出一点声音。
墨羽叹口气，庄姜擦了把脸，上来给他穿衣服，动作像羽毛一样轻轻落在墨羽身上。
“我觉得好多了。”
庄姜抿唇，点点头。
墨羽又道，“我感觉还不错，这次发作似乎没有之前那样难忍。”
一声轻轻的啜泣在墨羽耳边炸开，墨羽不再说话，抱着庄姜在沙发上发呆。
飞船静静在太空中行驶，星辰璀璨，投下满地冷光。
墨羽一手捧着庄姜的脸，感觉温热的泪水仍然无穷无尽的流淌，露珠般打在他手上，他闭上眼睛，轻轻用口型道，“抱歉。”
多天后，庄姜终于从寸步不离的观察墨羽身体状况的恐慌中恢复过来，开始整理自己的工作，由于积压太久，他十分忙碌。
墨羽端一杯水给他，盯着庄姜的屏幕看一会，欲言又止。
庄姜双手飞动，完全没意识到。
墨羽捏他耳朵，把人的注意力分过来些许，“第三次新风潮电影的结构分析——你不是生物学家？”
“嗯？”庄姜看他，眼神并不聚焦。
墨羽亲他两下，“你写什么呢？”
庄姜关上网页，“替同事写的，帮他忙。”
墨羽笑着捏他脸，“什么人都能使唤你？”
庄姜反手捏住他手腕，摸一会，“气弱，回独木桥后我给你组一副方子熬，你记得喝。”
墨羽笑，“好的，好的。”
普查几乎完成，但庄姜伤还没好，总是要等好个七八成才返回，庄姜和墨羽朝夕相对，各忙各的，如空气饮水般自然。
独木桥是一艘巨大的母舰，堪比一颗小行星，底部的种植舱被庄姜一手置办了一片园子，土壤温度光照，都是庄姜规划，分毫不差。
墨羽陪着庄姜摘草，他过目不忘，庄姜说过的特征他就能立刻举一反三，庄姜已经多次见过S级Alpha难以置信的天赋，仍然有些感慨。
庄姜装满两个篮子往外走，墨羽接过来看，“怎么分了两个篮子？要喝多久？”
庄姜道，“南乔觉得我上次给他弄的药太苦，我换一个方子试试。”
墨羽沉吟，“南乔——就是那个偷渡客的后代？”
庄姜嗯一声，“他现在已经是行政部第一秘书。”
墨羽笑道，“是吗？”
庄姜看他一眼，有些奇怪，“是啊。”
炮制，煎炒，熬药，每一步都费事费力，庄姜对这种失传的医术没有把握，因此不肯假手于人，墨羽一直在一旁看，“这味道还挺好闻。”
清苦却醒神，庄姜有些赞同，他看着火，火苗晃在他的眼睛中，犹如点漆，他慢慢晃扇子，“我给你分好保存，你记得每天喝。”
他看墨羽一眼，语气很沉，“好不容易调理的差不多，一下子又——”
想到那天晚上墨羽突然发作，庄姜仍是后怕。
墨羽凑上前擦他眼角，“你不是在这吗？”
庄姜叹口气，说起荣然星的人口，“仍是三种第二性别。”
墨羽并不意外，噙着笑看他被火烤的发红的脸，“没关系。”
这次庄姜走的很不安心，他把人上上下下检查几遍，除身体虚弱，各项指标都平稳，信期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来第二次，但庄姜几乎有些神经质，揪着墨羽翻来覆去问问题。
“你不回厄法吗？那你再次爆发怎么办？”
“我还是再陪你待几天。”
墨羽摸他眼睛，“然后厄法就发现他们有一个残废的国王？”
庄姜要说话，墨羽捂住他嘴，“要是真的出事，我就去找你。”
庄姜咬牙，语气发狠，“小渊还没回来，你得活着。”
墨羽眼中闪过一点情绪，几乎像是后悔。
他抱着庄姜低低道。
“你朋友的药我给你寄回去，你该回海格尔堡了。”
“我没事，我不会有事。”
庄姜深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庄姜给自己遮瑕已经遮出经验，他对着镜子露出来的地方涂涂抹抹，墨羽靠在一边，等他弄完，给他把围巾围上，“多穿些，首都冷。”
墨羽仍是把他送到车站，庄姜自己坐飞船返回海格尔堡，随着海格尔堡星球越来越大，他的心情也提起又放下，直到飞船撞击地面，他顿时冷静下来，毫无波澜。
庄姜回学校述职，他任务总是完成的完美，挑不出错，主任盯着报告，又看看他，盯着报告，又看看他。
庄姜顿时有些紧张。
主任挥手道，“行，你辛苦，回去歇一天，明天再上班吧。”
庄姜谢过主任，自己在报告上编造的部分应该是没被看出来，走出办公室，林清迟正和一群人说说笑笑的走来，他个子高，身材颀长，照的整个走廊都亮堂几分。
他看到庄姜，很是惊喜，“庄教授！”
他声音大，周围人看到庄姜，本来谈笑晏晏的神情都不自在起来，和他尴尬的打招呼，纷纷走开。
林清迟站在庄姜面前，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吱唔一会，“荣然条件不好吗？你瘦了。”
庄姜笑着摇头。
林清迟跟着他道，“给我带的礼物呢？”
庄姜轻啊一声，这才想起来答应他的事，很愧疚，“抱歉，我忘记了。”
林清迟长长眉毛一拧，很快松开，坦然道，“那你请我吃饭吧。”
庄姜迅速心算一番，虽然工资被扣的差不多，但现下副业收入颇丰，一顿饭应该请得起。
“可以啊。”
林清迟想起什么，突然补充道，“我不吃食堂！”
庄姜点点头，“你选地方。”
